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四一章 毕胜归降
其实這個牌子是古浩天根据后世的军衔制,临时起意而想到的,他的目的就是要体现不同等级,激发大家的责任心、上进心和荣誉感,至于后世那种复杂的军衔制度,他认为眼下并不适应。当时他提出這個观点时,萧嘉穗等立即大力赞成,随后着军器作坊临时赶制了一批出来。
至少从眼下来看,這個临时的创意应该取得不错的效果。這些個家伙散会之后,并沒有像往常一样大呼小叫的去喝酒作乐,而是陷入思索之中,似乎都在体会着胸口這個牌子的内涵。
“小官人這個想法太好了,你看這些家伙走路姿势和神情脾性都不一样了,可见這個小小牌子的份量非同一般。”
大厅裡,许贯忠看着与往常全然不同的一众将领,禁不住赞叹道。
“依我看却不仅仅是這一点,這些人多半是被小官人的雄心壮志感染了,此时怕是都在盘算着怎么打战立功呢?”
吴用的心思与這些人是一样的,都是想着怎么建功立业,所以以已推人,只不過却也說的挺准。
“兼而有之吧!”
闻焕章听着两人的对话,感慨了一声。但目光一直看着那鱼贯而出的人流,当初他初到庄园时,将不過数员,民不及两千,短短二三年,如今這八百裡的水泊已经盛不下他们的雄心了,作为从头参与的亲历者,他刹那间不由的心头一片火热。
当日中午,庄园管理处照例在梁山食府举行盛大的庆祝宴会,這些新上任的团营长们個個都戎装出席,一時間宴会厅裡星光闪闪。
萧嘉穗看着這些個平时到了酒场便如打战一般的家伙,一下子变的矜持起来了,不由打趣道:
“小官人這個想法实在是太奇妙了,你看這些人胸口多了個牌子,竟然也规矩许多了,我看此事還是要在全军推开。”
古浩天本就沒有在全军推行军衔制的想法,這时见萧嘉穗提出来了,便想着不如在军官裡推行一下,或可起到鼓励大家积极进取的作用,如果在所有士兵之中也推行,便太過费时费力了,便說道:
“那便先从队长這一级开始,以后也不用铁片,让后勤处直接绣在军服上,队长连长一级用黄色的,营长团长一级用银色的,再上去就用金色的,都按一到四星来区别。”
几人见說也觉得此法不错,便着朱武安排去做了。
正說着,却见李明与吴秉彝两人走了過来,只见两人一身崭新的护卫队军装,胸口挂着两颗星星的牌子,却是神采奕奕。
“小官人我俩有一事相求,還請允准?”
两人到了跟前,李明先开了口。
“俩位营长有何要事,尽管說来。”古浩天和气的回道。
“却是为了毕
胜将军的事情,他自雷泽被俘上山后,這两日我俩常常与他见面,现在也是有心归顺,毕将军一身本领也是不俗,還望小官人给他一個立功改過的机会。”
原来是为了毕胜,古浩天听了突想到這個毕胜自带上庄园之后,自己一直忙于手头事情,倒是一直沒有关注他,想不到李明和吴秉彝两人却劝降了他,当时便高兴的說道:
“毕将军既是愿意加入梁山,我等自然高兴,如今正好大伙一块热闹,却去請来一聚。”
古浩天說着,便要亲自過去接人。
萧嘉穗在边上见着,立即出来說道:“小官人,這裡如今数百人等着开席,怎离的开你,便由我与两位营长一起去走一趟。”
古浩天想想也是,便也不再坚持,却让他们去了。
片刻之后,毕胜随着三人便来到了梁山食府,他看着一大厅满满的梁山要员,一時間不由的踌躇了。
“毕将军不必见外,梁山之人最讲义气,尤其对自己的兄弟更是如此,不然你且问问李明、吴秉彝两位营长,他们初入护卫队之时,可有人与他分甚亲疏远近。”
萧嘉穗看出他的犹豫,便在一边解释道。
“就是!就是!這庄园裡的兄弟与我們在官营时全然不同,俺刚入护卫队时,小心翼翼的,還被兄弟们笑话呢。”
吴秉彝立即应和道。李明也跟着說了,毕胜见說才稍稍松懈了下来。
四個人正欲举步之时,便见古浩天带着几個人快步過来,热情的說道:
“毕将军诚心助我梁山,在下未能亲迎实是不该,還望多多见谅。”
“罪将……”
“梁山庄园的兄弟们来自五湖四海,都有着各自的過去,那有什么罪不罪的,快快入席,休让大家等急了。”
毕胜還沒有說下去,便被古浩天打断了。他见說不由的抬眼四望,果然大厅裡的酒桌都還沒有开席,想着数百人竟等着自己一個降将,不由的感激不已。
