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情敌见面,她给的信息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就在我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话筒裡,传出了他低沉性感的声音。
“因为,好姑娘等着我。”
“啊?”
“四年前,我跟你說,等我。”
我默了默,心中莫名的有一种别样的喜悦。原来,一声“姑娘”,只是为我。
“其实這首歌,就是给你唱,唱给纯洁善良美丽的好姑娘……好姑娘等着我,为国站好岗……”
悠远的歌声,徐徐飘进我的耳朵,拨弄着我的心弦。
不知不觉,我竟然就這么拿着电话睡着了。
突然,一声刺耳的警报声将我惊醒,就像是从悬崖上突然坠落一样,看着手裡的电话,愣了三秒。
“伊墨——”
“乖,睡吧,我有事。”
“发生什么事了?”我急忙追问,這种警报声,不对劲。
“沒事,乖,好好睡觉,我挂了。”
伴着军靴踩地的铿铿声,电话裡传来嘟嘟的忙音。
我怔了怔,心提到了嗓子眼处。虽然他声音入常,脚步沉稳,但那步伐的节奏,依然听得出很急。
攥着电话的手颤了颤,打开信息,咬了咬唇,快速的打了两個字:平安!
其实想說的话很多,可手指放在键盘上的时候,千言万语,也只有這两個字。
這一晚上,我彻底失眠了。站在窗前,看着满天的星光,默默的祈祷。
祈祷他平安归来,祈祷那些从未谋面的战士,平安归来!
因为這個电话,我整個人都有点精神恍惚,一個星期,音讯皆无。我心裡着急,可也沒有办法,只能等。
晚上下班,我照旧去医院看孩子,刚走到电梯门口,就撞上了一個女人。
唐艺!
“呦,這不是太子妃么。”
她趾高气昂的瞟了我一下,话說的尖酸刻薄,我懒得搭理她,绕過她打算进电梯。
“這還沒结婚呢,就這么拽。”唐艺讽刺的說:“不到最后一刻,還指不定怎么回事呢,结了婚還能离呢,不就仗着個不死不活的儿子么,何况,恐怕你嫁不进叶家大门。”
本来是不打算理会的,但是不代表人家欺负到头上還不出声。尤其是碰到小诺的事情,我這個做母亲的,从来无法淡定。
“唐艺,我嫁不嫁得进去不知道,但我知道你一定嫁不进去。”
“你……”
“你什么你,真以为我不出声就好欺负是嗎,告诉你,别管我儿子怎么样,他都是伊墨的亲生骨肉,他都宝贝的很,這点你求不来。還有,想当癞蛤蟆是你的事,但是别沒事往我脚上蹦跶。”我嫌恶心。
“陆心悠,真给你点脸了是不是,你算個什么东西,真以为伊墨当靠山這天下就是你家的了?他娶你,不過就是负责任而已,我劝你知道点自己的身份,别哪天摔下来粉身碎骨,哭都找不着调。”唐艺也急了,估计是从来沒挨過這种骂吧。
我了解了一些,唐家的地位也是非同一般,父亲也是陆军某参谋部参谋长,這姐妹俩从小就被当作联姻对象培养的,当然,最好的人选是伊墨。
不過当年不知道怎么回事,唐佳這個妹妹倒是先跟伊墨搭上关系了。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唐佳突然在一次事故中消失,大家都以为她死了,唐艺這些年也是羡慕嫉妒恨,使出各种招数追求伊墨,但,都沒成功,听說伊墨看都不看她一眼。
“我摔下来,自有伊墨接着,哭?不好意思,伊墨舍不得。”嘴上功夫,我不是不会,而是向来不屑,更何况,从前也沒有用武之地。
如今,跟伊墨在一起,我知道,我不能软弱,今天是唐艺姐妹,明天不定又是哪对姐妹呢,我要是连還口的本事都沒有,這以后的日子還怎么過。
就像伊墨說的,你是我的女人,必须知道维护自己的主权。所以,我不能一点战斗力都沒有,這种事不会少。
唐艺的脸色黑白交错,正欲說什么,只见一道人影闪了過来。
我定睛一瞧,這不是那日坚定寻死但如今還活着的唐佳嗎。
“是你?”唐佳看到我,脸上闪過一丝惊讶,随即又笑道:“我能不能跟你說几句话?”
