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修仙大陆(6)
她把猪拿出来不是暴露空间了嗎,這点心眼子還是有的,反正這场比试不是玄天宗的人拿着什么出来的,而是他们出来了,且在比试结束的规定時間内。
入口处人很多,其实除了操持這次比试的各宗长老和玄天宗的人,其他人都是今天一早才上山来的。
用脚趾头都能估量到的后续,结果突然脱离了众人的想象,本来都打算早结束早离开了,沒想到玄天宗的人居然沒有捏碎传送牌出来。
是出了什么事,還是发生了什么他们不知道的机遇?
這不,答案就来了嗎。
玄天宗此次带领宗门弟子参加比试的是四长老和六长老,十多個弟子陷在无望岭中沒出来,要不是要不是刘旭阳一行人的命牌還在,他们都想进去寻人了。
可比试有规矩,参与比试的弟子沒有放弃比赛之前,不得有人中途插手。
這两天是急也急了,其他宗门的嘲讽挖苦也听够了,好不容易熬到今日比试结束,就在两位长老准备香一烧完就和进山找人之时,刘旭阳带着众师弟们灰头土脸的出来了。
几天沒换衣服,埋汰是埋汰了点,但是一行人的眼睛是亮的,御剑都是林初一使的劲,精神抖擞。
看到他们就這么走出来,等在出口处所有人的眼神都不对劲了。
包括玄天宗的自己人在内,都一副活见鬼的模样。
走出来的,居然是走出来的,算算時間,這是沒绕路,直接从无望岭中穿出来的?
两位长老惊愕地对视一眼,乖乖,他们玄天宗的弟子什么时候有這种血性了?
不是,修为摆在那,光靠血性也不成啊?
有机遇,這些個小子一定有机遇。
神识扫過去,发现一個個都沒事,两個从比试开始就被嘲笑到至今的长老们突然就挺直了腰杆子,正如林初一所想,這场比试比的不是输赢,而是参与比试者的胆识和反应能力。
别說有人走出来不可思议,就是刘旭阳他们绕路時間不够,到比试最后一刻前碾碎传送牌出来,都算他们赢。gòйЪ.ōΓ
但眼下的情况是,他们在比试结束前出来了,完胜。
刘旭阳将那朵大红花交给了上去,大大方方道。
“幸不辱命,只是,猪死在了回来的路上。”
参加比试的人不知道信物是只猪,刘旭阳走出的路上琢磨了一下,觉得林初一所說的极大可能是信物。
事实上他也猜对了,他们不知道,主持比试的长老知道啊,人能活着回来就好,還管什么猪不猪的。
“嗯,老夫宣布,第三场比试玄天宗胜出!”
“赢了?”
“赢了!”
自家宗门的欢呼打脸,其他五個宗门的猜忌和嫉妒。
却在此时,刘旭阳突然上前一步,十分正义凛然拒绝了這次的胜利。
“陆长老且慢,既然信物死了,這场比试還是就此作罢吧,否则不公平,就当第三场比试各宗门都失败了。”
出乎意料的话,让所有人再次摸不着头脑。
被称为陆长老的老头很是意外,他下意识看向玄天宗的两位长老。
“這场比试就是锻炼各宗门弟子的胆识和应变能力,本意是让你们在无望岭中历练一番,离开长者的看护,多多少少都会有所成长。”
此话一出,各宗参与此次比试的弟子们皆都低下了头,当初捏牌子捏的爽快,這会儿脸上就有多难看。
玄天宗一群弱鸡都坚持到了最后,他们竟然在一开始就放弃了比试。
也有人为了挽回颜面,小声嘟囔道。
“神气什么,還不是丢下信物自己跑了。”
“就是,那也是一條命啊。”
青云宗站着的地方,周杰眼神阴郁地在刘旭阳一行人身上来来回回打量。
无望岭中危险重重,他们居然沒受伤?這怎么可能?运气未免也太好了。
想着,他往前两步,扬声道。
“我不相信他们自己出来,以他们的修为的怎么可能从无望岭安然无恙的走出来?他们一定是作弊了。”
一石激起千层浪,周杰一开口,现场静了静,随即质疑声此起彼伏。
“是啊,我們也不相信。”
“一定是作弊了,根本不可能的事。”
“对,我們不服,他们一定作弊了。”
呃,這就
笨寻思吧,玄天宗自家人都不相信,更何况是相互不对付的其他人。
玄天宗两位长老不知道怎么狡辩,不对,是不知道怎么說,只能看向刘旭阳等人。
虽然护弟子,但他们也想知道怎么回事。
而后者仍旧一副坦坦荡荡的模样,那個以一脚之差莫名赢了的弟子嘴皮子溜得很,掷地有声道。
“那是无望岭,比试时所有人都有神识扫视,你们說作弊可有证据?再者,信物沒了,我們大师兄已经說了要弃权,你们還想怎样?难道让我們重新九死一生的再走一趟无望岭?還是說,我們沒死上几個,你们心不甘呢?”
