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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5章 初露锋芒

作者:林家成
這会,一阵乐声传来,乐声悠扬动听。何盈大为奇怪的问道:“這個酒楼,也有歌伎不成?” 周公子說道:“不是歌伎。這可是醉春楼作为周城五大名楼的一大特色。它有一個大雅房,专门配齐各种乐器,聘請了当世一些优秀的名家在這裡演奏,并且請一些世家之子,各路贵族技艺出色的也来表演一番。你听這音乐,是不是比一番的歌伎所弹,多了不少的韵味?” 何盈侧耳一听,那人弹的似乎也是古琴,弹的也是一首古代的曲子,琴声悠远苍凉,還真是比平时所听,动听得多了。 這裡多是富家子弟,几乎家家都眷养了歌伎。那些歌伎所奏,技巧有,却沒有洞悉人生,倾情于此的那种心境。因此,她们最多只能是乐匠,而這些人所奏,才是真正的乐音! 那高贵的青年說道:“呆在這裡听,太也无味,不如大家一起去看看吧!” 周公子笑道:“可是可以,不過,在下囊中有点羞涩了,不知兄台?” 他把這话說得太明白,那贵气青年哈哈大笑道:“周兄真是一個妙人!有意思,哈,有意思!对了,在下姓拓名成,你们還是叫我名字吧。我不是你们周国人,可沒有這么多俗礼!” 原来不是本国人,這就难怪了。众人不由恍然大悟。這时,拓成又說道:“行,今天大家的所有花销,我拓某人一并给出了。当与各位交個朋友!“周公子大声說道:“爽快!拓兄当真是爽快之人。” 拓成又是一阵哈哈大笑,和众人一起向那乐楼走去。何盈走得稍为落后,那拓成不知为何,落后于众人,与她并肩而行,笑着說道:“小兄弟当真是气宇非凡,不知可以告诉在下姓名否?” 何盈說道:“在下姓何。”說到這裡,她对上拓成追问的表情,迟疑了一下,說道:“叫文,单名文,何文。” 拓成的眼光在她如玉的脸上扫视了一圈,嘴角似笑非笑。却温柔說道:“原来是何文兄弟。小兄弟看起来甚是年幼,不知有十五沒有?” 何盈不知他为什么对自己這么的感兴趣!怔了怔,轻声說道:“刚满十四不久。” “原来如此!”拓成笑了笑,目光一直盯在她的脸上,表情中有几分迷醉。小环在旁边看得清楚,過来拉着何盈的袖子,叫道:“小,公子,我們走快点吧,你看,周公子都走到那么前面了。” 拓成看着两人大步冲向前面的身影,一时之间,似乎痴了。這时,一直陪在他左右的那個中年书生轻声說道:“主上,你看?” 拓成摇了摇头,說道:“你想左了!”中年书生沒有答话,心裡想道:這小公子看来是哪一家大户公子。主上既然不想相争,那也就随他吧。南风之事,毕竟不是什么好习惯。(南风:断袖) 這时,何盈她们已经走到了周公子旁边。小环轻轻的对何盈嘀咕道:“小姐,刚才那人的眼光,当真是可恶!”她语气中忿然不已。何盈笑笑,說道:“好了,以后离這种人远一点,不就沒事了?” 周公子见主仆两在那裡嘀咕個不停,便微笑着說道:“何兄弟对于這些乐器,造诣如何?“何盈对他的印象倒是挺好的。听他询问,便笑盈盈的說道:“只是略懂一二。” 周公子叹了一口气,說道:“在下家教极严,对于乐理之事,从三岁起就沒有放松過。可惜,在下是石头一個,实在是油盐不进。直到现在,我连安梦咒都弹不全。“ 他见何盈秋水一样的双眸看着自己,不知为什么,忽然有点为自己刚才所說的话不舒服起来。当下他拍了拍胸口:“不過,大哥我可是大智若愚!弹琴虽然不会,在其他方面,可都是天才型的人物。” 他這裡吹嘘着,一旁的小胡子书生冷不丁的加上一句:“哦?敢问周世兄,不知哪一方面,你是天才?可否拿出来让我等见识一下?