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装什么像什么
“别跟我說那么多,這做生意讲的是信誉,如果我們之间要是连這点信任都沒有,我看算了吧。”伊墨說着就要挂电话,只听那头忙陪着笑脸,“别别别,這事算我的错,给我一個赔罪的机会行不行,這样,我多加两個点。”
伊墨沉迷了片刻,勉为其难的道:“就這一次。”
“哈哈,行,保证下不为例。”
挂了电话,伊墨并沒有马上叫人动身,而是带着我在周围转了转,還买了许多小玩意儿。就像是来旅游的情侣一样。
我看不见,他都很耐心的给我讲,用语言描绘出一幅幅图案,還有那些小东西,都会让我听一听声音,让我猜是什么材质做的。
“你听這個。”伊墨将一個东西放到我手裡,“猜猜是什么?”
我仔细的摸了摸,“好像,秋千?”
“真聪明。”毫无预警的,额头上被他亲了一下,“這是一個秋千造型的音乐盒。”說着握着我的手打开了开关,是一首很好听的轻音乐,好像……“萧,排箫。”我說。
“对了。”他說:“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喜歡的。”
我笑笑,好像有一次半梦半醒的跟他說過,我說我特别喜歡秋千,小时候沒玩過几次,长大了也沒机会。曾经想過将来有一天在自己的房子裡做一個秋千,旁边摆上几盆白色的茉莉花。
“终于找到了,等一下,我去买点东西。”想着,他突然离开,我還沒来得及问他干什么去呢,人已经回来了,然后,一個方块的东西递到我嘴边,“尝尝看,对面的摊位现做的。”
我狐疑的咬了一小口,满口清香,软弱可口,而且不腻,于是根本不受控制的又咬了一口。
“好吃嗎?”伊墨的声音带笑,還带着些许的满足。
我点点头,“好吃,這是茉莉花糕。”想起他之前說的‘终于找到了’,我问道:“你怎么知道這裡有卖茉莉花糕的。”
“刚才吃饭的时候看你沒吃多少,我结账的时候顺便问了下店家有沒有什么特色的小吃,他告诉我這边有家糕点店,茉莉花糕做的最好。”
我心裡一热,嘴裡的糕点味道更浓了。
“等我們回来的时候,多买点回去,我问老板要了联系方式,她說可以给我們快递,以后你想吃,就让她快递過去。”
說着又给我拿了一块,這才揽着我的肩膀往回走。
去往交易地点的路并不很好走,好像是一條山路,伊墨一直用手护着我,让我靠在他怀裡。差不多两個多小时,我們终于到了地方。
车子停稳后,伊墨扶着我下了车,低声在我耳边說道:“穆巴来了。”
简单的四個字,我便明白了其中的含义。点点头,再脚落在地面上的同时,立马主动挽上了伊墨的胳膊。
思若是不爱笑的,也不太喜歡說话,只对杰森一個人才会有女人的样子。這样正好,我不用說太多话,以免多說多错。
刚才在车裡沒觉得,這一下车,感觉一股凉意,冷热交替不禁打了個哆嗦。心裡還纳闷,這都春天了,怎么還這么冷。
想着,一件大衣披在了我身上,“這裡是北疆最冷的地方,已经到了最北部的边界线,再往前,就是东欧的地界了。”
我恍然大悟,怪不得這么冷,感情是出了m市,严格来說,這裡应该属于两省交界处的地方了。
“杰森!久仰大名,幸会!”穆巴先打招呼,我听他的声音,大概再四十岁左右。
伊墨只是嗤笑一声,相对于穆巴的热情,他简直就是沒表情。
我知道,他這是故意装出闹情绪的样子,做戏要逼真,干這行的最忌讳的就是交易前临时变卦换地方。
伊墨要是不表现出极大的不满,那就有假了。
“還生气呢。”穆巴已经走到我們面前,“這事我当面再跟你赔個不是,怎么样,我做东,咱们乐呵乐呵。”
伊墨哼了哼,将我又往怀裡搂了搂,“你该知道,我不好這口。”
“呵呵,是听說了。”穆巴笑呵呵的道:“這位就是传說中跟杰森你形影不离的思若吧,漂亮,真是漂亮,怪不得让你转了性。”
這杰森以前是特别能玩的一個人,后来思若救他一命后,才收了心。
“你消息倒是灵通。”伊墨语气不悦的道:“也对,从我一下飞机就被你的人给盯上了,你還有什么不放心的。”
伊墨這话什么意思,难道我們从一到冰城就被穆巴的人监视了?好险,幸亏我沒有表现出什么不妥来,不然可就穿帮了。
伊墨似乎感受到了我的情绪,搂着我的手紧了紧,意思告诉我安心。
