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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九针 第43节

作者:未知
就在女人们看着日头算着该回去做饭的时候,农夫抗着农具回来了。 妻子顿时脸色更不好看了:“怎么這么早回来了,日头還高着呢!” 农夫神情似乎也有些茫然,說:“地,翻完了。” 灶台的火烧得很旺,能将整间屋子照亮。 妻子凑在灶火前拿着耒耜看。 妻子问:“沒看出什么不同啊。”又打量农夫,“你一向力气大,是不是今天被我骂,所以翻地翻得快?” 农夫憨笑:“我力气再大,也会累啊,這個耒耜又轻又快,一脚铲下去又深,我也不觉得累,就這样一下又一下竟然不知不觉翻完了。” 他抚摸着沾染了泥土的耒耜。 他对农具熟悉,仔细看的话,能看出跟旧农具的确不同。 杆子,铁铲,横木看起来都有微小的变动,好像多了一些小部件。 七星。 這是一個好匠工啊。 …… 七星。 深夜的一间匠器行裡,一個学徒看着手裡的纸,视线落在一角上的落款上念出個名字。 作坊裡灯火足够明亮。 相比于灯火的钱,還是多做工更有的赚,坊主是很精明的生意人。 学徒的视线从名字移到其他內容,其他內容不是字,而是密密的图。 這图描述了一件器具打造的過程,详细又清晰。 “原来是這样啊。”学徒低声喃喃,“原来這样做就可以了。” 门外传来脚步声,学徒回過神,将图纸塞进衣袖裡,拿起刨子推起来。 一個年长的男人站在门口,向内看過来,看到学徒在勤奋干活,满意地点点头。 “墩子,好好干啊。”他說,“把這几天要用的木料刨好,到时候,师傅教你几样新本事,你啊,就能早点出师了,早点出师就能早点挣工钱了。” 当学徒是沒有钱的,能有口饭吃就是师傅仁慈。 学徒墩子恭敬又讨好地道谢:“师傅,你喝茶嗎?我给你烧茶。” 师傅立刻摆手,示意他坐下:“你烧什么茶,有你师弟呢,你就好好地做工。” 刨子也不是随便一個学徒能用好的。 一個失误,整块木料就废了。 新来的学徒可不能做,只能烧水泡茶捶肩捏腿。 墩子连连应声是,看着年长的男人打着哈欠走开了,他脸上的笑意也散去,转头对地上啐了口。 說的好听,這好听的话已经听了十年了,至今還不肯教他真手艺,只让他做小工,就是想把他一直当学徒免費用。 他只能一边做工,一边自己学,還好,他能有另外的师傅做指导。 只可惜,這种事突然停了,上上下下的人都消失了一般,墩子哭過好几次,以为這辈子就這样了,一直在這個工坊裡当学徒,干到老的干不动了,也沒出师,直到被赶出去。 沒想到门派的人又出现了,他激动又不可置信的试着问了一個不懂的技艺,真的有回应了,甚至比以前解释的更详细,更清楚。 墩子拿出图纸看了一遍又一遍,不仅将技艺刻在脑子裡,作图的人也记在脑子裡。 七星。 他默念着這個名字。 這是一個好匠工啊。 …… 七星。 坐在赌坊裡的高小六看着手裡的小盅,摸到了底座上的两個字。 知客在旁看着,神情有些惊讶又有些好笑:“還真给做了啊?” 西堂活络而动,還大肆說接诉求,高小六让回消息警告他们一下,同时因为看不惯西堂的口气,附注了一句,诉求一個能随心所欲的骰子。 他当然不是真要求一個骰子,他這不過是挑衅,或者讽刺。 沒想到竟然真给送来了。 “真能随心所欲嗎?”知客好奇问。 高小六将蛊盅在手裡翻飞晃动,然后啪地放在桌子上。 “大。”他說,手在蛊中上看似无意的划過,收回,打开,蛊中的骰子滴溜溜停下转动。 