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两巴掌
半個时之后,我开车离开了,最终沒敢进去看看。
回到玫瑰苑的家,秦菲雪和雪两人仍然处于沉睡状态,忙了大半夜,自己也累了,但是心裡一直担心着黄胖子的事情,所以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不知道過了多久,当我好不容易迷迷糊糊睡着了的时候,突然感觉自己的左脸颊一阵疼痛,接着耳边听到了一声清脆的响声:“啪!”
疼痛让我瞬间睁开了眼睛,映入眼帘的是秦菲雪愤怒的脸:“呃?怎么会事?妈蛋,自己昨天晚上好像冒死救了她,她为什么会对自己這副嘴脸?好像是自己给她下药想上她似的?”一瞬间我被打蒙了,眨了一下眼睛,从床上坐了起来,心裡暗暗思考着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說,你是不是一直在偷偷的跟踪我?”秦菲雪用手指着我的鼻尖质问道。
经過十几秒钟的发愣,我算是彻底清醒了過来,面对着秦菲雪怒气冲冲的质问,心裡的委屈和怒火一下子爆发了出来:“老子闲得蛋痛去跟踪你,你以为自己长得倾国琉裳,全世界的人都要围着你转啊,白眼狼,昨天晚上老子冒死救了你,不感谢也就罢了,大清早就给我一個耳光,你還有沒有一点良心,妈蛋,黄胖子现在還不知道是死是活,万一死了,老子還要去坐牢,我真他妈的贱,明明是狗熊,昨晚装什么英雄,就应该看着黄胖子上了你,然后用手机录個视频做纪念……”
啪!
我的话還未說话,啪的一声,自己的右脸颊又挨了一巴掌!
“无耻!”秦菲雪骂了我一句,然后扭头离开了房间。
“我操!”看着秦菲雪离开的背影,我一阵郁闷,大清早就挨了二记耳光,好像還不能打還回去,真他妈让人憋屈,于是只好大骂了一声:“白眼狼!”
“再喊一句,扣你三個月的工资!”走到房间门口的秦菲雪,听到我的喊叫声,转头朝着我瞪了過来,恶狠狠的威胁道。
听到要扣三個月的工资,那可是一万八千块,于是我马上怂了,虽然心裡有气,但是却乖乖的闭上了嘴。
“穿好衣服,出来我有话问你。”秦菲雪說。
我沒有說话,只是撇了撇嘴,以表达自己的不满。
十分钟之后,我才拖拖拉拉的来到客厅,发现长发女孩雪正在做早餐,而秦菲雪则坐在沙发上看央视的朝闻天下。
我走到她的面前,沒等她开口询问,便直接說道:“昨天晚上我跟陈记粥铺的芹去凯威酒吧玩,你上厕所的时候被我看见了,那個地方乌烟瘴气,我怕你有危险,于是便跟着到包厢看了一眼,正好发现你有危险,于是顺便救了你,如果想感谢我的话,你估摸着自己值多少钱,直接往我卡裡打钱就行了,我不還价,对了,還要算上她的那一份。”
在出来见秦菲雪之前,自己就想清楚了,秦菲雪根本从心裡瞧不起自己,所以让她欠自己一個人情,不如直接换成钱,這样還实惠,万一黄胖子想要报复自己,至少還有钱跑路。
秦菲雪上下打量着我,半分钟沒說话,我被她看得有点发毛,浑身不自在:“喂,怎么了,难道昨晚我冒着生命危险救了你们两人,你不该给点钱感谢我?”
“本来還想为今天早晨的事情向你道歉,现在看来不必了。”秦菲雪淡淡的說道:“我会给你卡裡再打三十万,不過這是最后一次给你钱,過段時間我們就离婚。”
听完秦菲雪的话,我直接蒙了,离婚?她竟然想要放過我,并且還再给自己三十万,這样卡裡的钱数增加到了六十万,足够自己回老家县城买套房子再娶個老婆。
“真的?”发愣了十几秒钟之后,我马上开口对她询问道。
秦菲雪沒有說话,只是点了点头。
這时雪做好了早餐,過来叫我們两人吃饭,并且還对我感谢道:“王哥,谢谢你昨晚救了我。”
我尴尬的笑了笑,刚跟秦菲雪谈完钱的事,面对雪的感谢自己有点受之有愧。
“你昨晚好勇敢,特别是那句话,敢动老子的女人,真得好a!”雪两只大眼睛特别清澈的看着自己,让我有一种无地自容的感觉,妈蛋,到底要钱是对還是错?我现在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太势力了,眼裡只有钱?
