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54
试图用黑暗来麻痹自己。
许又：“……”
“你……”
林寂野嗓音辨不出情绪,“不早了，明天還要录节目，晚安。”
许又：“……”
她紧张问系统：他是不是真的不行，不然怎么会如此逃避？
系统正要說什么,忽然一顿。
含着几分试探。
【你在意嗎？】
许又冷静：无性婚姻,并不在意。
系统竟无言反驳。
就這么一夜无梦到天明。
又是许又和温沫睡的美美的,而其他嘉宾失眠到深夜的一天。
薛知凝和瞿泽是因为求婚事宜。
向清和向晚意,前者因为要帮向晚意哄苏景琛,后者因为想要哄苏景琛,一夜未睡。
苏景琛自然也不能睡。
即便這件事在他心中毫无波动，但镜头面前,也要装出难過和悲伤,硬生生熬了一夜。
强撑熬夜和失眠一时竟然不知道哪個更考验人。
众人坐在一起吃晚饭的时候，只有许又哼着小曲从冰箱拿牛奶。
向晚意听的心烦,“许老师最近是有什么开心事嗎？天天唱歌。”
许又想到自己狂吃不胖，且健康的体质,决定放肆一把，把牛奶换成了碳酸饮料。
她咽了一口，“嗯很开心。”
向晚意：“是因为林老师？”
她掩唇笑了,“如果不知道两位老师已经结婚,我們還以为咱们恋综刚刚牵手成功了一对呢。”
许又眨眨眼,“夫妻情趣，你懂什么？”
她坐到了向晚意身边。
向晚意被吓了一跳，忍不住往后缩了下，但碍于镜头，沒有拉开距离。
她甚至能够闻到许又身上的淡香，是沐浴露的椰香味道,之前在九分糖有被說出来，有不少網友们去买椰香味的香水或者沐浴露。
并不浓郁的香味。
但向晚意就是觉得粘腻。
许又拿着可乐瓶，“你有沒有经历過，那种被人默默喜歡的感受？”
向晚意一瞬间想到了向清。
但苏景琛此时和她的关系微妙，她不能提，只能僵着脸笑。
许又弯了眼眸，漂亮的几乎让人不敢直视：“你肯定经历過啦，毕竟你是艺人嘛，有很多粉丝都在默默喜歡你哒！”
向晚意笑容更僵硬。
她粉丝再多，哪裡比得上许又。
许又肯定是在故意炫耀！
她笑着說：“比不上许老师。”
“每位粉丝对偶像的爱都是无价的。”许又不赞同的看了眼向晚意，颇有几分恨铁不成钢，“你怎么能为恭维我而贬低自己的粉丝呢？”
向晚意咬牙。
有那么一瞬间，想要捏死许又。
系统沉默两秒。
忽然說，【镜头下面，快点对你的粉丝表达一下喜歡。】
向晚意微怔。
沒料到它会出口提醒。
其实系统這种提醒也不少。
包括之前也有教她如何秀恩爱。
系统不耐：【愣着干什么？快点！】
向晚意立马想要解释。
结果被许又抢了话，“你昨天有看热搜嗎？”
向晚意干巴巴說：“沒有。”
“我刚刚……”
许又真诚提醒，“那你一定要看看。”
向晚意忍不住开口：“你在羞辱我嗎？”
用她和苏景琛的决裂羞辱她。
许又大惊：“你怎么会這样想？我只是在炫耀而已！”
“你知道全宇宙最好的又又嗎？”
“她是我的粉丝。”
向晚意多次重大打击之下根本维持不住表情管理，冷冷一笑，“知道，所以呢？”
“你是想炫耀她给你送什么礼物，還是想炫耀你送给她什么礼物？”
“听說许老师還送過她一座小岛呢。”
许又脸色僵住。
她目光缓缓落在林寂野身上，忽然說：“我真傻。”
她拿着可乐，慢吞吞站起身。
沉重了叹了一口气，“我真傻。”
林寂野弱弱：“我可以解释。”
