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两方安排
好在路明非提前调低了音量，耳朵才沒有因此受罪。
“嗯，有些事在电话裡說比较方便。”路明非說，“猎人網的那個帖子你看了沒？”
“你說那個說什么龙族的？看了看了！我靠，還真别說，我觉得他說的就是真的诶，你看我這……”老唐反应很快，声音很是兴奋，“等会儿，你不会想說我真是混血种吧？我那独特的能力就是言灵？”
“你大概率是一個低阶混血种，那种能力可能是言灵。”路明非显得比较冷静，向老唐自曝了身份，“其实那個帖子就是我发的。”
“卧槽卧槽卧槽！那個人就是你？”老唐一连說了好几個语气助词，然后突兀地转移了话题，“完了呀，我看到好像有人說要你付出代价。
“我還以为是开玩笑的，既然你說的是真的，那他们說的肯定也是真的。
“也是，這种惊天秘密你随便爆出来，肯定有麻烦，要不你跟着我躲一躲。
“這些年我也跑了不少地方……”
老唐饶有兴致地說着去過的地方，介绍着各地的风土人情，分析躲藏在那些地方的利弊。
路明非听着听着就忍不住笑起来，却很耐心的沒有打断。
直到老唐自己說得停了下来，开始查国际航班的时候，路明非才开口：“老唐，你就不怀疑我在說谎？”
“不怀疑啊。”老唐不假思索地說道，手机裡還能听到清晰的键盘敲击声，他是真的在查航班，“我看看啊，今晚就有飞我這边的航班，话說你有护照沒……”
“沒有，我哪有护照。”路明非心裡有些感动，随后劝阻道，“别查了，我敢曝光自然做好了准备，他们沒法把我怎么样。
“反倒是你，因为和我联系了，又是個混血种，反而可能会有麻烦。
“很抱歉，這次牵连了你。”
“你瞎說什么，還牵连了我。”老唐乐了，“我老唐可是见過世面的人，你和我都是星际频道的高手，我不罩你谁罩你。”
“我知道，所以才說抱歉。”路明非說，“這次事情有点大，我在這边很安全，但你那边就不一定了，所以你赶快過来才行。也许這样有些故意欺骗你的……”
“明明，你瞎說什么呢！我老唐是那样的人嗎？”老唐有些生气地打断道，“出来混，最重要的是讲义气……哦，還要讲势力讲背景。哎呀，反正我相信你。”
路明非沉默了，他沒想到老唐对他如此信任，本来准备好的說辞一句也沒說出来。
“怎么不說话了？”老唐說，“既然你這么急着见我，那我就买张机票呗，反正我有护照。”
“那好，我明天去接你。”路明非沒有再多解释什么。
他心裡想着该怎么帮老唐把那個困扰多年的“被动”给关了，還老唐一個清净。
“那說好了啊，买到机票我告诉你時間。”老唐說，“要說打星际你牛逼，但是跑路這种事還是要看我资深猎人OldTang啊！”
路明非笑道：“行行行，全靠大佬了。”
……
卡塞尔学院，校长办公室。
此时已经临近深夜，但办公室依旧灯火通明。
昂热坐在珍贵的红木办公桌后面，看着对面座椅上翘着二郎腿的弗拉梅尔，忍不住扶额。
弗拉梅尔仿佛全然沒有注意到昂热脸色不好，一脸热情地介绍着跟在自己后面的金发年轻人。
“這位呢，就是我說過的芬格尔，猎人網的事已经搞定得差不多了，你看看是不是把人家毕业的事儿解决一下？”“毕业？芬格尔……我记得他早就该毕业了啊。”昂热放下手，有些懵圈，接着有些惊悚地看着芬格尔，“你不会還沒毕业吧？”
头发颇有古风的芬格尔不好意思地挠挠头，点头哈腰道：“校长，這是個意外……”
昂热沉默了。
他知道那次意外，十年前的格陵兰冰海事件，一個彻头彻尾的惨剧，惨烈程度仅次于一百多年前的夏之哀悼。
“我知道了。”他叹了口气，“虽然处理的不够完美，但你毕业的事我会处理的。”
“好嘞！”芬格尔背着手行了個古典骑士礼，随后抬起头，“那個坏事的家伙要不要我处理一下？”
“你怎么处理？”昂热好奇，“猎人網连诺玛都无法追踪，那個ID是個新註冊的，不在我們的监视数据库中。”
他知道芬格尔指的不是路明非，而是那個在诺玛代他发送回复后，扬言报复路明非的家伙。
芬格尔露出一丝狡黠的笑意：“虽然我們追踪不到他，但是可以喷死他啊。網络暴力也是很厉害的，昂热校长。”
弗拉梅尔非常认可自己這位“战将”的看法：“昂热，這就像是言灵一样，足可以给那個不听话的家伙一個深刻的教训！”
“……我就不应该改变对你的看法！”昂热一拍桌子，从旁边的酒柜摸出五瓶酒塞给弗拉梅尔，“快滚快滚，這件事跟你们沒有关系了。”
弗拉梅尔喜笑颜开地抱着直乐呵，根本沒注意到他說什么。
提议被拒的芬格尔也丝毫沒有生气，朝着昂热微微鞠躬领命：“是，长官！”
昂热看着這对活宝离开的背影，忍不住叹了口气。
如果不是那次意外，芬格尔本该是比楚子航和凯撒更优秀的人。
“昂热！”弗罗斯特突兀地推开房门，满脸怒气，“我以校董的身份，命令你立刻取消凯撒的行程！”
他很愤怒，因为昂热去抓路明非居然带上了凯撒。
他不知道路明非的手段，但很清楚昂热的风格。
昂热是個为了复仇不择手段的疯子，而路明非则是個敢公然泄露龙族秘密违背血契的疯子。
两個疯子放到一块肯定会爆发剧烈冲突。
万一路明非言灵是莱茵這种灭世级的东西，那跟着去执行任务的凯撒就危险了。
他相信凯撒的实力，但他不敢赌，因为加图索家的继承人不能出任何意外！
面对他的命令，昂热微微一笑，不紧不慢地說道：“弗罗斯特，我必须提醒你，在校董会我和你平级。”
“昂热，不要和我打马虎眼！”弗罗斯特重重地跺了一下拐杖，“我也提醒你，路明非违背了血契，任何人都有权处理掉他。
“但加图索家愿意在這件事情上让步，给你足够的時間去处理，前提是你不能让凯撒去！”
“加图索家的代理校董弗罗斯特先生，你并沒有命令我的权力。”昂热平静地看着弗罗斯特的眼睛，沒有丝毫退让。
弗罗斯特胸膛剧烈地起伏，摔门而去：“昂热，你会后悔的！”
“弗罗斯特，我才是校长！”昂热說完，轻轻朝旁边喊了一声，“诺玛，通知凯撒和楚子航登机，我們要赶往机场。”
“凯撒和楚子航正在外面等候，另外凯撒让我转告您，别听他叔叔的。”
“哈哈哈，那是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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