早饭吃得自己浑身难受,雪实在太清纯了,一直說着感谢的话,還說要单独請自己吃饭以表感谢,令我十分尴尬,因为秦菲雪已经答应为昨天晚上的事情付自己三十万人民币了,再接受人家雪的感谢,好像有点不合适,我不是那种不要脸的人。
秦菲雪上班之前,打了几個电话,随后告诉我,黄胖子沒事,昨晚已经被送到了医院,脑袋上缝了六针,轻微脑震荡,并且也沒有报案。
“你和黄胖子到底怎么会事?”我对秦菲雪询问道。
秦菲雪盯着我看了一会,我有点受不了她的目光,摆了摆手,說:“不想說算了,我也不想知道,总之,你不能让他来找我的麻烦。”
“胆鬼!”秦菲雪冷哼了一声,随后拿着包上班去了。
她离开的时候,把雪也带走了,雪姓陈,单名一個雪字,是江城大学文学系大二的学生,今天還有课。
心裡的石头落地了,秦菲雪和雪两人走了之后,我马上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倒在床上呼呼大睡,妈蛋,自己昨晚一個晚上沒有睡觉,早晨刚刚睡着了,却被秦菲雪两巴掌给扇醒了,现在困得要命。
随后的几天,我卡裡收到了三十万,不過秦菲雪却越来越消沉,好像遇到了什么烦心的事情,以前她总是一副雷厉风行的女强人形象,但是自从上次在叶姐那裡碰到赵书记之后,她便变了。
现在每天回家很晚,并且每一次都是浑身酒气,甚至有几次喝的酩酊大醉被雪给送了回来。
這天晚上十一点半,我听到门铃声,于是马上過去开门,发现雪正扶着酩酊大醉的秦菲雪站在门外。
“王哥,帮把手,帮我扶一下李姐。”雪說。
“哦!”我马上打开防盗门,将秦菲雪从雪的手裡接了過来,将其扶进了卧室。
這一夜,秦菲雪在房间裡又吐又叫,還大骂姓江的不是东西,搞得我和雪两人忙活了二個多时,凌晨二点多钟的时候,秦菲雪才算安静下来,沉睡了過去。
這段時間秦菲雪特别的反常,我心裡实在好奇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她刚才骂姓江的时候,我才猛然发现,江副市长好像有一段時間沒有来家裡给秦菲雪开会了。
为了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沒有急着进房间睡觉,而是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等着正在洗手间洗澡的雪出来,问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秦菲雪为什么每天晚上都把自己喝得烂醉如泥。
稍倾,洗手间的门开了,雪穿着秦菲雪的睡衣,一边擦着头发一边从裡边走了出来,她每走一步都露出一段雪白的大腿,看得我邪火上涌。
“雪!”我叫了一声,同时目光朝着她的胸部瞄去,好像比秦菲雪的還要大。
“王哥,還沒睡。”
“沒,我有事问你,過来坐。”
“哦!”
“秦菲雪到底怎么会事?”我问。
“你不知道嗎?”
我摇了摇头,随后雪把她知道的事情详细的跟我說了一遍,太具体的情况她也不太清楚,只知道秦菲雪升官无望,并且很可能明年两会之后,她会被调离国土局,并且還是平调,她现在只有二個選擇,第一是去农业局;第二是去市人大。
江城已经基本属于商业城市,根本沒有耕地,江城的农业局就是一個摆设;至于人大,那是领导退休养老的地方,秦菲雪今年才三十岁,风华正茂的年纪,如果真去了人大,怕是一辈子都沒有机会再进一步了。
“原来是這样!”听完雪的叙述之后,我愣住了。
“王哥,我睡觉了。”
“哦!”
雪去了秦菲雪的房间睡觉,我已经习以为常,有天半夜起来撒尿,听到秦菲雪的房间裡传出两個女人的呻吟声,差一点让自己把持不住,想要破门而入。
雪离开之后,我呆呆的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秦菲雪失势了,很可能跟那天晚上去见的叶姐有关,或者跟那個陈书记有关,她们官场上的事情太复杂,我一点都搞不懂,不過看来黄胖子敢给秦菲雪下药肯定知道了她马上要调离国土局這种炙热部门的事情,甚至于我猜测姓黄的搞不好连秦菲雪跟江副市长闹掰了的事情都知道,所以他才敢动手。
“看来姓黄的背景很深!”我在心裡暗暗想道。
秦菲雪的仕途完蛋,其实跟自己沒有半毛钱的关系,我們只是假夫妻,再說自己卡裡有了六十万,现在抽身而退正是时候,但是我心裡却不是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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