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七個陶罐
附身在陈清雅身上的青月是想拉我做垫背,不過我不想让他们给我做垫背的。
陈清雅连忙拿出一根香出来,点燃之后插在了地面上,让我們几個都汗毛竖起的是,這跟香好像抹了汽油一样,噗呲一声的就全部燃烧起来,十多秒后就燃烧殆尽,陈清雅顿时愣了半响。
我們几個面面相觑,他们不懂這是什么意思,但我和陈清雅认识這么久,也知道這是什么意思,如果按照刚才在外面新坟上点香,香点不燃,鬼不受香就是鬼很害怕的意思,连鬼都害怕了,那代表有大危险,說明最好還是收拾东西哪来哪回吧。
但刚才這香在十秒烧完,显然比鬼不受香更加严重,大致的意思就是明面上的灰飞烟灭,警告来的人赶快离开,這事不要管,不然下场就是這样。
我心中惊讶,但同时心中更加惊疑,怎么被附身的陈清雅会提醒他们?难道也是不想伤及无辜的只拉我一個人做垫背?
一時間安静异常了,大家大气都不敢出,均是满头大汗,浑身颤抖。
“她娘的這陶罐不对劲,可能還有大家伙给他撑腰呢,把锄头给我,老子倒要看看下面到底還埋了什么!”
陈清雅說着,从两個人手中接下了锄头,然后甩了一個给我,“修文,他们都是普通人,不能让他们挖下去了,下来搭把手吧。”
我接下了锄头,他說着已经跳了下去。
我沉默一下,赶紧用体内残余的气先封住自己的命宫,我可不想和陈清雅一样被鬼附身了。
作为算命师来說,封住自己的命宫,鬼绝对上不了自己身的。
随后我才直接跳了下去,下来之后,我就感觉自己好像踩到了冰块上一样,坑裡面冒着冷气,让我下意识哆嗦了一下。
陈清雅开始用锄头挖,我偷偷的看了他一眼,发现他额头冒汗,脸色有些发白,命宫之中居然也是浮现出一抹黑色来,這是什么意思?
我当然知道這是不好有危险的意思,但這陈清雅被青月附身了,怎么也会出现這种面相?难道下面的东西连青月的鬼魂也畏惧起来了?
我心中疑惑不已了,但只能打起十二分警惕看着陈清雅道,“有什么事直接冲我来。”
“啊?”
陈清雅抬头啊了一声,一脸疑惑,“修文你說什么?什么冲你来?”
看到他這反应,我才知道青月這么会演戏,已经引我下来了,還等什么?
我摇头說沒什么,他凝重的看着我道,“修文,這是我們的一次机会,要好好把握,這件事必须我們两個解决才行,不能让其他人捷足先登了。”
我神色微变,他這话是什么意思?
“快点,我感觉下面真的有什么东西,记住了,最好是憋气。”
他凝重的說着,开始将這個陶罐直接挖了出来放在了一边,随后继续开始挖,我犹豫了一下,屏住呼吸,开始和他一起挖了起来,不一会的功夫,我們两個挖得越来越深,這时候陈清雅突然抬手,示意动作慢一点,他用锄头轻轻的剥开下面的泥土,然后出来的一切让我瞬间毛骨悚然起来。
因为泥土之中,居然有一個梅花印一般的东西,好像下水道的盖子一样,赫然還有六個陶罐围绕在一起,中间的那個陶罐明显不同,颜色,款式都是比刚才的陶罐贵重很多的样子。
這裡居然不止一個陶罐,一共居然有七個!這是什么墓葬方式?
那么不止一只孩童鬼了?
我感觉浑身冒汗都竖起防御了,陈清雅拉着我說先上去,我下意识闪躲开来,陈清雅无奈的看了我一眼。
我和他爬了上来,老头村长就立马凑過来,他脸也是一脸煞白了,完全沒有想到還有其他陶罐,其他人更加沒有想到。
他颤颤巍巍的问,“大师,怎么样了?還是继续给他们挪地方?”
陈清雅摇头,“不行,我以为是一般的陶罐墓葬,沒想到她妈的是一個陪葬墓,這东西不是近代的,最少三四百年了,难怪怨气這么大了,想整死你们全村的人啊。”
“陪葬墓?大师這是什么墓啊?”老头村长已经是吓了一跳了。
我也是看着陈清雅,他刚才应该对我动手啊,怎么一点动手的意思也沒有?难道我分析错了?青月沒有附身他?但這也不对啊,他明知道這裡危险,還反其道而行的让我一起进来,他太反常了,绝对有诡!
他来回踱步,才缓缓說道,“明末清初的时候,流行一种特殊的痰盂。”
“痰盂?”老头村长浑身一抖,其他人也是哆嗦了一下。
陈清雅点头,“不错,大家都知道痰盂是用来接人的痰的,但也有一些特殊的痰盂,那时候一些有钱人家想法千奇百怪,他们买来一些童子,但是他们将這些童子买回来之后,就放在一個坛子裡面养着,但不给他们吃喝,从小给他们灌输奴隶的思想,這些童子饿上七八天,早就迷糊了,神志已经是不清醒了,這时候這种特殊的痰盂就算是初步完成了,他们接人的痰,甚至一些人的尿,对這些童子来說就是食物……而,這些童子称之为“人盂”。”
說道這裡,陈清雅低头看着深坑裡面的陶罐。
我們几個听得毛骨悚然,我是沒听說過有這种东西的,老头村长下意识问,“有這种东西?吃人的那些东西存活,也绝对活不见多久吧?”
“当然活不见多久了,可能命硬的撑死一年就死了,大多一個月就死了,所以這裡才会有七個人盂,他们死后那些人可不会立马丢掉,等主人死的时候還要陪葬的,這些人盂個個怨气很大很大,不過并不能离开装着他们的陶罐,所以真正让你们村子裡面死人的,则是這些陶罐的主人!”陈清雅缓缓說道。
“這些人沒有一丝人的道德,用上人盂這种东西了,沒有一個是好人,难怪不肯离开了。”
陈清雅接着說道,我們几個算是面面相觑了,那刚才那個孩童就是這些人的主人?我以为老头村长口中所說的陶罐就是那個孩童的身体,原来不是。
“那现在怎么办啊?”老头村长急忙问道,突然出现這些东西,算是打乱他们的阵脚了。
陈清雅沉默了一下道,“现在太阳已经出来了,它再厉害也不敢在白天出来,那我們就趁着白天把他们全部解决了,村长,你现在带人去找一條纯种黑狗過来,不能有一丝杂毛的那种,不然沒用,然后找人去砍桃木過来,越多越好,对了,還有汽油,准备一桶汽油過来……”
陈清雅說了一大堆,老头村长点头后,招呼着這些人跑出去准备了,很快這裡沒人了,也只剩下我和陈清雅了,他继续看着深坑裡面的陶罐,而我则是盯着陈清雅。
“对了修文,你等会需要用你的算命……呃,你今天一直盯着我干什么?”陈清雅一愣。
我盯着他道,“出来吧,别装了,我知道是你。”
“呃,你說什么呢?我就是我啊,還装?用得着装?”陈清雅无奈起来,看样子真不知道我說的是什么意思的样子。
“還装?青月,你附身在我朋友身上不就是想拉我做垫背嗎?你先放了朋友。”我盯着陈清雅缓缓說道,她居然這么沉得住气,那么我来开门见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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