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秦越受過的苦
他们从底层人物爬到现在不容易,一路的艰辛沒人比他们更珍惜如今的成果。
只因为大人物随便一句话,他们就要失去這么多年的努力。
“凭什么?徐雾宁你凭什么?你有什么资格這么做?你清清楚楚看着我和阿凌前期为了一项单子付出那么多的心血,你如今飞上枝头变凤凰了,就来打压我們对嗎?”
霍颖已经顾不上错在不在于徐雾宁,她已经失去爱情和事业,沒有什么可失去的了,那就把罪魁祸首追究在徐雾宁身上。
一定都是她的错。
程舒莱拢眉,她从小生活的圈子不同,身边极少遇到這种人。
她刚想开口,被好友攥住手臂示意她现在别参与进去。
徐雾宁冷静看着她:“那也是我的心血,我曾经用心尽力,付出的不比你少,霍颖你太在意张学长,你因为他进入项目裡,平心而论,前期如果不是我,你以为你能走到现在?”
她的杏眸漂亮冷凝,沒有丝毫讽刺之意,可被自卑自负的霍颖看在眼裡,全然是不屑一顾。
霍颖心一横,咬着牙像是遭受了世间最不公的事。
“那又如何?你现在轻易得到了我們梦寐以求的东西,为什么不放過我們?你为什么不看在我們同门一场对我們網开一面?”
“因为你不配。”
徐雾宁冷然一句话,把霍颖哑然在原地几秒,她的眸底迸发出底层社会的不甘。
“徐雾宁你就是個白眼狼,我的一切都毁了,我這辈子都不会放過你,我要诅咒你,你不得好死。”
身份地位的差距激发了霍颖内心最邪恶的一面,她有诸多恨意,在此刻都宣之于口。
秦越暴躁的心情只想给她一巴掌让她闭嘴,很快两名保镖匆匆赶過来。
“赶紧把她拖出去,留在這裡污染空气。”
保镖接到命令,沒给她半分挣扎,架着疯言疯语的霍颖火速往外走。
许久沒开口的张时凌整個人已经恍惚不堪。
“雾宁,对不起,我不知道会给你带来這种事,我……”
秦越沒有丝毫好脾气,他冷声呵斥。
“滚!识相的话,明天别让我在江城看到你。”
张时凌脸色难看,又不敢反驳,看了徐雾宁几眼后灰溜溜离开。
出了這么糟心的事,徐雾宁心情也不高兴,她只是小心攥着那串檀珠,祈祷着它沒有受到伤害。
“师兄谢谢你。”
秦越看向她,俊脸才露出点缓和之色。
“宁宁,谁再欺负你,一定要第一時間告诉我。”
他手段多,多的是阴损的法子整那些人。
徐雾宁很感激他,轻轻扬了扬唇。
“师兄就不能盼着我点好?”
程舒莱和好友留在原地察觉像是两盏特别亮的灯泡,她们对视一眼。
“雾宁,我們前厅還有朋友,就不打扰你们了。”
徐雾宁点点头,目送着她们离开。
秦越掀开眼皮,再次审视她浑身上下确保沒有受伤的痕迹,松了口气,对她道。
“這裡乌烟瘴气的,以后不要再来了。”
徐雾宁:“师兄,你什么时候来的?我刚才怎么沒见過你?”
秦越跟在徐雾宁這么久了,也算是护花使者了。
“小叔不放心你,让我過来的。”
想到薄斯琢,徐雾宁漆黑的眼眸漾起涟漪。
“师兄,你每天都在向小叔打小报告嗎?”
秦越噎了下:“什么叫打小报告,我這也是为了保护你。”
你又不知道你老公有多疯。
徐雾宁眨了眨眼,秦越挠了挠头,后背都快浸出了冷汗。
“我送你回去。”
“好,那我去和叶会长說一声。”
秦越略显不屑:“叶良骥?不必和他多话。”
“這是出于礼貌。”
徐雾宁现在不想和叶良骥撕开脸皮,是因为她還有重要的事要查。
秦越又不能逼她,倒是顺从的扯唇:“那我在外面等你…算了,我還是跟你一起過去吧。”
徐雾宁察觉到秦越态度的紧张,狐疑看他几眼。
“师兄,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秦越目不斜视,他可受了大苦了,但他又不是矫情的人。
“沒有啊,我能有什么事。”
他這么說,徐雾宁也不好多问,走到前厅碰上叶良骥后,简要說了要回去的原因。
叶良骥睨了秦越两眼,他最近也不是沒听說他俩传出来的事,神情鄙夷起来。
“雾宁,舅舅不是阻止你交朋友,但尺度你要把握得住,不然洲淮那裡我怎么替你說好话?”
秦越這些年脾气算是能装得住的,有些人沒必要在明面上甩脸子,私下能整死就够了。
“叶会长自己的债都够理不清了,還有精力過问别人的?”
叶良骥眯眼直视他,最后轻飘飘落在徐雾宁身上。
“雾宁,我明白你的心情,但這不是你要背叛洲淮的理由。”
徐雾宁拧眉,她和薄洲淮早就结束,况且她从未对他透露過自己還愿意和薄洲淮在一起的信息。
“叶会长,我們是工作上下级关系,我不想纯粹的关系裡夹杂其他情绪。”
叶良骥沒想到徐雾宁会這么油盐不进,他才不管自己外甥和谁在一起,只是他和秦越有過节,不想让他好過罢了。
他伪善的脸皮有些装不下,掀了掀唇角。
“好,舅舅明白了,明天阿淮就要出院了,雾宁你和我一起去看望他。”
“明天不是還有個展厅要看。”
“展厅不重要啊,阿淮才是最重要的。”叶良骥拍了拍她的肩膀,却被秦越一把推开。
“叶会长,男女授受不亲,麻烦你把脏手拿开。”
秦越见惯了叶良骥的风流,不再客气的道。
叶良骥顿了顿,手臂背在身后握紧,“是我逾越了,雾宁那我們明天约定好了,阿淮和婉桑那裡我会帮你說情。”
徐雾宁懒得和他反驳,情绪冷淡,拽了把秦越离开了。
一辆黑色豪车驶過,后面有一辆更加低调的车子缓缓开過来。
司机望着后视镜裡的男人,轻声询问。
“薄教授,我們现在去哪?”
薄斯琢靠在后座裡,翘起一只腿淡淡道。
“自然是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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