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吓到诺诺了
上面的條款很详细,但意思都一样,因白落雪对长辈不敬,公婆不孝,祖奶奶给她的股权全数归還给慕家。
言简意赅就是,那女人净身出户。
连自嫁入慕家起,所有购买的名贵物品,奢侈品珠宝之类也要留下。
慕家有给那女人买過奢侈品嗎?
反正他這個做老公的从来沒买過。
在卿越的衣帽间裡,沒有一件贵重物品,更别說奢侈品。
慕亦宸這才意识到,卿越每天穿的衣服還是两年前的款式。
她极少出门逛街,偶尔出去也是给诺心和老公买东西,从不往她自己身上添置一件物品。
她不会像同龄花样女孩那样,每天精心打扮自己,擦一层又一层的化妆品,也不会疯狂迷恋香水口红之类。
慕亦宸鬼使神差回到主卧,在卿越的化妆台上只有一瓶洗面奶和婴儿霜,抽屉裡也只有一管唇油,再不见其它物品。
想起顾念夕化妆台上数不清的瓶瓶罐罐,耳边忽然响起祖奶奶說的话,“对你老婆好点,她是個称职的妻子,可你不是一個称职的丈夫。”
慕亦宸一把将离婚协议书团了,丢入垃圾桶中。
正要找卿越出来吃晚餐,钱川的电话打了进来。
钱川已经调查清楚许愿的资料,发给慕亦宸。
许愿,二十四岁,是曾经服装业龙头企业许氏集团的千金。
十年前,许氏集团被人曝光出原材料致癌的黑料,又一场大火,让许氏集团一夜之间破产,许氏集团的老总许林飞锒铛入狱。
许太太接受不了从天堂跌入地狱的打击,带着十四岁的许愿跳楼自杀。
许太太当场身亡。
许愿被一棵大树拦了一下,虽沒有当场死亡,受伤很严重。
后来听人說,幸亏现场出现一個女孩,用银针封住许愿大出血的脾脏,为许愿争取了黄金抢救時間,這才有幸捡回一條命。
当时這件事在江城很轰动。
大家都說那個小女孩,八成是薛神医的传人。
在二十多年前,薛神医在江城很有名气,据說她的中医造诣可以起死人肉白骨。
每天找薛神医看病的患者不计其数,豪门贵族也是薛神医的常客。
祖奶奶在家裡就经常提起薛神医,說当年有幸在年轻时得了薛神医一個方子,身子骨才能一直健朗如今。
后来薛神医在江城忽然销声匿迹,生死不明。
自此再沒有任何消息。
而那個被說成薛神医传人的小女孩,也一直沒有被大家找到。
当年吴兰为了生儿子,還派人找過薛神医和她的传人,但也毫无线索。
钱川将许愿的资料调查得很清楚,连许愿曾经交往過一個男友的资料都有,唯独沒有關於许愿和白落雪有任何交集的资料。
钱川在电话裡說,“从调查的资料上看,许愿最好的闺蜜叫林卿越。”
“许愿经常帮林卿越收拾欺负她的同学,還因此被警察带走過。”
“林卿越?”慕亦宸的眉心猛然一皱。
不知为何,心底飘起一股莫名的熟悉,但转瞬即逝。
慕亦宸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并未在意,脑海裡却忽然灵光一现。
他一直找的‘月月’,会不会是同音不同字?
其实根本不是月亮的月,可以是音乐的乐,山岳的岳,愉悦的悦……又或是超越的越,也可能是王字旁的玥。
閱讀的阅也有可能。
跳跃的跃?
粤语的粤呢?
慕亦宸急忙让钱川重新调查,让他将在法国华人名字裡只要是发音带“月”字,年龄相仿的女孩照片统统发给他。
然后又命钱川,将两年前酒店的监控视频发给他,他要再重新仔细查看一遍,看看能不能找到新线索。
卿越又将自己关在房间裡,不肯出门了。
像個鸵鸟一样,受了伤只会将自己藏起来。
她承认,自己不够坚强,也不够勇敢。
更不知道别的女人,在面对這种情况时如何自处?
是反击?极力挽回丈夫?還是帅气转身,自此桥归桥,路归路?
或许别人有资格反击,但她林卿越有什么?
她只是一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农家女,毫无家世背景。
慕家在江城权势滔天,她根本拿不到女儿的抚养权。
何况妈妈现在還在白家人手裡,就算她已遍体鳞伤,也只能继续在慕家苟延残喘。
给白夜发了一條短信,“我要看妈妈现在的照片。”
這两年她和白夜的联络,都是卿越想妈妈了,让白夜给她发妈妈的照片和病况资料。
白夜很快将沈眉躺在病床上,带着氧气罩的照片发了過来。
卿越看到氧气罩上有水雾,确定妈妈還活着,眼泪涌了出来。
她让自己尽量保持冷静,仔细观察照片裡的环境。
果然不是原先的病房了!
不過从照片裡的陌生环境,可以看到医疗仪器很齐全,且都是妈妈能用得上的。
白夜做事向来谨慎小心,怎么可能让卿越发现暴露沈眉位置的线索!
卿越又给白夜发了一條消息,“我還要在慕家多久?你才肯放過我妈妈?”
“三個月!只要三個月!”白夜回道。
卿越摸向自己的小腹。
三個月后,肚子刚刚大起来。
那個时候慕家人应该不会发现她怀孕。
“好!三個月后,给我准备一架专机,我要带我妈妈离开江城。”卿越說。
白夜毫不犹豫,回了一個“好”字。
卿越删掉和白夜所有聊天记录,抱着小诺心蜷缩在床上。
慕亦宸查看监控视频到很晚,依旧沒有找到任何有用的东西。
连两年前给他下药之人的线索,也是一无所获。
他从书房出来,听李嫂說卿越還是沒有出来吃晚饭。
“少爷,少奶奶今天一整天也沒吃什么东西,還总是呕吐。”
“我担心少奶奶的身体熬不住。”
慕亦宸想到卿越瘦了一大圈,让李嫂准备宵夜送過去。
李嫂端着托盘,在门外敲了许久,卿越也沒有开门。
“少爷,快凌晨一点了,少奶奶应该睡着了。”
慕亦宸脸色晕黑,他讨厌太作太麻烦的女人。
李嫂担心慕亦宸又和卿越吵架,小声开口道。
“少爷,少奶奶辛苦为自己老公准备的晚餐,却要亲眼看着一個即将抢走自己老公的女人,坐在那裡一口一口吃进肚子裡。”
“少爷,沒有任何一個女人能坦然面对自己丈夫在外面有女人。”
换做平时,李嫂断然不敢多嘴說這些话,但今天她实在忍不下去了。
慕亦宸沒說话,让李嫂拿来备用钥匙。
卿越却在裡面上了锁,备用钥匙根本打不开。
慕亦宸抬手敲门,又怕吵醒小诺心,便掏出手机给卿越打电话。
居然又是用户正忙!
那個女人莫不是躲在诺心房间,又在和奸夫通电话?
慕亦宸的脸色瞬间差到极点。
所有人都說他做的不够好,說他出轨,对婚姻不忠。
但事实是那個女人出轨,对婚姻不忠。
积压在心底不愿显露的愤怒,犹如火山喷发,他抡起一脚将门踹开。
“砰”的一声巨响,吓得熟睡的小诺心,“哇”地一声大哭起来。
卿越也被吓醒,急忙抱紧女儿。
她怒目瞪向慕亦宸,“你干什么?你吓到诺诺了!”
慕亦宸二话不說,上前一把拿起卿越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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