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功劳太多太烫手!
赵蒹葭看他们胸前绣着‘安全’二字,应该是北凉县某個衙门部门的。
“凭什么?”为首的男子冷声道:“就是你满世界的打探消息对不对?”
“沒错,长官,就是這家伙问东问西,還给了我十两金子,一看就是细作!”一個矮小黑瘦的男子手裡拿着金子,指着马三宝愤怒的說道。
马三宝都傻了,這不是自己方才问话的土人嗎?
刚才拿钱不是挺高兴的,怎么扭头就把自己举报了?
“我,我初来乍到,只是好奇,问话不是很正常?”
“有花十两金子问话的嗎?”为首的男子一挥手,七八個人顿时围住了三人,“請你们配合我們的工作,若不然,就只能得罪了。”
马三宝气的要命,“你们還有沒有王法了,這裡是大乾的地界,你们......”
“少他娘的废话,扣起来......”
另一边,陆源放下了鼓槌,长出口气。
“报令君大人,此次杀敌一万六千狼骑卫,四千八百普通骑兵,俘虏一万一千余人。
收获战马三万余匹,兵器若干。
咱们送出去的五尊大炮已经尽数被追回,燧发枪追回二十杆,另有三十杆被贼军抢走。
千裡镜也尽数被抢走,手雷少了三箱
請令君大人责罚!“
几個军团的团长跪在以上,請求处罚。
边关总兵张威更是满脸惭愧的道:“陆老弟,都怪我,跟弟兄们沒关系。
這一次我出关的消息泄露,這些人在途中偷袭,才让武器外泄,所有责任在我!”
他那些亲卫也是跪在地上忏悔。
陆源摇摇头,“燧发枪抢了就抢了,沒有弹药,也就是一根烧火棍。
他们想要仿制,也不容易,再說了,我军早就把燧发枪给淘汰了。
至于手雷,除了上面一层,其余的都是训练弹,根本炸不响,他们抢走三箱又有什么用?
大炮太重了,仓促间他们也运不走。
就是可惜了千裡镜,倒是能够提升他们的侦查能力!”
闻言,张威一喜,“真的?”
“我骗你作甚?”陆源笑了笑,北凉县崛起的五年间,不知道有多少人觊觎這些重器,陆源早就有充足的准备,否则早就被人连锅端了。
“太好了!”张威内心的愧疚少了些许。
“行了,你们都起来。”陆源道:“這一战,我军伤亡如何?”
“回令君,目前军医营营救重伤士兵二十人,轻伤二百二十人,有两人不治身亡!”红姑回道。
陆源对這個战损還是比较满意的,冷兵器时代,伤亡非常夸张,在火器普及之前,北凉县的战损一度超過了三分之一。
而现在,已经降低了二十倍不止。
“這些受伤的将士康复后,训练加重两倍,這种一面倒的屠杀,還能受伤,该罚!”陆源哼了一声,“不過,该奖也要奖,牺牲的将士,封为烈士英雄,以最高标准抚恤慰问。
家中若有老幼,县衙赡养培养。
受伤的将士,按照评级给与奖励。
把功劳都记一记,两天后在县衙前举行俘虏审判和奖赏大会!”
“是!”所有人都对陆源的处置信服。
张威从军二十五年,镇守北凉关十五年,也从未有過如此大胜。
三万多对十万,以两死,二十重伤的,斩获三万多敌寇,這他娘的可是千倍的差距。
就這,他還从陆源脸上看到了不满。
等人都退下后,张威拉着陆源的手道:“兄弟,我觉得你比我更适合当北凉关总兵,要不你.......”
“张老哥,你别害我了,我這点才能,岂能担任总兵?”陆源头摇的拨浪鼓似的。
张威憋成内伤,好半晌才来了一句,“你這才能,别說总兵,就算是三军统帅都绰绰有余!”
陆源拍了拍他的手背,“张老哥,你了解我,我只想守着北凉县,做一個逍遥县令。
這一次,你指挥了作战,功劳就归你了!”
张威苦笑道:“陆老弟,打我脸是不?”
“咱们這些年不是一直配合挺好?”
“我要是如实上报朝廷,朝廷立刻就会派天使過来查看真假!功劳越大,就越不好隐瞒呐!”
平日裡都是几十個,几百個斩首。
虽然都不多,但胜在细水长流,他這個总兵的威望也是与日俱增,陛下更是隔三差五写信夸他。
但是一次性报這么大的功劳上去,他真的怕了!
陆源发愁了,“那要不,分十次报上去,一個月一次?”
张威苦笑,别人求都求不到的,他這裡却是拿到手软。
“還是分两年报吧,要不然,我怕朝廷一激动,让我直接出兵剿灭剩下的蛮人!”
狼骑卫直接损失一半,重创了蛮人,可蛮人還有五万多骑兵,依旧有一战之力。
甚至极有可能将他们推向敌国,這不是张威想看到的。
這一次,之所以能够重创狼骑卫,是因为狼骑卫都是重甲,短途還好,长途奔袭他们跑的還不如普通骑兵快。
“老哥,那你得抓紧一点了,等万国大会后,我就要把蛮族统统灭了,给北凉县制造一個安全的氛围。
要不然,那些商贾都不敢来北凉县做生意了!”
张威苦笑起来,他第一次觉得功劳太多是那么的烫手,“不如這样,你保举几個人,我报上去,這样一来,也能够帮我分担一点压力。”
“還是张老哥考虑周到!”陆源给张威竖了個大拇指,随即勾住他的肩膀,“這一次你沒有参加阅兵大典,還受惊了,走,北凉县最近开了個红烂漫,咱们去泡泡澡,去去晦气!”
张威点点头,正要下城楼,一個人快速的走到陆源的身边,“禀令君,有要事禀告。”
“张老哥不是外人,說!”陆源的话让张威心一暖。
“安全局的同志抓住了三個细作!”
“你们直接审讯不就好了?”陆源皱眉。
那人为难道:“這细作中,還有個不满五岁的小娃娃,而且听他们的口音,好像是从京城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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