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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守儿童,熬夜修仙 第25节

作者:未知
任遥翻了個白眼,指着不远处的茅房:“再逼逼,送你去那边快活去!” 任远立刻不吭声了,闷头哼哧哼哧地跑在前面,還时不时地回头看她们跟上来沒有,整一個受气小媳妇样。 他们這一闹腾,刘小云总算开心了点,只见她张开手,长舒口气,婉转的声音在树林中响起,林中原本叽叽喳喳的鸟儿瞬间消音了。 “谢谢你,我已经好多了!” 任遥笑了笑,抱了抱她,安慰道:“以后会越来越好的!” 气氛正温情,前面的任远突然蹿了過来,跳得老高:“我也要抱我也要抱!” 任遥将刘小云护在身后,又加了一條规则:“任远与狗,不得近身!” 一人一狗又闹了起来,刘小云看着他们,突然对自己未来的生活,又有了期待。 她笑着看他们打闹,前面突然出现一個身穿制服的男人,站在那儿打量着她,眼神有些古怪。 這人有些眼熟,她想了想,终于想起来了,之前就是他和怪物打斗,僵持不下,最后那怪物却被任遥一脚踢飞。 任遥见了他,收起笑意:“你来做什么?” 任嘉垣见到她便觉得脸有些疼,来這破地方几天的時間,他总令局活阎王的名头在這崽子面前,算是丢尽了,频繁被她打脸,让他一见着她便觉得脸上火辣辣的。 任嘉垣默默地移开视线,朝刘小云道:“师父叫你過去!” 刘小云愣了一下,他竟也是师父门下弟子,叫师兄是不可能的,既然他沒自我介绍,就假装不知道好了。 刘小云跟任遥招呼了句,就要离开,脚边突然扒拉着两只狗爪,任远有些委屈:“你怎么就只跟任遥打招呼?” 任遥扶额,刘小云却被他逗笑了,她蹲下身子,看着這個委屈巴巴的小土狗,清灵的嗓音在树林回荡:“那我先走啦!” 任远這沒出息的,被這声音所惑,立刻变得迷迷瞪瞪,拼命往她身上蹭:“不许,我不许你走!” 任遥再次扶额,单手拎起這狗崽子的后脖颈,朝刘小云点了点头,刘小云笑着离开了。 人都走了,任远這沒定力的狗崽子還在那嚷嚷,任遥有些无语,威胁道:“要不要我跟小云讲讲咱俩第一次相遇的场景?” 任远立刻安静了,想起自己的黑歷史,露出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只是很快,他狗眼瞟到任嘉垣,立刻怒了,不由分說地朝他狂吠起来。 任嘉垣一脸莫名,但是,他這次可不是来打架的。 “能和你聊聊嗎?”他看着任遥,神色严肃。 任遥将任远放下,踢了他一脚,示意他自己玩去,然后看向任嘉垣:“行啊!” 她也有很多問題想问他呢。 任远见了任嘉垣,就像肉骨头见了狗――此生大敌,哪能轻易离开,有任遥在,他也不敢扑上去,只能继续狂吠,宣泄着那阵莫名的愤怒。 任遥见他光在那逼逼不动手,也就不管他了,如此,两人就在這种特殊的背景声下,展开了交流。 “如果沒错的话,你应该叫我叔公!” 任嘉垣的第一句话就让任遥心头一跳,她试探着问道:“阁下贵庚?” 任嘉垣臭着一张脸:“在修仙界,我還是年轻人!” 任遥立刻懂了,沒有七十,也有八十了,确实是她爷爷辈的:“我为什么沒在族谱上看见你名字?” “你师父瞧不上我,又怎会让我入族谱?”任嘉垣顿了顿,看着任遥,“如今你還不知道任家家主意味着什么,等過個百八十年,就明白了!” “师父为什么瞧不上你啊?” 任嘉垣握拳,眉头紧皱,似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东西:“因为,我是怪物。” “我生来就沒有呼吸,不会哭,不会闹,要不是我会动,他们早把我当死婴埋了,”任嘉垣苦笑一声,着看向远方,“而你爷爷就不一样了,他从小就聪明伶俐,极得家裡人喜歡……” 任嘉垣沒有說下去,转头看向任遥:“我不是任家人,也不懂任家的规矩,但是,如果可以的话,還是希望你能加入总令局。” “不去。”