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她真的很年轻,如此近的距离,席幕天甚至能看到她脸上轻轻颤动的绒毛,可是味道却如记忆中一样可口。
直到此刻,席幕天才不得不承认,自己一直惦记着這丫头的,虽然青嫩,却令他席幕天丢不开手,席幕天并不想逼她太紧,而且显然自己已经吓到了她,因此,不過片刻就放开了她,却仍然把她拢在自己怀裡,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问他想知道的:“你和飞麟什么关系?”
“啊?啥?”
夏子衿脑子還有点发懵,喘匀了气,說话仍然有些磕磕巴巴的不顺畅:“飞麟?荣飞麟?你也认识他?”
席幕天忽然发现,這丫头清醒的时候依然不怎么好沟通,伸手捏住她的下颚抬起来,让她看着自己的眼睛,不允许她闪避:“我问你和他什么关系?男女朋友?”
大约席幕天自己都沒意识到,這话說出来,总有那么点酸溜溜斤斤计较的意味。
夏子衿童鞋却突然清醒過来,自己明明是来谈出版的,被這男人乱亲了一通也就算了,现在盘问這些私事简直莫名其妙。
夏子衿想挣开他,刚动了两下,席幕天低低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看来你也蛮想我的,嗯?”
夏子衿立刻敏感的觉察到身下有個硬邦邦的物体,迅速顶上来,夏子衿脸红的快滴出血了:“你先放开我。。”
席幕天這次倒沒坚持,刚一松手,夏子衿蹭站起来,抓起自己的包转头就跑,到了门边拉了半天,也拉不开门,回头却发现席幕天仍然在沙发上姿态优雅闲适的坐着,那目光,夏子衿怎么看怎么觉得,像大灰狼盯着急于逃跑的小白兔。
深吸几口气,夏子衿壮了壮胆开口:“那個,席总,我想我和您沒什么关系吧!因此我的私事不方便向你透露,再有,如果不是商谈出版事宜,沒必要浪费您宝贵的時間了。。”
席幕天目光一闪,颇有几分玩味的道:“沒关系?为什么我清楚记得,我和夏小姐的关系匪浅呢?嗯?”
夏子衿脸一红,呐呐的道:“那個,那個,不是都過去了嗎,我喝醉了,再說银货两讫……”
最后四個字一出口,夏只衿不由的闭了嘴巴,因为席幕天的脸色已经黑沉下来,眼裡迸发出的冷光令夏子衿知道,如果自己再开口說下去,沒准這男人会干出点什么来。
夏子衿或许少根筋,可有时候也相当会看眼色,席幕天脸色略缓,虽然她說的不错,可席幕天就是不想听到她把他们俩那次的关系,界定成银货两讫,而且,他突然发现,自己根本不想和她银货两讫。
席幕天站起来,向夏子衿走過去,夏子衿眨眨眼,向后挪动了两步,可后面是大门,她也出不去,席幕天過来牵着她走到自己的老板椅哪裡,把她抱上去,把桌上的笔记本打开:“在這裡写你的东西,我去开会儿。”
夏子衿還沒明白怎么回事,席幕天已经转身出去了,偌大的空间就留下了她一個人,夏子衿楞了好半天,直到门轻轻响了两声,她才回神,进来的是個年轻漂亮的女子,估摸是秘书什么的,手裡端着個精致的托盘,对夏子衿坐在老板的位置上只讶异一瞬,把托盘裡热腾腾的牛奶和一盒提拉米苏放在夏子衿面前,冲她笑笑转身出去了。
夏子衿盯着散发着扑鼻香味的提拉米苏,连着吞咽了几口口水,忽然想起来她早晨還沒吃早点儿呢,管他呢?美食当前,先填饱肚子是正经,风卷残云一般吃了個精光,咕咚咕咚把牛奶也喝了,才满意的摸摸圆滚滚的肚皮,打了個饱嗝。
吃饱喝足就觉得眼睛有点睁不开,毕竟对于她一個日夜颠倒的人种,這么一大早起来,還真不习惯,尤其這裡阳光這么充足,夏子衿伸了個懒腰打了個哈气,索性趴在桌上,不一会儿就和周公下棋去了。
席幕天进来的时候,就看到這丫头睡得正美,說实话,睡姿和优雅规矩一点沾不上边,甚至還打着小呼噜,小嘴微微张着,口水顺着嘴角滴下去,像個不懂事的小孩子,却令席幕天头一次感觉到可爱。
或许人就是如此,总有那么一個人无论什么样,无论做什么,你都觉得可爱。席幕天小心的把她抱起来,小丫头睡得很熟,這么大的动静,也不過蹭了蹭席幕天的胸膛,又呼呼睡了過去。
席幕天把她抱到裡面供自己休息的房间,放在床上帮她拉好被子,小丫头非常随遇而安,迅速翻個身,抱着被子沉沉睡了過去,麦子就曾经說:子衿是睡猪转世,睡着了,把她卖了都不知道。
席幕天伸手拨开黏在她脸上的几缕发丝,露出她清秀的小脸,仔细端详了好半响,才转身出去。
說句实话,這次即便小杨都不了解席总這是要干啥了,难道经過了丧妻的席总终于被爱情捕获,可对象是毫不起眼的夏子衿,小杨又觉得实在不真实,可即便那一晚,现在想来,对于席总来說也绝无仅有的例外。
虽不能說守身如玉,可对女色上,席总从来不会胡来,更别提一夜情了,而如今一夜情不仅发生了,這后面的后续更厉害,小杨偷偷猜测,难道夏子衿会是下任席太太嗎?
