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新的邻居 作者:凌舞水袖 有缘個屁!李墨想骂人的脏话在舌尖滚了滚,终于還是努力克制着咽了下去,换上一副冷冰冰的表情质问:“你又跟上来做什么?!” “我就在你们隔壁啊!”舞者一脸高兴的大声回答,怎么看都是一副小人得志的死样子。 李墨眼珠转了转,想起了隔壁那家闲置了好久,一直不知道住户身份的神秘别墅,小时候她還以为是传說中的鬼屋来着,怎么就变成了這死小孩的产业了?! “既然如此你就回你自己家去!别来烦我們!”李墨神色不善的磨着牙,带着小洛洛干脆的留了個背影给他,向自家大门走去。 意外的是,舞者并沒有继续上来纠缠,而是站在原地饶有兴致的看着她们开门,走了进去又砰的一声甩上大门,這才耸耸肩钻进了车内,掉转车头又驶了出去,却不是向着隔壁住户。 一边开着小车奔驰在山道公路上,舞者一边掏出手机开始拨电话: “喂?!是我啊!你那间建在景夙山半山的别墅钥匙现在在手上沒?!” 电话那边的人沉默了一会儿,不带一丝温度感情的开口了:“听說你刚才看上個女人?!”赫然正是游戏中玄灵的声音,也是刚才PUB的胖老板打电话报告的大BOSS。 舞者一听到有人說起他的新目标,也来劲了,兴奋的回答:“是啊是啊!像小兔子似的,又乖又娇弱,很可爱的!刚跟了半天,最后她们落脚的地方正好是你家那别墅的隔壁!虽然說我在那也有别墅,但隔得太远了嘛!我說,要不要一起過来這边住啊?!”最后一句纯属调笑,他才不相信玄灵有這么好的闲心专门为了美女挪窝。 谁知道,那边居然很干脆的回答了:“好!你到门口等我!”說完咔的一声又把电话挂断了,干脆利落不带一丝犹豫,显然他挂人电话已经挂出经验来了。 正在公路上跑得畅快的小黑车突然吱溜一声急刹了下来,发出了凄厉的摩擦声,轮胎和地面之间甚至闪出了肉眼可见的小火花。车内,舞者一手抓着手机,一手抓着方向盘处于石化混乱状态,半天沒能回過神来——不是吧?!老大不是喜歡那個什么洛洛嗎?!为什么還要来和自己抢小兔子?! 舞者傻傻的把车开回了住宅区,然后就停在了李墨家隔壁的某栋别墅前,趴在方向盘上愁眉苦脸的望着前方出神,直到過了好一会儿,玄灵来敲他的车窗才把他惊醒。 “老大!你真的来了?!”舞者一看到车外站着的玄灵,就惊跳了起来,本来還以为他說要来只是玩笑来着,不過话說回来,老大的脸色似乎很不好看啊。 玄灵阴沉着脸,淡淡的嗯了一声,也沒多說什么就带头迈步往自家门口走去,舞者见這情形也不敢多问,忙灰溜溜的开着车跟着蹭了进去,老老实实的把车停放在车库裡,就赶快回到了客厅,玄灵果然正坐在客厅中间的沙发内,手上戴着網络接驳器,闭上眼睛貌似正在上網的样子。 “你過来!”一睁眼,玄灵就看到了刚从门口走进来的舞者,举起沒戴着接驳器的那只手对他招了招,状似漫不经心的问道:“明天安家的宴会,你有什么看法?!” 安家?!舞者脑子裡的资料飞速過了一遍,接着嫌恶的皱起了眉,语气不是很恭敬的问道:“那個叫安廉倾的老头子?!” 安廉倾,四十六岁的中年单身男人,国内餐饮业的钜子之一,身边的女人如過江之鲫般从未断過,但他只在二十多年前结過一次婚,后来他的那任妻子因病過世后就再未曾娶過,只偶尔花钱找几個女人,却从不养情妇,也不带任何女人出现在任何社交场合,這一点,很是让圈内的各位贵妇小姐们感动一番,齐齐称赞他的情深意重。 现如今,安廉倾的身边只有他曾经睡過的女人们为他生下的一男一女长伴身边,至于孩子他妈?!对不起,借個肚子用用而已,孩子留下,大人還是請回吧! 玄灵嗤笑了一声,从口袋裡掏出個揉成一团的破纸,纸质是上好的是金粉色硬纸,還镶嵌着流光溢彩的银边,摊开来,明显看得出是個精选用纸且作工考究的請帖。此时却像一团腌了好久的破咸菜一样,卖相全无。 “不像你风格啊!”舞者把請帖尽量還原铺平整,随意的扫了一下上面的字迹,有些意外的窃笑着:“你往常不是根本不看,就是看了以后全部扯碎,今天怎么有耐心把它带出来?!” “你先看看上面的內容。”