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谭书玉被抓 作者:未知 第73章谭书玉被抓 对于老大猜测的,是這個少年偷了老大的东西,斧子不太认同,這少年一天都在卖大米,无数人看着呢。 但是会不会是這少年身后人干的?毕竟是有那么多大米的人,身份肯定不一般,被老大坑了一把,心怀怨恨干出点啥,似乎也不是不可能。 不過不管是不是,人是从他手裡放走的,今天要是不出现,他就死定了。 虽然也许,以他的本事根本留不住人家,但是,老大是不会管的,让他看着人,沒看住就是他的错。 天亮了,天光大亮了,8点了,9点了,春天沒有来。 斧子的心已经沉到谷底,不知道這次是断胳膊還是断腿…… “斧子,老大让你過去。”一個小弟走過来轻声說道,声音裡满满的同情。 斧子哆嗦着,但是又不敢磨蹭,一路就這么抖着跳着到了小院。 “說說,你昨天都跟着他,看见了什么?他去哪裡拿的粮?都跟什么人接触過?”德彪并沒有上来就揍他,而是黑着脸沉声问道。這些問題昨天沒顾得上问。 “我,我昨天从這出来,找了一圈沒看见他,就回了火车站,看见他正跟一個年轻人說话,然后他就出了火车站,坐了5路车,我就骑自行车跟着,他在赵家窑下了车,我還跟着……” 斧子咽了口吐沫,颤声說道:“然后就,跟丢了……我在赵家窑转了几圈,又回了火车站,就看见他在小巷裡卖米,然后我一直等他卖完,然后……” “然后就他妈让人三言两语忽悠走了!”德彪大吼一声,上去就是一脚,斧子被踢得撞在墙上,半天沒爬起来。 德彪冲過去,又踹了几脚。 “說,他当时跟一個什么样的年轻人說话?” 斧子脑子懵着,半天沒反应過来,什么年轻人? “我CNM!你脑子裡都是屎吧!你当时在火车站看见他跟一個什么样的年轻人說话?” “就,就一個十八九岁的年轻人,带着眼镜,穿灰色衣服,看着像個旅客,他俩就随便說两句就分开了。”斧子道。 “带着他,去把那個年轻人带回来。”德彪对其他人說道。 斧子被从地上拖起来,一路磕磕绊绊地到了火车站,脑子都是懵的,一半是疼的,一半是吓得,還有那么一丝丝疑惑。 那人一看就跟春天不认识,随便搭两句话的关系,找他干啥?不過不管干啥吧,老大让找就找吧。 两個人架着斧子,在候车室裡转了一圈,還真在角落裡发现了昨天跟封华說话的那個年轻人。 他正靠在行李上看书。 斧子给同伴指了指人。同伴扔下他一边商量对策去了。 他们還沒嚣张到在候车室裡明目张胆地抢人的地步,得把人引到沒人的地方下手。 一個小弟走過去,坐到谭书玉旁边,小声问道:“兄弟,要大米嗎?” 谭书玉抬头看了看他,“不要,买不起。” “不贵,10块钱一斤!”這小弟還挺有脑子,临时降了价。 谭书玉看着他皱了皱眉,思考了一下,還是摇头道:“還是买不起。” “那5块,5块钱一斤!” 谭书玉诧异地看着他,沒說话。 小弟說完就后悔了,虽然有点脑子,但是看来還是不够用。要是有人這么给他降价,他也怀疑人家有什么目的! “那個什么,我爸病了,急用钱……”小弟眼珠都沒转,张嘴就来。 谭书玉打断他,“你出去火车站后面的小巷,随便找個人,记得卖25一斤,好卖。” 小弟: 谭书玉說完低头继续看书,沒再理他。 小弟咬了咬牙,看了看谭书玉一直用一只手压着的包裹,一把抢過来,拎着就跑。 谭书玉愣了一下,起身就追。 周围人都瞪眼看着,沒有人拦截。 小弟跑得挺快,转眼就出了候车室,谭书玉跑得也不慢,一直紧紧地追在他身后。 两人越跑越偏,在一條胡同裡,谭书玉终于追上了這個小弟,抢回了包裹。 不用他打,小弟已经自己瘫倒在地,喘着粗气,一副随时要死了的样子。 他平时根本跑不了這么快,今天早上又沒吃饭。都是有德彪這把刀在头顶上悬着,他才爆发了。 今天要是不能把這個人带回去,他得跟斧子一样惨! 谭书玉看着這個已经要垂死了的小弟,拍了拍包裹,转身要走。突然发现,胡同两头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满了人。 谭书玉皱了皱眉。 胡同两端的人走過来,将他包围。 “我們老大要见你。”一個人說道。 “我不认识你们老大。” “少废话!你是想横着去见還是竖着去见,随便你。”来人强横道。 谭书玉看着前后20来個人,莫名其妙,最后只能竖着去见了。 走了几分钟,就到了德彪的小院。 德彪黑着脸坐在屋子裡,看到谭书玉,上下扫视了一遍,冷冷道:“說,叫什么名字,从哪来,到哪去?” 谭书玉更是莫名其妙,当他是犯人审问?关键是坐着這人和周围的小弟,半点不像警察。 谭书玉沒吱声。 德彪的耐心也极其有限,“搜!” 十几個小弟上来,扒衣服的扒衣服,掏兜的掏兜,把谭书玉口袋裡,行李裡的所有东西都翻了出来。 “呦,挺有钱啊。”德彪拿着从行李裡翻出的一块瑞士手表說道,好几百块,有钱還买不到,得去华侨商店买。 行李裡還有几件衣服,几本书,几张粮票和50多块钱,其他沒有了。 倒是从他兜裡翻出了一封介绍信和一张去首都的火车票。 “谭书玉……探亲……”德彪拿着介绍信慢慢念道。 不是本地人,很好,要探的這個亲戚住的也不是什么好地方,人也沒听過,很好。 “给我打!”那就先揍一顿再說!揍過了才好說话。 谭书玉一开始還反抗,但是几分钟之后就倒在地上,只是蜷缩着,护住身上的要害。 “行了。”半晌,德彪出声叫停,“我问你,昨天在火车站跟你說话的那個少年,叫什么名字?从哪来?到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