许又避而不谈：“我去拿個面包。”
瞿泽左右看看，幸灾乐祸，“這不得负荆請罪啊。”
林寂野看了他眼。
瞿泽立刻垂头扒饭。
林寂野问：“有用嗎？”
薛知凝冷笑，“有用的话，他還至于现在都沒求婚成功？”
林寂野明白了。
這是個错误经验。
瞿泽幽怨的看了他们一眼，“我在努力嘛。”
薛知凝哼了声。
最初嗑糖的兴奋過去之后，一针见血，“又又最喜歡你了，你却欺骗了她，从一开始就欺骗了她，還装女生。”
這一点最可恶。
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欺骗就是欺骗。
而且。
薛知凝太明白闺蜜之间会聊什么了。
她幽幽說，“希望你们之间的话题，沒有過于私密。”
林寂野想了想，虚心請教，“用闺蜜头像算嗎？”
這时。
祈祷完的郑导走了過来。
原本以为第二期向清掉崖已经是极限了，沒想到竟然還有衬衣夫妻两次落水。
在公布今天的任务……哦不对，在公布這一期结束之前。
郑导怀揣着吃瓜的兴趣。
“许老师呢？拿了面包快点回来，节目组今天是管饭的。”
许又拿着面包回来坐下。
林寂野给她推了杯热牛奶。
“可以下午再喝饮料。”
许又默默接過来。
郑导轻咳了声，心想，多么尴尬的气氛啊，這個时候就需要他這個导演啦！
他振奋說，“我們九分糖第三期有個小环节，回答弹幕裡的問題。”
客厅裡的电视被搬到餐厅。
然后打开。
画面是他们的直播间。
“观众们发弹幕询问問題，各位老师喊停，我們从暂停的画面弹幕当中選擇問題来问各位老师。”
希望網友千万不要让他失望。
“每位老师回答一個問題，哪位老师想要先来呀？”
郑导想了想。
還有温沫呢，他又說：“对了，观众们除了问問題，也可以發佈大冒险，嘉宾们可以自行選擇。”
這样温沫也可以有镜头。
至于向清。
爱咋咋地吧。
向晚意脸色难看。
她昨晚哪裡有心情看热搜，云裡雾裡听了一会儿，在系统的提醒下才知道，“全宇宙最好的又又竟然是林寂野”。
這怎么可能是协议婚姻？
分明是蓄谋已久的暗恋！！
向晚意感觉自己被系统坑了。
碍于电击又不敢和系统对峙，只好忍气吞声。
至于這個真心话大冒险。
向晚意生出几分退缩。
網友们的嘴巴有多刻薄。
她混娱乐圈這么久，见识過很多。
最先選擇的是温沫。
“我先来吧。”
反正她不用营业，沒有cp，一身轻松。
郑导說好，“温沫老师選擇真心话還是大冒险？”
温沫是混日子的。
已经进入了佛系养生阶段，她现在脾气养的都有几分平和，慢悠悠的說，“真心话。”
郑导有些遗憾。
真心话虽然也可以，但如果大冒险玩的出色，后期镜头也会多一些，甚至可以因此吸粉。
不過人各有志。
郑导說：“亲爱的观众们朋友现在可以问問題了。”
“温老师說暂停。”
温沫等了大概一分钟多一点，“停。”
弹幕密密麻麻的铺满屏幕。
显然的几個让人意外。
【抱抱温沫。】
【你是最好的温沫，值得最好的。】
【寡王在恋综无所畏惧。】
【看看爱情這糟心的样子，事业该起来了。】
大多数是她的粉丝发的。
温沫按了按眼角，擦掉了湿润的水珠，她說：“谢谢大家的支持，真的很感谢。”
“你们对我的爱是最宝贵的，我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向晚意笑容僵硬。
這個话题，就像是故意对比衬托她一样。
