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王神婆毙。 作者:未知 翌日清晨。 正在酣睡之的刘县令被人给摇醒了。 “父亲,父亲,不好了,不好了,县衙之内出大事了。”声音是刘县令的儿子,刘俊才。 刘俊才面带急色,催促着刘县令赶快起来。 “什么事情啊?竟要這般急促的催为父起来。” 刘县令晃了晃脑袋,有些头昏脑胀,但還是缓缓悠悠的坐了起来。 刘俊才說道;“适才有下人禀告于我,說县衙内的各种家具,一夜之间全不见了,我进来一看果然如此,县衙之内的后堂之,所有的家具摆设全部都消失了,父亲,這县衙内是遭贼了吧。” “嗯?有這事情。” 刘县令一惊,当即眼睛一睁,立刻站了起来。 可是当他扫看一下屋内的时候却发现果然如此,屋内的花瓶摆设,座椅屏风,全部都消失不见了,整個卧房之内干干净净,只剩下自己這坐下的這张榻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好端端的一夜之间怎么会這样,這裡可是县衙,哪個贼人敢跑到县衙之内来偷东西?”刘县令当即怒了:“去,快去叫徐捕头来,我要当面问话。” “父亲稍等,我這去叫徐捕头。”刘俊才拱了拱手,便离开了。 刘县令见到满屋的空荡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好可恶的蟊贼啊,连家具都要般的一干二净。 “等等,我的钱财不会有事吧?”当即,刘县令一惊,跑到旁边的偏房去一瞧。 见到房门紧闭,铜锁尚在顿时微微松了口气。 但他還是不放心,取了钥匙打开了房门,顿时瞧见了屋内那一口口巨大的箱子,每一口箱子都贴着封條,安然无恙。 “還好,還好本官的這些钱财沒有被偷走,這也算是不幸的万幸了。”刘县令這才心的一块石头放了下来。 不過他心的怒火還是难消:“可恶,最好别让本官抓到那些個贼人,不然本官非要活剐了他们不可,敢偷东西偷到县衙裡啊,真是贼胆包天了......” 他张口怒骂,可是骂道一半的时候忽的却又声音一止。 脑海之蓦地响起了一件事情。 昨晚,自己在院子小酌之后在回来的路似乎瞧见了有一伙人正在搬家,那些人搬的似乎是自己县衙内的东西。 当即,刘县令心一惊,急忙穿戴好了官服,然后冲冲的走出了房门。 一出房门,正好瞧见了师爷此刻正召集了县衙内的所有下人,似乎正在院子裡训话,好像在询问县衙内丢失东西的事情。 “师爷,你来的正好,本官正要去寻你呢,县衙内丢失所有家具的事情你可知道?”刘县令怒气冲冲的走過来问道。 “回大人,小的之前已经知道了,所以小的這才替大人问话呢,這些個下人昨日可一直在县衙后堂,他们应该知道一点情况,可是大人,這說也怪,這些個下人沒有一個人见到昨晚有贼人进府,也沒有听见有任何搬运东西的声音。” 师爷很是无奈的說道。 刘县令呵斥道:“怎么会沒有人瞧见呢,昨日在這裡,在這道,本官分明看见了有一群下人正在搬运东西。” 說着便指着一條小道說道。 “你去看看,看看那裡有沒有留下贼人的鞋印,到时候让徐捕头派人追查。” 师爷应了声,便去查探,可是一走過去低头一看,這地面根本沒有脚印,而且是一個脚印都沒有。 “大,大人,這裡根本沒有脚印,只有蚯蚓走過的几條道啊。” “怎么可能。”刘县令跑過去一看,果然瞧见這地面只有蚯蚓穿過泥土留下的道,根本沒有脚印。 若是真有人搬运家具的话,不可能一点痕迹都沒有留下来。 “大人昨日是不是看错了?或者是昨晚大人醉酒,误把蚯蚓搬家,看成是下人搬家了。”师爷小心翼翼的說道。 “不,不会,本官绝对不会看错,本官虽然昨日酒醉,但是醉的并不严重,本官還记得這些搬家的下人是有主人的,他们的主人還是本官以前的同窗旧友,好像叫.....好像叫,对了,本官想起来了,是叫赵景,对,对,对,是赵景。” 刘县令一拍脑袋总算是记起来了:“是那個赵景,当年我們一起考秀才的时候此人的名次位列本官之。” 师爷欲哭无泪道:“大,大人,你可别吓小的,赵景您以前不是說在任的途暴病死了么?为此大人您還写過祭呢,這事情大人难道忘记了。” “死,死了?”刘县令被這一提醒猛地想起来了,赵景的确是死了。 可若是死了,昨日自己见到的那個人又是谁? 师爷忽的又压着声音道:“听說以前赵景便是来這郭北县任的途路過一條大河,失足落水,虽被救起来了,但也一病不起,沒几日暴病死了,大人不会是撞见了赵景的鬼魂吧。” 刘县令脸色顿时一白,只觉浑身都有些冰凉了。 自己這一個多月来竟和鬼魂同住一处? 难怪自己一直以来都感觉屋内有些阴冷,沒有别处温暖,只怕自己夜裡都和鬼魂同榻了吧。 “大人,您沒事吧。”师爷见其失神,轻轻晃了晃。 “无,无恙,本官无恙。” 刘县令好一会儿方才从后怕之清醒過来,微微呼了好几口气方才镇定了不少。 “大人,那你看着家具丢失的事情還找不找了?若是真是鬼神拿走了,那我們可得去找王神婆我帮帮忙,她现在還被押在衙门裡头呢。”师爷說道。 刘县令說道;“不,不找了,若真是本官的同窗赵景取走了這些家具,便送他吧,赵景生前贫困好不容易当了官,结果却病死在途,本官也是念旧之人,区区寻常家具便送给他吧。” “果真是鬼神所为的话,那大人以前的那位同窗還是一只品德高尚的鬼,县衙之内虽然丢失了不少的东西,可是一些我們后来添置的东西,還有库房金钱却一概沒少,少的都是以前县衙内留下来的东西。”师爷說道。 刘县令听這么一說,转而一想,却果真如此。 自己這一個多月来搜刮的钱财不也是沒有动么? 還是赵景仁义啊,知道给自己留下一些东西。 “大人,不好了,大事不好了。”而在這個时候,一個衙役急急忙忙的跑了過来,疾呼道。 “本官好着呢,大呼小叫的成何体统。”刘县令心烦气躁的喝道。 那衙役又惊又怕道:“是,是,是,小的嘴误,還請大人恕罪,大人,县衙之内出事情了。” “出什么事情了?”刘县令问道。 “王,王神婆昨夜暴毙了。”衙役拱手說道,然后偷偷的看了一眼刘县令的脸色。 刘县令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死了?王神婆好端端的怎么会死了呢?” “這,這小的也不清楚,仵作正在验尸,或许仵作清楚。”衙役說道。 “王神婆一死,李大富的事情可悬了,今日正好要公审李大富呢。”师爷低声說道。 刘县令当然明白這事情,当即吩咐道:“随本官来大堂,本官要亲自审问那個仵作,看看是不是李家派人杀王神婆灭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