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3章 谨遵媳妇言
就在刚刚,穆广森正在睡觉,被楼下一阵說话声吵醒。
透過窗户一看,发觉楼下大门口不远处,有两個人手指对方,情绪激动,言辞激烈。
仔细一瞅,正是吴向卓和卢啸达。
大冬天的,這二人也不怕冷,站在雪地裡针尖对麦芒,看那架势都有大打出手的意思了。
穆广森沒有打开窗户,担心被发现,只能侧着耳朵尽量去听內容。
只可惜相隔太远,又有窗户阻隔,什么都听不到。
反正他判断出来,吴向卓与卢啸达吵得很凶,谁也不让谁。
這裡可是市委住宅区,他们一举一动,旁边会有无数双眼睛盯着。
很快,市委办秘书长焦东强现身,把二人劝解开,并且带到盛意志家裡。
估计,应该是盛意志知道了,让焦东强劝架,并把這两人带到他那裡去调解。
吴向卓和卢啸达素来不和,在上次常委会上就有激烈交锋。
不過,厉元朗十分好奇,到底因为什么事情,能让两人不顾身份和地点吵架呢?
都是市领导,纵然关系紧张,也不至于面对面发生冲突。
私下裡在沒人看得到的地方,怎么解决都可以,干嘛大早上的在自家门口,吵得不可开交?
算了,几千裡之外的事情,厉元朗不想浪费脑细胞了。
起床洗漱一番,去了隔壁白晴房间。
她已经醒了,就是赖在被窝裡不起来。
“昨晚睡得好嗎?”厉元朗关心问道。
“一会儿一觉,总是睡不醒。”白晴慵懒的侧過身来,望着厉元朗,认真端详起来。
把厉元朗都给看迷糊了,“又不是认识一天两天了,我有那么帅,让你這么思念我。”
“自恋。”白晴白了他一眼,“我是在想,儿子将来会是什么样子?像你還是像我?”
厉元朗笑了,抓住白晴的手温柔說:“像谁都正常,有的孩子取父母优点,有的是缺点。我希望咱们儿子长得都是优点,性格也是优点。”
“但愿吧。”
正說着话,一阵敲门声响起,那两名伺候白晴的女子进来,請示是否可以吃早饭。
“真不想起来。”
厉元朗劝說道:“你总不能躺着吃饭吧,我来扶你。”
“我自己行。”白晴說着慢悠悠坐起来,率先走进卫生间。
早饭依旧是在房间裡吃。
主要是考虑她上下楼不方便,也害怕出意外。
吃饭时,白晴问道:“你是几点的飞机?”
厉元朗答道:“晚上七点半。”
“到了怀城可是后半夜了,你换早一点的吧,就不至于那么辛苦。”
厉元朗笑說:“主要是想多陪你和儿子一会儿。”
“唉!”白晴叹息道:“這种牛郎织女的生活也不知道還要多久。”
“你希望我调到京城部委,整天陪着你?”
“那倒不是,只要对你前途有好处,暂时分开就是为了长远的厮守,我理解,也等得起。”
“谢谢你。”
“夫妻之间何来的谢字,我們是一体的,永不分离。”
厉元朗摸着白晴的手背,送去感激目光。
“别整得像是要永别似的,我可受不了。”白晴笑着把手抽回来。
岔开话题商量道:“对了,上午菲菲和于静要過来看我,你要不要一起?”