玄灵斜睨着舞者,淡淡的提示。 舞者赶快依照他的话仔细的看了起来,越看脸上的表情越古怪,等到全部看完后,他低下头想了好一会儿,才犹豫的开口:“安廉倾前妻生下的女儿?!” “安廉倾对前妻的感情大家都知道,這次突然冒出来這么一個女孩子,只怕安家以后的财产归属大家都心裡有数了。”玄灵還是懒懒的靠坐在沙发裡,抬起两條修长的长腿,随意的搭在了眼前的小垫凳上,漫不经心的继续說道:“一下游戏我就接到家裡的电话了,明天那位嫡亲小姐的毕业庆祝宴,家裡让我务必出席。” 嫡亲小姐?!舞者听到這個词不由得哑然失笑,可不正是嫡亲小姐嗎?!前妻生的女儿,和睡過的女人们生出的儿女,那可不是同一個概念。可怜安廉倾身边一直出现在大众眼前的那对小儿女,一下从安家后人变成了安家庶出,這其中的差别,可就不是一点半点了。 “务必?!你家裡的人還能逼得了你嗎?!”舞者也随意拣了個看起来软和的沙发坐了下来,伸了個懒腰,脸上半分正经的神色也沒有,显然毫不担心:“要說世家家族的子弟,谁能比得上你林家少爷潇洒,你要真不想去,又有谁有办法?”玄灵从小到大的桀骜不驯,他這個发小可是一直看在眼裡。别說是安家的嫡亲小姐的毕业庆祝宴,就是美国总统的赴任酒会,這位林大少爷說声不去,照样也沒人能对他用强的。 “我只是好奇。”玄灵将手背翻起,托到腮边,勾起唇角笑得好不魅惑:“安廉倾的妻子生下的女儿,为什么一直沒在世人眼中出现。而现在出现,为的又是什么?!”想象得出,明天的宴会之后,商界的天,该会变上一变吧?! 舞者低头想了想,也跟着笑了起来,眼睛裡晶晶亮的,似乎找到了新玩具:“看来明天我也要回去一趟去拿邀請帖了,這种有意思的宴会,难得一见啊。” 夜幕低垂,繁星点点,月亮早不知道隐入到哪片云朵的后面去了,合所有的人一起安歇。而此时,玄灵和舞者口中的安家嫡亲小姐,正在李墨家的客房裡睡得安静沉稳,丝毫不知道外面的這些风起云涌。 一個夜晚很快的就過去了,第二天清晨,当洛洛還死扒着被子不肯起床的时候,李墨早就已经做好了早餐,出门准备晨跑。 刚刚从大门口走出,還沒来得及锁门,一個熟悉的金黄脑袋就映入了李墨几乎快要喷火的眸子裡。 “翔少!”李墨咬牙切齿的盯着眼前的男人,一字一顿的从牙缝裡迸出声音来恶狠狠的问道:“請问你为什么会大清早的出现在我家的院子裡?!”那個“大清早”和“我家”被她咬得尤其狠重,似乎她正在啃噬着眼前這個花花公子的骨头。 舞者谄媚的举起了手裡的保温壶,若无其事的笑得一脸阳光灿烂:“我给小兔子带早餐!” “小兔子?!”李墨不解的想了想,明白過来他說的人是指洛洛,立刻坚定的拒绝对方的献媚:“不用了,我已经做好早餐了。” “可是我带了特意煲炖了好几個小时的靓汤哦!”舞者不屈不挠,走了過来,眼珠子到处乱转,想找机会蹿进门去看望小美人,嘴裡還在不停的說道:“早上喝点靓汤对身体和美容都很有好处的。” 李墨看出了他的企图,牢牢的守住大门口,双脚叉开一边一個抵住门框,不给他任何可趁之机:“谢了!无功不受禄!咱们不熟。” “多接触几次就熟了嘛!来来来,别客气。”舞者依旧眼珠子不错的盯着门裡,脸上写满了跃跃欲试,看得李墨直想伸出手去打人——這人怎么跟牛皮糖似的甩都甩不掉?! 還好,在两方相持不下的时候,院子外传出了两声喇叭的声音,两人一起看過去,只见到舞者昨晚看着的黑色BMW正停在李墨家的院外。 车窗摇下,一张俊美到极致的脸露了出来,挂着不耐烦的神色对着這边喊道:“有完沒完?!” 什么意思?!李墨美色当前,却還保持了基本的清醒,正想說些什么的时候,只见她面前的牛皮糖把保温壶往她怀裡一塞,丢下句:“记得给小兔子喝啊!”然后就急急忙忙的冲了過去,低下头和车裡的男人說了几句什么,這才上车,两人绝尘而去。 留下李墨還站在原处,捧着手裡多出来的保温壶傻眼了:“這都什么和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