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第 8 章
巨大的蒸汽能量塔就坐落在此处,這個巨大无比的机械造物在提供者足以供应整個城市的能量动力的同时自然也不可避免的制造着同样数量的噪音轰鸣。
因此,靠近能量塔的地方并不是很适合居住,這裡实在是太吵了,一般人是根本无法在這样的环境下好好的休息的,不過這裡倒也不是沒好处,那就是离能量塔近的地方蒸汽动力沒有在运输途中损耗,所以能量很是充足,能够驱使一些耗能巨大的机械工作,就比如工厂裡的大型机器等等。
因此,大量的工厂围着能量塔建造着。
只是這样一来能量塔的轰鸣加上周围這些工厂裡机器运转的噪音,這让這一片地区变得更加让人难以忍受,在這裡的工厂上班的人都是必须带着耳塞的,然而即便如此,长期下来大部分工人的耳朵還是不可避免的染上了各种毛病,因此而耳聋的人也从来不在少数。
只可惜這個世界现如今可沒有工伤不工伤的說法,人命都不值钱,更别說只是残疾了,那些在岗位了拼命了一辈子的工人并不会得到老板的尊重,他们在那些资本家的眼中只不過是一些工具罢了,工具会有所损耗這也是理所当然的,這個坏了,那换一個就是了。
毕竟這個世界最不缺的就是工具人了,即便是如此恶劣的工作环境,但是却依然還是会有很少人渴求着能去工厂裡上班的,因为那些向往着城市的繁华而抛弃村裡的土地選擇进城拼一把的人实在是太多了,东城区满地都是等待着工作的无业游民。
总之,這裡的每一座工厂的地下埋着的都是无数工人的尸骨与鲜血,這座城市是会吃人的。
不過說到地下,比起地表的嘈杂,因为大地的阻隔,那些深挖在地下的地下空间倒也确实会安静舒适许多,不少工厂的地下都有着一些多层的地下室,其中浅层的通常会被当做是工人的临时休息间,而更深更安静的地方,则是老板或者干部们的办公区。
而随着這么多年過去了,各大工厂时不时的搬迁或者改造,這就导致类似的地下室也越来越多,越来越大,时至今日早已经沒人知道這片地下究竟有着多少的“蚁穴”了,而這些数量未知的蚁穴有彼此独立,有些彼此相连,隐隐构成了一個地下城的雏形。
或许你走在路上随便打开一個下水道井盖,走进去就发现這其实是一個被废弃的地下室。
而這些被工厂弃置的地下室则成了无家可归之人的宝藏,很多刚来城裡,還身无分文的穷人就住在這些地下废墟之中,除此之外,一些地痞流氓组成的地下帮派或者各地逃亡的通缉犯,甚至是一些研究着禁忌法术的巫师与潜藏在阴影中的邪教组织等等危险分子也很喜歡這裡。
东城区本就是康沃利斯城的下层,是城市的阴暗面,而在地下城区的废墟则是东城区的下层,是阴影之中的阴影,罪与恶的摇篮。
就比如
某個不知名的地下废墟之中,這裡被人非法改造成了地牢,一根根有些锈迹的铁栏杆将這個地下空间隔绝开来,形成了一個個独立的牢房。
牢房的环境自然也很是恶劣,就角落裡铺着一些干草,似乎是给囚犯睡觉的地方,而另一边则摆放着一個破桶,从桶中散发的臭味来看,這似乎就是囚犯的厕所了。
终日不见阳光的地下空间只靠着几盏光线发慌的老式燃气灯作为光源,潮湿的天花板上时不时也会有几滴水珠滴落下来,吓得地上爬行的老鼠警惕的开始逃窜。
只是,和這恶劣的环境完全不同的是這些牢房之中囚禁着的囚徒们,她们清一色都是些年轻的女人,小一点的差不多才十几岁,大一点的看起来也不到三十岁的样子,而且每一個都长的挺不错的,都是清秀以上,有一些甚至更是美艳动人。
只可惜她们的美貌现在并不能帮助她们,反而成为了灾祸的根源,牢房之外,一些贪婪的眼神注视着她们,那饥渴的宛如狼一般的眼神仿佛要直接透過她们的衣服一般,让牢笼之中的女人们害怕的缩在墙角,眼裡满是绝望与恐惧。
而更让她们感到恐惧的则是隔壁的房间裡正在传来的女人痛苦的惨叫与男人畅快的喘息声,时不时還能听到几声刺耳的皮鞭声或者**碰撞的声音等等,不用想也知道,那個房间裡正在发生的事情不会有多和谐。
“可恶啊,真羡慕老大,我也想找個妞好好爽一爽。”
听得到隔壁的动静的自然不会只是那些牢裡的女孩,牢外负责看管的几個男人自然也能听见。
只是和瑟瑟发抖满是恐惧的女人们不同的是,這些男人眼中的饥渴更甚了,其中有一個黄色头发,看起来也才不過二十出头的青年甚至直接趴在了他面前的牢笼裡,死死的盯着牢裡的那個可怜的女人,眼睛裡的邪火仿佛就要烧出来一般。