“ 他的话,引起了周围同伴的一阵哄笑,大家都笑着說道:“是啊!拿出来让我等见识一下吧!這话可不能光吹牛皮就行的。”何盈见周公子一脸的不自在,表情上又是恼,又是羞的,不由格格笑出了声。 她才笑了两下,马上觉得這個笑法不妥。连忙闭紧了嘴。此时大家都在笑话周公子,却也沒有人在意她的笑声不对。只有周公子见何盈也跟着笑了,脸上又是一红。 他恨恨的說道:“在下的才华,可不是在這小小的酒楼能够显出来的。”他吹起了头,索性放开声音大声說道:“给我雄兵百万,就可以一知长短了!” 在一阵大笑声中,众人来到一個竹楼前,這竹楼与客房单独成幢,两楼间搭了一架小小的竹桥。周公子指着竹桥对面笑道:“各位,這就是乐楼了。各位进還是不进?” 小胡子青年奇怪的說道:“你今天废话怎么這么多?” 周公子笑容可掬的說道:“這裡有一個规定,要进乐楼,必须有一人能上台表演一番。不然的话,会被人赶出来的!” 這话一說,众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周公子又說道:“而且,在這裡弹琴唱曲,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必须要有镇得住人的手艺才成!不然,也会被人驱赶出来!” 這时,拓成忽然說道:“实在不行,欧阳,你就击一下筑吧!”众人顺声望去,见他說话的对象,是那個一直站在他身后的中年人。這人一副江湖人的样子,难道,還是一個击筑的高手不成? 周公子拊掌笑道:“這就行了。我們中只要有一人可以上台,大家就不算是白来。各位,請吧!” 何盈一进去,发现這房间很大,裡面坐了八九堆,约百多人。看到他们进来,這些人都是一脸的兴奋和期待之色。 刚坐下不久,一個美丽的少女从台后面走了出来。她一身彩衣,一出场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少女轻启樱唇,冲着周公子等人一笑,正当他们色授神与的时候。她慢启樱唇的說道:“各位,现在为各位演奏的,是来自三皇子府的刘先生!“ 這個名字一出,众人都是一阵欢喜的哗然!三皇子府的刘先生,也是一個妙人。传闻中,他天文地理,医理音相,无所不通,无所不精。是個才比天高的人物。 大家顺着少女的眼光望去,见那刘先生已然起步,来到了一处瑟前盘坐而下。這刘先生约四十多岁,面如冠玉,双目极为的有神,五络长顺长到了胸前,就外表而言,着实是一個谪仙般的风流人物。 一双细长的眼睛看向兴奋的众人,刘先生說道:“各位,琴瑟和谐。這瑟要配上琴音,才能体味音乐极致的美。本人不才,還得請一人相助才行!“ 那主持的少女恭敬的行了一礼,說道:“不知先生要叫何人前来?“ 刘先生目光转向众人,他眼睛深邃之极,看着众人的时候,大家都不由自主的心跳加速。何盈一脸的笑意,心裡也是期待万分!就连小环坐在她的身后,也是兴奋不已,只差沒有跳起来鼓掌。 刘先生的目光在众人脸上一一移进,转到何盈时,眼光一顿,然后定定的放在她的脸上!只见他微微一笑,指着何盈說道:“小兄弟,你来弹琴如何?” 何盈正笑逐颜开,万万沒有想到,這人点的居然是自己!当下,她愣愣的看了一下众人,又看了一眼刘先生。惊讶的指着自己說道:“您,指的是我?” 刘先生含笑点头,周公子在一旁轻轻的埋怨道:“小何,你也太不够意思了!害得刚才我還担心了很久!真是,连刘先生都知道你的才华,你居然都不說一声!“ 何盈自己也是莫明其妙之极,她断断想不到,自己初来京城,怎么這個从来沒有见過的刘先生会点明叫自己上台弹琴?他却是从何得知自己擅长琴技的? 