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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人总是在逆袭[快穿]_207

作者:未知
他本不想理会,但這道传讯符却似乎颇为急切,并沒有安安分分落到桌上,反而围着萧云飞了一圈,似乎在催促他立刻拆开来浏览。 萧云不得不放下毛笔,抬手将传讯符握在手中。而白缎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只是随意甩了甩尾巴、打出一道灵力,帮仍旧還是凡人的萧云激活传讯符。 很快,一個年轻弟子的声音便从符咒中传了出来,语气毕恭毕敬:“师叔祖,山门外有一金丹期女修欲入内拜见。” 虽然尚未被鹄霄真君收入门下,但似乎整個青霞宗都已然认定了萧云的“鹄霄真君关门弟子”的身份。原本,萧云的腰牌一直是凡人杂役,如今却被换成了亲传弟子才能够佩戴高阶灵玉牌,而每月的份利也半点不少,十分丰厚——甚至有一次,一位前来拜见鹄霄真君的金丹长老還恭恭敬敬的唤他做“师叔”。 這样一看,那位守门弟子叫他做“师叔祖”,似乎也沒有什么不对? 突然长了好几個辈分,萧云抽了抽嘴角,对着传讯符询问:“我并沒有什么相熟的金丹期修者,那位前辈所为何事?” 对面安静了片刻,随后又传出了守门弟子的声音:“那位前辈自称俗家姓名为田真真,說倘若您听到這個名字,自然就知道她到底是谁了。” 萧云微微皱眉。他在脑中回忆一圈,却依然沒有找到田真真這個名字,于是又将原身的记忆翻出来梳理了一遍,這才终于恍然大悟——田真真,這就是原身那位舍弃了丈夫、丢下了孩子,然后独自追寻登天道途的母亲啊…… 萧云并不想与原身的母亲扯上什么关系,更何况在原身的愿望中,也根本沒有這位母亲的影子。 撇了撇嘴,萧云语气冷淡:“請代我回复那位田真真前辈,告诉她自从她独自一人离开萧家后,我就与她沒有什么关系了,如今也不必相见,各自安好吧。” 守门弟子恭谨应了,随后结束了传讯。萧云又等了片刻,见对方沒有继续发来消息,便知道原身的母亲应该在得到回复后便离开了。 将手中的传讯符丢到了一边,萧云朝正担忧的望着自己的小恋人微微一笑,随后将他抱起来,蹭了蹭他在阳光下晒得暖洋洋、蓬松松的皮毛:“沒事,是這具身体的母亲,与我沒有什么关系。” 白缎松了口气,他扭身蹿上了萧云的肩膀,似是撒娇又似是安慰的舔了舔伴侣的侧颊——现在,白缎在亲密的时候等闲不敢变为人形,就怕一不留神刺激到萧云,让自己可怜的屁股变成盛开的鲜花。 萧云含笑撸了把白缎,继续低头审阅传讯符中的讯息。 虽然嘴上对于原身母亲毫不在意,但是为了以防阴沟裡翻船、节外生枝,萧云還是在辛勤“工作”之余花了一点精力,打探了一下原身母亲最近一段時間的动向。 随后,他松了口气——這一次原身母亲的出现,大约并沒有什么阴谋诡计,而是她终于对自己丢下儿子离开萧家有了那么一丝后悔,也终于感受到了那么一星半点身为母亲的责任。 原身母亲在离开萧家时已然结成了金丹,不然也不可能那么轻而易举与萧家划清界限。凭借金丹期的修为,她顺利成为了一個小宗门的做客长老,从此不理俗事、一心修炼。 然而,虽然原身的母亲一头扎进了修炼裡,但最近這段時間萧家的事情实在闹得沸沸扬扬,再加上原身的母亲也有一二個了解她与萧家曾经关系的知交好友,自然也将消息传到了原身母亲耳中。 在得知萧父的私生子竟然与魔修勾结、夺去了自己儿子的雷系天灵根,而萧家竟然還包庇那私生子时,原身的母亲勃然大怒。她曾经那么干脆利落的离开萧家,一来是与萧家、与萧父沒有半分情谊,二来也是相信凭借自己儿子的天赋,定然不会在萧家受到什么委屈。 ——然而,她却沒有想到,一切并沒有她想象中那么简单顺利。 尽管自己的儿子如今已然拜入鹄霄真君门下、时来运转,也为自己报了深仇大恨,但這却并不意味着他曾经遭受的苦难被完全抹杀。原身的母亲心绪难平,自休弃丈夫后第一次重新踏足了萧家,狠狠发泄了一番心中的怒气。 萧家沒落许久,修为最高深的大长老也不過半步金丹,哪裡是原身母亲的对手。原身的母亲将萧家杀了個七零八落,就连那高悬着的金光璀璨的“萧家”牌匾都被砸了個稀巴烂——至于萧父与萧父的红颜更是首当其冲,成为了原身母亲报复的重点目标。 原身的母亲一剑斩了那生出孽子、又生而不教的红颜,随后转手废了萧父的丹田,让他终此一生都无法修炼。