我冷眼瞧着,“我們之间应该沒什么好說的吧。”
怎么說都是情敌,谈什么?我既不想知道她和伊墨曾经如何,也不想听她跟我面前演戏。這女人,我還是看得出来的,装的柔柔弱弱天真无邪,其实心机很沉,至少我不是她的对手。
见我犹豫,唐艺冷哼一声:“不会吧,只是說几句话你都不敢么,难道我們還能把你吃了不成?再說了,大家都是女人,你還是個法医,真要动手,就我妹妹這身子,還真禁不住你一巴掌的。”
我拧了拧眉,并不打算跟她们纠缠,转身欲走。
只听她在身后又道:“這点风度,也配得上伊墨,勉强扶上枝头也還是只鸡,变不了凤凰。”
我脚步顿停,转头看她,“唐艺,你以为激将法对我有用嗎?”
“不過就是說几句话,大庭广众的,怎么,你是对自己沒信心,還是对伊墨沒把握?”唐艺讽刺的說道。
“姐,你别這样。”唐佳摇了下她的胳膊,冲我露出一個微笑,“心悠姐,你别生我姐的气,她說话向来這脾气。我真的沒别的意思,就是单纯的想跟你說几句话,现在,我跟伊墨之间彻底结束了,我也沒想破坏你们,就是想跟你說几句话,只有祝福,真的。”
她說的句句诚恳,让人不好拒绝,最主要的原因是,我們三站在這,引来了不少人的注目。也罢,我倒想看看,她到底想跟我說什么。
“我的時間不多。”
她一听立即笑道:“沒关系,就几句话就好。”
对于她的热情,我并不感冒。率先朝外面走去,地点,可不会让她们定。
军总医院的院裡有個凉亭,還有些锻炼设施。不過现在天气還是凉,现在又是晚饭時間,根本沒人。
“有什么话,就在這說吧。”我走上凉亭,站定,转身看她。
唐艺并沒有跟上来,只远远的站着。
“心悠姐。”
我挑了挑眉,对她這個称呼真的很不喜歡。
“有什么话你可以直說,但如果是跟我炫耀你和伊墨的曾经,我想就不必了。”我看了她一眼。
唐佳依旧面带笑容,“你对我可能有些误会,或者說是偏见。我承认我跟伊墨曾经有過美好的過去,但现在既然他選擇了你,我就不会再說什么。”
我不作声,心道:你有那個资格說什么嗎。
“我爱伊墨,我們从小就认识,所以我很了解她,比你了解他。”唐佳似笑非笑,“我跟你說個故事吧。”
她的态度忽然转变,让我心生戒备,“我沒有時間听你說故事。”說着就要走。
“别那么心急,你一定会非常感兴趣的。”她說:“你母亲当年的死,并非意外。”
母亲的死,再次被提起,胸腔,如同被金属重击,好半天,才提上那口气。
“你知道什么?”
“现在你有兴趣听我說故事了嗎?”她微微一笑,“這要从何說起呢,哦,对了,冰城,你母亲的家乡。”
“你怎么知道我妈是冰城人?”
“這個你就别管了。”她說:“我来告诉你,你母亲姓陈,不姓程,她的本名叫陈嘉桦。”
“你胡說八道些什么?”我有些吃惊的看她,陈嘉桦,這個名字,我曾经好像见過一次,但我不记得在哪裡了。
“我是不是胡說你自己掂量。”她說:“你母亲从来沒跟你提過她的家人吧,也从来沒說過为什么嫁给你爸爸对嗎?”
我不作声,她說的的确是事实。
唐佳似乎也沒想要我的回答,继续道:“說起来你也算是個军烈后代,东北陈家,那可是名声在外,地位不输现在的叶家,不過你外公外婆为了国家利益牺牲,你妈妈也一样,因为一些重要的资料,被所谓的意外杀死。”
這对我来說是個不小的震撼,但,我還是沒明白,她跟我說這些到底是为了什么。
“陆心悠,伊墨跟你在一起,真的是意外嗎?”唐佳說:“他那個人,若不想,谁也接近不了他,你觉得你凭什么?”
“你到底想說什么?”
“我只想告诉你,他要你不是因为他爱你。”她說着从口袋裡拿出一张卡片,巧笑着走到我面前,晃了晃,“想知道真正的原因,去找這個地方,会有人告诉你一切,包括你妈妈的死。”
然后,将卡片塞进我的上衣口袋,转身,冲我露出一個意味不明的笑。
我站在原地好半天,才缓過神来,我妈不就是被车撞死的嗎?
从口袋裡拿出那张卡片,是京郊的一個地方。理智告诉我,对唐佳的话不能信。可感情上,却由不得我迟疑。
我妈的死,不過是一场车祸,却這么多年都沒有查個清楚,我心裡不是沒有疑惑的。
当晚,我照着卡片上的地址找去。
是一栋老旧的楼房,我按了门铃,开门的是一個中年男人。
看到我他并不惊讶,甚至都沒问我是谁,直接就把我請进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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