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天生的赌博者 作者:不爱吃草的羊 快捷翻页→键 热门、、、、、、、、、 审判结束后,回到羁押的看守所,莱昂收拾好自己的私人物品两件单衣一双球鞋,外加两百美元和一個打火机。 到下午四点左右,他就连同几個轻罪犯人一起,坐上羁押车,开始前往服刑地位于波士顿以南的正监禁中心。 前往监狱躲避爱尔兰帮的追杀算不上什么绝妙的主意,依靠范辰的智力,搭配上莱昂的身体,在波士顿和弗兰克他们周旋并不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可范辰并不想让自己新开始的人生变成与黑帮斗智斗勇的警匪剧,他宁愿把自己送进监狱,让福克斯-莱昂這個人和外界彻底断绝联系,以便自己的意识能够和這具身体完全融合在一起。 到目前为止,范辰时常還是会出现做梦时才有的恍惚感,意识似乎要和身体脱离一般,這和新的意识与原身体的记忆无法匹配有关。 明明是一個冷静、理性且极其敏捷的意识,相连的却是一個浑浑噩噩,糊裡糊涂的人生记忆,不混乱才怪。 监狱虽然环境恶劣,但生活规律、单一又清苦,范辰感觉到,這具外表强悍的身体,内裡因为多年打拳、酗酒、赌博和美色,已经越来越空,這对前世生活极其健康的范辰来說,是无法容忍的。 范辰希望在监狱的两個月時間,在躲避社会上麻烦的同时,能够让身体和意识得到真正的重生。 在羁押车上,坐在莱昂身边的是一個小個子黑人,他因为偷窃同样被判两個月的监禁,不過這家伙可不是头汤,而是惯犯了 他坐在莱昂旁边,一边哼哼着不知道什么调子的歌,一边摇头晃脑,好像不是要去监狱,而是乘车去郊游。 很快他就注意到莱昂,因为和车上其他几個垂头丧气的家伙比起来,莱昂平静地像开车去上班,于是凑上前轻声說道:“嘿伙计,看样子你是第一次进去,想要香烟嗎我有办法弄到,我叫塞门,塞门-卡莱尔。” 莱昂斜了一眼小個子黑人,看了看他的神情想道:“黑人,身高在5尺7左右,眼神看上去很真诚,但這說明他心裡有鬼。皮肤有些干,鼻子会不自觉地抽动,应该是個瘾君子,這样的家伙肚子裡不会有什么好主意。” 小個子黑人不会想到,短短一瞥的時間,莱昂已经把他的底子看了個七七八八。 塞门-卡莱尔自己也不知道是第几次进监狱了,他一半的人生在偷窃和吸毒,另一半则在监狱裡度過。像正中心這样的轻刑犯监狱简直就是他的第二個家。 不過這第二個家有一点不好,货很难弄,卡莱尔当然知道监狱裡的路子,不過他需要钱,所以每次进监狱前他都会勾搭几個新人冤大头,以便在裡面可以搞到钱买货。 這次他盯上了莱昂,因为同车的六個人裡,只有莱昂是新面孔。 福克斯-莱昂虽然生活颓废而糜烂,但法律记录倒是很好,从不干违法犯罪的事,倒是范辰附体后,将头次体验监狱生活。 “你是爱尔兰帮的人嗎”在瞥了卡莱尔一眼后,莱昂开口问道。 卡莱尔用一個夸张的不可置信的表情看了莱昂一眼,然后摇了摇头轻声說道:“你是傻瓜嗎爱尔兰帮怎么会有黑人我是裡克-马文的手下” 波士顿大多数都是爱尔兰后裔,而且种族歧视相当严重,像在這個羁押车上只有卡莱尔一個黑人和莱昂一個混血儿,其他四個都是白肤浅发的白人,這也是卡莱尔找上莱昂的原因之一。 卡莱尔听到莱昂的問題,就猜到莱昂可能和爱尔兰帮有纠纷,這更增加了卡莱尔对他的兴趣,而莱昂则需要一個在监狱中的引路者,于是两個各怀心思的人在羁押车上搭上了伙。 两個多小时后,在晚饭時間,一车人抵达了目的地,正中心。它位于沃尔波尔镇西南部,是一個矫正和监禁功能相结合的现代化监狱。 到达监狱后,莱昂一行人经過搜身检查和私人物品递交,再进行简单的身体健康检查和卫生消毒工作,换上橙色的囚服,开始了他短暂的服刑生涯。 监狱中所有人都是单人独间,号房虽然不宽敞,但也并不阴暗潮湿,相反干燥通风,环境還不错,各种基本生活用品也都一应俱全。 因为错過了晚饭時間,范辰一行人被安排在食堂单独吃了一顿饭,食堂很大很宽敞,菜品也很不错,鸡肉沙拉,火腿,煎蛋,還有一些烤羊排虽然烤的不算太好吃。 塞门-卡莱尔对這裡简直是轻车熟路,這已经是他第五次来到這裡服刑,吃饭的时候他還和食堂的厨师打了個招呼。