徐菲菲和于静是白晴好姐妹,之前,葛雯娜几個已经来過。
這俩人今天才有空闲時間,联系好一块看望白晴。
女人间說话,厉元朗本来不方便参与。
可是听到于静的名字,他忽然眼睛一亮,有了想法。
九点半左右,徐菲菲和于静联袂出现在楼下门口。
白晴不方便,厉元朗代表她出来迎接。
“晴姐夫好。”儿女怪笑着打起招呼,尤其徐菲菲,只是那富尊荣很难和可爱俩字联系在一起。
“你们好。”厉元朗得体回应,“白晴在楼上房间正等着你们呢。”
“不急。”于静腼腆的一笑,“我們先向陆伯伯打個招呼。”
“好,我在這裡等你们。”
徐菲菲连连摆手,“不用,這裡我們比你熟,等会儿我們自己上去。”
毕竟都是名门之后,面见陆临松是必须要走的程序,因为她们還身负给长辈带好的任务。
沒過多久,徐菲菲和于静才现身在白晴的房间裡。
自然,少不了叽叽喳喳的问這问那,特别是徐菲菲,好像脑袋裡藏着十万個为什么。
她业已成家,却沒有生孩子,想要问的很多。
于静生了一個女儿,這方面有经验,說话相对专业。
厉元朗完全变身一個服务生,给她们端着吃喝东西,一句话也插不上。
忙碌完了,坐在边上扫看着于静,便掏出手机打去一個电话,故意很大声音說:“明宇,是,我在京城家中,卢书记和吴副市长早上吵架這事你听說了沒有?”
果不其然,“明宇”這俩字還真引起于静的注意,怔怔盯着厉元朗。
廉明宇在电话裡告诉厉元朗,他也是才知道。
“這两個人還真奇葩,大早上的也不怕挨冻,站在雪地裡吵得面红耳赤,估计這样能够加速血液快流,不妨是個取暖的好办法。”廉明宇连讥带讽半开起了玩笑。
听到手机裡有女人說话动静,不禁问:“元朗,你身边怎么有那么多女人在說话?”
“我老婆的闺蜜,有徐菲菲,還有于静……”
厉元朗故作轻松而又随便的语气,廉明宇那边突然顿住,很快說道:“你忙吧,我這边還有事,先挂了。”然后,裡面传来嘟嘟声音。
廉明宇急速挂了电话,于静则有些发呆。
很难不让人联想到,廉明宇和劲峰同志到底是什么关系。
貌似這裡面有事?
不是厉元朗八卦,廉明宇目前和他正在联手,争取把怀城市的盖子彻底揭开。
也好让隐藏在盖子底下的蟑螂、臭虫早日见光。
他需要了解廉明宇這個人。
徐菲菲和于静坐了两個来小时,婉言谢绝了白晴留她们吃中饭的好意,一起离开。
等厉元朗送走后返回,白晴微微笑着說:“你都那么大的人了,還搞這套小把戏,让人一眼就能看出来。”
“什么把戏?”厉元朗一时沒反应過味。
“当着于静的面,故意露出廉明宇的名字,摆明是想打听人家私事,幼稚不幼稚。”
厉元朗解释說:“我和廉明宇属于联手关系,他知道我的底细,我也想了解他的根底,這有什么不对。”
“不是不对,是不好。”白晴說:“我和于静是姐妹,我們在一块从不对各自家庭情况刨根问底。一個是坏了我們之间的友谊,另一個,這话若是传到家长耳朵裡,会引起不必要的误会和麻烦。”
“你是知道的,我們走动,有很大一部分是得到家长同意。像我們這种家庭,不能和普通人家相比,仇人间的孩子還可以交往,而在我們身上是行不通的。”
“因为很有可能给外人造成错觉,以为家长们表面不和,背地裡支持孩子们在一起玩儿,会不会是做假象给别人看的。”
“弟,你要记住一件事,从政是需要選擇站队的。一旦選擇了就不能改变,哪怕明知你追随的目标不稳定,也要一條路走到黑,中间切不可更改。”
“歷史上,凡是墙头草最终都沒有好下场。其实站队就是一场豪赌,人生的豪赌,选对了,名垂青史,选错了,万劫不复。這些是沒有办法,是不得已而为之。”
不得不說,白晴是厉元朗生命中的女人裡面,头脑最冷静,分析能力最强的一個。
厉元朗沉默不语,白晴却提到另一個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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