刘先生见何盈還站在当地,笑了笑,說道:“小兄弟,我們今天,就表演你那晚上所弹的曲子如何?”不待何盈說话,他轻捺瑟弦,熟悉的弹琴起来。何盈才听了两句,马上明白,他所谈的,正是自己经常弹奏的《笑红尘 她一肚子的不解,现在却由不得她在這裡磨蹭思考了。周围的人都已经催促起来,连那少女,也看向她温柔的說道:“這位小公子,請吧!” 何盈慢慢的向刘先生走去,竹楼裡的光线并不是很足。何盈走到中间,一缕阳光透過纱窗,映在她明净如玉的脸上。 顿时,好几声惊叹声响起:“好一個美少年啊!” “真是,绝美至此,让人心动啊!” 何盈盘坐在刘先生的旁边的古琴旁,看了她一眼,刘先生說道:“這曲子由你而来,你起手吧。”何盈笑了笑,她本是洒脱之人,事不可免,也就放开了。 她静下心来,调了调弦。便弹了起来,琴声刚刚悠悠响起,瑟声幽远,宽大神秘的乐声马上伴合而来。何盈心神一动,双手虚按,放声唱了起来: “红尘多可笑痴情最无聊 目空一切也好 此生未了心却已无所扰 只想换得半世逍遥 醒时对人笑梦中全忘掉 叹天黑得太早 来生难料爱恨一笔勾销 对酒当歌我只愿开心到老 风再冷不想逃 花再美也不想要 任我飘摇 天越高心越小不问因果有多少 独自醉倒 今天哭明天笑不求有人能明了 一身骄傲 歌在唱舞在跳 长夜漫漫不觉晓 将快乐寻找” 這首歌放纵恣意。无论是琴,還是瑟,都是君子之音。其音宽大深沉,如宇宙来音。 刚唱了几句,众人就已经如痴如醉。要知道,這是一個人命如草,有了今日沒有明日的时代。就算你是富如王侯,贵为天子,也是朝不保夕!這种种存于内心深处,世人自己也沒有发现的失落和悲凉,在這听似放纵的歌声中,得到了一种共鸣。 刘先生果然是人才,他也只听過何盈表演過一次,就深深的明白了其中三昧。此刻与她伴奏而来,竟似操练已久,天衣无缝。 一时之间,琴声的空灵悠远,瑟声的宽大深沉,還有歌声的放纵恣意,极为巧妙的融合成了一体。远远的飘荡开来。用不了多久,乐楼外面已经站满了驻足倾听的人。人人目光迷离,說不出是悲還是喜。 何盈把這歌词唱了两遍,当歌声停止,乐声渐隐渐无之时,众人久久沒有声响传来。 這裡反应最快的,却是何盈。她抬起头来,见刘先生還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不由摇了摇头,朝自己的位置走回。 刚坐好,小环就轻扯她的衣角,何盈转過头去。见小环双眼尽是星星:“小姐,你好了不起哦!” 何盈见众人仍神情痴呆,一时之间,似乎醒不過来的样子。她轻轻的扯着小环的衣角,小声說道:“我們走吧。”小环点了点头,两人大大方方的向门口溜去,一直出了门,都沒有人回過神来。 两人走在大街上,东张西望的,小环的声音不时从身后传来:“小,公子,你真了不起!” 听到她的赞美,何盈嘻嘻一笑,正在說话,猛的一個汉子炸雷般的声音从身后响起:“臭小子!你居然踩你爷爷!好大的胆子!”接着,小环带着哭音的声音传来:“我,我不是故意的!”何盈身上一冷,急急的转過头去。 只见小环脸色惨白的站在那裡,眼眶中泪水盈盈欲滴,身子瑟瑟发抖。而此时,一個瘦小猥琐的汉子,正紧紧的抓着她的肩膀,凶态毕露! 小环见何盈转過头来,小脸青白交加,她颤抖的叫道:“小,小公子。”那汉子一听,转過头看向何盈。腊黄的脸上,那双细小的三角眼,在看到她的瞬间,显出了几分惊异。 何盈负着手,淡淡的說道:“這位爷,我的婢女只是不小心碰了你一下。你堂堂男子汉,总不会跟一個女人计较吧?” 汉子又是一愣,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她一会,露出满口黄牙說道:“原来她是你小子的婢女?