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乖秃快交待
刘清晕晕乎乎地出来与薛少安汇合,薛少安微笑不语,一句不问。全//本\小//說\網
两人驾云飞往军营,刘清只会最基础的腾云术,薛少安的法术却高级得多,化出一大团云雾,将两人的身形全都遮挡住,不仅托着主人前进,连带着刘清的速度也加快了一些。
刘清并不领情,心裡嘀咕道:爱显摆的家伙,学這么多花架子,剑术肯定落下了。
片刻工夫,两人就飞到了北大营,营地占地极大,刘清与薛少安落在最高的一根旗杆上,先散出仙气,感受不到妖气的存在,刘清說道:
“那边的营帐最大,住的估计是大官,咱们去抓人问口供。”
薛少安看了一眼,說道:
“那是帅帐,裡面沒人。”
“你怎么知道,难道……你开了天目?”
“让刘兄见笑了。”
刘清嘿嘿一笑,心道:虚伪的家伙,开個天目能透视墙壁而已,有什么了不起的,老子不屑于学,否则的话用不上一個小时就开得了。嘴上却道:
“哇,薛兄的法术好令人羡慕,眼前春色无边哪。”
薛少安正色道:
“开天目首先要求正心,内丹与法术還在其次,心中只要生出邪念,即使不用天目,天目也会毁于一旦。”
“那要是心无邪念,不小心看到了呢?”刘清继续追问道。
薛少安沒想到剑神身处险境,脑子裡琢磨的竟是這种問題,微感不悦,岔开话题說道:
“那边帐篷裡有人,好像是军官,咱们去抓他吧。”
刘清心中暗笑,带头飞向薛少安所指的那座帐篷,避开一队巡逻的士兵,降到地面上,顺手点中两名卫兵,薛少安随后降落又用定身术令他们僵在那裡,刘清掀开帐帘,又扭头问道:
“要是不小心看到了,薛兄是立刻忘掉呢,還是留在脑海中随时可以回味?”
薛少安显示了一手天目,被刘清纠缠不放,冷着脸說道:
“過目如云,立刻就忘。”
“哦,也就是說還是看到過了。呵呵。”
說罢迈步进帐,薛少安无言以对哭笑不得,摇摇头,也跟着进去。
帐内甚是宽畅,果然像是一名高级军官的住所,两名贴身卫兵愕然地看着闯进帐的平民,只說了一句“什么”,就被刘清一指一個,给点瘫在地。
帐中有一张软榻,上面躺着一名身材雄壮的军官,一脸的络腮胡子,正是白天在酒楼上大显威风的老鲍,他被酒滴撞到楼下,跌得鼻青脸肿肢酸体痛,正在榻上养伤,猛然见一名年轻人闯进来平炉打倒了自己的卫兵,不禁大吃一惊,待看到他身后赫然正是“剑神”,更加吃惊,叫道:
“好大胆的剑神,敢私闯军营,来,咱们再斗三百会合。”
他那柄几十斤重的鬼头刀就支在床边,伸手去够,却被刘清抢了先。
刘清握着鬼头刀,掂掂份量,撇撇嘴,說道:
“你這個有眼无珠的笨蛋,我才是剑神刘清,這回认识了吧。”
老鲍一手支在床上,抬起半個身子,将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說道:
“少来骗我,他才是剑神,你不是。”
刘清沒想到這名军名如此固执,瞪眼說道:
“谁跟你說他就是剑神?”
老鲍也一瞪眼,說道:
“還用谁說,他有剑,你沒有剑,当然他是剑神。”
“你懂個屁。”刘清真急了,“剑神剑神,乃是以身为剑、以心为剑、以意为剑、以神为剑,天天拿着剑的才不是剑神。”
可是反過来一想,剑神在九重天的确是天天配着宝剑的,可天上配剑的神灵多的是,剑并不是他的象征。
老鲍张着嘴听刘清說完,說道:
“你他娘的想說啥?”
见老鲍听不懂,刘清更急了,挥起鬼头刀就在老鲍眼前演示了一套剑法,刀光闪闪,刀背上的铁环却纹丝不动,不发出一点声音。
薛少安站在后面心裡直摇头,有点后悔组成這個“强强联合”了。
老鲍看得眼花缭乱,刘清一套剑法舞罢,他连头都要晕了,忽觉得脸上凉嗖嗖的,伸手一摸,吃了一惊,自己一捧引以为傲的髯须竟然被剃得干干净净,连胡荐都摸不着了,比太监還光滑。
刘清抱着大刀得意扬扬地看着老鲍,心想這回你信了吧,老鲍却被惹怒了,蹭地坐起来,也不管身上酸痛了,大声道:
“你他奶奶的把老子剃成娘们儿啦。”
“你他奶奶的沒胡子挺好看,怎么成娘们儿了?老子也沒胡子,难道不是男人?”