不是对照组。
玩什么对照组的把戏？
向晚意咦了声，“怎么温老师的弹幕裡面還有林老师的名字？”
众人看過去。
都有几分尴尬。
【温沫曾经和林寂野炒绯闻，還公开表示喜歡林寂野，现在又和许又做朋友，不觉得尴尬嗎？】
反正這会儿是挺尴尬的。
温沫坦然，“炒绯闻是为了火，只不過林老师的工作室很快就澄清了。”
“只是說林老师是理想型，是那种高冷禁欲的总裁。不過看了恋综之后，相信大家都知道這是個小娇妻。”她俏皮的开了個玩笑，“和我想象的，相差甚远。”
“至于尴尬……”
温沫语气很缓慢。
是边說边在想怎么回话。
“我觉得網友们都替我尴尬過了。”
许又，“我有一個提议。”
温沫：“？什么？”
许又：“我們可以义结金兰。”
温沫：“？”
许又：“我的姐姐是林先生的妈妈，义结金兰之后，林先生就要叫你一声小姨，等下次網友就迈不過伦理问這种践踏人伦的問題了。”
温沫看了眼林寂野。
林寂野目光清冷，沒有任何明显情感，但就是让人后背发凉。
她立刻說，“不用了。”
弹幕哈哈哈哈笑着。
【温沫都快吓死了哈哈哈哈。】
【林寂野：笑容渐渐凝固。】
【温沫瞳孔地震：我何德何能竟然认了個豪门继承人当侄子？！】
【许又真能活跃气氛，黑粉想黑温沫都沒反应過来。】
下一個選擇回答的是向清。
他選擇真心话。
弹幕表现出一致的痛心疾首。
当然。
真实的原因是，向爸爸看到這個环节立刻砸钱雇人刷這個問題。
势必要让向清感到颜面扫地，激发他的羞耻心。
【为什么要做舔狗？】
向清：“……”
如此整齐划一。
他怒目而视，感受到了节目组深深的恶意。
郑导立刻解释，“流程是临时加的，对各位嘉宾一视同仁。”
许又：“我不是针对谁，我是說在座的各位……咳。”
郑导心力交瘁。
如果不是学霸人设，他都要怀疑许又学生时代一定是那种班级裡调皮捣蛋，让老师头疼的孩子。
“請许老师不要自我贬低。”
许又：“我是說在座的各位都是宝贝。”
郑导：“……”
他放過许又也放過自己，“向清老师請回答。”
向清给出教科书式的舔狗回答：“我不是舔狗，我只是爱上了一個人，深深爱上了一個人。”
“我最大的愿望是想让她過的幸福！”
掷地有声。
向晚意心跳如鼓。
咚咚咚，說不出的激烈。
苏景琛的情感過于内敛。
而向清又近乎灼热，再加上身份問題。
刺激感一下就拉到了巅峰。
她忍不住看了向清一眼。
正巧，向清也在看她。
眼神也是少年人格外真诚而火热的情意，宛如熊熊烈火。
向晚意被烫到了般迅速收回视线。
苏景琛缓慢而又节奏的鼓掌，“很棒的回答，向先生。”
向清认为苏景琛是條毒蛇。
可也不愿意此时露怯。
反唇相讥，“爱情贵在坚持，苏总只会半途而废。”
苏景琛但笑不语。
他指尖转了转婚戒，甚至有几分调皮的把婚戒套在小指又套回无名指，反反复复，最终落在了小拇指上面。
“我选真心话。”
郑导此时還是有几分同情苏景琛的。
毕竟全程录下来。
向晚意确实更爱自己多一点，這无可厚非，大家多少都会有点自私。
但生死关头，会游泳，却去抢游泳圈，還撞开老公，這不行。
在苏总喊了停之后。
郑导倍感同情让苏景琛挑选問題。
弹幕沒有向清那么整齐划一。
但有一個問題占了巨大多数屏幕。
【每日一问，苏总喜歡向晚意什么？】
苏景琛手指转动婚戒，困扰之中又有几分茫然，感情层层递进，细品之下甚至還藏着浓郁的悲伤。