哼,就作弊了,那又怎样?還不是你们走的急。再說我們都弃权了,還叨叨個啥。
“你——”
說的挺有道理,众人竟一时无言以对。
弃权,弃权又怎样,能好生生从无望岭中走出,此番已经比赢得比赛的意义更大。
可是說作弊,還真就找不到证据。
比试时有各宗门长老一起神识监督,身上带有作弊高阶法器的可能性不大,但一群练气期能从无望岭中走出来,這可能性比大陆上出现化神期以上的修者還渺茫。
怎么可能,完全不可能的事啊。
可是再不甘心也沒办法,从人出来之时,自家长老们就用神识探究過了,那些人身上并沒有不妥之处。
最后,關於信物沒了,玄天宗弃权一事,刘旭阳一再坚持,玄天宗两位长老沒意见,其他宗门长老不表态,主持长老也只好任而为之。
至此今年的宗门大比落幕,依旧是玄天宗垫底,但是這次不一样了,他们虽败犹荣。
垫底的宗门沒有奖励,刘旭阳等人表示不過一些初阶中阶的功法和法器而已,他们看不上,他们不在乎。
你们知道我們這次在山裡得到了多少好东西嗎?那是你们做梦都想不到的。
两位长老很是满意,谁人不要面子,今年脸上可算是有光了。等到名声传出去,想来明年拜入山门的弟子要比往前多上数倍。
别问怎么赢的,赢的好。
大比结束,各回各家,各找各宗主禀报比试结果。
下了山后,玄天宗众人沒空管其他宗门不动声色的打探和明裡暗裡的嘲讽,一离开别人的视线,四长老立马找地方落下了结界,询问经過。
忍到现在,讲真,自家宗门弟子都是什么德行,他们這些长老是最清楚不過。
别說刘旭阳一只大雏鸟能带着一群小雏鸟過无望岭,就是他一個后期元婴,带着這么多人都得小心翼翼的。
這得往哪個方向磕头,他们一群练气期才能自己出来?
知道他们会问,刘旭阳也根本沒打算瞒着,他从储物袋裡将那两棵灵见草拿出,眼中多少带着点压抑不住的显摆。
“两位长老,你们看這是什么?”
“嘶.....這是,灵见草?!!”
宗门裡有個炼丹的,平时谁外出都会让顺带找一下草药,能找到最好,找不到也无妨。
托他的福,满宗门上下都认得這灵见草,而且知道這种灵植生长的环境。
六长老将之拿到眼前仔细確認,确定是真的后,急忙问道。
“的确是灵见草,你们遇到中阶妖兽了?那,那?”
想說那你们怎么沒事,又觉得這么问不好,急的六长老直瞪眼。
“哎呀到底怎么回事,快說,這裡又沒有外人。”
其余弟子跟着急,催促。
“是啊,快說快說,到底怎么回事啊?”
“是不是遇到什么机缘了?”
可是看着他们也不像参透什么的模样。
刘旭阳让他们先别急,然后就和十多個弟子一样一样的从储物袋裡往外拿东西。
野猪牙,黑狐皮,熊皮,熊掌,各种灵石灵药,皆为上乘,每拿出来一样,就让人目瞪三分。
宗门给的储物袋不大,一路上捡的东西太多,一個人的袋子根本放不下。
看着逐渐成堆的好东西,所有人都麻了。
就跟刘旭阳等人当时跟在林初一后面捡的心情一样,刚开始是激动,惊喜,到最后人都捡麻了。
“我們遇到一個要找七长老的人,是他带着我們一路打過来的。他說不炼器,這些就归我們了,就当請七长老帮忙的见面礼。”
最后的最后,刘旭阳一语概括全部。
四长老看看地上那一堆,又看看刘旭阳,微微皱眉,倒是沒有被這么那么多好东西冲昏头。
“找七长老?那,那他人呢?”
各宗门谁不知道七长老是炼丹师,找七长老想必是求丹药的。
不知道要求的是什么丹,但给這么多东西是不是有点過?這些要是拿到典当行典当,不得让修者们抢疯了?
利益给過头,就不得不让人多想其真正的目的。
“奥,他說不想在那么多人面前露脸,我让他先去山下客栈裡等着。”
四长老和六长老对视一眼,后者也沒了方才的激动。他挥手将东西收起,面色凝重,多了几分责备。
“你们几個兔崽子,他要见七长老,见不见是七长老的事,你们怎可擅自答应?不過他能带你们出山,這也是恩情,引荐可以,這些东西就算了,少不得要還给人家。”
闻言,一众弟子面露心痛可惜之色,但也沒有多言。林初一要是在這,指定会說一句‘家教真好’。
一個宗门穷沒事,不兴旺也沒事,但要有志气。
“是,是旭阳想差了。”
认错时,刘旭阳垂下的眸子闪了闪,嘴角微微上扬。
他沒說,带他们出来的人不過十七,筑基后期,甚至从這一路的种种迹象来看,還要更高点。
近水楼台先得月,先得月
這裡不是久待之时,四长老和六长老也想见一见带他们宗门弟子出山的高人,又问了几句,便撤下结界,让众人赶紧跟着下山去。
有人兴致冲冲,有人哭丧着脸,刘旭阳落在最后,要走之时被人拉住了袖子。
余枫一双黑眸凝着他,开口询问道。
“大师兄一向稳妥,应当不是能做出在此处拿出那些东西的事。且,大师兄方才在笑什么?”
刘旭阳转头,眯起了眼睛,笑容渐深。
“二师弟似乎时时刻刻都在注意着师兄我?是不是对师兄有什么企图?”
“滚。”
余枫松手,黑着脸抬脚就走。
另一边,早早下山的林初一也沒闲着,人還到达玄天宗,倒是先遇到了自己人。
丁闫掉落的地方距离林初一不远,就在镇上客栈的后院,還砸到了客栈的伙计。
醒来后随手给人塞了颗丹药,便打算找人询问玄天宗的方向,谁知就那么巧,让他遇到了一群看着就不正常的人。
丁闫修的鬼术,对邪气阴气之类的比较敏感,林初一顺着气息找到他时,他人正被一個穿的花枝招展的老鸨往楼裡拉呢。
天地可鉴,這還是丁闫破天荒头一遭這么受欢迎。
暗中观望了半天,在丁闫被楼裡姑娘们帕子挥的不耐烦想要动手的时候,林初一才终于现身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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