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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去世的合规性[西幻] 第20节

作者:未知
艾伯看清她的眼神,瘪瘪嘴:“床也不行啊?等這间房子的主人回来我就下来也不行嗎?” “其实,我刚刚想起一件事。”坎蒂丝犹豫了一下,還是解释道,“昨天你去集市打探情报时,巴哈泽给我們讲了個故事。” 她将那個年轻人在暴风雪裡迷路,正巧看到一间小木屋,睡了一觉,然后第二天就被传送到帕马镇的事說了一遍。 听完她的叙述,艾伯也沉默了。 坎蒂丝:“這件事沒被传扬开,說明能活着出来的人不多。而且大部分人听完,都会觉得对方在撒谎。” 艾伯实事求是道:“单听這個故事,确实很扯。” 只不過更扯的是,他们现在正处于一個类似的环境。 坎蒂丝强调道:“那個年轻人沒有碰小屋裡的食物,也沒有睡主人的床。” 艾伯闭上眼,還试图挽回一点尊严:“沒办法,习惯性思维了。我忏悔。” 冒险者都是這样,看到宝箱就开,看到装备就捡。如果手头的行李不多,還会捡垃圾换钱…… 更别說,在死裡逃生后看到美食和美酒,当然不会轻易放過。 坎蒂丝继续提醒他:“還记得我們刚进北地时,在路上看到不少全身赤|裸,面色平和安详的尸体嗎?” 艾伯的眼睛缓缓睁大:“你是說……” “吃点肉,喝点酒,再烤烤火,身体自然就热了。”坎蒂丝一脸意味深长地看向那张充满诱惑的床,“把衣服脱了睡,肯定比穿着护具睡舒服。” 艾伯狠狠打了一個激灵,冷汗都冒出来了。 要不是腿上有伤,恨不得给坎蒂丝表演個一蹦三尺高。 “這裡到底是什么地方?!”有些失态的声音暴露出他的紧张,深吸几口气后才勉强镇定下来,“這么說,那三只魔物的死也跟這個小屋有关?” 坎蒂丝站起身,开始在不大的空间中踱步:“是。我刚刚检查過,门上沒有法阵的痕迹,只是扇普通的门。” “這怎么可能……”艾伯摇摇头,喃喃自语,“我們都看到了,那些新型魔物是怎么死的……” 坎蒂丝拿起木杖,开始在房间的天棚、墙壁和各式家具上敲敲打打。 “我以前听說過一個理论。說魔物之所以喜歡攻击人类,是因为想要吞噬人类的灵魂。”她不急不忙地走着,观察所看到的一切, 她的手杖忽地指向艾伯的伤处:“可灵魂和肉|体的连接很紧密。如果它们的目标是灵魂,就会想尽办法毁掉、或者尽量伤害目标的身体。” 身体变得破破烂烂后,肉|体与灵魂间的纽带就会松动。 這才是它们想要的。 艾伯想了想,觉得不太对:“所以?這跟我們现在的情况有什么关系?” “我們之前的行动已经证明,那三只沒有实体的灰狼是由高浓度的魔力粒子组成的。”坎蒂丝顿了顿,又道,“虽然不知道它们为什么会出现在黑洞附近,但我要說的不是這個。” 她终于站定,隔着炉火看向艾伯:“由魔力粒子组成的生物,沒有固定的形态,可以变成任何东西……” 艾伯猛地反应過来,却在发声前改口:“不对,你不是說過,‘他们’是拥有智慧的种族嗎?” 那三只排队送死的怪物哪裡像有智慧了? “不是它们,而是它。”坎蒂丝抬头注视着小屋的房顶,木杖往地上一敲。 “两枚气泡碰到一起,大的就会把小的吞噬。” “這栋房子,就是传說中的‘菲’。” 第18章 菲(二) 雪原小屋10 那铿锵有力的一句话将艾伯定在原地,久久回不過神。 一時間两人都沒說话,且默契地保持原本的姿势一动不动。 五秒…… 十秒…… 三十秒過去了………… 艾伯忍不住眨了下眼,转了转眼珠,看到坎蒂丝還保持着仰头的姿势站得笔直,仿佛一座雕像。 炉火在他们中间静静燃烧,偶尔发出噼啪的声响。 周遭的空气从神秘莫测转向迷之尴尬。 艾伯的内心不禁泛起一丝同情。 谁沒有過中二的时候呢? 社死而已,死着死着就习惯了。 青年深吸一口气,正打算用咳嗽声缓解气氛,不防房间中央的炉火倏然熄灭。 “咳!咳咳咳……”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這口气沒喘好,艾伯被自己的口水呛得弯腰猛咳。 “嘻嘻嘻……” “……嘻嘻嘻嘻嘻……” 骤然变黑的房间裡,食物、美酒、地炉……所有的物品都变成一個個小光团,在空中缓慢飞舞。 