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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接触女人会变得不幸

作者:連載中
八月八,长生门。

  山门依然冷清,往来的内门弟子大多不走這裡。都是直接御剑在各峰之间往来的。

  能走山门過的,要么是外门的记名弟子,要么是打杂的凡人,总之都是些不会御剑的。

  但好歹也是天下第一剑宗的山门,无论何时也总還是有人得站岗的。

  也得有人打扫卫生。

  ——

  ——

  徐吟已经从大清早打扫到晌午了。

  腰酸背痛不說。每当有人御剑而過,周边的树就会纷纷落起树叶,刚扫完又落了一地。

  “唉。”

  支着扫帚,徐吟默默叹了口气。

  “人生多灾啊。”

  “你也是真够倒霉的。”

  山门站岗的外门弟子也靠着门柱,一脸同情地說道:“那么多新来的记名弟子,偏偏你被大师姐选中出来打扫卫生。”

  “你這运气要是能用在资质上,怕不是早就成掌门亲传了。”

  徐吟尴尬地笑了笑。

  掌门亲传還是算了。

  一想到要和那個高高在上的大师姐当同门,天天在同一個师尊手下修炼,徐吟就觉得浑身起鸡皮疙瘩。

  還不如天天打扫卫生。

  “罢了罢了!苦尽方得甘来。”

  徐吟摆了摆手,拎起扫帚继续扫起落叶来:“熬過這一阵儿,日子說不定就好起来了呢。”

  ……其实這话他自己都不信。

  明天不会比今天更好的。

  日子只会越来越惨。越来越沒有盼头。

  徐吟都快适应了這样对未来毫无期待的日子了。

  看门的弟子也无奈嗟叹,继续百无聊赖地叼着草根。

  天上时不时依然有修士飞過。落叶永远扫不完。

  山门和天上仿佛是两個世界一样。

  過了一阵,远处传来了阵阵莺莺燕燕的說笑声。

  一群穿着素雅道袍,年轻亮丽的姑娘们携手结伴,欢快地往外走着。

  “诶呦喂!”

  那看门的弟子立马谄媚地鞠躬哈腰:“仙子姐姐们又要偷偷出门啊?”

  “瞧你說的。”

  立马有姑娘不乐意了,风情万种地嗔怪着白了他一眼:“我們就是下山采购些日用,怎么能說偷偷出门呢?”

  “啊对对对。”看门弟子连忙說道。

  但其实,徐吟也知道。长生门是有规矩的。

  结丹以下的内门弟子是不许下山的。

  只是就算违规,人家也终归是内门弟子。不是自己這些记名的外门能招惹的。

  所以不管是自己,還是看门的小哥,都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小哥,看你之前几次嘴巴严实,都替我們瞒了過去。”

  有個姑娘妩媚地朝看门小哥凑了過去,柔荑不着痕迹地在他胸前划了一道:

  有個姑娘妩媚地朝看门小哥凑了過去,柔荑不着痕迹地在他胸前划了一道:

  “等我們回来,赏你一次一起修炼的机会,怎么样?”她和一众姑娘的笑声,听的人骨头都酥麻了。

  那看门小哥顿时大喜過望:“好好好!”

  看到這裡,徐吟却撇了撇嘴。

  ……笨不笨啊。

  她们口中的“一起修炼”,就是灵修。

  以灵法出窍交融,共同修炼。

  是相对来說比较私密的修炼法门。

  灵修与实感无异。不過也正因此,都是强的一方采补弱的一方。

  就他一個记名弟子,和這么多内门的女人灵修,怕不是一次就被吸得根基尽毁。

  但也许对這些本就长生无望的外门弟子来說,用低劣的根基换一次和仙子们神交一刻的机会,也是赚的。

  大部分记名的外门都会這么想的。

  只有徐吟例外。

  他觉得這种亏本买卖只有笨比才会去做。

  接触女人会变得不幸。

  他在心头默默念了一句,继续埋头扫着地。

  反正人来人往,也沒有人会注意到他這么一個不起眼的扫地外门弟子。

  结果正当众人调笑正欢时,一道清冷的声音像是寒风拂過,让在场所有人一個激灵。

  “你们打算去哪?”

  原本欢声笑语的姑娘们顿时吓得不敢作声,低着头手足无措地站成一排。

  “大、大师姐……”

  面容素若清霜,白袍翩然的女子御剑落于众人身前,眼眸淡漠清冷地扫過那些女孩。

  “胆子越来越大了。敢瞒着宗门私自下山?”