知客哎呦一声,看着骰子,果然是大。 “這么小的盅做了机关?”他說,“厉害啊。” 高小六哼了声,将蛊翻過来,看着底上两字。 “七星。”他念說,“這是匠工,還是赌徒啊?” ☆、修改细节提醒 前文一些设定做了修改,請大家刪除书重新下载。 为了避免一些学說之争,所以改成了真正的江湖事。 這只是一個小說,武俠小說,谢谢大家。 第22章 话不听 应该是個匠工。 知客翻看着册子。 托西堂的动作,曾经断绝的消息渠道又活了過来。 西堂向京城打探消息,京城這边自然也打探各方消息。 “這位七星,接了几個诉求,做的都是匠工制造和指点。”他說,“掌管西堂的长老是段成秀,匠工出身,他设下的堂口是匠工坊。” “看来這位新人技艺很出众啊。”高小六转动着手裡的骰子,說,“技高人胆大,让西堂這般不顾一切跳出来。” 他再次看着盅底。 “七星。” 這就是西堂新匠工的名号吧,大概是段成秀的弟子。 “名字挺好听的。”知客在旁說,也念了一遍,“七星,天上星嗎?” 高小六哼了声:“一個木匠,叫這個名字做什么,应该叫尺子墨斗呢。” 话刚說完,门被急促敲响。 “六爷。”一個仆从进来,神情焦虑,“那個伶人跑了。” 跑了? 知客神情惊讶。 這伶人還真有些本事啊,竟然能从他们手下逃走。 “行啊,一個個真有本事,真是胆子大的可以啊。”高小六說,一脚踹倒面前的桌椅,“可以将我們所有人都葬送了事!” …… …… 张元呼啦啦冲进京兆府,不多时又招呼人,不過沒有像以前那样,一呼百应。 稀稀拉拉只站過来四五個人,其他的脚步迟疑。 “张头儿,我吃坏了肚子。”一個差役抱着肚子愁眉苦脸說。 另一個差役垂头說:“我娘身体不好,我今日要告假。” 张元扫過他们,冷笑一声:“你们是吃坏了肚子還是不想跟我出去,我难道看不出来?” 既然他說明了,有個差役干脆抬起头,說:“头儿,我們不想被人說是都察司的走狗。” 张元的脸色铁青:“我說過了,這是我們京兆府的案子。” “刘秀才案已经结束了。”另一個差役小声說,“主犯是那個佃户妻,已经死了。” “胡說八道。”张元喝道,“佃户妻只不過是买凶,凶還在逃,别人不知道,你们当差的也不知道嗎?” 差役们不說话,低着头看向另一边。 “都察司提供的消息怎么了?那也是我张元的案子。”张元喝道,“你们不想去就不用去了,以后也别在我张元手下做事。” 說罢大步向前走去。 有五個差役迟疑下跟上去,余下的七八人你看我我看你最终沒有迈步。 屋檐下几個官吏也看到了這一幕。 “喊住张元嗎?”一個官吏皱眉說,“他跑了一趟都察司后,到处抓穿草鞋的,闹得鸡犬不宁,如今人人都在說我們京兆府成了都察司走狗。”……官员摇摇头:“不用管他,府尹已经把他的调令送上去了,他很快就能滚蛋了。” “這张元就是贪慕霍莲权势。”又一人哼了声說,“以前沒机会,现在逮到机会了,当然鞍前马后。” 霍莲的权势令人厌恶也令人艳羡,這些年多少人希望借他之势,送入他家中的财物珍宝不计其数。 张元這個穷鬼只能送自己了。 “那算什么权势。”先一人說,“不過是把刀。” 先帝在位时,朝堂积弊杂多,而新帝本不是皇储,可以說仓促上位,要想坐稳朝堂就需要一把刀。 刀,非人哉,用完了就扔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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