吃完饭后,他们就被带回号房裡休息,监狱裡的睡觉時間总是特别早。 這对莱昂来說有好处,自从1号晚上在拳击台上穿越到這個身体,击倒拳台对手,打伤马克-威利斯一行人,再跑去北区夜总会闹事,被警察抓,被审问,再上法庭受审,几天的時間裡,他根本沒有睡過一個好觉。 有时候莱昂觉得,或许自己躺下好好睡一觉,第二天醒来就会发现自己躺在上海某個大饭店的床上,酒醒后的头疼会如期而至,而一切又都会恢复正常,自己又变成了范辰。 這一夜,莱昂睡的很沉,监狱周围除了一座水塔和几片树林外空无一物,深夜的這裡异常安静,莱昂梦到了小时候的妈妈,梦到了已经模糊的爸爸马修斯,梦到1986年凯尔特人夺冠夜的疯狂和母亲的去世,梦到红袜队失冠后的波士顿骚乱,梦到第一個女朋友,第一次亲密接触 早上被尖利的哨声惊醒,莱昂发现自己浑身是汗,他看了看四周,白墙,木柜,洗漱池,又起身照了照镜子,還是一個黑发的混血儿,此时他明白,他已经不是范辰了,而只是福克斯-莱昂。 美国监狱的管理沒有想象中那么严格,特别是在样的轻刑犯监狱,在完成简单的早操,吃完還算不错的早饭后,便进入了自由時間,有人選擇健身,有人選擇在图书馆看看书,有人会去球场打打球,当然也会有一些不安分的家伙聚集在一起整点事儿来。 塞门-卡莱尔就是其中一员,他很快就在狱中找到了组织,一個由狱中有色人种组成的监狱小团体,卡莱尔也拉着把莱昂介绍了进来。 小团体的头头是個五十岁左右的黑人小老头,名叫萨马尔-西蒙斯,是個老赌棍,同时兼职干点走货的工作,但自己从不沾,十年前因为一起過失杀人而被判监禁十五年,三年前减刑被送到了正中心,因为狡猾而颇有领袖才能,成为了色人群体的头头。 因为处事灵活,善于钻营,這家伙是数能够搞到货的家伙,所以很吃的开,卡莱尔這样的瘾君子自然一进来就找他,并且拉来一個人头。 莱昂看上去身材高大强壮,是個不错的小弟,而且消息颇为灵通的西蒙斯很快就了解到,這個家伙就是在几天前破坏南区爱尔兰帮头目弗兰克的拳赛结果,還重创三名打手的业余拳击手福克斯-莱昂。 “你很了不起,竟然敢和弗兰克做对,而且进到监狱裡躲避追杀,听說现在整個波士顿南区都在流传你的传說,如何一拳击倒克莱曼,如何在厕所裡解决三個打手,裡面還有马克-威利斯。”西蒙斯带着几分幸灾乐祸的语气对莱昂說道,在波士顿黑人永远讨厌爱尔兰帮的人。 莱昂一言不发看着面前這個小老头,坐在操场的石台上,說话的时候装作一副威严有派的样子,還故意把囚服衣领稍稍竖起来,不過手却一直握在一起,把一叠扑克牌搓來搓去。 “赌徒。”莱昂的心裡划過一個词,从西蒙斯的表现莱昂就猜到這家伙十有是個赌徒,他身上有着赌徒特有的虚张声势气质,同时牌不离手更說明了這一点。 “西蒙斯先生,我想和你打個赌。”莱昂突然說道。 “什么”西蒙斯倒是吃了一惊,沒想到這個家伙刚来就想和自己打赌,看来他是不知道自己可是一赌棍。 “我打赌,你手裡的牌前三张加起来的点数不超過21点。如果我赢了,你要帮我一個忙,如果我输了,我会随你差遣。”莱昂胸有成竹地說道。 西蒙斯眼珠子一转,想了想手中的牌,他记得第一张应该是一张梅花q,已经有12点,另外两张加起来超過9点的可能性应该很大,于是他点了点头,并把三张牌拿出来摆放在石台上。 周围的人都伸长脖子看過来,西蒙斯翻开了第一张牌,果然是一张梅花q,12点,周围的家伙一片嘘声,觉得莱昂這回死定了。 翻开第二张,是一张方片8這样两张牌已经有了20点,西蒙斯斜眼看了看莱昂,一副“你以后就得听我的了”的表情,同时翻开了第三张,沒想到却是一片惊呼。 一张黑桃a12点,8点,1点,加起来正好21点,而莱昂說的是三张点数加起来不超過21点,21点自然包括在内,是莱昂赢了。西蒙斯的脸色由晴转阴,沒想到刚来就被這小子一個难堪,不過他還是努了努嘴忍住气說道:“运气不错,欢迎,欢迎,你赢了。” “這不是运气。既然我赢了,就要赢回些什么,帮我一個忙吧。”莱昂笑了笑說道。西蒙斯不会想到,站在他面前的不是一個打手,而是一個。 推薦本章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