好說,好說!你的婢女刚才踩了我一脚,你打算怎么個赔法?” 何盈沒有想到,自己点出了小环是女子,這人還是恬不知耻的要求赔偿。她静静的打量着這人,缓声說道:“你想要怎么赔?” 也许是她的态度太過镇定,也许是她高贵的气质让這個汉子觉得有点心虚。他后退一小步,又把胸脯一挺,說道:“她侮辱了我作为剑客的尊严,你是她的主人,也行,你和我一起去附近的武道馆较量一番吧!”這人见何盈长得文弱,心裡料定她必不敢去,那就可以大敲一顿了。 何盈现在有点为难了。她冷冷一笑,抑制住自己的心虚。忽然一個男子温和清朗的声音从背后响起:“行,我代表她和你比一场吧。” 何盈一听,马上转過头去。一脸的惊喜!此人,是令狐和!可是,他怎么认出自己来的? 令狐和冲她一笑,眼睛還淘气的一眨。走前两步,把背后的剑一抽,上好的宝剑,发着冷森森的光芒。而他的人,在這一刻,也变得森严高大,气势惊人!“我和你来比,怎么,還要我說第三遍?” 那汉子自从令狐和一出来,就吓得动也不敢动了。他感觉到了对方這种高手才有的逼人气势,一时之间,只觉得冷风阵阵从背后吹来。 他抓着小环的手,不由自主的一松!小环一得到自由,马上扑到了何盈旁边,紧紧的抓着她的袖子颤抖。 那汉子努力的挺起胸,說道:“這是我与這小子的恩怨,你凭什么插一手?”這话倒說得有点气势,要不是他一双小眼睛不停的左右游移。想来更是有說服力。 令狐和冷冷的說道:“她是我弟弟。怎么,我這個大哥连替自己年幼的弟弟出头也不行?”他的声音也不大,可不知为什么,這腊黄脸的汉子,脸上的汗珠却一颗又一颗的滴下来。 “不敢也行!”令狐和的声音低沉的响起:“你只需要把背上的剑折断,同时,自断食指和中指,我就放你离开。”他现在所說的,是对一個剑客的折辱。要他把佩剑折断,自断手指,是让他以后都不能拿剑。对于一個剑客来說,這种折辱,往往比丢了性命還难以忍受。 那汉子的汗水大颗大颗的流下。他战战兢兢的看着令狐和,脸色惨白! “怎么?不敢?要我替你做决定嗎?”令狐和的剑,缓缓的向前移动。随着剑刃的移动,一道太阳光芒,在剑上,游离成七彩光芒。森森刺目。 那汉子一咬牙,把背上的剑抽出,鼓起劲气狠狠的朝地上一折,顿时,那剑一分为二。他手一松,两截断剑马上“砰叮”一声,掉到了地上。众人沒有想到,他還真的選擇了這個屈辱的方式。顿时,轻蔑和鄙视的眼神如箭一样射来。更有人往地下吐着痰,骂道:“呸!真不知羞耻!” 汉子艰难的弯起腰来,把断剑对着自己右手的食指和中指砍去。“砰”的一声,剑落指断。血流如溪! 那人脸色惨白,咬牙用衣摆紧紧的裹着断指,踉跄着向外面跑去。他一走,围观的人也自动散去。 令狐和转過脸,温柔的看着何盈笑道:“沒有想到,你扮成男子,居然這么的俊美出色。”何盈脸一红,低下了头。過了一会,她才红着脸說道:“谢谢你,又救了我一命。”她抬头看向他。刚一抬头,就对上他深幽的双眸,不由脸上又是一红,不自在的低下头来。 令狐和微微一笑,伸出手来,轻轻的握着她的手。何盈反射性的一挣,他却握得更加紧了。這时,她闻到令狐和身上浓烈的男子气息,心下更是砰砰的跳得飞快。 令狐和把她的小手紧紧的包在大手裡,温柔的說道:“走,我們找個地方說說话去。” 令狐和一边走着,不时微笑的看着满脸羞涩的何盈。他忽然温柔的說道:“這裡這么乱,你怎么什么人也不带,就跑了出来?這样实在太危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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