“杰森兄弟你這說的哪的话,来者是客,我也得为你的安全考虑是不是。得,话不多說,咱们找個地方乐呵乐呵,我斟酒给你赔罪,知道你的心思,咱们就随便玩玩,放松放松。”
话說到這份上了,我們要是再不答应,那就不好了。
伊墨点点头,穆巴說了個“請”字,便在前面带路。
不用坐车,看来路程也不远,還有一点,說明這裡都是穆巴的地盘,他有把握。同时也透漏着一個信息,他在這周围都是布置了人手的,我們要是有点风吹草动,只怕直接就被暗枪杀了。
“思若,這裡周围都是山,還能有些冰雪還沒融化……”
伊墨像是一個到有一般给我說着所见所闻,俨然就是一個解說员。在别人看来,是因为我看不见他說给我听,但我知道,這只是一部分原因,最重要的是告诉我周围的环境,以防万一。
“杰森兄弟对思若可真是体贴。”穆巴笑呵呵的說:“以前总听說你对她如何如何,我還不信呢,今日一见,果然够深情。”
“我說過,我就是她的眼睛,男子汉大丈夫,說道就要做到。”伊墨理所当然的說。
這话,我知道,他不是做戏,是真真正正的說给我听的。
“小心台阶。”說着话我們进了一扇门,从裡面传来的音乐声我便知道,這已经到了夜店。
转了两個弯,迎面响起了一個妖娆的女声,“穆爷,今有贵客?”
“找几個好点的货色過来。”穆巴交代道。
“放心吧,都给您留着呢。”把我們领进了一個房间,那女人似乎看上了伊墨,“這位帅哥面生,从来沒见過呢。”說着话我只觉的一股浓烈的香水气息朝我扑了過来。
下一秒,只听“哎呦!”一声,那女人带着哭腔,“帅哥,你這是干什么?”
“离我远点。”伊墨冷冽的气息自带冰碴,整個房间裡的温度都下降了好几度。
最后還是穆巴赶紧打圆场,“梅子,我這兄弟可不一般,快去快去,赶紧招呼妞们過来,别在這杵着惹我兄弟不高兴了。”
說完,又对伊墨道:“来,咱们先喝酒,你有思若就够了,這帮兄弟可得乐呵乐呵,总不能干坐着吧。”
伊墨冷哼一声,搂着我坐下。
“杰森兄弟,我先自罚三杯,算事为我的招待不周赔罪。”穆巴說着真的连干了三杯,伊墨似乎也并不太领情,只是淡淡的坐着,自顾自的哄着我,“吃個葡萄。”话落,一颗剥了皮的葡萄就送进了我的嘴裡。
我想這穆巴应该是很尴尬的,不想,他却哈哈大笑起来,“你這脾气我喜歡。”然后在我們旁边坐下,一只手搭上了伊墨的肩膀,“兄弟,干咱们這行的,最忌讳有感情的牵绊,你這样在乎一個女人,可不太好。”
“有什么不好?”伊墨满不在乎的說。
“哥哥我是過来人,就算怎么恩爱那都得藏着掖着,放在心裡,别在表面上露出来,不然,她绝对会是你的致命弱点,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
“呵,既然早晚会湿鞋,那又何必在乎這些。更何况,从她看不见那天起,我就告诉她,我是她的眼睛,自然生死与共。”說着又证明似的在我额上亲了一下,问道:“你說是嗎?”
我明知道他這话裡有话,可现在却不能有任何反驳,只好点头,“是!”
“乖!”他笑着在我唇上啄了一口,很是满足。
我這心裡,說不上来的堵心,已经分不清是演戏還是真实。或者,我們俩的合作就是错误的。
那個叫梅子的带了不少女人进来,一時間原本還空荡荡的包房裡挤满了人,唱歌的,笑闹的,喝酒的,乱糟糟的一片,好不热闹。
而我和伊墨這边的安静,倒是形成了一個鲜明的对比。
方天泽始终坐在我身侧不远处,自始至终也沒說過一句话,我想,他的身边也应该是沒有女人的,不然不会這么安静。
伊墨始终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和穆巴聊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我其实挺佩服他,装什么像什么。
“老板,喝杯酒吧?”突然,一個女人拽了我一把,我一個趔趄,差点从沙发上跌下去,膝盖磕在了桌角,痛的我闷哼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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