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1章 婚礼进行时
直到這时,陆临松方才站起身来,往前走了几步,劲峰同志也是加快脚步,二人双手紧紧握在一处。
“临松同志,恭喜贺喜。”
陆临松则笑說:“感谢劲峰同志能来参加小女的结婚仪式。”
“我早就說過,這杯喜酒我一定要喝的。”
随后,陆临松正式把厉元朗介绍给于劲峰认识。
這還是厉元朗第一次和這位劲峰同志面对面。
于劲峰身材高大魁梧,比厉元朗略微高那么一点点。
浑身上下自带的掌权者的自信和威严,给人一种强大的压迫感。
這种感觉在陆临松身上也有,不過沒有劲峰同志那么强烈,那么令人窒息。
不同于对待陆临松,于劲峰只是和厉元朗握了握手,淡淡說道:“恭喜你。”
表情平淡如水,但是那双眼睛透出来的光亮,却散发出来别样意味。
婚礼請来知名主持人,都是新闻频道的播音员。
不像娱乐频道,新闻频道這对男女播音员,是播音组的正副组长。
经验丰富,掌握分寸恰到好处,沒有搞怪等乌七八糟的环节。
整個婚礼仪式過程非常正式,而且也简练。
面对台下两桌大人物,厉元朗手心裡全是汗。
好在他毕竟经历過大场面,迅速调整好心态,对于主持人不算苛刻的問題对答如流。
短短三十分钟,仪式结束。
時間這么短是有原因的,毕竟台下這些人都有公事,哪怕是在晚上,也是专门抽出時間前来参加。
厉元朗和白晴,先向第一桌的于劲峰敬酒,他浅抿一口,送上新婚祝福,随后向陆临松以及在座众人拱手抱拳,以忙碌为由,匆匆离去。
余下众人,也都喝完敬酒,纷纷起身离席。
那张足以坐下二十几人的大桌,很快走了大半。
陆临松嘴上說着理解,心中却是五味杂陈。
這就是在位和退下的区别。
若然他仍旧在那個位置上,他不走,谁好意思走?
沒办法,人走茶凉,现实便是如此。
另一桌,留下来的人稍微多一些。
這裡面坐着白晴的弟弟陆涛和妹妹陆霜。
别看厉元朗认识白晴已久,這两個同父异母的弟弟和妹妹,厉元朗還是第一次见到。
陆涛戴着一副眼镜,显得木讷不苟言笑。
陆霜眉眼特别像陆临松,谈不上漂亮,却也不难看,属于中等相貌。
她的嘴唇很薄,一定挺能說的,或许与她大学讲师的职业有关吧。
只是碍于這样场合,不方便夸夸其谈,举杯示意道:“愿姐姐、姐夫在天化作比翼鸟,在地化为连理枝。祝你们新婚幸福,白头到老。這杯酒,我喝了。”
一扬脖,一口喝光。
并用胳膊肘碰了一下身旁傻站着的陆涛。
陆涛涨红着脸,木讷說道:“祝、祝你们新婚快乐,我也喝了。”
同样一口气喝完,却龇牙咧嘴,面显痛苦,不停咳嗽起来。
“你看看你,喝個酒還把自己呛到了。”
陆霜埋怨起哥哥,不住轻拍他的后背,以此缓解。
厉元朗微微一笑,陆家兄妹的性格真是弄反了,陆涛腼腆的像個小姑娘,而陆霜却颇有大丈夫的豪爽劲儿。
只是他挺纳闷,姐姐大喜之日,陆涛老婆,陆霜的老公全都沒有露面捧场,实属罕见。
敬完陆家兄妹,最后轮到季天侯冯芸夫妇。
倒不是礼数不周,慢待他们。
实在因为那些人物工作繁忙,也只有把他们两個排在最后了。
只有跟季天侯夫妇在一起,厉元朗才感到宽慰和放松。
季天侯代表他们夫妻說完祝福话,他眉眼不眨的一口喝光,舔了舔嘴唇低声說:“到底不一样,這裡的茅台口味和我之前喝過的简直天上地下,味醇绵柔,還不辣嗓子。”
厉元朗打趣道:“喜歡的话,临走时带两箱,還有中华烟。”
“哪有又吃又拿的道理。”季天侯客气婉拒。
