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9.第六十九章臨時手術。
你有些猶豫：“可是，我們既沒有消毒工具，也沒有足夠的藥品……直接這麼做，真的不會對尼翁造成更大的傷害嗎？”
納庫魯嘆了口氣：“繼續讓它停留在體內，風險可能會更大……不過，她畢竟是你一直在保護的人，我理解你的不安。艾，就由你來決定做法吧。無論你選擇怎麼做，我都可以幫忙。”
你低下頭，注視着尼翁臉上的黑氣，一時無法做出抉擇。
“——如果是希望現在就取出蛇鱗的話，我可以幫忙。”
一直在一旁關注你們討論的奇犽突然插話了。
“奇犽，你隨身攜帶着消毒的藥品嗎？”
你有些驚喜，擡頭注視奇犽。
“沒有。”奇犽搖搖頭，“我們家的人不太需要這類東西。不過……”
奇犽伸出手，指甲在一瞬間變得又尖又長。他對你露出了一個天真又血腥的笑容：“……從人體內取出東西這種事，我很擅長。”
在獵人考試的時候，你曾經見過他的手做出同樣的舉動，只是沒在你面前使用過。
你認真地看着他的手考慮着：“你對成功的把握大嗎？”
見你的表情中沒有一絲一毫的驚訝和懷疑，奇犽似乎反倒覺得有些掃興。他悻悻地將手重新恢復了原本的模樣：“能夠取出來的概率是百分百。在那之後，我也可以協助做一些簡易的包紮。畢竟，可不能期待所有的目標都沒有還手之力。”他聳了聳肩，“但是，傷口可不會因此就癒合，感染的風險也並不會降低。”
“這樣就夠了。”你意識到，你從未在小杰和奇犽的面前展示過自己的治癒能力，因爲沒有遇到過需要的時候，“奇犽，你就幫忙取出來就可以，治療尼翁的事情就交給我。”
說罷，你擡頭看了看剩下的兩個人。
“納庫魯，小杰——這段時間的防禦和警戒，就拜託你們了。”
納庫魯和小杰認真地點了點頭，調整位置，站在了你們前後兩側，轉身背過你們，警戒起周圍可能存在的突然襲擊。
這場看似荒唐的手術，完成地比你想象得還要快。
奇犽指明胃部的位置後，你撕開了一小部分尼翁的裙子，以方便繼續。
最大的困難是在在尼翁的身體內尋找到異物的位置。畢竟，你們沒有可以精確定位的醫療設備，蛇鱗的大小，也不足以通過外部的按壓發現。
計劃是，你在奇犽切開尼翁的身體後，立刻使用圓，尋找不屬於器官的異物。
奇犽對準尼翁腹部上面靠左的位置，重新化掌爲爪；看到你對他點了點頭後，立刻行動了。
但當尼翁的身體被切開的瞬間，你和奇犽都立刻察覺到，上一步可以省略了。
……粘稠惡意的念直接指明瞭鱗片的位置所在，就連它四周的器官，甚至都沾染上了一絲黑氣。
切開身體，抓住異物，取出——這些統統都難不倒奇犽。
不到1秒的時間，奇犽已自尼翁的體內縮回手——過程中，尼翁甚至沒有流出一滴血。
他將手中之物扔在地上，而後用另一隻手削掉了前方的部分指甲。
蛇鱗，和他碰觸到蛇鱗的部分指甲，全都掉落在了地面上。
尼翁說的沒錯——它確實泛着似藍似綠的怪異色彩。
無需奇犽進行任何催促，在蛇鱗自尼翁身體取出後，你雙手凝起念，放置在了她的腹部。
尼翁身上的黑氣，不出所料地讓你能力運用地喫力至極。你本就所剩無幾的氣也加劇了治療的困難。深呼吸，集中精力，凝集所有的氣到手掌間——
最終，尼翁的傷口勉強閉合了。
但這樣的閉合距離治癒還差得遠。稍有顛簸，大概就會再次裂開。
結束之後，你擦了擦汗，有些擔憂地看向奇犽。
“想看這個嗎？”
