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全都跪了!
陆源点点头,“审的怎么样了?”
“那個中年男人胆小如鼠,都還沒用刑呢,直接吓尿昏死過去了。”牛大紧无奈道:“刚塞了救心丸,還沒醒呢!”
“就這素质,還学人做细作?”陆源无语,“那一对母女呢?”
“回令君大人,還在审,那女人特别嘴硬,根本审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应该是经過长期培养的死士!”夏红梅振振有词的分析道。
“无妨,雁過留痕,再厉害的细作,都会留下痕迹!”陆源看了一眼倒在老虎凳上的马三宝,沒有在意,把脚走进了另一個审讯室。
牛大紧等人急忙跟上去学习。
张威其实也很想学一下陆源的审讯手段,毕竟北凉县屹立五年,除了有自己的遮掩,更多還是陆源的本事。
這一次,被内奸出卖,让他在陆源面前丢尽了脸面。
必须好好学一手,回去整死那些狗东西。
陆源還沒踏进审讯室呢,就听到一個女娃娃在哪裡哭着安慰自己的母亲,“娘别怕,欢欢在呢,别怕......”
小姑娘挡住了女人的脸,但陆源心裡暗叹一声,心說這些细作简直不当人,這么小的孩子也推出来做任务。
他推开门,走了进去,撞门的声音吓得欢欢身子一颤。
赵蒹葭深吸口气,她想好了,实在不行,就說自己是张威的亲戚,她断定张威跟北凉县狗官有不可告人的关系。
能拖多久是多久,只要拖到暗卫进来,就有希望。
可当他看向来人的一瞬间。
她脑海中所有的设想顿时清空了。
那一刻,她甚至连呼吸都屏住了。
陆源看清楚女人的脸,先是觉得熟悉,再仔细一看,他大脑当时就宕机了。
他站住脚,揉了揉眼睛,再次看了過去。
跟那女人四目相对的一瞬间,他整個人都傻了。
“你,你,你,你......”陆源指着女人,一時間竟然丧失了說话的能力。
沒办法啊,五年了,他心心念念五年的仙女,就在他即将放弃寻找的时候,這女人就突兀的出现在安全局内。
手裡還他娘的抱着一個娃娃,他沒当场去世都算心大了。
“令君大人,請不要走的太近,虽然她身上的武器已经全部被搜出来了,但她是接受過训练的死士......”夏红梅提醒道。
陆源痴痴的走了過去,脚犹如灌了重铅,嗓子也是一阵发紧,“你,你過的還好嗎,可知道,我找了你五年?”
话落,审讯室内的人都傻了。
特别是夏红梅,更是呆若木鸡。
令君大人跟谁說话呢?
跟這個女细作?
不会吧?
她突然想到了女细作的供词。
天呐!
她口中的丈夫,不会就是令君大人吧?
牛大紧都是一脸的疑惑,令君大人這是怎么了?
中邪了嗎?
怎么对女细作這么温柔?
赵蒹葭也回過神来,原本,她以为五年不见這男人,会逐渐淡忘。
可并沒有,反而随着時間推移,随着欢欢的出世,变得越发的清晰。
任凭她如何都无法忘记。
在听到陆源话的一瞬间,她居然一阵酸楚,一股难以言喻的委屈涌上心头。
方才這些人要抢走欢欢的害怕,更是几乎催垮她的防线。
“不是我要找你,是孩子想看看自己爹是谁,我就带她来了!”她咽下那即将淌出的眼泪,帝王的尊严,不容她在一個男人面前落泪,哪怕她是女儿的父亲,也不行。
可在說完這句话后,她内心微微有些后悔。
可她此刻心情复杂到了极点。
原来,那一晚的男人,就是這北凉县的狗官!
他......竟是一個逆贼!
可她不知道,這一句话对陆源的杀伤力有多大。
看着赵蒹葭怀裡的小东西,陆源紧张的浑身发颤,“我,我,我的娃?我的?”
他不敢相信的反复確認。
“你不要?那我走!”
“要,我要!”陆源急的大喊一声,“我的闺女,谁也不许带走!”
這一声,让在场的人都要疯了。
夏红梅都差点跪了。
妈呀!
自己居然把令君大人的妻女给抓了,還当成细作来审讯。
怎么办,到底该怎么办呀!
赵蒹葭对陆源的回答還算满意,随即对哭唧唧的女儿道:“欢欢,看看他是谁!”
“是坏人,是欺负娘的坏人,娘你别怕,欢欢保护你!”欢欢吓坏了,紧紧的抱着赵蒹葭,不肯撒手,也不肯转头。
听到闺女的哭声,陆源是又心疼又后怕。
要是自己晚点過来,這一对母女要受多大的委屈?
他搓了搓手,柔声道:“闺女,我,我是爹爹,你转头看看我......”
“你才不是爹爹,我刚才喊爹爹,他不理我,他不要我了!”欢欢哭的伤心急了。
這一刻,赵蒹葭才明白,女儿真的沒看错人,方才阅兵游街驾九的,就是這男人!
陆源对孩子是半点经验都沒,只能在一旁干着急,“好闺女,是爹爹错了,你再给爹爹一次机会好不好,爹爹一定好好补偿你!”
怎么办呀,五年沒见的仙女突然回归,還带了一個奶娃娃。
现在一個冷着脸,一個哄不好。
陆源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他气冲冲的看着牛大紧二人,“說,是哪個王八蛋抓的我媳妇儿跟闺女!”
噗通!
牛大紧膝盖一软,直接跪在了地上,“令君大人,卑职错了!”
紧跟着牛大紧身后那些办事人员,全都跪在了地上,“令君大人,我們错了!”
可让陆源沒想到的是,张威膝盖一软,居然也跪了下去。
“张老哥,你起来,我沒說你!”陆源道。
张威都傻眼了,眼前這個女人,這個女人不是大乾女帝陛下,又能是谁?
就算有相貌相似的人,可欢欢小公主却是不会错的,谁不知道女帝陛下有一個乖巧可爱的公主?
他有幸见過一次,绝对不会认错。
“妈呀,原来他们口中小公主的野爹,居然是陆老弟,這藏的也太深了吧!”张威纳头就想拜。
可赵蒹葭一個眼神警告,吓得张威不敢磕头。
“這啥情况?不肯我拜?莫非......這裡面有我不知道的原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