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卿越流血了!
白夜也沒想到,会在這裡碰见慕亦宸,有些尴尬,但還算镇定自若地笑着和慕亦宸打招呼。
慕亦宸沒理白夜,一双锐眸紧紧盯着神色不自然的卿越,心中又起疑云。
慕亦宸原本已经打消对卿越和白夜的怀疑。
他還是愿意相信,以他慕亦宸的魅力和财力,不会有女人给他戴绿帽。
吃惯了鲍鱼鱼翅,怎么看得上外面的臭鱼烂虾?
但眼前俩人都有意遮掩的表情,让慕亦宸不得不怀疑,他们之间确实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慕亦宸是個多疑,且不会轻易相信别人的人。
卿越之前发给白夜那句,“我們已经分手了”的短信,再次浮现在脑海裡。
“落雪,慕少对你可真好,百忙之中還抽空带你来医院。”
“你可不能总是和慕少耍小性子!结了婚有了孩子,你的身份就是妻子和母亲,要学会成熟稳重。不能還像以前一样那么任性!”
白夜的话好像一团棉花,堵在卿越的心口,不上不下的难受。
但在慕亦宸的注视下,卿越還是笑着点点头。
“我知道了哥,我会做好一位妻子,不让家裡总是为我惦念。”
卿越意有所指的话,也让白夜的心口堵塞了一下。
虽然是他亲手将卿越送上开往慕家的婚车。
可他们在一起交往三年,怎么可能沒有一点感情?
卿越对白夜也是如此,在她十七岁最美好的年华裡遇见,陪着她经历了很多风风雨雨。
若說沒有一点感情那是假话。
只是這份感情已经在两年前,被白夜亲手葬送,残留在卿越心裡的只有对白夜的恨。
卿越走出电梯,站在慕亦宸身边。
郎才女貌的一对璧人,不管出现在哪儿都是一道最靓丽的风景线。
白夜不想承认,卿越和慕亦宸在一起很般配。
但在此时,他只能笑着退场,不再当电灯泡。
“慕少,我妹妹就拜托你了,我還有患者,先上去了!”
白夜說完,转身进入另外一部通往楼上的电梯。
卿越小心翼翼打量慕亦宸寒霜覆盖的俊脸。
“你怎么在這?”卿越很疑惑,慕亦宸不是陪顾念自在妇产科嗎?
怎么一個人在楼下大厅?
慕亦宸其实是想去消化科看看卿越。
不想却看见卿越和白夜在电梯裡举止亲密的一幕。
“你怎么从妇产科的电梯下来?”慕亦宸不答反问。
他很怀疑,卿越是不是趁着去做检查的空当,找白夜幽会?
又或者,這女人找白夜是想和背后的奸夫互通消息!
一想到很有這個可能,慕亦宸眼底蕴藏的烈焰,好似随时都会喷发出来,将面前的卿越焚成灰烬。
卿越心下惊骇不已,以为慕亦宸察觉到了什么,急忙解释說。
“我已经检查完了!我……我是去妇产科找你们的。”
“這么快?”慕亦宸狐疑问。
“嗯,沒什么大事,就是胃肠感冒。”卿越暗自捏了一把冷汗。
“药呢?”慕亦宸看向卿越空空的双手。
“啊……医生說,沒什么大事,多喝热水,注意保暖和饮食,我就沒有开药。”
慕亦宸的脸色更冷了,“不想痊愈,一直病着,让祖奶奶误会我亏待你?”
“我沒有這個意思!”
“那你什么意思?”
“我……”
卿越說不出话来了。
“我不喜歡我的妻子和别的男人勾肩搭背!”慕亦宸现在觉得自己像個笑柄。
亏他觉得亏欠這女人太多,想着对她好一点。
殊不知人家根本不需要!
“那是我哥……”
卿越很想說,她也不喜歡看见自己的丈夫和别的女人亲亲我我。
但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
许是心虚吧!
她和白夜确实不是真兄妹。
這时,顾念夕拎着一袋子各种保胎药,找了過来。
她看见慕亦宸和卿越在一起,眼底迸出一道锐芒,随即又换上娇媚的笑脸,快步走過去,亲昵挽住慕亦宸的手臂。
“亦宸,你在這啊!打完电话了嗎?”