奇犽毫不在意地舉起右手，給你看了看自己的指甲——看上去似乎沒有任何變化。
“剛纔，我是用指甲的最前端碰觸和拿出的那個東西。削掉的那一塊不會影響到我之後的行動。”
一直留意着你們的行動，納庫魯在一旁發出了一聲稱讚。
“警覺又果斷——你叫奇犽，對吧？做得不錯。”
爲尼翁重新整理好衣物並披上小杰的外套後，你回頭看了一眼，有些擔心蛇鱗所處的位置，還會有類似剛纔的攻擊性能力出現。
納庫魯停車的位置在建築羣外，已經看不清蛇鱗了。
“走吧。即使想要處理掉它，也得是查詢到剋制它的方式之後的事情了。”納庫魯從駕駛座探出頭來，“現在已經不是擔憂它是否會造成其他損害的時候了。離開的時候，我已經用幾塊巨大的建築石塊壓住了蛇鱗，普通人應該根本無法搬動。唯一的安慰是，這裏周邊幾乎不見人影，可以最大程度上避免誤傷。”
納庫魯這麼一說後，你不再糾結，抱着尼翁坐上了車。
納庫魯開的是普通的五座車，爲了避免尼翁的二次受傷，你將她的頭部平放在自己的腿上，身體中段處墊了一些雜物併爲她蓋上了小杰的外套，腿部則放在小杰的腿上，保證她平緩地躺着。
正式開車前，納庫魯給急救中心打了個電話，告訴他們有人腹部受傷，我們正要將其送進城內，需要他們也開車到城外接應，以讓傷員儘快趕到最近的醫院急救和觀察。
“現在嗎？抱歉，我們目前不參與急救。”
雖然接了納庫魯的電話，但對方的態度很是冷漠。
納庫魯瞬間怒了：“哈？我說了這裏有傷員需要急救吧？你們不是救死扶傷的醫生嗎？”
“最近是特殊時期，城內道路都被封鎖了。”對方的聲音裏依然沒有什麼感情，“更何況，我們不會參與任何的黑幫內鬥。”
“誰告訴你我們是黑幫內鬥了！”納庫魯火冒三丈，“我看你們——！”
“納庫魯，我來接吧。”
看着納庫魯憤怒的樣子，坐在副駕的奇犽拍了拍他的肩膀。
納庫魯深吸一口氣，將手機遞給了奇犽。
“你好，很抱歉……”奇犽的聲音突然變得泫然欲泣，“都是我們的錯……！剛剛我們和姐姐一起玩，不小心害她摔倒了，她肚子上受傷了，還暈了過去……嗚嗚嗚嗚……求你們救救姐姐！”
奇犽口中發出哭泣的聲音，神態自如地轉過身，指了指小杰，做了個“哭”的口型。
被奇犽這番動作驚到的小杰，一時沒能反應過來：“誒？”
奇犽不贊同地皺了皺眉頭，再次重複了一遍口型。
“……哇……！姐姐……！嗚嗚嗚……哇……！”終於明白奇犽意思的小杰，很是尷尬地看了你一眼，毫無感情地從嘴中傳出了“哭”聲。
“可惡！怎麼會帶小孩子去那麼偏的地方玩！”接電話的人情緒很明顯不一樣了，“你們的父母都在幹什麼！怎麼這麼不負責任！你旁邊的那個大人呢！讓他接電話！”
“我爸爸是諾斯特拉幫的幫主……他今天太忙了，沒能來接我們……”奇犽聲音裏哭得更難過了，“嗚嗚嗚嗚……快來救救姐姐吧……”說着，他把電話交還給了納庫魯。
納庫魯一臉呆滯地接過電話：“嗯，啊，對。稍後我可以讓幫主跟你們聯繫，他一定會解決路況的問題。會面地點就在……”
納庫魯和對方說明了現在所處的位置後，對方的聲音更激動了，很是生氣地吼了他，納庫魯只能訕訕地回答：“你說得對。對不起。下次我會看好他們。是的，是我的錯，抱歉。”
對方這才掛掉電話。
電話結束後，納庫魯很是鬱悶地嘟囔了幾句，終於成功發動車，帶你們前往約定地點。
車輛開始行駛後，奇犽突然轉過頭，向你提出了一個問題：“艾，你的能力，可以治癒疾病嗎？”
“誒？”
你有些不太明白他的問題。