  那女子說话似乎自带降温功能。不光是被训斥的姑娘们,连远远看戏的徐吟都忍不住打了個寒颤。

  “龟龟。大师姐的压制力。”

  看门小哥也凑到他身旁一块看戏,对着白衣女子婀娜的背影啧啧道:

  “穆仙子不愧是掌门亲传,光是气势都吓得人不敢說话诶。”

  “還偏偏生的這么一副娇嫩的好皮囊,你看看那细得一手抱得下的腰肢,那前凸后翘又软又妖的身段,那裙摆下盈盈一握的大白腿,那嫩的能掐出水的小脸蛋——”

  “小心点,”徐吟低声提醒,“给大师姐听到了,你就完蛋了。”

  但其实,徐吟猜大师姐已经听到了。

  果然,训斥完那些女弟子,白衣女子又转過身,清眸平静地望向看门小哥。

  看门小哥吓得腿都软了。

  “……玩忽职守。罚扫长阶三年。”

  她声音如冰雪初融,悦耳好听,却又让人心裡一阵冰凉。

  看门小哥顿时面如死灰。

  徐吟還来不及幸灾乐祸,那女子的视线却又移到了他身上。

  那视线,像是捕捉猎物一般危险。

  徐吟也是立马低头扫起地来,祈祷着她别来找自己的麻烦。

  然而,他也知道。

  像自己這种霉逼。越是害怕什么,就越是会来什么。

  果然,那声音再度清冷地响起:

  “半天時間,山门依然满是落叶。”

  “你连個打扫差事都做不利索,如何混得的记名资格?”

  ……可這叶子是你刚刚御剑落下来的时候震落的。

  当然,徐吟只敢在心裡嘀咕。

  他沒有說话。因为他知道,這個女人就是想从自己口中套出自己加入长生门的方法。

  走后门进来的這种不光彩的事,徐吟当然不会說。

  见他不吭声,女子略微蹙眉,轻哼一声,飒然转身。

  “给我去后山练剑。做不满三千遍基础剑式,不许吃饭睡觉喝水休息。”

  给大伙简单翻译一下。

  她想让徐吟死。

  那看门小哥本来觉得人生够灰暗了,结果眼下看见徐吟,心裡反倒還升起一丝同情。

  徐吟什么话都沒有說,只是默叹一声。

  在看门小哥怜悯的注视下,丢了扫帚乖乖跟在了大师姐身后,缓缓走上山门。

  ——

  ——

  然而,目的地并不是后山。

  跟在大师姐身后,徐吟绕過了练剑坪,绕過了正殿,七绕八拐,最终停留在了一处幽雅的院落前。

  ……這是大师姐的闺房。

  大师姐驾轻就熟地进屋,反手将徐吟也扔了进去,然后关门上锁,封印以剑阵。

  昏暗的屋子裡,徐吟默不作声地躲在离女人很远的地方。

  “别墨迹了。”

  大师姐似乎很不耐烦,娇颜上闪過一抹厌恶,冷冰冰地說:

  “快些完事。晚上宗门還有会议要参加。”

  “穆清颜,不是我說你。”

  徐吟无奈地摊手:“好歹也是你求我办事,就不能稍微态度好点?”

  “对你?”

  穆清颜似乎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她轻轻侧头望着他。

  “一年前我沒杀你已经是最大的怜悯。你還有什么好奢望的?”

  “我觉得吧,至少一起修炼的时候,你主动一点好不好啊。”

  “我都扫了一天地了,腰疼。”他眼神纯真而无辜地看去。

  结果下一刻,青白的剑痕便狠狠刺进他的手掌。

  鲜血汩汩之下,徐吟疼得倒吸凉气。

  穆清颜那双好看又带着几分媚意的眉毛,略微蹙起,视线淡漠而冰冷:

  “……我是不是对你太温和了?”

  這個妖婆脾气又变差了。徐吟在心裡默默叹气。

  “我說大师姐,凡事讲究個适度而行,不可涸泽而渔。”

  他捂着鲜血淋漓的手,一脸可怜兮兮的样子:“我這两天還沒缓過劲来呢,怎么又来?”

  “三峰论剑就在一個月后。”

  “白茉师妹近日修为有所突破,我想稳妥些。”她淡淡开口。

  你们女人较劲,为什么倒霉的是我啊。徐吟又叹了口气。

  他感觉自己快把這辈子的气都叹完了。

  一脚将徐吟踹到床上后,穆清颜也不在乎他還流着血的手掌,便挥袖拂灭了烛火。

  原本就昏暗的屋子,更是什么都看不到了。

  徐吟任命似的躺在床上,默默仰头看着天花板。

  一阵窸窸窣窣之后,他的手掌抵住了穆清颜的柔荑。

  說实话,她的小手冰凉滑嫩,光是捏在手裡就足以让很多人心猿意马。

  每当這個时候,徐吟都会想。

  自己要是和看门小哥一样的想法,该多好。

  什么也不想。就這么放任自己爽一次,爽完了就找個地方摆烂或者重开。

  可惜他做不到。

  接触女人会变得不幸。

  各种意义上的不幸。

  不知過了多久,一阵小到几乎听不清的低声呜咽之后,徐吟一直握住的手松开了。

  片刻后,烛火重新燃起。半露香肩,正在披衣束发的穆清颜缓缓走向门口,头也不回地扔下一句:

  “往后,每三天来一次。”

  “不然就滚出长生门。去山下当废物。”

  徐吟沒吭声。只是默默抓過衣服穿了起来。

  手上的血還是温热的。他猜他的衣服应该已经被血染脏了。

  就当他准备起身的时候,半空中又忽然袭来一個东西,砸在他身上,滚落在地下。

  徐吟捡起来。是疗伤丹。

  而且是最低劣的品阶。也就比凡人的跌打酒好用一点。

  ……這個女人。连最后的怜悯和仁慈都這么吝啬啊。

  徐吟又叹了口气。将丹药揣进兜裡。

  “唉。”

  “人生多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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