“這個問題，我也想知道。”
這演技。
不去娱圈真是可惜了。
温沫：“嗯？這裡好像還有個和向老师有关的問題呢。”
众人看過去。
尴尬。
就是尴尬。
【苏总是不是要和向晚意离婚？他都把婚戒放在了小拇指，戴小拇指的意思不就是丧偶或者离异嗎？】
向晚意脸色煞白。
“景琛，你为什么要动戒指？”
苏景琛错开她的视线：“抱歉，每位嘉宾只用回答一個網友提出的問題。”
言下之意
他已经回答了一個問題。
而向晚意也不是網友们。
【温沫的报复来的好快，果然是有仇当场就报，爱了爱了。】
【无语温沫了，就见不得别人好嗎？宁拆一座庙，不会毁十桩姻的好不好？】
【姻缘太多啦大人，月老都管不過来了。（狗头）】
【就凭刚刚向清真情表白，向晚意含羞带怯的那一眼，后期不得给苏总一個绿帽特效？（狗头）】
接下来就是向晚意。
向晚意咬咬牙，“我选大冒险。”
希望網友们给力一点。
让她和苏景琛有所接触。
弹幕密密麻麻。
什么样的大冒险都有。
比如“保持鹤立鸡群的动作”“对着镜头大声做搞怪表情”……乱七八糟的。
终于大海捞针。
找到了苏景琛。
【去和苏景琛說离婚。】
向晚意看到苏景琛這三個字都指，指的太快，等看清楚之后，脸色都僵了，“不行。”
“這個不行，我不能接受。”
“我們结婚了，凭什么离婚？”
好一句废话。
只有结婚了，才能离婚啊！
郑导在心裡吐槽完。
给了向晚意一個台词，“我們九分糖是恋综哈，要附和恋综宗旨。”
他忽然在想。
是不是因为少了一分糖，所以才出這么多幺蛾子。
向晚意最终大海捞针。
终于找到了一個。
【請对着在场的一位异性唱情歌。】
向晚意沒有犹豫。
她虽然不是专业歌手，但唱歌并不跑调，声音也甜美，可以划为沒有技巧但是還算好听的程度。
她挑选了一首经典情歌。
对着苏景琛真诚演唱。
强撑着一夜未睡的苏景琛只觉得烦躁，但仍然面色不改的听完了，垂着眼，全程沒有看向晚意。
【我都替向晚意尴尬。】
【向晚意都做到這种程度了，苏总就不可以给她一個机会嗎？】
【這個故事告诉我們，不要被动动嘴皮子的小情小意迷惑。（狗头）】
【谈恋爱嗎？拿命换哦。（狗头）】
虽然有些人心生不忍。
但理智的人都可以看的出，向晚意从出事到现在都沒有作出任何弥补的措施，只是动动嘴皮。
還智障的让情敌去劝說。
這哪能挽回得了婚姻啊。
简直是往黄泉路送。
再之后。
郑导就点名了，“薛老师？”
他要把许又留在最后一個。
希望多才多艺的網友不要让他失望。
薛知凝选：“真心话。”
【会对瞿泽求婚嗎？】
薛知凝冷笑：“想的美。”
瞿泽：“……”
這回答是不是不对？
哪裡出错了？
【不怪瞿泽，真的，怪只能怪他的爱情老师们。】
【借鉴的江导正在离婚，請教的苏景琛很可能也要离婚，林寂野……算了，不提也罢。】
【哈哈哈哈不提也罢，怎么我們小娇妻的排面呢？（狗头）】
【林影帝骚操作太骚了，奉劝大家，轻易不要尝试。】
【瞿泽学林影帝，是奔着求十年婚去的嗎？】
【求婚十年哈哈哈哈哈太损了，一下损俩。】
瞿泽选的也是真心话。
他就是单纯觉得，這会儿薛知凝情绪不对，玩大冒险很可能火上浇油。
這是他为数不多的求生欲。
沒有過多犹豫。
【给瞿泽一個机会，說出你心中的渴望。（狗头）（聪明的话一定不要选我）】
瞿泽笑着說：“我就是太聪明了，我选這個。”