奇犽說得更細緻了一些：“比如，類似癌症這樣的絕症類型。”
你思考了一下：“我沒有試過……不過，大概率不行吧？我的能力，本質只是強化系的恢復能力，能夠促進人自身的恢復能力，加速癒合而已。”
奇犽反問：“癌症的治療，本身也是需要消除癌細胞、控制其生長和擴散。如果加強人自身的恢復，應該也可以強化人體的免疫系統，來高效消滅癌細胞吧？這和免疫療法不是屬於同一類型的嗎？”
你和你身邊的小杰，同時流下了一滴冷汗：“……誒？”
納庫魯反而插了一句話：“艾做不到的吧。”
奇犽面露不解：“哈？爲什麼？”
納庫魯思考了一下：“設定自己的能力方向，本身是念能力的基礎的。有些人的能力本身甚至可以協助別人設定能力。但是如何使用，以及能力能做到什麼程度，除了某些特質系能力者，其他都需要靠個人的修煉。如果需要強化系的治癒系能力達到細胞層面的效果，對於唸的精細化操作要求應該是相當高的，是治癒系能力的念修煉到極致纔有可能達成。但是，艾很明顯更多注重攻擊型能力的修煉，在這方面的修行應該不會那麼充足。”他轉了下方向盤，“而且，治癒系能力一向是所有能力中，最消耗氣量的類型。艾現在已經無法像剛纔一樣使用氣，就是最好的證明。而想要達到免疫療法的效果，需要長時間大量地使用氣……”
納庫魯和奇犽就你能力的應用方向深入地探討了起來。
你聽着聽着，感覺自己的眼皮越來越沉。
你轉頭想要看看小杰在幹什麼，卻發現他已經張着嘴，靠着窗戶睡着了。
就這麼昏昏欲睡了一陣子，你再次聽到了奇犽提到你的名字。
“嘖，真可惜……還想着如果艾可以治療絕症，即使我們拍賣會上賺的錢不夠多，也可以拍賣艾的治療能力來大賺一筆……”
你突然清醒了，不可置信地看向奇犽：“你……準備把我拍賣掉嗎！”
奇犽吐了吐舌頭：“開玩笑的。你不是做不到嘛。”
你憤怒極了：“如果我做得到，打算把我賣掉嗎！”
奇犽顧左右而言他：“納庫魯，再說一些念能力相關的事情吧，你剛纔說的那些事情都好有趣。”
你怒視奇犽：“奇犽·揍敵客！”
奇犽轉過身，笑得像只貓：“好啦好啦。我纔不會把你賣掉呢，我可不想被雲古師父懲罰。對吧，艾·師·姐~”
你忍無可忍：“可惡！不許撒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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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杰，被迫當託。
本章關於癌症治療的內容只淺淺查了點資料，請大家隨便看看不要認真。如果有問題那是我知道得太少的原因，和奇犽納庫魯的知識量沒有關係。
你：16歲穿越，之後沒有上過學，目前獵人修行中。
小杰：小學沒有畢業，獵人修行中。
奇犽：家裏有家庭教師和嚴格的父親兄長，對基礎常識、國際形勢、政治特點，敵人性格和對敵方案都分析得頭頭是道的富家大少爺。
納庫魯：外形不良，看上去人兇脾氣差，實際五講四美好人，數學、念能力、對戰經驗都很厲害的獵人前輩。路過公園看見沒人收拾狗狗便便，還會爲了保持公園乾淨主動前去鏟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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