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修仙大陆(2)
早知道就丢家裡了,要說嘚瑟,他们中间還真沒谁能嘚瑟過這两玩意儿的。
只是好好的挨了一顿打,送进去的时候白白净净的,出来脸大了一圈,怎么办,還放回去嗎?
林初一正看着猪茫然四顾两眼泪的时候,又来了几伙人,更热闹了。
宗门大比,比的也不仅仅是能不能拿到信物,還有宗门之间互相下绊子的,比赛的时候如果能教训一下平时不对付的宗门,岂不是一举两得?
一场场面壮观的大乱斗,村民虽然多,那些宗门弟子加起来人数也挺可观,可都不愿朝着一处使劲。要防着村民的同时還得防着其他宗门的人下黑手,時間就是浪费這個上面的。
一群人你来我往,你防我防的,打进村子,已经是一個多时辰以后了。
村民已经被全部放倒,一入村中,所有人就跟有心裡感应般,齐齐相互敌视一眼,然后快速散开。
散开当然是寻找信物的,虽然不管哪一方先找到都未必能安安稳稳的带出去,但总是要先见到才行。
炼气期也能用意识探路,范围很小,但人多占了优势,村子不大,他们找到信物也沒有花费多少功夫。
不過還来不及争夺,一行人先对着院中那别具一格的信物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
讲真,林初一還是头一次被這么多人争抢,還颇有些不好意思。
猪就是普通的猪,大白和青竹下手沒個轻重,强喂了半颗丹药,還在沉睡中。沒办法,林初一摘了猪脑袋上顶着的大红花,系自己头上了。
诡异的村子裡,瘴气弥漫的农家小院中,望着一群默然失语的各门派弟子,已经换了身男装的林初一抿嘴,露出一個矜持的笑容。
“咳,我看到那位玄天宗小同志的左脚先迈进屋了,虽然被后来的人给扒拉到了后面,但咱们要讲理。赢就是赢,输就是输,你们中间应该沒有输不起的人吧?”
依旧是一片静默,林初一满意的点头。
“那我宣布,這次的比赛玄天宗胜。”
胜利来的如此猝不及防,后面赶来的玄天宗弟子满脸的一言难尽,一時間不知道该高兴他们宗门赢了,還是该错愕信物居然是個人。
比赛的一共六個宗门,信物是什么只有设下关卡的人知道,六家宗门弟子想不到信物是猪,也就更想不到信物会是人。
玄天宗领头的弟子叫做刘旭阳,他的反应倒是比较快,直接收剑冲林初一和其他宗门的人抱了抱拳。
“各位,比赛第二,各门派间的友情第一,承让了。”
脸皮之厚,让人恨得牙根直痒痒,又不敢造次。
林初一从头上解下的大红花就是信物的标志,至于为什么几位宗主设下的信物是個人,恐怕是也是防止众门派之间会大打出手吧。
所有人都是這么想的,不這么想也不行,除了這個他们也再想不到别的說法。
既然人是各宗主们一起安排的,就算不甘心也沒用。
人是活的,有嘴能表达,不能施以威胁,更不能直接除掉他。
“哼,少得意,别忘了赢了最后一场的人,要带着信物穿過无望岭,一步一步走回去。无望岭中妖兽众多,你们能回去再得意不迟。”
說话的是最先到达村子的那個炼气后期,叫什么名字林初一沒记住,只知道他师妹叫他师兄。
他话一出口,其他人面上的不甘也尽数消退。
“說的也是,玄天宗年年垫底,這信物就是让给你们又如何,不一样還是垫底。”
“噗嗤——哎,你這话說的就不对了,這次人家长出息了,還拉上個鸿蒙宗并列垫底,倒也沒那么丢脸。”
被人如此羞辱,玄天宗的人非但不以此为耻,看着反而還挺骄傲,個别两個還能笑的出来。
“這就不劳各位操心了,我們宗主說了比赛只是场历练而已,我們玄天宗的人并不把输赢放在眼裡。”
林初一闻言心中感慨,這是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這心性,這脸皮,她师父来了都甘拜下风。
话說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她這后门走的是一点意思都沒有啊,现在放那只猪出来来得及嗎?