酒宴只进行了一会,现场气氛便热烈起来,那些個刚刚還有些矜持的团、营长们,個個原形毕露,什么团长、营长在神仙醉面前都成了兄弟和对手。毕胜由于沒有职务又是新来,便被古浩天拉来坐在首席,他一开始也是非常局促,但在大家的感染下渐渐的也放的开了。這时他看着与众人打闹成一片的古浩天,深感到李明和吴秉彝所言不虚。這個庄园主人尚且如此开明,其他人应该也不难相处,倒真可能是一個自在快活的所在。
“毕胜兄弟到庄园多日,我却忙于杂事一直未能去看望实是惭愧,如今敬你一杯,权当赔罪。”
那毕胜正在想着心事之时,突听有人叫他,他一看原来是以前禁军中的旧识教头林冲,一时连忙起身說道:
“教头休要恁讲,不然在下无地自容。”
毕胜连忙应了,当下两人饮了满杯。他看着眼前精神焕发的老同僚,想着在禁军之时,自己身份比林冲却是高上不少,如今落到了如此境地,不由又感慨的說道:
“早听說教头身在梁山,今日果然得见,也是教头目光长远,早早离开了禁军,不然就算沒有高太尉那些污烂事,那禁军裡头又怎比的上如今的风光日子。”
“這還是多亏了我這個师弟,若不是他再三点拨于我,只怕還惦记着那京城的日子,舍不得离开呢?只可惜当日沒
有除了高俅那厮,他如今日日计算着我這條性命,朝廷数次攻打梁山,多半是他的挑拨,他日让我遇着必不放過。”
毕胜见林冲提及高俅深恶痛绝,顿想起离京之时,高俅送别之时說的话,心想如今自己既是降了梁山,便该为其着想,于是便回身对古浩天等說道:
“此番童枢密发兵梁山之时,高太尉送别时曾言,梁山四面环水,要先截其四边粮草,再坚固寨栅,诱敌下山歼之。此次童枢密若是逃回京城,必会搬弄是非,朝廷定然不肯就此罢休,而再次派兵之时必行此计,小官人要早作打算才是。”
林冲立于边上,听了毕胜所言,不由冷笑,随即回道:
“哼!此事毕将军尽管放心,梁山泊方圆八百裡,大小河道无数,你且看他凭啥来截我四边粮草,再說就凭朝廷的禁军、厢军,看他又怎能截的住我庄园的护卫队。”
古浩天见說,便想起《水浒传》中,童贯败后正是高俅亲自带队前来。对這個草包他虽沒放在眼裡,但他這個“截其四边粮草的”的主意,倒是有一些见地的。梁山虽然地形绝佳,但若真的被截断四边,那便是一個死地。后世曾有评论,說宋江所以投降,原因之一也是山上沒有粮草。此事真假姑且不论,但他却不能不早做防范。万不能学那李自成,打了一辈子的战,到头来一個落脚之地也沒有。必须发展巩固自己的根据地,他暗自想着,于是对萧嘉穗說道:
“萧处长此次事后還請回去登州,一则把护卫队改制一事予以落实,另一個便是要尽快控制整個登州,年内若有可能,最好還要把莱州拿下。高俅虽是无能,但他這個截四边粮草的主意,却是有些见地的,虽說我們也不惧怕,但总归早备无患。我预计朝廷下一波征讨马上就会到来,我待应付好這波来犯之后,便去登州与你会合。骑兵五团便留在登州,這边的索超和吴秉彝两营你再带過去,如此登州便有徐宁、李宝、栾廷玉三個团在,人手应该也够用了。”
话音刚落,古浩天又想到了什么,却又吩咐道:
“孙新夫妇還留在登州,他两人熟知当地情况,可以放心使用,另外我让乐和跟你過去,他为人机灵,又在登州府衙裡呆了多年,如今却在情报处,正好去那边负责情报事宜。”
“小官人放心,护卫队之事已了,我明日便动身過去,年内必定拿下登、莱两州。”
萧嘉穗见古浩天把如此要事托付于他,当下兴奋不已,立时拍着胸脯应了。
当天中午庄园上下一场欢庆,下午古浩天也来不及休息,他立即召集闻焕章及几個处长,对各团兵马调配事宜及登州事务进行的商讨。第二天各团兵马全部分配到位,由于两万多的官军降兵的加入,参谋处立即再次下达大练兵的命令。各团也知道接下来马上有朝廷大军来犯,他们這些個新任团长、营长当然不愿落于人后,一個個都死命的练起手下来。
而正在各团紧张投入训练之时,古浩天等人却把萧嘉穗、索超、文仲容、崔野、吴秉彝、乐和,以及充实到登州两個团的数千兵马,送上了金沙滩的码头。
“梁山庄园的退路至关重要,萧处长责任重大,务必谨慎。”
古浩天握着萧嘉穗的手,郑重的說道。
“小官人放心,年底必定拿下登州。”
萧嘉穗自信的回了一声,转身跳上船头潇洒的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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