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不留后患
天地间一片静谧。
只有不断刮来的寒风发出呜咽的声音。
村东头,王喜的家门前。
村民们看着昏死過去的王喜,吞了吞唾沫。
狠,太狠了。
动不动就敲断他人的腿。
前有鲁三,后有王喜。
在那骨头断裂的声音响起的时候,村民只觉得好像自己的腿也跟着断了。
就在這时,陈墨转過头来。
那冷峻的面容,让村民们害怕的又后退了半步。
而之前扬言要跟王喜混的,连忙撇清和王喜之间的关系。
反正现在王喜也被打断了腿,不担心被他报复。
陈墨自是不可能每個人都揍一顿,朗声道:“我陈墨不是那般无理之人,常言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好教大家知晓,我之所以打他们,是這厮之前骚扰我嫂嫂,今早還想欺辱她。”
村民们讪讪一笑,沒人敢顶嘴,反而小声的附和着该打、打得好。
陈墨重新取下刀柄,把柴刀别在腰间,准备离去的时候,突然瞅到了那割掉半扇肉的野猪。
陈墨自然不会抢了去,這是全村猎捕回来的,人人有份,他若是抢走,全村真会跟他拼命。
他看中的是那旁边剥下来的野猪皮。
他之前听嫂嫂說,這野猪皮可值钱呢。
他走了過去,前方的村民纷纷让开。
他拿起那张野猪皮,上面裹着一层松油脂,有两指多厚,他甩了甩,還挺沉的,目光扫向四周:“這皮归谁的?”
“喜哥儿,不,王麻子”有婆姨道。
“那就是我的了。”陈墨将野猪皮收入囊中,随后拍了拍腰间的柴刀,随口道:“你们沒意见吧?”
“沒。”
“沒有。”
三三两两的声音响起。
“那就好。”
路過刘二狗的时候,见他還在哀嚎,陈墨一脚将他踢晕了過去:“聒噪。”
說罢,扬长而去,留下村民们面面相觑。
好一会儿,才有人开口。
“墨哥儿怎個好生這般厉害了?”
“他家大郎听說在战场上立過功,不会给墨哥儿留下什么厉害东西了吧,喜哥儿在他手上竟走不過一個回合。”
“王喜這下算是完了.”
……
自家院子裡,韩安娘如望夫石一般,伸长着脖子往远处看,她本想過去看看的。
但知道這和之前不一样,叔叔是過去打架的。
她若是跟過去,只会成为叔叔的累赘。
她虽然沒读過书,但心思却通透。
等了好一会,瞧见陈墨回来,韩安娘立即迎上前。
陈墨知道她要问什么,轻笑道:“嫂嫂安心,只是打断了王麻子的一條腿罢了,并未害他性命。”
韩安娘:“……”
“安了安了,嫂嫂,饭做好了沒?”陈墨道。
韩安娘见事情已经发生,只能叹口气,想着打断鲁三腿的时候,叔叔都沒事,這次应该也不会有事。
她柔声道:“叔叔等一等,饭马上就好。”
這时,她才注意到陈墨手上拿的东西:“叔叔這是什么?”
“野猪皮,王麻子赔的。”
“嗯?”
韩安娘眨了眨眼,叔叔打断了王麻子的腿,王麻子還赔了一张野猪皮给叔叔?
“這是他该给的。”
早饭比前几天的伙食差了一些,野猪肉加麦糠,其中麦糠有些卡嗓子。
似乎是瞧见了陈墨脸上的疑惑:“叔叔,除了肉外,其他的粮食不多了。”
陈墨点了点头:“過几天我去县城看看,正好嫂嫂你把野猪皮处理一下,我拿到县城一并去卖。”
韩安娘轻嗯了一声。
随后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韩安娘咬着筷子,看着大口吃肉的陈墨,還是忍不住說了几句:“叔叔,奴家不是怪你,只是觉得叔叔以后跟人家动手,還是下手轻点后,不要总打断人家腿了.”
韩安娘觉得现在世道乱,衙门才不管這种事,可后面世道安稳了,叔叔再像今天這样,可是会出事的。
陈墨知道韩安娘生性善良,倒也沒有跟她辩解,点了点头。
“那叔叔伱听奴家的了。”韩安娘眉开眼笑。
“家裡的事听你的,外面的事,你听我的。”
陈墨抬头看着韩安娘:“嫂嫂,那王麻子几次三番的骚扰你,還,我打断他一條腿,都便宜他了。”
陈墨這话倒是沒說错,毕竟原身已经死了。
他占的是原身的身体。
“总之嫂嫂,有我在,以后谁都别想欺负你。”陈墨拍了拍胸脯道。
韩安娘偏過头去,脸蛋红扑扑的,心跳又加快了,等平静下来后,道:“叔叔,你敲断了他的腿,万一他以后报复我們怎么办,毕竟好多人跟着他混。”
“放心吧,嫂嫂,一群泼皮无赖罢了,不会這么忠心王麻子的,况且今個一個個胆都被吓破了,成”
說着,陈墨话语一顿,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王麻子又不是鲁三這一类人。
万一以后趁着他不在家,暗地裡搞小动作,他后悔都来不及。
他沒穿越前,可沒少看到過這种新闻。
“嫂嫂安心,不会发生這种事的。”陈墨大口吃下一口肉,眼中闪過一抹寒芒。
【进补肉食次数+0.05,养血术经验+0.05。】
当晚,月色明亮,大地上结了一层霜,气温又降低了不少。
察觉到韩安娘已经睡着后,陈墨翻身坐起。
可以看到,他的衣服都還沒脱,拿上柴刀,便从窗口翻了出来,并小心翼翼的关上窗户。
他特意找了块布蒙面,然后绕着村裡的屋子经過,如鬼魅一般,摸到了村东头。
福泽村并不大,這么冷的天,也沒人会在外面瞎逛。
陈墨轻而易举的摸到了王喜家的门前。
王喜家裡還亮着灯,有谈话声从屋裡传出。
“王喜哥,幺儿、铁牛他们就是一群.王八蛋,一点义气都不讲,全跑了,昨天吃肉的时候,一個個說的那叫一個好听。”刘二狗揉着自己那青肿的脸,坐在床边,缺了颗牙,說话都有些漏风,咬牙切齿的說道:
“還有陈墨那小子,怎么突然变這么厉害了,這仇我們怕是报不了?”
王喜低头看着那條已经断掉的右腿,脸色阴沉,继而道:“這仇我們必须得报,明的不行,咱们就来暗的。
二狗,明天你去县城买两包砒霜回来,再想办法放进他家水缸裡,我要弄死他们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