它们一边徘徊,一边发出阵阵的嬉笑声,在两人耳边形成立体回声的效果。 有几個光团似乎是特别喜歡艾伯,不停在他周围打转,還不断发出“嘻嘻”的笑声。 本来就沒喘匀气的艾伯被這么一吓,瞪着眼睛打了個嗝。 光团们的嬉笑声更大了,不過也沒再为难這位可怜的男士。 它们以一种螺旋的轨道向上飞,最后聚集到一個点,刺目的白光让坎蒂丝不得不用手肘遮住双眼。 巨大的光球散开,一個长着两对透明翅膀,巴掌大的小人飞了出来。 四散的光粒在小人的指挥下再次聚集。 只不過這次变成了四個小光球,分别飞到房间的四角负责照明。 艾伯都看呆了,连下巴都忘记合上。 本以为自己已经足够见多识广,可第一次看到這种场景還是十分震撼。 坎蒂丝也很激动。 但她的激动只表现在加速的心跳和脸红上,表情還是一如既往的淡定。 “很高兴认识你。”坎蒂丝极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比较自然,仰起头看向小人,“我该怎么称呼你?小精灵?小仙女?還是魔法使大人?” 小人都沒有反应,只是背着两只小手,歪头冲她笑。 “那么,菲?” 坎蒂丝试探地伸出手。 小人高兴地飞了几圈,最后坐进坎蒂丝的手心。头枕着双臂,趴在她的大拇指上。 身后两对透明的翅膀也顺从地垂下,轻轻扫過坎蒂丝的指尖。 “這……這…………”艾伯一瘸一拐地走到她面前,连话都說不利索,“這也太不可思议了!真的是菲!活的菲!!” 說着也满目兴奋地试探着伸出自己的大手,仿佛在等待对方的临幸。 可他的大嗓门引起菲的蔑视。 沒等对方靠近,艾伯就“哎呦”一声抽回右手并不断甩动,嘴裡還嚷嚷着“好烫好烫”。 坎蒂丝的表情再也绷不住,不禁笑出了声。 艾伯无奈地看着這個小家伙:“她……等等,這是男孩還是女孩?” 這小人全身都发着淡淡的白光,只能看清穿着一身白色的连衣裙,赤着脚来回摆腿。 “菲沒有性别,现在這幅装扮……叫‘她’比较合适吧?”坎蒂丝小心试探手心小人的态度。 菲沒有反驳也沒有做任何表示,還是用那副笑眯眯地表情看她。 “……算了,其实也无所谓。”艾伯揉了下额前的碎发,“你就不觉得,她长得跟你有点像?” 坎蒂丝仔细一看,還真是。 除了瞳色不一样,基本就是個缩小版的她。 這個调皮的小家伙捏了张跟她相似的脸。 不過,由于两人的气质截然不同,原本有九成像的脸,打眼看去也只有五六成相似。 坎蒂丝反而有些高兴:“她這是喜歡我的意思。” “你又知道了?”艾伯看了眼在她手心躺下打滚的小人,還是面露质疑。 “菲就是這样的,他们沒有固定形态,变成什么就說明喜歡什么。准确来說,這只是她的一部分,我們现在還在她的身体裡。”坎蒂丝伸出另一只手,两手捧着小人,让她能滚得更舒服一点,“我之前看過一個故事,說是有個地方要修路,可原定的路线上有一棵上百年的古树,挡住了最佳路线。” “修路工们正打算砍掉那棵树时,古树突然变成一個光团飞走了。”她看向艾伯,弯弯眼睛,“這发展是不是很耳熟。” 艾伯似乎是明白了,却也不能理解:“那只菲做了几百年的树?图什么啊?” 坎蒂丝歪歪头:“嗯……沒什么特别的理由吧。大概只是纯粹的无聊?” “你看看她,這不就是闲得发慌?”她用眼角示意自己手心裡的小人,小声道,“她肯定不是为了救人才生活在這裡的。” 结合巴哈泽讲的故事,坎蒂丝想到一路遇见的尸体们。 尸体裡有人为的,也有冻死的。 尤其是那批面色安详的冻尸兄,给她留下极为深刻的印象。 基本可以肯定,如果她刚刚沒阻止艾伯吃东西、睡大床,他们的结局就会跟那些尸体兄一样,躺下就再也醒不過来了。 即使是意识到這一点,坎蒂丝依然沒有害怕。 或者說,那种恐惧害怕的心理,早已被发现传說物种的兴奋挤到犄角旮旯裡,一时半会是沒法发芽了。 看着小人的各种卖萌的动作,坎蒂丝不由长叹一口气,换来艾伯一個疑惑的眼神。 坎蒂丝:“就是可惜了,這只菲不会說话。我還想知道更多關於他们的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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