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猎杀野猪,嫂嫂的担心
窸窸窣窣
三四百斤的野猪奔跑起来,如同一辆发动的重机车,一路碾過杂草灌木。
陈墨双手紧握柴刀,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冲来的野猪,心跳急速加快,让他整個人处于亢奋状态。
在野猪撞向自己的瞬间,陈墨猛的往左侧躲闪,同时手中柴刀冲着野猪的脑袋狠狠劈下。
装上长把手的柴刀极好发力,而這一刀好似练了万千遍,形成了肌肉记忆,用尽了全力。
噗嗤
刀锋轻易的割破了野猪的外皮,沒入了血肉之中,一股顿挫感继而传来,刀刃化开了血肉,砍在了头骨上,无法再向下。
“不好.”陈墨心头一沉,因为柴刀卡在野猪头骨裡,加之他死死的握着柴刀,野猪全力冲撞所带来的惯力,将他甩飞了出去。
甩飞的瞬间,柴刀也从野猪的脑袋中抽出,带出一道血雾,重重的摔倒在地。
“嚎嚎.”野猪发出凄厉的哀嚎,剧烈的疼痛让野猪发狂了,调转方向再度朝着陈墨冲来。
陈墨也激起了凶性,可能是肾上腺素的上升,摔在地上根本沒感受到痛,在野猪冲過来的瞬间,一個翻滚,手中柴刀朝着野猪的身下扫過。
两只前肢唰的一下齐齐斩落,野猪的上身顿时下沉,脑袋撞在地上,身躯往上翻滚,滚了数個跟头,直直的撞在了一颗松树上才停下。
陈墨连忙起身走了過去,结果了野猪。
“嚎嚎嚎”
野猪发出高亢凄惨的叫声。
這一幕,像极了农村杀猪时的场景。
随着血被放出,野猪的叫喊越来越小。
等到野猪沒了气息,陈墨這才松了口气,也就是這一放松,他只觉眼前一黑,一屁股坐在地上,一股疼痛感从背后传来。
好一会,他才缓了過来,摸了把后背,钻心的疼痛,但沒摸到血。
朝着刚才摔倒的地上看去,发现一块石头,应该是刚才摔倒的时候后背撞到了石头。
看着已经死去的野猪,陈墨咧着嘴笑了起来,心怀大畅,提升养血术的肉食算是有了。
休息了一会,恢复体力后,陈墨取下柴刀的刀柄,刀柄和柴刀都别在腰间,然后双手拖着野猪往外走。
此处不能多待,鲜血会引来其他的野兽。
至于为什么要拖,野猪太重了,他根本扛不起。
等到出山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不過陈墨却停下了,拖着這么大一头野猪进村,太惹目了。
他取出柴刀,這时他才发现刀刃被砍出了一道缺口。
他将野猪分成数段,在地上挖了一個坑,拿出一段,其他的放进坑裡,上面铺上树叶,再用土掩埋,做好标记。
做完這些后,天色已经黑了。
陈墨脱掉身上的外衣,包裹着一段野猪肉,往村裡赶去。
他沒从村口进,而是特意绕了一圈,从西面进。
不過他這做法属实有些谨慎了。
村裡根本沒人点灯,一片漆黑,陈墨都不敢走快了,摸索着走,生怕掉坑裡去。
来到自家院子,一阵寒风吹来,院子裡的篱笆竹门发出“嘎嘎”的响声,這声音在夜色裡刺耳的很。
陈墨摸黑敲响了房门。
“谁?”屋裡很快传出韩安娘的声音:“是叔叔嗎?”
“嫂嫂,是我。”陈墨道。
屋裡亮起了灯,大门打开。
“嫂嫂。”看到韩安娘的那刻,陈墨脸上露出笑容。
可下一秒,韩安娘一把扑了過来,将他死死抱住。
韩安娘眼泪都出来了,啜泣道:“叔叔你怎么现在才回来,奴家還以为你出事了,你若是有個好歹,奴家可怎么跟婆婆交代,呜呜”
陈墨:“……”
他手上還拿着肉,一時間不知道抱好,還是不抱好。
不過想到出门在外,家裡還有個女人担心自己,惦记自己。
陈墨感觉心裡暖暖的,一切辛苦都值得。
就在他要到放下肉,也拥抱韩安娘的时候,后者闻到了他身上的血腥味,脸色一变。
這时她才发现陈墨身上有好多血,手都在颤抖,哭的更厉害了:“叔叔.叔叔伱身上怎么這么多血,你到底怎么了,别吓奴家,呜呜.”
一边哭着,一边对着陈墨一阵摸索查看,想看看他伤哪了。
“嫂嫂别哭,這不是我的血,是野猪的血,唉,进去再說.”
陈墨拉着韩安娘进了屋,关上了大门。
“嫂嫂,当当当.”
陈墨把衣服拿掉,露出裡面一块野猪的大腿肉。
可韩安娘竟是一眼沒看那肉,反而脱起陈墨身上的衣服,要亲眼瞧见他身上沒伤才放心。
“诶,嫂嫂.你别脱,我来,我来.”
這可把陈墨给整害羞了,脱掉了裡面的棉衣。
一番检查,发现除了后背青了一块,沒有别的伤口后,韩安娘這才放心:“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韩安娘拍着胸脯,露出安心的笑容。
“嫂嫂這下宽心了?”陈墨道。
“嗯嗯.啊.”
韩安娘点着头,不過点着点着发现了不对劲,触电般的拉开跟陈墨的距离,脸色涨红。
刚才心裡一直担心着他有沒有事,忘记了男女有别。
“叔叔還不快穿好衣服。”韩安娘道。
“刚才是嫂嫂让我脱的,现在怎么怪我沒穿衣服,好生沒道理。”陈墨道。
“啊,叔叔呀,你莫笑话奴家了。”韩安娘脸蛋都发烫了,偏着头不去看陈墨,小声道:“叔叔,我是你嫂嫂。”
陈墨面色一怔,穿好衣服后,道:“嫂嫂,你把這块肉先藏进地窖裡,我還得出去几趟。”
“啊,叔叔,你這還要去做甚。”韩安娘赶忙拉住陈墨的胳膊,一双美目中带着担忧。
“嫂嫂,你难道沒发现我猎的是一头野猪嗎,這只是其中一块大腿肉,其他的還埋在山裡呢。”陈墨可不敢等明天再去拿,所谓迟则生变,還是一晚上全运回来比较放心。
“嫂嫂放心,埋在山外围,我去去就来。”說着,陈墨进屋拿上打火石,這么黑,若是沒光他可不好找到埋肉的位置。
“嫂嫂,你关好门。”给了韩安娘一個宽心的微笑,陈墨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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