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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王麻子下跪磕头

作者:张正经
张保全說完话,立即有胆大的村民拿着绳子上前,想要绑住陈息。

  樊妍躲在干草堆裡,见此情形脑中如五雷轰顶。

  自己死了不要紧,還连累了叔叔和自己一起死。

  我对不起叔叔,对不起陈家,陈家绝后了呀。

  原本她還幻想着叔叔傻病好了,以后努力给叔叔娶一房婆娘为陈家延续香火。

  可美好的幻想瞬间破碎。

  那种撕裂心脏般刺痛,令樊妍痛不欲生。

  不行,绝对不行。

  我要把所有罪名揽下,哪怕浸猪笼也无所谓,一定要保全叔叔性命。

  樊妍下定决心,想承认是自己勾引小叔子,承认自己是贱妇人。

  一切都与叔叔无关。

  就在樊妍下定决心,想独揽所有罪名时。

  一道声音在屋内炸响。

  “谁說我們通奸的?”

  “樊妍是我陈息明媒正娶的妻子!”

  陈息此言一出,所有人都震惊当场。

  包括還在洋洋得意的王麻子,和老谋深算的张保全。

  “你......你......你胡說,你什么时候娶的嫂嫂,我們怎么不知道?”

  王麻子声音尖锐,他可不想在這紧要关头被陈息翻盘。

  官府确实有规定,弟弟是可以续娶寡嫂的,陈息這么說是行得通的。

  可他行得通了,自己就沒法解释了啊。

  人家男人不在家,自己却出现在别人家裡,說到哪裡都不占理啊。

  王麻子双腿不自觉颤抖,沒有别的办法了,只能硬着头皮强词夺理。

  “王麻子說的对,你一個傻子什么时候娶的嫂嫂,我們大家都不知道。”

  小虎子爹此时也站出来为王麻子說话。

  刚才自己儿子已经得罪了王麻子,张保全還白了自己一眼。

  這时不站出来维护王麻子,事后一定会被清算。

  小虎子爹不光自己說,還发动和自己要好的几個村民一块說。

  “官府有规定,傻子是不能娶妻的,傻子生子還是傻子,白白浪费粮食,大家說对不对?”

  “对对对,你個傻子娶什么婆娘。”

  “休想以娶嫂嫂作为理由,還是乖乖让我們绑了送官吧。”

  王麻子见村民都为自己說话,双腿也不抖了,底气也更足了。

  呵呵,跟我斗,你一個傻子還不够资格。

  樊妍此时已经绝望,她知道陈息這么說的目的,无非是想保全自己名声。

  她一点也不怪陈息,甚至当他說出那句,自己是陈息明媒正娶的话。

  心中强烈悸动涌起,一种被自己男人保护的幸福感油然而生。

  但现在說什么都晚了,還是自己揽下所有罪名吧。

  算是嫂嫂最后为叔叔做的补偿吧。

  叔叔你一定要好好活着,嫂嫂在下面保佑你。

  樊妍再次想要开口揽下所有罪名,小手突然被一张大手握住。

  手心传来的温暖,立即燃起那颗将死的心。

  举目看去,却见到陈息一张俊脸含笑,轻轻冲自己点了点头。

  霎時間,一股强烈的安全感笼罩全身。

  叔叔他這是

  就在樊妍被一股强大安全感笼罩的失神时,陈息再度开口:

  “慢着,谁說我是傻子了?”

  噗通一声,陈息单手将身后的狍子丢在屋中央。

  又把腰间剥了皮的野兔丢出来,系下草绳還串着七只松鼠。

  “說我傻子?”

  “哪個傻子能一天時間打這么多猎物?”

  想要上前捆绑陈息的村民顿时傻眼了。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是啊,哪個傻子能打這么多猎物?

  又是松鼠,又是野兔,還有一只大狍子。

  别說是傻子了,就他们這些正常人也不可能一天打這么多猎物啊。

  王麻子也傻了,傻傻的看着地上狍子,刚才我是被這东西砸中的吧!

  那时做贼心虚,再加上被人坏了好事乱了心情,根本沒留意草堆中的狍子。

  王麻子摸了摸脖子,還揪出一撮狍子毛。

  尴尬的在手中捏了捏,一种不祥的预感随之而来。

  “对,小息早就不傻了,今早我們亲眼看见小息背着猎弓去打猎。”

  人群中站出一位妇人,正是今早在门口帮陈息說话的张婶。

  张婶推开想要拉住她的妇人,深吸一口气继续道:

  “今早我們看着小息上山打猎,扛着猎物回来时還被村口小虎子他们看见了。”

  “小孩子童言无忌不可能撒谎,大家刚刚也都听见了。”

  “所以說小息不傻了,還能打猎呢,娶婆娘不是正常嘛!”

  张婶說完话,回头看了看今早一起调侃陈息的另外几個妇人。

  那几個妇人抿着嘴,犹豫再三最终鼓起勇气站了出来。

  “张婶說的对,今早我們都看见小息上山打猎了。”

  “小息都能打猎了,娶個婆娘是正常的。”

  “对,小息根本不傻,村裡你们這些汉子哪個能猎到狍子?”

