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汹涌的吻
贵妇眸底闪過一丝俱意,她快速整理情绪。
“……薄先生提的意见,我們会好好考虑的。”
阳明毅不敢置信愣住了,自他清醒,得知四肢全无,就像天塌下来。
他怒吼愤怒,咒骂一個又一個人,做梦都是和他的仇人同归于尽。
甚至,用這样残缺的身子過一辈子,他宁愿去死!
“妈!你疯了?沒听說他在說什么嗎?他…是想让我生不如死!妈,我一辈子完了,我完了你知道嗎?”
“闭嘴!你是想让整個阳家都跟你一起陪葬嗎?”
贵妇忍无可忍,抬手扇了他一巴掌。
事情发展到现在,她再伤心有什么用?阳家内部斗争严重,她不得不做下一步打算。
被打的男人眼神涣散,茫然的望着前方。
薄斯琢看着闹剧,语气是事不关己的平静:“夫人,我不希望這场手术成为我人生中的败笔,阳少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明白,明白,放心吧薄先生,我們一定照顾好明毅。”
薄斯琢离开前,扯出迄今为止可以称之愉悦的笑意。
“妈!我不要這么活着!现在科技那么发达,我一定還有救!妈,你不救我,還不如让我死了!”
“吵死了!你想死,你死得了嗎?幸亏沒得罪薄斯琢,阳家外面变天了知道嗎?”
贵妇恨铁不成钢的咬牙,自己儿子不成器,在這场争斗中成了牺牲品,她沒办法去和他们争,但终究是阳家的血脉,只要還有口气,阳家就不可能不管他们娘俩。
她深吸一口气,鬼使神差的想到薄斯琢的建议。
“再大喊大叫,就把你舌头割了!”
阳明毅脸色骤变,浑身颤抖,绷紧牙关不敢发出任何音节。
他知道薄斯琢是故意的,故意留着他的命,让他死一般活着。
如果不去招惹徐雾宁,他也许就能死。
不用遭受无休止的痛苦。
……
徐雾宁陪好友吃完饭,把她送回家,接到师姐的来电,便急匆匆开车赶過去。
云梦区還保留古代建筑气息,這裡一砖一瓦满是诗裡的风情。
徐雾宁停好车子,疾步踩上石阶,推开闲月坊的门,引起众人的目光。
“宁宁,你来了。”
急得眼眶快掉泪的女人,看到她之后,像是找到了精神支柱。
徐雾宁一眼望见多日不见的薄洲淮,還有嚣张跋扈的池漾。
她先用目光安抚师姐,随后走向他们,淡声道。
“池小姐,你对我們有什么要求尽管提,但請不要像泼妇一样,泼皮耍赖。”
池漾听到声音,惊异转過身,仿佛在這裡看到徐雾宁,是件不可思议的事。
“雾宁姐?你怎么会在這?”
徐雾宁早就见识她的两面派,兴许碍着薄洲淮在场,要把柔弱纯情的形象装好。
徐雾宁忽视她眸底闪烁的狰狞,避开另一道黏腻视线。
“這裡是我师父的店铺,我和师姐负责管理,你有什么問題尽管告诉我。”
池漾紧紧搂住男人手臂,茶气的道:“阿淮,雾宁姐生气了吧?可是旗袍是桑姨让我們帮忙带過来修改的,她本事不精弄坏了就要赔偿。”
师姐咬着唇,抱着那件衣服走向她,哽咽解释。
“不是的,雾宁,這件旗袍本身就有問題,我已经竭尽全力帮它修改了,可她非說是我恶意损坏。”
池漾不依不饶:“桑姨這件旗袍可是古迹!你老老实实补上划痕,非要手贱改了版型。”
徐雾宁垂眸,看着眼熟的衣服,脑海闪過一幕深刻的记忆。
叶婉桑向众人展示過一件古迹旗袍。
徐雾宁从小跟着师父耳濡目染,了解過不少东西,听說衣服价值连城,還特意仔细欣赏過。
时隔多年薄家祭祖,叶婉桑确实穿過一次,后来被树枝划破便成了压箱底。
但徐雾宁一眼就看出那衣服是假的。
即使叶婉桑特意找大师一比一复刻過,但仿的永远比不上正品。
“我师姐沒错。”
徐雾宁杏眸坚定,嗓音清越。
池漾勾唇扯起冷嘲,她委屈着向薄洲淮控诉。
“雾宁姐怎么帮着外人欺负桑姨,這事被桑姨知道了该有多伤心。”
薄洲淮俊脸冷沉,愈发厌烦怀裡的女人,永远聒噪吵的人心烦。
他忍无可忍推开池漾,“宁宁,我不知道這家店铺和你的关系,和我一起回薄家,我会替你說话。”
徐雾宁鸦羽般长睫轻垂,沉寂了许久。
“好。”
听到答应的薄洲淮,连他自己都沒发觉的愉悦,一旁的池漾看到這样的画面,气得整個人都快炸了。
她撒娇想跟男人一起去薄家,在触到后者凝结成霜的眼神,害怕他真的腻了,委屈的装作听话。
徐雾宁答应回薄家,奔的是和叶婉桑对峙去的。
她率先开车进了薄家,听佣人說了才知道,薄家的人都去西山温泉小住了。
整個薄家,根本沒人。
知道上当受骗,徐雾宁头也不回,转身就要走。
薄洲淮车子驶进来,看到她的反应,急忙下车踉跄的拉住她:“宁宁,别走。”
他的手很烫,徐雾宁用力挣扎,只换来更紧的禁锢。
她隐约察觉到不对劲,语气冷静。
“我沒有理由不走。”
男人好看的眼眸拢起一抹哀伤,俊脸透着不正常的红。
“为了我呢,为了我别走好不好?我們已经好久沒见了,你不想我嗎?”
“我不想。”
如果她想,刀山火海她也会来见他。
“宁宁,如果我喜歡你呢?看到你不愿意理我,這裡好难受,我們和好,好不好?”
他占着男人优势,用力一推把徐雾宁堵在车门前,嗅到她脖颈上清淡香味,愈发沉沦上瘾。
徐雾宁用力推搡他,声音发颤,“薄洲淮,你滚开,别让我恨你。”
“宁宁,我难受,想抱你,你再继续对我好行不行?”
堵在她身前的窒息感忽然消失,耳边响起一道闷哼。
“把他送到医院洗胃。”
徐雾宁睁开泪眼汪汪的杏眸,男人漠冷的脸深深印进眸底。
他发紧的握住她,大步流星走向他的庭院。
男人步子迈的大,女人只能小跑跟着。
漆黑的卧室沒开灯,徐雾宁后背抵在门板,腕骨处的手串被人拿走。
紧接着下巴微痛,唇瓣轻启,铺天盖地的吻凶狠落下,一点一寸,不放過任何角落。
她无力依附在他怀裡,轻颤着嗓音嗡声道。
“小…小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