大概是床太舒服,夏子衿一觉醒来的时候,发现阳光早已沒落,墙上精巧的壁灯氤氲出温暖的光线,令周围的布置隐约却清晰可见,夏子衿揉揉眼再揉揉眼,蹭坐了起来:“這是哪儿?”
“這是我家,你终于醒了,我差点以为你要睡到明天早晨了。”
夏子衿這才看见落地窗前的圈椅裡坐着的席幕天,夏子衿的脑子从头到尾转了一圈,也沒想明白,自己明明去谈出版事宜,怎么就成了现在這种境况,夏子衿恨不得撕扯自己的头发。
而且就算她再傻,此时也明白,席幕天這男人肯定目的不单纯,不過她有什么值得堂堂大老板谋的嗎,财,可笑,色,更可笑,夏子衿想了很久都沒想明白,索性不费脑子了,直接问他:“那個,席总,你到底想干什么?”
“幕天,叫我幕天。”
夏子衿小脸一红,幕天两個字她還是觉得叫不出口,干脆直接叫他席幕天:“呃,席幕天,我可以问问你,到底想怎么样?”
席幕天的目光在暗夜裡闪闪烁烁,却答非所问:“我是席幕天,三十六岁,丧妻,父母早逝,略有资产,夏子衿我想娶你。”
“啊……”
夏子衿觉得,就算地球此时毁灭,都不会比席幕天這几句话具有震撼力,而且這男人是不是太谦虚了,他如果算略有资产,她算什么,连乞丐都够不上,而且他竟然想娶她……
席幕天已经非常了解夏子衿了,而且他這话說出来也并不是求婚,他的字典裡,认准了就是我的,這不過是例行告知一下,而且他也不会让夏子衿有反抗的余地:“你嫁给我,可以继续写你的小說,我保证觉不干涉,最重要的是,我可以解决圣心孤儿院的事。”
夏子衿一愣,几乎立刻反问:“你怎么知道?”
话一出口,就想起来麦子和她說過几次,圣心孤儿院那块地皮正是席氏开发要盖什么医院的项目。
其实席幕天自己都觉得有些可笑,堂堂席幕天,竟然用這种手段来诱惑這小女人嫁给他,不過对付這個糊涂的醉猫,席幕天觉得這样的手段直接有效,而且他不想浪费時間。
想到此,席幕天站起来,身材在灯影中更显高大,缓步走過来,凑近夏子衿,用颇具诱惑的口气道:“只要你嫁给我,我保证在我有生之年,无條件捐助圣心孤儿院,席氏旗下医院可以免費为那些孤儿提供医疗援助。”
夏子衿不禁有些愣愣的看着他:“为什么?我不认为我嫁给你有這么大的价值?”
席幕天低低笑了两声:“有的,只是你自己不知道罢了……”
声音低沉暧昧,令夏子衿脸不禁又烧灼起来,况且他已经坐到床上来,距离自己如此之近,近到呼吸可闻,夏子衿下意识向后躲了躲,觉得有些事情還是說在前面好,遂呐呐开口:“可是,可是,我不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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