  “小息要是傻,你们這帮汉子就是连傻子都比不過。”

  几個妇人豁出去了,七嘴八舌的为陈息证明。

  說的那些男村民都红着脸抬不起头。

  是啊,村裡唯一的猎户就是陈息哥哥。

  不過陈息哥哥都死了。

  别說狍子了,就算一只野鸡,他们也打不到啊。

  一来是沒有狩猎工具,二来是沒有狩猎技巧。

  山中野猪啊,猛兽啊,经常祸害庄稼和牲禽,以前都是陈息哥哥帮大家驱离的。

  要說打猎,他们還真沒那個本事。

  几個妇人說完,满堂寂静。

  王麻子已经汗如雨下,他现在才反应過来。

  陈息确实和以前不一样了,以前话都說不利索,更别說敢打自己了。

  现在却能說的自己哑口无言,看来他的傻病确实好了。

  “都說完了吧?”

  一道威严声响起,张保全眯着双眼从木凳上站起身来。

  几個妇人见村长起身,也都闭了嘴。

  张保全目光扫视众人一圈,在张婶和几個妇人面前停留一瞬,又挪开。

  感受到村长不善目光,几個妇人低着头退了回去,只有张婶依旧站在那裡寸步不移。

  “哼,不傻了又怎样?”

  “不傻了就能打人?”

  “看看把王麻子都打成什么样了?”

  张保全撩起王麻子衣服,露出一個大脚印,通红的肚皮亮给众人看。

  “陈息,先不說你娶嫂嫂這事,打人這件事你怎么解释?”

  陈息先是感激的看了眼张婶和那几個妇人,又转头盯着张保全。

  声音清朗,不卑不亢:

  “我哥被熊瞎子咬伤,回到家中就把嫂嫂托付于我。”

  “命嫂嫂续嫁我为妻,为我陈家传宗接代!”

  “长兄临终之托,弟不敢不从,嫂嫂也已答应我哥。”

  “从我哥死的那天起,她樊妍就是我陈息妻子,我們白首不移!”

  陈息說着话,一脚踩在狍子身子上,继续朗声道:

  “至于打人這件事,完全是王麻子贪图我妻子美色,趁我不在家想欺辱我妻子。”

  “按我大御律法,强占他人之妻,轻则发配充军,重则直接斩首!”

  “我沒打死他,都是轻的!”

  陈息眯起双眼凑近,目光如电直视张保全:

  “村长,這件事你怎么看呢?”

  张保全同样眯起双眼盯着陈息,空气中似有火花闪现。

  十個呼吸過后,张保全突然大笑出声,伸出一只手,重重拍了两下陈息肩膀。

  “打得好,打得漂亮!”

  一扭头看向王麻子:

  “给人家道歉!”

  王麻子哆嗦着大口喘着粗气,知道姐夫這是在保全自己,不然事情传到官府,麻烦可就大了。

  “陈息,我错了,我向你道歉。”

  陈息见王麻子那怂样,随即嗤笑一声。

  “刚才我怎么說的来着?”

  一指王麻子那张恶心的脸。

  “我說让你跪下磕头,给我妻子道歉,你是忘了么?”

  王麻子见陈息抓住不放,自己又拿不定主意,转头看向张保全,想看看姐夫什么意思。

  只见张保全仰头看着房梁,压根沒看自己一眼。

  王麻子内心绝望,看来今天的人是丢尽了。

  “噗通!”

  王麻子跪在樊妍面前,在地上磕了個响头:

  “陈家嫂嫂,我王麻子向您道歉,您大人不记小人過,放我一次吧!”

  王麻子跪下,在场所有村民都倒吸一口凉气。

  他居然真的跪了?不光跪了,還给陈家嫂嫂磕头了?

  我沒眼花吧?這還是那個在村裡横行霸道的王麻子嗎?

  事情发生的突然,所有人都震惊的望着陈息。

  光凭一张嘴,就能逼得村长妥协,王麻子下跪磕头道歉。

  這還是那個傻子嗎?

  有心思活络的村民,甚至已经在想主动讨好陈息。

  不光有本事打猎,头脑還清晰,說出的话针针见血。

  窝窝村啥时候出来這种人物了。

  樊妍由于沒有裤子,躲在干草堆裡尴尬的连连摆手:

  “王麻子你别說了,只要你不继续骚扰我們就好。”

  “好好好,多谢陈家嫂嫂。”

  见王麻子道完了歉,张保全活动一下僵硬的脖子。

  “好,你和王麻子的事解决完了,下面說說你猎户的事吧。”

  陈息闻言,目光不善的盯着张保全,就知道你還有下文,我倒要看看你能整出什么幺蛾子?

  “按我大御律法,村中有猎户必须要向县裡递交牙册!”

  “每個猎户至少娶三房妻子,交三份人头税!”

  “既然你也是猎户了,你哥哥又把嫂嫂续嫁于你,你便负责交她们的人头税。”

  “猎户牙籍,一共三房妻子加上你,共四份人头税。”

  “明天递交了牙册,我带送亲队把剩余的两房妻子给你送来!”

  “下個月就是交人头税的时限!”

  张保全一指陈息,眼神戏谑道:

  “准备好银钱,交不上税,可是要发配充军哟!”

  “都散了吧,回家睡觉!”

  张保全說完话,转头出门,身后一众村民有的幸灾乐祸,有的摇头叹息纷纷离去。

  张婶看着张保全离去,扭头轻轻呸了一声!

  還有几個壮年,目光复杂的看着陈息,想要上前套近乎,却又觉得此时不合适。

  再看了看地上的狍子,已经羡慕到了极致。

  “陈息,我們就先走了,以后有需求随时开口,我們都帮你!”

  說罢,再次看了一眼地上的狍子,依依不舍离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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