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恶人還需恶人磨
“啊”
“咔嚓~”
手起刀落,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响彻夜空,围观的村民顿时忍不住偏头,不想看到那血腥的一幕。
“俺儿.”鲁老娘直接吓晕了過去。
“叔叔.”韩安娘看到陈墨刀落下的那一刻,脸都白了,等靠近后看到鲁三只是被敲断腿后,方才松了口气,不過脸上的担忧依旧還在,上前一把抓住陈墨的胳膊,死死的抱住,不敢让他乱来了。
韩安娘是本份人,在她的观念裡,杀人就要偿命,欠债就要還钱,不分什么世道。
她不想看到陈墨和鲁三以命换一命。
陈墨自然不会当着众人的面,杀了鲁三,但用刀背敲断他的腿,還是可以的。
以他持刀的力量,刚才那一击下去,鲁三的右腿算是废了,他都听到骨头断裂的声音,就算接回来,也得落一個终生残疾。
“啊,俺的腿,俺的腿”鲁三凄嚎声不断,村民们也才反应過来鲁三沒死,只是被陈墨敲断了腿。
震惊之余,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显然他们怎么都沒想到,以前那一口一句之乎者也,文文弱弱的墨哥儿,现在变得如此狠厉。
有人還想說几句。
陈墨直直的瞪了他一眼,在韩安娘的拖拽下上前一步,表情狠辣:“怎么,你们想帮這鸟厮出头?”
此话一处,想要开口的人连忙闭嘴,陈墨那冷辣的眼神让他们惧的心胆乱颤,不由的后退了两步,再也沒人劝說陈家大度,得饶人处且饶人了,反而场中有着一种說不出的尴尬氛围。
陈墨冷冷的瞥了他们一眼,随后,他让韩安娘放开自己,目光扫向哀嚎的鲁三。
鲁三只以为陈墨還不肯放過自己,慌忙趴在地上乱摸叫道:“莫打俺,莫打俺。”
见陈墨抬起手,更是慌乱的把双手护着脑袋。
“老实交代,你今晚到底是来偷粮的還是来借粮的,再胡說八道,我把你另一條腿也敲断去,說到做到。”陈墨冷声道。
“俺說,俺.俺是来偷粮的,是俺娘,俺娘让俺這么說的.”鲁三将责任推到了鲁老娘的身上。
“乡亲们听到了,不管伱们信不信,事实就是如此,报官怎么的随你们便。”事实陈墨還是要讲清楚,至于他们信不信,他就不管了。
人群再次一静。
陈墨冷声道:“今日且给你個教训,還不快滚。”
“滚,俺這就滚.”
鲁三拖着腿往外爬,连他娘都不管。
陈墨眉头一挑,看向院外围观的村民,阴测测道:“乡裡乡亲的,不知道過来帮忙?!”
之前两個指责的陈墨最欢的村民,被陈墨地眼神看的毛毛的,连忙走进院子,带着鲁三和鲁老娘离开了。
嗯,還有地上的菜刀。
村民们沒有热闹看了,也是一哄而散。
“果然,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還是动手最能解决問題。”
陈墨心中暗道。
屋裡。
“叔叔。”韩安娘還有些紧张兮兮,抓着陈墨拿刀的胳膊不松开,刚才太吓人了。
“嫂嫂,别怕,有我呢。”陈墨抬手用指腹擦掉韩安娘眼角的泪水,温声道。
韩安娘顿时触电般的弹开,美眸妩媚流波,丰艳、娇媚之态让人心神悸动,难以自持。
她偏着头不敢看陈墨,道:“叔叔,刚才你可是闯祸了,你敲断了鲁三的腿,這么多人看着,证据凿凿,若是有人报了官,那可怎么办。”
韩安娘是那种小民心态,怕事。
“放心吧,别說官府会不会管,就算管,嫂嫂你那裡不是還有两百多文钱嗎,若是差吏来了,把钱给他们就行。”
乱世,吏治必然败坏、懈怠,這从之前官府沒有管他和王麻子的事,可以看出一二。
而有钱能使鬼推磨,别說是现在這個世道,放在他父亲刚创业时那個时候
咳咳,扯远了。
处理這种事,陈墨算是门清了,鲁三這沒钱沒势還沒理的,拿什么告官。
“可”
“安了,嫂嫂,天塌了我顶着,时候不早了,快些去睡吧。”陈墨抬手,想去拍一拍韩安娘的肩,但想到什么,中途把手缩了回来。
韩安娘红着脸,声音酥软:“叔叔你也.早些睡。”
……
次日一早,陈墨被外面闹哄哄的声音吵醒,醒来的第一眼就去摸放在床边的柴刀。
当柴刀在握时,陈墨方才安心,不過旋即露出一抹苦笑,未穿越前,他哪需担心這点,可来到這狗日的世界,睡個觉就担惊受怕的,醒来第一時間摸刀都形成肌肉记忆了。
韩安娘比他更早醒来。
“嫂嫂,外面怎么這么热闹?”
“叔叔醒了,王麻子吆喝着村裡的青壮上山去了。”韩安娘道。
吃着早饭的时候,陈墨听到远处有人在骂娘。
隐隐约约间,陈墨听到是在骂他。
好像是在咒他不得好死。
陈墨脸色一沉。
韩安娘道:“好像是鲁大娘的声音。”
“嫂嫂,你坐着,我去看看。”陈墨抄起柴刀就走了出来。
“叔叔呀”韩安娘赶紧跟上。
鲁家门前,已经围了一群婆姨,鲁老娘搬着個小板凳坐在门口,对着陈墨骂骂咧咧。
“墨哥儿那小王八蛋,欺负俺们孤儿寡母的,還打断了俺儿的腿,以后叫俺们咋個活呀,沒天理呀,老天呀,求你睁睁眼吧.”
有婆姨在劝:“鲁大娘,别叫了,這事本就你家不对,鲁三都承认了昨晚是去偷粮的,你再叫把墨哥儿喊来就完了”
“胡說,他那是威逼俺儿說的,可怜俺儿啊”
鲁老娘继续哭丧,這时有婆姨說了一声墨哥儿来了,鲁老娘顿时停住。
陈墨站在不远处冷冷的瞪了鲁老娘一眼,最终還是忍住回去了。
可是他回去后不久,鲁老娘又接着开始骂娘。
等陈墨過去,她又不骂了。
陈墨一走,她又骂。
一连几次。
终于,陈墨這次過来,一脚将鲁老娘踹翻在地。
鲁老娘本就一把年纪了,且這几天光靠挖树根吃野菜度日,身子骨不硬朗,陈墨這一脚下去,算是要了她半点命。
孙子虎儿跑出来一把抱着鲁老娘,稚声稚气的哭道:“不许打我奶奶,不许打我奶奶”
老人,小孩,抱头哭泣,這一幕换谁来看也会于心不忍。
陈墨想收手了。
可這老婆子也是倔,直接破罐子破摔,躺在地上依旧在骂。
陈墨心一狠,冲进屋,把鲁三的右手的大拇指敲断了,哀嚎声响彻鲁家。
围观的婆姨们都吓的缩了缩脖子。
陈墨离开前对鲁老娘道:“你骂一次,我敲断你儿子的一根手指,再骂再敲,我看你儿子挺不挺的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