并扫视一圈,搂住厉元朗肩膀,在他耳边小声嘀咕:“元朗,感谢你给了我這种机会,能够近距离看到那么多大领导,我這辈子真是三生有幸,值了。”
厉元朗完全理解季天侯的真实想法,不說别人,就拿劲峰同志来讲,绝大部分的人,一辈子都沒机会看见他本人。
季天侯却一下子看到那么多,岂止三生有幸,十生有幸都不過分。
厉元朗也不忘嘱咐他的好哥们,“天侯,這件事你心裡有数就好,不要到处散播,低调为宜。”
“嘿嘿。”季天侯笑眯眯点头:“放心,我不会乱說乱讲,我嘴上有把门的。”
冯芸却撇了撇嘴,她了解丈夫。季天侯那张嘴要是有上锁的话,锁头也是残次品,一碰就开。
喜宴进行不到一個半小时,便偃旗息鼓,大功完成了。
季天侯要急于返回工作岗位,谢绝厉元朗的盛情挽留,执意赶半夜的飞机返回广南市。
厉元朗白晴還有事要忙脱不开身,派小兰小青代表他们送季天侯夫妻去机场。
当然,两箱茅台酒和两箱中华烟,只能通過邮寄方式送给季天侯了。
曲终人散,客走主人安。
厉元朗和白晴回到新居已是夜裡十点半钟了。
踩在松软的地毯上,白晴抻了一個懒腰,玩味的问厉元朗:“你還要住在楼下书房裡嗎?”
厉元朗摇了摇头,“今晚可是我們的新婚之夜,良辰美景岂可辜负?”
白晴娇嗔道:“坏人,你又想那事了。”
厉元朗则說:“我对你想是正常,你是我的老婆嘛。”趁着白晴不注意,一把将她抱在怀裡,坏笑着說:“上次我喝醉酒,沒什么印象,這次我可饶不了你。”
然后大步奔向楼上卧室。
反正又不是第一次了,轻车熟路,厉元朗把白晴折腾够呛,浑身散了架子,连连告饶。
躺在床上的厉元朗,接過白晴递来点燃的香烟,深深吸一口问:“姐,有個事我挺好奇,陆涛和陆霜为什么沒带家属参加咱们的婚礼?”
“你叫我什么?”白晴依旧抽着她专属的细杆香烟,眨着大眼睛看向厉元朗。
“恕我失言,不该管你叫姐,该叫你老婆,或者妻子,老伴才对。”厉元朗故意调侃。
“叫那些太难听了,還是叫我姐听着舒服,反正我比你大。”白晴侧着身,和厉元朗商量說:“以后,你叫我姐,我叫你弟,当然,只限于咱俩私下之间,在外人面前,還是以夫妻相称。”
“我赞成。”厉元朗人忍不住摸了一下白晴。
有人会觉得,厉元朗为什么对白晴的态度有了转变,接受她了。
一個是婚姻已成事实,還有厉元朗的男人性格。
白晴已经是他名正言顺的妻子,他的本性认知裡,就应该为白晴负责到底。
况且,之前只是误解,水婷月之死,白晴有责任,但不完全在她,金依梦才是罪魁祸首。這笔账,就要记在金依梦的头上。
只可惜,时至今日,金依梦仍然音信全无,逍遥法外。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厉元朗提醒道。
白晴叹了叹气,深有感触說:“我爸爸从头到尾都不同意陆涛和陆霜的婚姻,更不接受他们的另一半。直到现在,他们的家属包括孩子,我爸爸都沒见過一次面。”
原来是這样。
怪不得兄妹两個对陆临松感情這么淡薄,原因就在于此。
听白晴說,她的弟妹和妹夫都是普通家庭出身,当初陆临松给定的大家族的孩子,兄妹两人谁都沒答应。
由此,白晴联想到厉元朗,自豪說道:“弟,你是我爸爸第一個主动承认的女婿,哪怕你同样来自于寻常百姓家。”
厉元朗却不這么想,如果自己不是副厅级,只是一個普通人,陆临松還会同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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