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往事如云烟
陆游在上小本的时候刚接触到一点歷史，后来虽从小說和电视上了解一些，但毕竟有限的很。此时更像個求知欲极强的学生，急切地道：“是啊老人家，我从记事起就从未下過山，伯父也很少对我讲外面的事，你快给我讲讲好嗎？”
老人显然不太相信陆游的话，不知是出于试探，又或是谈性被陆游勾了上来，示意陆游坐下，自己坐在陆游的对面，却沒有立即提起刚才的话题，而是微笑着道：“同公子认识了半天還不知道公子怎么称呼，哦！老朽姓方名士达，你也可以叫我方老汉，那是老朽的孙女絮儿”
“呵呵！我叫陆游，挺响亮是吧？小时候听老伯父說古有位大诗人叫陆游，为了能让我也向他一样学有所成，就给我起了這個名字”
陆游自我介绍完得意地看着方士达，這点他确实沒有說谎，小时候确实听孤儿院的老师說過为什么要给他起這個名字。不過在前世他之所以出名并不是因为他的文采，而是他少有失手的偷盗绝技。
出乎陆游的意料，方士达在听完陆游的自我介绍之后愣了一下，還未开口，旁边一直留意他们說话的絮儿突然插口道：“爷爷！陆游是那朝的诗人？怎么您从未教過我？”說着扭头看了陆游一眼，显然是不太相信陆游說的话。
陆游岂能被個小姑娘看扁？别的学问沒有，但为了对得起這個名字确实背下了几首陆游的诗。
为了显示自己确实名至所归，当即装模做样地清了清嗓子大声道：“這位大诗人留传的诗不多，但无一不是精品，我记得有首诗是這样写的，死去元知万事空，但悲不见九州同。王师北定中原日，家祭无望告乃翁。”
陆游的诗刚背完，少女絮儿未见什么反应，方士达老人却猛地站了起来，眼放精光地看着陆游脱口道：“世上竟有這样一位爱国诗人？我怎么从来沒听過？他是那朝的文士？”
陆游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他当然知道大诗人陆游是南宋的。心說“看他的样子真沒听說過陆大诗人，不会吧？难道那位和我同名的大诗人還未出世？那我不成盗版了嗎？嘿嘿！盗版就盗版，老子盗的东西多了，還在乎他几首破诗嗎？”
想到這故意做出沉思的样子道：“我在听伯父提起他的时候并未提及他是那個朝的人，只知道伯父很敬佩他，要不然也不会给我起同他一样的名字了”
“王师北定中原日，家祭无望告乃翁。好诗啊好诗，這位诗人若還在世的话，老朽定要去拜望他，同他痛饮几杯，唉”方士达在念头一句诗的时候显得意气风发，可不知为什么，情绪突然又低落下来，叹了几口气才又道：“陆公子，老朽相信你的伯父也一定是位爱国义士，也像可能是遭遇一些不快的事才躲在山上的。可惜啊！”顿了一下又道：“也许你還不知道，我們脚下踩的這块土地，当年也曾是我大唐的国土”
“大唐的国土？您不是說這裡是契丹的地界嗎？”陆游有些糊涂了，唐王李世民谁不知道？但他对大唐的了解也仅局限在李世民以及同李世民有联系的隋唐英雄传，而且還是从电视上看的。
方士达轻蔑地一笑道：“契丹算什么东西？想当年我大唐幅员辽阔，富有四海，那时候的所谓契丹皇族還不知道在那裡茹毛饮血呢？”
陆游急切想知道詳情，追着问道：“既然大唐這么厉害，现在土地又怎么变成契丹的呢？”
正沉浸在追忆往日辉煌的方士达犹如被泼上了一盆冷水，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好半天才叹了口气道：“乱民扰国，贼子卖国，以至于大好河山伦为异族之手，這究竟是谁之過呢？”
陆游呆了一下，不假思索地道：“乱民扰国？老爷子，若我沒說错的话，假若老百姓都能吃饱穿暖，又怎么会扰国呢？要我說那大唐的皇帝一定是已经腐朽透顶，老百姓才起来反抗他的”
方士达听完陆游的话，眼睛立刻瞪了起来，似乎是要发火，不過随即又露出深思的神情，半天才点头道：“也许你說的对，一個王朝的兴衰确实同国君的治国方略密不可分，但這并不代表我們汉人的国土就可以拱手送给异族，你說是嗎？”