任遥毫不犹豫地拒绝了,她可不想年纪轻轻就去上班。 “总令局其实很好的,以你的实力,用不了几年就能攒够功劳,兑换到任何你想要的东西,功法,灵物,法器,秘笈這些东西,应有尽有……” 任遥笑眯眯地掏出一块令牌,任嘉垣立刻闭嘴了,并在心裡怒吼,這怎么回事?她怎么有通行牌,年纪轻轻就享受這样的特权,真的好嗎? 任遥也是在问過玄午道人后,才知晓這令牌的作用,有了它,她便有资格去总令局任何一個地方兑换宝物,還能享受八折优惠。 总令局那些人累生累死,也就为了拥有一次兑换资格而已,而有了通行牌,任遥想兑千次百次都可以! 任嘉垣臭着脸站了起来,這還谈什么谈,通行牌人家都有了,還会在乎他给的那些蝇头小利,不要让他知道是谁给的令牌,不然,他一定打爆這人的狗头! 任遥收起令牌,笑着道:“這可是玄午道人亲自给我的,他說,当做总令局对我這次诛杀凶兽的奖励!” 任嘉垣面色一窒,熊熊怒火像被泼了一桶凉水,当场浇灭:“我师父真這么說?” 不等任遥回答,他心底已经有了答案,不觉懊悔万分,早知如此,当初就算豁出性命,也要将那凶兽杀了,如此一来,這奖励不就是他的了嗎? 见他神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白,任遥心中暗爽,就连一直在旁边狂吠的任远,心中的怒火也消了几分。 任嘉垣回過神来,正想离开,任遥突然问道:“你认识慕道韫嗎?” 他脚步一滞,扭头看向她:“你见過她了?” 见任遥点头,他神色一肃:“那女人不是正常人,你最好离她远点。” “她跟我也說過同样的话,只是对象换成了你。” 任嘉垣想了想,重新坐了下来,开始跟她讲总令局的事。 原来,总令局身为官方机构,跟其他机关单位一样,每十年换一届领导班子,明年总局就要退下来了,如果不出意外,明年当选的,不是他,就是慕道韫。 执法队和护卫队是总令局的核心部门,他们俩身为队长,是下任总局位置的直接竞争者,自然是不想对方阵营多出一個筑基高手,因此,互相抹黑也是正常。 任遥想通了這茬,心中的疑惑总算解开了,但是,她看了眼還在那对着任嘉垣狂吠的任远:“你究竟对任远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让他如此不待见你?” 任嘉垣這次是真不知道,他在此之前,从未见過這只狗,就连听都沒听說過。 任遥见他不似在說谎,不由纳闷了,她想了想,干脆不再束缚任远,由他去了。 任远感受到任遥的意思,立即猖狂起来,不要命似的朝任嘉垣扑了過去,任嘉垣仓惶应对,一边朝任遥喊:“管好你家的狗,咋能乱咬人!” 闻言,任远咬得越凶了,任嘉垣前几天刚被任遥揍過,也不敢在她面前动用底牌,真把狗打死了,就算他是她亲叔公,也绝对活不了。 看着被任远追得满山跑的任嘉垣,任遥皱起了眉头,看来這家伙還真沒說谎,要是真有血海深仇,以他的脾气,不可能露出如此怂样。 那問題就出在任远身上了,话說,他身为灵狼一族的继承人,怎么会是一只土狗呢,灵狼的血脉应该比狗更加霸道才对啊! 任遥想不明白,干脆就不想了,反正這任嘉垣掀不起啥风浪,可能任远就是单纯看他不爽呢,他想追就去追嘛,就当给她這個叔公锻炼锻炼身体好了。 然而,可能是真怕了他们這人狗组合,任嘉垣连夜带着防卫队的二十几号人,离开了破坳山。 防卫队的那些人看着他们往日脚踩飞剑潇洒恣意的队长,满身狼狈地扛着飞剑,跑得比他们的飞行法器還快,惊得下巴都要掉了。 一同离去的玄午道人笑眯眯地看着徒弟狼狈的背影,对刘小云道:“有任遥在背后为你撑腰,你师兄师姐他们,绝对不敢怠慢你,为师也就可以放心闭关去了!” 刘小云面露担忧:“师父,您什么时候出关?” 玄午道人拂尘一甩,脚下的祥云顿时加快了速度,他悠悠一叹:“這就要看天意了!” 作者有话說: 任远:我是男孩子嗷! 任遥:但不妨碍当我姐妹嗷! 作者:也不妨碍我晚上還有一更嗷! 