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谁說那一幅是赝品了
“嗯?小越你刚才在說什么?”
秦越眼眸异常邪气,不在意的笑道。
“开個玩笑,叶先生应该不会生气吧。”
叶良骥眸光微转:“怎么会,小越小的时候,我還抱着呢,在我眼裡童言无忌的话,长辈怎么会计较呢。”
伪善的目光在秦越和徐雾宁身边来回穿梭,转移话题。
“原来是雾宁啊?舅舅好久沒见你了,我记得上次见你,還是为你颁发国画特等奖,一幅洛神赋图画得太好了。”
徐雾宁和叶良骥打過几回照面,他总是用一种說不出来的眼神盯着她看,让她浑身不舒服。
以前不懂,如今回想那些画面,似乎有了点眉目。
她捏着手指,尽可能不露出出异样情绪。
朝叶良骥问好。
叶良骥年轻时沒多大本事,只会吃喝玩乐的纨绔子弟,后来仗着叶婉桑嫁进薄家,用薄家的名头,沒少得到好处。
不知曾几何时,得到了高人指点,投身艺术行业,手握梧桐独家版权,赚到不菲报酬。
叶良骥守在一旁,看着医护人员仔细帮徐雾宁处理伤口,笑呵呵的說道。
“早知道雾宁对梧桐的作品感兴趣,舅舅可以直接送你,哪還需要你们花钱啊。”
秦越:“叶先生对师妹這么好,那能不能报销啊?”
徐雾宁不太想理這人,见叶良骥悻悻然摸了摸鼻尖,继续道。
“雾宁接触多久了,不知道有沒有兴趣,来我的工作室接触接触。”
叶良骥是個野心勃勃的商人,他好像根本不惧怕什么,直截了当的向徐雾宁透露出目的。
徐雾宁不露山水的轻笑:“叶先生,您的意思是?我沒明白。”
叶良骥张了张嘴,扫到一旁的秦越,把话咽进肚子裡。
继而小声的对她道。
“雾宁,舅舅也算看着你长大的,我們之间不需要生疏,你和阿淮的事我都知根知底,给你透露個消息,阿淮這次订不了。”
徐雾宁闻言拢起眉梢,不解的看向他,好似对這件事格外在乎。
叶良骥笑容满面,那点小聪明在眸底暴露個干净。
“放心吧,舅舅站在你這边,阿淮跑不了。”
池漾隐约听到了什么,怨恨的目光直直望過来。
秦越了解叶良骥的本性,突然上前讨好的行为,肯定有猫腻。
腆着张老脸,活像是在拉皮條。
“诶诶,說這话能不能背着点我,我是摆设嗎?”
叶良骥不以为然,与秦越对上视线,透過眼神拆穿他对徐雾宁的虚情假意。
“小越,江城多的是姑娘任你挑,非要抓着雾宁不放?你再喜歡她,也是沒有结果的。”
秦越罕见的沒有反驳,凝了徐雾宁两眼,直觉告诉他。
這女人有事情隐瞒。
“舅舅,我和师兄喜歡谁都是自由的,旁人怎么劝都沒意义的。”
叶良骥哈哈笑道:“我懂!我懂!”
他从年轻时就是有名的海王,所以不理解徐雾宁钟情薄洲淮整整八年。
叶良骥愈发满意徐雾宁的识时务,心情愉悦之际,夸下海口。
“這样吧,雾宁喜歡哪幅画,别客气,舅舅让人送来,就当送你做礼物。”
徐雾宁杏眸亮了几度,毫不客气的說道。
“那幅《晚秋小院》我一直都很喜歡,如果叶先生可以把這幅画赠,我一定很感激您。”
叶良骥神情怔了怔,脸上的笑意险些维持不下去,但很快反应過来。
“雾宁眼光這么老道?這幅画只有经過岁月沉淀的老人,才能共情到画中的温馨。”
徐雾宁笑了,“随口一說,舅舅若是不愿意,也沒关系。”
叶良骥沉默半秒,心一横,“怎么這么见外,雾宁开了這個口,我還能反悔不成?拍卖会结束后,我让助理把画拿给你。”
“那就谢谢舅舅了,您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
叶良骥就等着她這句话,眉眼都有了几分慈爱。
“好好好,我們再聊。”
他低头,目光落在医护人员身上,她正在完成最后收尾工作。
“這就包扎好了?毛毛躁躁干的什么活?”
医护人员:“叶总,徐小姐受的伤不重,我已经很仔细消毒包扎了。”
徐雾宁站起身,手臂自然垂落:“舅舅,我沒事。”
叶良骥看了她几眼,点点头:“行,那我先去前厅,還有工作得处理。”
徐雾宁乖巧弯唇:“好,舅舅您先慢走。”
叶良骥对她愈发满意,在助理的陪同下,转身往外走,连薄洲淮都沒心情嘘寒问暖,简单說了两句离开了。
池漾心裡憋屈,眼眶蓄起一汪水。
“嘶~好疼!阿淮,马上就到我們的订婚日子,我的脸蛋還能不能恢复。”
薄洲淮坐在椅子裡出神,池漾疼痛的呻吟了一会,发现男人沒搭理她,低头掩下眸中一抹极致的恨意。
“雾宁姐究竟是什么意思?她和舅舅什么关系啊?叶家可沒有她這样的外甥女。”
薄洲淮年轻俊美的脸露出不悦之色,脸色淡漠,瞳眸很深,像是要把不远处的女人锁在眸底深处。
“宁宁养在薄家,母亲身边多年,喊一声舅舅,合情合理。”
池漾脸蛋苍白一片,她无言的咬唇,万千的难堪在心底凝结成網,把她困在其中。
耳边忽然响起薄洲淮的声音。
“宁宁,你喜歡的那幅画我拍下来送给你。”
“我不喜歡。”
徐雾宁语调冷淡,陈述道。
薄洲淮黑眸有了些偏执:“宁宁我們的关系比秦越要深,你宁愿要他的也不要我的东西?”
“你很莫名其妙,为什么要把自己的想法强加到我身上?秦越喜歡被骗,你因为他有胜负欲,能不能别拿我当借口!”
徐雾宁不是容易动怒的人,她皱紧眉头,嗓音温温软软,砸向薄洲淮时還是带给他无端的痛楚,恍然有种隔世感。
她不等男人反应,眼睑低垂,越過池漾,快速离开休息室。
秦越内心的困惑满的快要溢出来,他终于忍不住问。
“叶良骥不是好人,你和他达成了什么合作?”
“简单叙旧而已。”
“你和他叙旧?当我是傻子?”秦越冷哼一声,“你不是說,今晚拍卖会上所有的画作都是赝品嗎?怎么還卖了個人情,要一幅赝品。”
徐雾宁语气平静:“谁說我要的那一幅是赝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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