陆游点点头道：“那时当然，记得汉武帝的电裡，不是有位大臣曾說過嗎？犯强汉者，虽远必诛之。等等，听老爷子的意思，中原现在還在打仗是嗎？”
方士达并沒有直接回答陆游，而是自言自语地道：“胆敢犯强汉者，虽远必诛之，如此文治武功除我太宗皇帝，谁人可比？”似乎意识到自己有些失言，立刻又道：“老朽已经十多年沒有回過中原，十多年前的中原确实是战乱频繁，但后来听說在赵宋皇帝的治理下，中原大地已经渐渐归于一统，现在虽然還有争斗，但已经少多了，至于将来，就不好說了”
唐、宋、元、明、清，這些朝代的更迭是個懂中文的都知道，即便是陆游這個歷史盲人也是知道的。听方士达說中原已经在赵宋皇帝的治下，心中一阵高兴“终于知道现在是什么时代了，唐朝之后是宋朝错不了，听老方头的意思宋朝刚建立不久，应该還能存在几百年，打不打仗跟我可沒什么关系，反正千八百年之后什么契丹蒙古的，還不都是我們中国的地盘？哎呦！契丹不就是辽嗎？金庸的天龙八部裡不是介绍過嗎？我怎么把這事给忘了？我老人家穿越到了宋朝，不知能不能碰到萧大侠或是段誉什么的？到时候同他们学上两手，那可就终身受用不尽了”
想到這不由哑然失笑“萧峰段誉什么的都是小說编出来的，世上那有那样的武功高手？别的不說，老子這就同他们祖孙俩去中原找個好地方快快活活地過這一辈子”
方士达那知道陆游心中的大计，若有所思地看着陆游道：“陆公子，老朽冒昧，敢问陆公子此去中原有何打算嗎？”
陆游的如意算盘是多弄点金子、银子之类的财宝好能置办产业，再明目张胆地娶几房老婆回来，過一過地主老财的瘾，完成一下在二十一世纪完成不了的梦想。
不過這個打算当然不能随便說出口了，笑了笑道：“现在還不好說，看情况吧！对了，老爷子，您還沒对我讲這裡是怎么变成契丹土地的？契丹人占领我們土地，大唐朝廷就這么老实地任他们欺负嗎？”
方士达苦笑一声道：“王师北定中原日，家祭无望告乃翁。收复国土是我們每個中原人毕生的心愿，可這心愿是那么好完成的嗎？当初逆贼石敬塘为了能坐上皇帝的宝座，竟一举将燕云十六州拱手送给契丹人，从而将中原的万裡河山整個暴露在异族面前，自己更卑颜奴膝地自称儿皇帝，可這儿皇帝是那么好当的嗎？失地收复不回来不說，什么都得挑好的给契丹人送，弄得天怒人怨，百姓反他，大臣和将领也同他离心离德，最后连憋气带窝火竟憋屈死了”
顿了一下又道：“他的后世倒是有心改改這局面，可也不過有心无力虚张声势罢了，结果契丹军队大举南下，石敬塘费尽心机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大晋王朝弹指间就灰飞烟灭，连皇帝都被虏走，這是否就是佛家說的报应呢？”
陆游前世的行为虽不为政府所容，但却是個典型的大汉主义者，况且他根本就不知道這個石敬塘是個什么鸟，听說中原的土地是被石敬塘送给契丹人的，不由皱起眉头道：“這個石敬塘的做法和汉奸有什么区别？妈的，死的早算他命好，不然老子非去捅他两刀不可”
每每看到抗日题材的电影电视，陆游就恨自己怎么沒早生几十年？小日本在中国杀了那么多人，自己要是能生在那個年代，怎么也要潜到小日本那裡出出气，原子弹沒有，毒药不有的是嗎？药死那帮狗娘养的。
方士达显然很欣赏陆游這种大汉主义，微笑着道：“看得出来公子也是性情中人，既然公子回中原還沒有明确的目标，不如同老汉一同去趟开封如何？那裡或许会有更多的机会适合公子”
“开封？包黑子，我地妈呀！我要是落在他手裡還能有好嗎？還是算了吧！天下好玩的地方多着呢！”
陆游也不知道包公现在有沒有出世，不過作为一個职业大盗，对包公這個以断案如神著称的古代神探来說，心中自然而然地产生了些许的畏惧。
笑了笑道：“开封就不去了，我早听說扬州是個好地方，我打算去扬州转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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