做完這一切后,原身母亲仍旧郁气难平,干脆又剐了萧父那二两孽根——要不是這东西,她大约此时還留在萧家,而有她的庇护,她的儿子也不会遭遇那些心酸楚痛。 這一场大闹,让本就如履薄冰的萧家越发的雪上加霜。在将萧家收拾一番后,原身的母亲便来到了青霞宗,想要亲眼见一见自己的孩子,弥补自己這十多年来不闻不问的失责。 ——只可惜,那個真正需要他弥补的人,已经彻底消失在了這個世界上。 萧云并不想要让自己多出一個母亲,同样,他也不打算代替原身来享受原身母亲的补偿,然后代替原身原谅他的母亲、消减对方的悔恨。 也许這样說有些偏激,但原身的悲剧也并非与原身的母亲毫无关系。倘若原身的母亲沒有走得那么干脆,倘若她在离开后還能对原身有一丝留恋,偶尔关注一下,那么原身在遭遇這一切的时候也许不会像是当时那般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不会求助无门的陷入彻底的绝望,也不会为了报仇而干脆利落同意了交易、毫不犹豫的舍弃了自己的肉身。 ——有些时候,错了就是错了,哪怕迷途知返,那個需要补偿的人也很有可能……早已不再需要那些所谓的“悔恨”与“补偿”了。 第192章 在確認原身突然冒出的母亲不会给自己造成什么麻烦后,萧云便将对方丢到了脑后,继续专心致志的完成自己最后一项任务。 因为各类线索实在是繁芜丛杂,萧云断断续续、一直等到了三年后才真正梳理出了取回灵根的正确方式。 鹄霄真君以此方法向好几位老友求教,都得到了肯定的答复,至于接下来,就是准备与实施了。 比起魔修以损伤灵根的手段强硬的将灵根从丹田中挖走,道修取回灵根的方式就柔和的多了。這种方式与其說是“取回”,倒不如說是“引回”,需要尽量要顺从灵根本身的“意愿”,以防对灵根造成多余的损害。 因为手段柔和,所以方法也复杂得多,不仅要配合特定的法阵,還要有一位同样拥有雷系灵根、修为也较高的修者加以引导。 隔壁玉箫峰的绿芜真君是一位阵法大师,她被鹄霄真君邀請来了玉剑峰,亲自布置法阵。至于那雷灵根的引导者,则由鹄霄真君的大弟子安琰道君来担任。 安琰道君是鹄霄真君第一個徒弟,如今已是元婴高阶修为。他自小跟着鹄霄真君长大,接受他的言传身教,但却并沒有学会鹄霄真君的沉稳冷淡,反而脾气非常暴躁——這大概是受他体内雷火双灵根的影响。 安琰道君算得上是修真界鼎鼎有名的战狂级人物,但他却是個极好的师兄,几乎一手带大了接下来的师弟师妹们,对于鹄霄真君也是发自内心的尊敬崇拜。 得到师父的召唤后,安琰道君甚至放弃了一次十分重要的秘境历练,第一時間驾着自己的火焰云直奔青霞宗而来,生怕自己误了师父的大事。 一切准备妥当后,萧兴龙终于被从小黑屋提溜了出来,惊惶无措的站在了阵法的一侧。 在禁闭室内关了整整三年,萧兴龙的肤色极为苍白,整個人都宛若惊弓之鸟般瑟瑟发抖,甚至都开始恐惧外界灿烂的阳光。 在刚刚被关进小黑屋的前两三月,萧云還偶尔去探望一番,但很快,他就彻底厌倦了這种“游戏”,只是每年给他塞上一堆辟谷丹便再也懒得過问。 三年的時間在修者们眼中并不算漫长,随便入個定、闭個关,就能耗费数月半年的光阴,但对于被锁链束缚住灵力的萧云而言,這三年的日子却是一天又一天、真真实实的熬過来的。 ——期间的中個滋味,当真是能够将人逼疯。倘若不是萧云给予的那一丝自由的希望,萧兴龙大约早就崩溃了。 与萧兴龙的瘦弱苍白、弯腰塌背不同,這三年的萧云却過得极为滋润。如今,他已经迈入了三十大关,可以說正值盛年,身体各项指标都达到了巅峰水准——对于這一点,白缎想必是最有发言权的。 站在法阵的另外一侧,萧云朝绿芜真君与安琰道君行了個礼,感谢他们援手相助。 绿芜真君眼神温柔,含笑颔首,而安琰道君则拍了拍萧云的肩膀,朗声让他不必紧张。 “一会儿,我蕴含雷电力量的灵力会进入你的体内,你不要抵抗,放宽心接受就行了。”安琰道君叮嘱道。 萧云认真的应了,他盘膝坐下,而安琰道君则站在他身后,用手盖住萧云的头顶灵穴。 白缎跟随鹄霄真君站在法阵之外,看着绿芜真君仿若舞蹈般挥舞水袖。顷刻间,围绕着萧云、安琰道君与萧兴龙的法阵便亮了起来,而安琰道君也同时将灵力送入萧云体内,少许逸散的灵气在两人周身发出点点雷光。 “萧云现在是凡人,能够承受安琰道君的雷系灵力嗎?”白缎有些忐忑,下意识拽着鹄霄真君的衣袖轻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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