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聲（22）
他掛了電話後，就看到雲煙緊緊抱着一動不動的厲蕭寒，不說話，也沒有任何反應。
車子用最快的速度疾馳着，小閻什麼話也沒有說，找出車上的外套，披在雲煙身上。
到了醫院的急救中心，車子一挺穩，就有醫護人員，推着擔架和搶救儀器過來。
小閻跳下車，“姐，你先下來……”
雲煙保持那個姿勢不動，彷彿沒有聽到一樣。
小閻只好走到另外一邊，打開車門，按住雲煙的肩膀，“姐，我們到醫院了！”
彷彿一語驚醒夢中人，雲煙身體猛地抖了一下，她反應過來，一下鬆開厲蕭寒，踉蹌着要從車裏下來，差點一腳踩空摔倒，還好小閻及時的扶住她。
兩個年輕力壯的醫生把厲蕭寒從車裏擡出來後，開始全力搶救……
醫生的驚呼聲，還有儀器的滴滴聲，依舊各種各樣的亂哄哄的聲音在雲煙腦子裏像亂成一團的繩子在拉扯她的神經……
搶救的醫生走過來，取下口罩，遺憾的說：“對不起，我們已經盡力了，病人心跳和呼吸都已經停止……”
雲煙像是沒有聽清醫生說的話一樣，她喃喃自語，“你們快把他送去搶救啊，還愣着幹什麼……”
小閻扶住雲煙，“姐……”
蕭殷沉默的站在一邊。
醫生嘆了口氣，看着小閻和蕭殷說：“你們好好安慰一下她吧，病人已經沒有生命跡象，我們無力迴天……”
醫生的話，好遠，又好近，雲煙覺得自己聽到了，但是又好像沒有聽到。
她眼前一陣陣發黑。
整個人失去意識前，她看到一道欣長的身影走過來。
有點模糊，又有點熟悉。
“姐！”小閻沒想到她會突然暈倒，嚇的連忙抱住她，蕭殷連忙也叫了醫生過來。
醫生趕緊過來檢查，“她沒事，只是一時受到刺激暈厥過去了，你們照顧好，應該很快會醒過來。”
小閻立刻說：“那辦入院手續吧，先讓我姐住下來。”
蕭殷點點頭，正要說話，從遠處走過來的男人開口說：“別住院了，跟我走吧。”
蕭殷擡頭一看，驚了一下，“你怎麼來了？”
秦風挑眉，“我不能來嗎？”
“……你不是在不夜城嗎？”
“我不能回來？”
“……”蕭殷嘆了口氣，“你現在回來還有什麼用？厲蕭寒已經……醫生已經說搶救無效了。”
秦風掃了一眼暈過去的雲煙，又掃了一眼一動不動躺在推牀上的厲蕭寒。
“我沒有說死，就還有救。”
秦風雙手插在口袋裏，轉身，“把他們倆都給我帶過來。”
他能救？
真的？
還是吹牛逼？
蕭殷皺了皺眉。
小閻已經抱起暈過去的雲煙，跟着走了。
蕭殷只好推着厲蕭寒跟上。
到了醫院外面，天色已經漸漸暗下來，秦風站在路邊，“我打車來的，你們開車來了嗎？沒開車的話，打不到車吧，人家出租車也不願意載一個活死人。”
蕭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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