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守株待“他”
刚进公司大厅,她就看见陆禹东长身玉立,一手插在西裤侧兜裡,一手拿着手机和前台那头的人說话。公司大厅的射灯丽而璀璨,将他整個人照得越加尊贵又疏离。
姜瓷的心突然紧张。
以前几個月也和他打不了一次照面,最近怎么总见?
他打着电话从姜瓷的身边擦過,姜瓷的一声“陆总”不晓得他听沒听见。
姜瓷上电梯以后,转過身来,看到陆禹东的身影,已经消失在茫茫夜色中了。
今晚的雨很大,不晓得他有沒有拿伞。
以前爸爸出门,也总是不带伞,都是姜瓷从后面追上他,把伞递给他,爸爸会抚摸着姜瓷的头,“小慈长大了,懂得疼爸爸了。”
泪水模糊了姜瓷的双眼。
姜瓷加班到凌晨四点。
她不准备回租住的房子了,想在公司眯一会儿,等待上班。
刚在桌子上趴了一会儿,就被手机铃声吵醒。
看到是傅医生的电话,姜瓷赶紧地接起来。
這两年,傅医生找她,要么是妈的病情恶化了,要么是让她继续交住院费。
“姜瓷,昨天你走后,你妈有发烧的情况,初步推测是肺部痰液淤积……”
“严重不严重?”姜瓷紧张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你先别急,我們已经做了紧急处理,目前暂时算稳定。不過昨天的手术费加這個月的住院费,差不多要六万多,一次交了吧,你总不交,医院那边我也不好替你說话……還有啊姜瓷,你妈的情况特殊,你和你哥都上班,能不能给你妈請個护工?经常翻身擦洗,能避免很多感染……”
姜瓷呆呆地站在那裡,加了一夜的班,本就两眼无神,又加上這么個晴天霹雳。
别說六万,就是六千,姜瓷现在都拿不出来。
她现在充分体会到了“一分钱难倒英雄汉”的困境。
她每個月在新东的实习工资只有六千五百块,還得交房租,工资還有半個月才发。
纵然她能拿到註冊会计师证书,能挣大钱,那也是一年以后的事情。
她也知道,傅医生对她早就仁至义尽,要不是傅医生一直替她說好话,可能妈早就不在医院裡了。
六万,好多钱。家裡的亲戚都借遍了,现在沒有人肯借给他们钱。
就在姜瓷一筹莫展之际,她忽然想起昨天晚上陆禹东說的话。
六万和五百万比起来,简直是九牛一毛。
姜瓷的心裡已经动摇。
曾经自己想的“五百万”她自己也能挣到,如今想来,竟只是画饼。
妈需要請护工,這件事情傅医生之前就跟她提過,但她一直拿不出来钱,如今,不請护工的弊端已经显现出来了,妈因为护理不当,肺部痰液淤积,所以,给妈請护工势在必行。
姜瓷知道以陆禹东的條件,随便找個女人结婚是一件相当容易的事儿,昨天晚上他也說“找了一圈”,不知道经過昨天一夜,事情有沒有什么变化?
想到此,姜瓷心裡非常急躁,她起身去了陆禹东的办公室门口。
现在才五点多,陆禹东的办公室還沒人,姜瓷站在门口,守株待他這個“兔”。
就在姜瓷上下眼皮打架的时候,陆禹东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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