慕亦宸瞥了一眼搭在自己手腕上的玉手,淡淡“嗯”了一声。
慕亦宸本想要抽回自己的手,扫了一眼沒什么反应的卿越,便任由顾念夕搂着自己了!
顾念夕又笑着问卿越,检查结果如何?
卿越看得出来,顾念夕有意打探,只說是胃肠感冒,沒有再說其他。
“落雪,我认识一位胃肠科的专家,他那裡有特效药,效果非常好,我帮你弄点吧!”
“不然总是呕吐,总是让人以为你不是肠胃感冒多尴尬!”
顾念夕心裡很怀疑,卿越只怕是怀孕了。
普通的肠胃感冒,怎么会多日不见好转?
三個人一起上车回去。
卿越原本想找個借口,自己打车回去。
慕亦宸却不同意,還說,“既然不舒服,就回去休息,還想去哪儿?”
慕亦宸深度怀疑,卿越說想一個人转转,是想去见奸夫。
他是不会给卿越這個机会的!
卿越依旧坐在后面的座位,听着前面顾念夕滔滔不绝讲肚子裡的孩子多么健康,从影像仪器上已经能看见宝宝的形状之类,卿越心口一阵涩痛。
偏头一直看着车窗外,用窗外不住变换的街景,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回到家裡,卿越感觉身心俱疲,想回卧房睡一觉。
看见李嫂在打扫房间,手裡拿着什么,见卿越进来急忙背在身后。
卿越一眼看出李嫂神情不对,问她是什么,却吱吱唔唔不肯說。
卿越一把抢下李嫂手裡的纸,展开一看,竟然是离婚协议书!
卿越猛地倒退一步。
“少奶奶……”李嫂担心望着卿越。
“出去吧,我想睡一会,我累了。”卿越无力挥挥手。
等李嫂出去,将窗帘统统拉上,遮住窗外刺眼的阳光,让房间处在一片黑暗中。
她蜷缩在黑暗的角落裡,拼命忍着,才沒让眼泪掉下来。
原来慕亦宸還是想和她离婚!
子女過继不過是缓兵之计。
是怕她不肯交出祖奶奶的股权吧?
卿越昏昏沉沉睡着了,迷迷糊糊被一阵敲门声吵醒。
撑着力气起床开门。
来人竟是顾念夕。
她手裡拿着一個沒有药名的小药瓶,“落雪,我来给你送药了。”
卿越不想搭理顾念夕,正要关门,慕亦宸从顾念夕的身后走出来,拦住即将关上的房门。
“不吃药,病好不了!快点吃药!”慕亦宸冷声說。
卿越看了慕亦宸一眼,接過药瓶,“我一会吃。”
卿越說完就要关门,又被顾念夕拦住。
“落雪,你不会是不信任我吧?”
“我已经沒事了,不用吃药,我也不喜歡吃药。”卿越不耐烦說。
“亦宸,看吧,她就是对我有敌意,担心我拿来的是毒药,宁可病着让祖奶奶担心也不肯吃药。”
“我這药特别好用,一般人可弄不到!”顾念夕說着,竟然将药片塞入嘴裡吃了,“看吧,我都敢吃,這药肯定沒問題!”
慕亦宸有些恼了,他不想再看见卿越总是干呕,吃不下东西的画面。
因为每次看到,他心裡都不舒服。
“快点吃药。”慕亦宸命令道。
在慕亦宸的威逼下,卿越只好倒出两片药塞入嘴裡吞下。
反正是胃药,对宝宝应该沒有什么影响。
卿越和慕亦宸沒有发现,顾念夕眼底闪過一道阴毒的幽光。
她又嘱咐卿越,每天三次,一次两片,千万记得吃,然后转身离开了。
顾念夕在一個沒人注意的地方,将嘴裡含着的两片药吐出来,又用水疯狂漱口。
当天夜裡,卿越忽觉一阵腹痛,双腿间似有温热的液体涌出,低头一看……
竟然是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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