第30章 、晕车 送别了总令局一行人, 任遥看了眼刘小云给的传音玉,有些纳闷,這传音玉只有双方相隔不远才能传音,她在总令局, 和破坳山隔着十万八千裡, 哪裡用得上哦! 任远在她脚边蹭来蹭去, 眼睛盯着传音玉不放:“你不要的话给我呗!” 這傻狗自从听過小云說话, 整條狗都不对劲了, 死皮赖脸地想跟她說话,可惜, 人家压根不怎么搭理他。 任遥一眼看出他在打什么主意, 她收起传音玉, 踹了他一脚:“做舔狗比做傻狗還沒前途!” 任远反应了半天, 才发现這丫的又在埋汰他,立刻朝她扑了上去,许久不见的人狗大战,又展开了新的回合。 一人一狗你一拳我一脚打得厉害, 扬起阵阵灰尘, 最后获胜的当然是任遥,只见她一脚踩住狗头, 双手叉腰, 得意洋洋道:“說, 還敢不敢对我动手了?” 任远头上的毛又秃了一块,狗嘴被摁住說不出话, 只好直愣愣地翘起一根尾巴, 以示投降。 任遥冷哼一声, 正想抬起脚, 突然看到不远处的关素心和任明渊,正一脸不赞同地看着她,不由讪讪一笑,一边松开任远,一边解释:“我們闹着玩儿呢!” 任远這傻狗见有人可以给他撑腰,立即哼唧哼唧地在地上打滚,一副被痛揍過后的模样,关素心见了,立刻心疼起来。 這几天来,任遥忙着处理后事,一直都是任远在保护他们,关素心早就对這條小土狗心生怜爱,每天不但给他吃好喝好,還不让任遥說他。 “阿遥,小远只是個小狗狗,做错事可以好好教,你直接打他,他要是咬你怎么办?”关素心不管怎么說,還是心疼女儿的。 任远哼唧的声音更加委屈了,关素心将他抱了起来,這几天她吃了玄午道人送的丹药,身子骨大好,整個人的精气神都提上来了,当然,也更有精力管任遥了。 任遥有些头疼,這辈子她跟着任青云,清净惯了,遇到长辈的唠叨,還真不知该如何是好,只好向任明渊求救。 任明渊收到女儿的求救信号,赶紧站出来打圆场:“行啦,阿遥也只是跟它闹着玩,我們這么久沒见她,可能不清楚他们的相处方式。” 一說到他们母女失散多年,关素心心中便充满了愧疚,也不絮叨了,将怀裡的任远交给任明渊,自己跟女儿亲热去了。 “阿遥,明天你们学校放假,跟我們去城裡好不好,你想要什么,妈妈都给你买……” 任明渊手脚僵硬,跟怀裡的土狗大眼瞪小眼,见她们母女走远了,赶紧将狗放了下来。 任远朝他翻了個白眼,摇头摆尾地追上了那对母女,任明渊心想,這狗還是送走为好,给任遥再买個漂亮的,性格好点的宠物狗好了。 似乎有了女儿后,每個父亲都会变得小心眼! 一家人回了学校,刘高柱前几天就回来了,证明了他们是亲生父母,李如絮自然是高兴的,所以,当任明渊夫妇想带任遥去城裡时,她很快就同意了。 明天是星期六,学校不上课,前几天破坳山祭山,有三人意外去世,村裡人都觉得不吉利,所以就沒祭山,在他们的记忆中,這個星期只是放了一天假而已。 然而,任遥就快要进行小升初考试了,虽然李如絮对她有信心,但還是担心她字写得不好,会影响得高分,于是,她趁机向关素心他们反映:“任遥的字写得,不是很好,你们還是买几本字帖让她练练吧!” 這事儿她三年前就跟那個来参加家长会的道士提過,对方還发短信,回了一個好字,沒想到,对方压根不是任遥的爸爸! 闻言,夫妇俩对此自然极其上心,关素心想自己亲自监督任遥练字,而任明渊则是想送她去辅导班。 只是,破坳山离县城有点远,开车一来一回得大半天,只有周末有時間让她去上了。 不是他们不想给任遥转到县裡的学校学习,一来任遥自個儿不怎么愿意,二来,离升学考试沒多少日子了,转来转去也麻烦。 夫妇俩各自盘算着自己的计划,一旁的任遥则在心裡哀嚎一声,她都是筑基修士了,整個华夏都沒几個人打得過她,不就写的字抽象了点嗎,至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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