“老子的胡子不一样,我、我他奶奶的和你拼了。”
老鲍說罢就要下榻和刘清动手,刘清勃然大怒,再次舞起鬼头刀,比第一次還快,老鲍盯着刀光,不一会就真的晕了,扑通又跌回榻上。
刘清收刀站立,轻出一口气,說道:
“這就是传說中的‘玄天十九剑’了。”
老鲍定了定心神,再一摸,连头发也被剃光了,這可是留了几十年的“老发”,突然沒了,头顶倒是轻松了,心却沉到了无底洞裡,哭丧着脸說道:
“你是剑神,我相信了,别再剃了,我這点毛发全被你弄光了。”
刘清不怀好意地将老鲍全身打量了一遍,尤其是在重点部位多盯了两眼,說道:
“谁說的,我看你毛发還剩下不少,你要是再不相信,我就接着剃,包管你比尼姑還干净。”
老鲍跪在榻上,先磕了两個头,說道:
“我信,我信,求剑神大人放過我身上剩下的毛发吧。”
刘清這回满意了,将鬼头刀支在地上,說道:
“這就对了,乖一点,头发胡须才能长得长。”
“是是,我乖,从小我娘就說我是乖孩子。”
薛少安实在憋不住,笑了一声,暗道:他真是降世的天神嗎?不会是利用剑神名义的骗子吧?不過他的法术的确强得很,若說沒一点背景,也不可能。
“嗯,好,乖秃,告诉我,你家李都督到哪躲着去了?”
老鲍一愣,随后明白“乖秃”就是自己,想发怒又担忧自己身上的毛发,强忍又忍,說道:
“都督行踪不定,我一個小小参将,哪能知道他的去向。”
刘清又举起鬼头刀,抗在肩上,在老鲍腋下瞅了两眼,又在他跨下瞄了一眼,点头說道:
“原来你是一個小参将,什么都不知道。”
老鲍被他盯得心裡直发慌,平时很少用到的大脑這时候超常发挥,马上改口道:
“哦,我知道了,都督的亲兵卫队裡有我一個老乡,他說他们要去西山许家山庄,都督十有**也在那裡。”
“许家山庄在哪?”刘清又问道。
“我知道,那裡果然是蛇妖布阵的好地方。”薛少安說道。
刘清回头问道:
“薛兄還有什么要问的沒有?我担保乖秃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薛少安憋着笑,摇头道:
“沒有了。”
刘清将鬼头刀扔到一边,拍拍手,說道:
“乖秃,我們這就走了,你也不用送了,从今以后要记得谁才是剑神。”
“阁下是剑神,下官死也不敢忘。”
刘清十分满意,与薛少安出帐篷,重新驾云飞起,到了半空中,薛少安說道:
“刘兄的审问技巧真是……”
“怎么样?”
“真是第一流。”
“那是当然,這是天神必修课,我每次都高分。”刘清信口胡說,忽然想道自己就是因为轻信了张文炳,才落入火金刚念嗔的圈套,于是又道:“等我一会,我回去再看看,别中了乖秃的苦肉记。”
刘清重又降到地面,薛少安這回倒真有点佩服他心思慎密了。
刘清俯在帐篷顶上,听到光头老鲍正在說话:
“你们两個,报答大人的时候到了,一個剃头发,一個刮胡子,不,两個都得刮胡子,一根根给我粘上,严格保密,对谁都不准說,知道了嗎?”
原来他正在要求那两名被刘清点瘫的卫兵效忠,刘清又听了几句,见老鲍沒有說谎的迹象,這才跃到空中,由薛少安带路,连夜飞往西山许家山庄。
說是西山,实际位置在西北方,离北大营沒有多远,两人沒一会就到了,這一夜星繁月简,山风吹過绵延不尽的森林,飒飒作响,树影狂舞,未遇蛇妖,已先有了三分妖气。
顺着一條山谷飞了一段路,两人感到寒意渐浓,知道蛇妖果然就在附近,于是降到地面上步行进山。
驾云飞行要消耗法力,且脚下虚无,所以高手对敌时,尽量脚踢实地,将全部法力都用来进攻。
两人走了一段路,也沒见着一條蛇,转過一個弯,远处出现一座山庄,夜色深沉,刘清虽然目力超于常人,也只能看到影影绰绰的一团建筑。
薛少安停住脚步,拔出宝剑,說道:
“前面就是许家山庄,我已经嗅到风三娘子的妖气了。”
刘清也掏出阴阳镜,翕动鼻翼在空气中闻了闻,此地妖气甚重,但他可嗅不出個人特点来,暗道:這位薛兄该不会由恨生爱,跟那個风三娘子有一腿吧。
正想着,忽然一個尖锐的女子声音在四面八方响起,山风骤长,与這個声音混在了一起:
“哈哈哈,薛老弟,谢谢你把剑神带到這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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