显然是来不及了,有自觉胜负已定沒有回转余地的领头人,已经带着门下弟子捏碎传送牌离开了。
每個参与比赛的弟子身上都带着一個传送牌,传送牌一碎,不管输赢,都视为沒有再继续的资格。
“那我鸿蒙宗也先走一步,在入口等着玄天宗的各位安全出来。”
“比赛還有两日的時間,坚持不住可不要硬撑啊。”
“反正也是垫底,奉劝各位,比起拉别人下水,還是命更重要些。”
還有不满信物长了嘴,顺带嘲讽的。
“這位信物看着应该就是個普通人吧?啧啧,本来实力就弱,還带着個拖油瓶,呵。”
“你们可要自求多福啊,别到时候只顾着逃命,把信物丢了,那可是條人命啊。”
你一句,我一句,看似关心实则戳刀子的话终于让玄天宗的弟子们变了脸色。
看着人接二连三捏碎牌子离开的人,那位被冠以左脚先进门的玄天宗弟子脸上的懵逼愈渐加深。
小心翼翼看了林初一一眼,又看了一眼。
那個,有句话不知当不当讲,当时先迈进门槛的那只左脚,好像不是他的吧?
林初一当然知道不是他的,本来想帮他们一把,可事实证明,烂泥就算糊上墙也依旧是烂泥。
宗主都是佛系心态,還能指望门下弟子多硬核。
想到這,林初一忍不住问道。
“唉,你们宗主不会叫石万松吧?”
本来還拥挤的小院只剩下林初一和玄天宗十個弟子,冷不丁听到她问,刘旭阳回道。
“這位小兄弟還认识我們七长老?”
哦,不是宗主啊。
“门中弟子比赛有门中长老跟着吧?你们七长老這次来了沒有?”
提起七长老,有弟子一挺胸脯。
“七长老可是咱们宗门唯一一位三品丹师,這种无关大雅的比赛,怎么能让他老亲自出面。”
三品丹师,他老?林初一敏锐的捕捉到了這两個词。三品丹是什么丹尚且不知,但是老头给他安排的人好像年龄挺大啊。来时還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样,难不成是他某個下来历练的师兄弟?
林初一转而又问出了另一個問題。
“你们拿了多少年倒数第一了?”
“修仙者不可以名利为重,比赛不重要,当以宗门的和气为主。”
“你就說多少年了?”
“十二年了....”
林初一
“走吧,出去,回比赛的入口跟别人汇合。”
說罢,她就先一步抬脚,先去玄天宗见到人再說,宗门差劲关老头介绍的人什么事?
看這帮人骄傲的,想来三品丹师很受人尊敬,也不知道她现在属于几品。老头子沒给她分析過,她也沒特意去分過。
院中又安静了下来,林初一走了两步发现沒人跟上,疑惑地回头,就见刘旭阳摸了摸鼻子,面带难色的迟疑道。
“這個,其实他们說的对。三场比赛下来,玄天宗的师兄弟们就只剩下我們這些了。想必你应该也知道无妄岭是什么地方,仅凭我們几個,恐怕真的闯不出去。”
林初一表示她上哪知道无望岭是個什么地方,不過总归办法比困难多,有問題解决問題就得了。
“那怎么办?你们不会丧心病狂到让我這個信物自己闯出去吧?”
“你身上不是有传送牌嗎?”
林初一不說话,只木着脸,一副你们要敢說是,我不介意好好规劝你们一番的表情。
“你,你不会沒有传送牌吧?”
“沒有。”
玄天宗众弟子面面相觑,說不惊讶是假的,沒有传送牌?那還真的要他们护送出山?
憋了半晌,不知是谁带着哭音来了句。
“我总算知道宗主为什么一直不求参与比赛的弟子赢了。”
多损呐,這泼天的富贵他们不要行嗎?
好在,玄天宗的人弱是弱,责任心還是挺强的。
无望岭虽然危险重重,但在信物是人而且沒有传送牌的情况下,他们還真不能放任不管。
到底是條人命,要是因为他们的懦弱死在這,玄天宗从此以后可就真的臭名昭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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