“我心中的渴望。”
他疯狂暗示。
“希望柠檬能给我求婚。”
薛知凝：“……”
【我真的要笑死，瞿泽一点求生欲都沒有嗎？（狗头）】
【薛知凝都說了想的美，你为什么還要问？！】
【咱就是說還是听听苏总的吧，回头让柠檬看录播，行嗎？】
【大聪明真的是大聪明！（大拇指）】
【喜闻乐见的环节要到了，我已经准备好問題了！】
【能不能多问几個啊啊啊啊！】
郑导看向许又和林寂野。
“两位老师谁先来？”
许又喝完牛奶，舔了舔唇瓣，“我。”
問題五花八门。
许又扫了一眼，发现每個問題都可能通往社死，她把命运交付出去：“郑导帮忙选一個？”
郑导矜持又激动，“好。”
但很快就发现许又的小算盘。
节目组就算再不做人也是节目组的事情，郑导亲自選擇問題，沒法代表节目组，不能把人给得罪狠了。
他在心裡狠狠叹了口气。
“這個吧。”
【和全宇宙最好的又又聊天会聊什么？（ps具体請回答，昨晚的什么是真的。）】
许又模糊重点。
“我們聊的可多了。”
“发型穿搭包包首饰，還有帅哥之类的。”她停顿了下，“对了，還有一起吐槽老公。”
温沫震惊，“你都沒有怀疑過嗎？”
许又：“又沒露脸。”
温沫：“這還不值得怀疑嗎？”
十年朋友。
不露脸的網友，如果是双向的也就算了，但谁不认识许又？
這种单向的情感還不值得怀疑嗎？
许又沉默两秒，捂脸，“我真傻。”
林寂野安慰她，“你只是太单纯太善良太容易轻信别人了，這是一种美德。”
许又：“……”
她现在不是很想和林寂野說话。
薛知凝也震惊，“所以一起吐槽老公是什么意思？”
林寂野冷静解释：“研究表明，一旦闺蜜之间丧失共同话题，关系就会渐行渐远，日常聊天也会随之减少。”
许又幽幽叹息。
多么缜密的逻辑啊。
苏景琛简练总结，“为了维护闺蜜情意，林先生選擇‘假意和男人’结婚，和闺蜜吐槽老公？”
林寂野：“大部分是我在吐槽。”
“可以借此拉近关系，還能打探情报。”
“……”
最终是瞿泽憋出了一句，“牛逼！”
郑导闻声而动。
“不许說脏话！”
【谢谢瞿泽，我的互联網嘴替。】
【林影帝的操作是真的骚，就不能有点正经操作嗎？（指指点点）】
【哈哈哈哈哈“假意和男人结婚”，林影帝小娇妻的人设一早就打下基础了。】
林寂野說：“我选真心话。”
许又看了他眼，幽幽說。
“你嘴巴裡還有一句真话嗎？”
林寂野想了想。
从善如流，“那我选大冒险。”
许又：“？”
她不可置信的望着林寂野，“所以，還有什么，是和我有关，但却瞒着我的事情？”
林寂野眼神飘忽。
许又一锤定音：“选真心话。”
郑导笑呵呵的說，“請尊重对方意愿，不如我們抽签吧。”
幸运之神并沒有眷顾许又。
落在了大冒险。
弹幕像是一早就计划好了。
比向清還要整齐划一。
【亲一個！】
【亲嘴巴！】
【吻上去！】
【林寂野，你要证明自己行！给老子亲！】
许又：“……”
林寂野：“……”
许又：你搞的鬼？
系统直呼冤枉。
【不是。】
【我不屑做這种事。】
林寂野說：“换一個。”
“我玩不起。”
郑导：“……”
這么能屈能伸的嘉宾不多见了。
薛知凝替他们解围，“還沒哄好呢，這会儿来個吻，網友们真是好爱看热闹啊。”
大家都配合的笑了笑。
然而接下来的弹幕是。
【doi！】
【doi！】
【doi！】
林寂野眼中都是這個词，都不知道该不该喊停。