“醒醒,你小子别冲动,再忍忍,等会儿交班后叔带你去粉红巷好好爽一把。”
好在旁边另一個年纪较大的看守拦住了這個冒失的年轻人,他這么劝慰着。
“這不一样,叔,粉红巷那帮老女人哪有這些带劲啊,你看看這小脸,這身段,這皮肤,白的就跟牛奶似的,不行了,我忍不住了,就算不干真的,摸個爽也行啊。”
然而早已经**熏心的年轻人却已经憋不住了,牢笼裡那個女人越是恐惧,他心中那团邪火就烧的越旺,理智已经再也约束不住他了,他从兜裡掏出一串钥匙,就准备要进去为所欲为一番。
“你疯了啊,這些货物可是上面指定要的,還都是雏儿,你小子要是弄坏了,把你活剐了也赔不起。”
眼看着同伴就要坏事,中年看守也忍不住了,他想要上前阻止,但是還沒等他行动,就看到那個刚把钥匙插入锁的年轻人忽然表情扭曲了起来。
就仿佛是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一般,年轻人浑身颤抖着,他挣扎着想要控制住自己的双手,但是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双手松开了锁与钥匙,然后稳定的伸向了他自己的脖子,然就就是用力一扭,伴随着咔嚓一声脆响,无力的尸体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
這张年轻的,甚至還有点小帅的脸到死還是看着面前的牢笼的方向,只是最后那死不瞑目的眼神之中残留着的却不再是**熏心,而是满满的恐惧与绝望。
“啊....”
亲眼目睹着這個原本想要对自己施暴的恶徒就這么诡异的死在了自己的面前,牢笼裡的女人再也忍不住了,她满是恐惧的尖叫着,而這身尖叫就仿佛是一個信号一般,其他牢笼裡的女人也恐惧的跟着叫喊起来,一時間场面一阵混乱。
而那個中年看守则也是跟着面露恐惧,只不過他倒不是很惊慌,毕竟這样的场景他已经见過不少次了。
“所以說啊,你们這些年轻人怎么一個不如一個啊。”
已经在這一行混了大半辈子,却依然還坚强的活着的中年看守看着地上的年轻人的尸体一眼,有些悲哀的叹了口气。
然后他转過身,恭敬的看着那個隔壁不知何时已经打开的房门。
“很抱歉,這不懂事的小子打扰老大您的性质了,我這就处理好他。”
门裡,一個瘦弱矮小的男人正背着身子,穿着衣服,他听到之后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
“顺便把這個也处理一下吧。”
說着,瘦弱男人让开了身体,显露出了那一個被锁链绑在墙上,身体上满是鞭子烧伤等等伤痕的女人。
只是這個美丽的女人早已经沒了呼吸,那低垂着的眼睛一样沒有闭合,空洞的眼睛中满是绝望与怨毒,无声的散发着对這個世界的诅咒。
“呵呵,我看你憋的也挺难受的,要不要顺便发泄一下,還挺热乎的。”
瘦弱的男人转過身,露出一副满是阴郁的脸庞,他微笑着看着中年守卫,說道。
中年守卫先是一愣,然后面露欣喜,他走进了那個房间,随后大门紧闭。
“哦,对了,早上好像刚送来一对双胞胎来着,那好像是神使大人钦点的,先去看看吧。”
阴翳的男人摸了摸下巴,然后缓缓的走上了地下室。
只是,他并沒有发现的是,這個地下室裡除了他们之外,从刚刚开始還一直有着一個少女静静的注视着這一切。
“呼.....”
似乎世界观遭受到了重大冲击的少女重重的呼出了一口气,她调整好情绪之后抬起了头,露出了那一双仿佛是黄金一般的眼眸。
“死!”
少女压抑着怒气对着隔壁那個屋子低声的吐出一個字。
說完之后,她似乎平静了不少,最后看了看地牢裡的這些女人,她這才转身跟上了那個阴翳的男人,她平静的注视着這個家伙,蕴含着魔性的眼眸之中原本燃烧着的怒火渐渐平息了下来,最终归于一片宁静。
宁静的就如同在看一具尸体一般。
而那個隔壁的小屋裡,還沒解开裤腰带的中年守卫睁大了眼睛,无声的瘫软在了那具女尸身上。
他的脸上還残留着**,整张脸的表情還停留在狂喜上,只是他得心脏却已经停止了跳动,他的身体比此时被他压在身下的女尸還要冰冷,全身的生机以一种快到诡异的速度流逝着,就仿佛被人命令着一般飞速消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