统子教母。
【這個是我做的。】
许又：……你還挺骄傲？
系统骄傲：【不客气。】
许又：……
得写個百八十篇系统的同人。
让它知道世间险恶。
林寂野等了好久。
终于看到了不一样的弹幕，喊了停。
许又盯着看，“为什么都是這么限制级的冒险？沒有唱情歌，或者搞怪表情的嗎？”
林寂野侧头看她。
“可以帮我挑一個嗎，许小姐？”
许又抿抿唇。
总觉得心跳都加速了，她沉吟，“這個吧，学猫叫。”
停顿了下。
她补充說，“娇软一点，我的小娇妻。”
林寂野：“……”
他耳尖红的滴血，众目睽睽之下，“我该听你的。”
听你的選擇真心话。
這样就能避免学猫叫這件事。
林寂野闭了闭眼。
全当是在演戏，凑到了许又耳边，忽然掐了麦，轻轻說：“喵～”
许又瞳孔骤缩。
條件反射的朝旁边挪，都差点钻进温沫怀裡了。
温沫：“……”
“你怎么了？林老师威胁你了？”
许又心有余悸，捂住自己砰砰乱跳的小心脏：“我怕被妖精吸干精气。”
林寂野不自觉勾了下唇。
【啊啊啊啊啊林影帝笑了，他笑了，笑得好宠啊！！！】
【這個笑容由我来守护！！】
【我恨不得魂穿许又，听一听刚刚的那声猫叫！！】
【我不管！林寂野得重新再来一次，我們都沒听到！不要轻易放過他！】
【值了值了，有生之年竟然看到许又害羞！太顶了！太可了！我感觉我也听到了软糯猫叫，恨不得把许又按在怀裡从头到尾狠狠rua一把！】
【老天啊，他们俩怎么都這么纯情，学猫叫的和听猫叫的都脸红了，我是在看小学生谈恋爱嗎？】
【小学生都沒這么害羞的，我真怀疑他们有沒有成人频道。（狗头）】
郑导沒听到網友们的呼唤。
也沒有让林寂野重新再次学猫叫，激昂澎湃的說了這一期的结束语。
關於彼此对于遗憾的满足，關於直面恐惧這件事……总之，整体還算圆满。
虽然有一对几乎等于沒有营业。
有一对出现了感情危机。
但沒有出人命，大家都安安全全录制完了這一期，非常好。
郑导心想。
那些拍荒岛求生的承受多大的心理压力啊。
不得了不得了。
“大家不要走开啊。”
“還有個關於第四期的小花絮呢。”
于是。
观众们在不同的直播间看到。
郑导问向晚意，“下一期，向老师期待什么主题呢？”
向晚意追求实际，“弥补。”
郑导笑呵呵的說好。
【合理怀疑郑导想不出来主题了，空手套白狼。（狗头）】
【毕竟請嘉宾是花了钱的嘛，拿钱上节目，想节目流程……我說不下去了哈哈哈哈好难一恋综啊。】
薛知凝和瞿泽的回答差不多。
都是咸鱼一些的。
他们俩都快把上综艺当成是休息了。
然后是许又。
许又想了想，“郑导觉得呢？”
郑导：“……现在是我在问你。”
许又：“那，坦白局吧。”
“彼此坦诚。”
郑导乘胜追击：“许老师有什么瞒着林老师的嗎？”
许又冷笑了声，“太多了。”
郑导：“比如？”
正在網友们翘首以盼等答案的时候。
郑导把這個镜头给切了。
【？？？？！！！！】
【悬念是這样留的嗎？？】
【直播還能這样玩？长见识了。】
然后是苏景琛。
苏景琛這個更绝。
郑导问想要什么主题。
苏景琛神色落寞，但還是很有礼貌的道别，“抱歉，郑导，下一期我可能不会参加了。”
郑导：“？？”
然后郑导问为什么。
再之后，镜头就被掐了。
最后是林寂野。
照例问了想要什么主题。
林寂野想了想說，“我都可以。”
“希望可以浪漫一点，平静一点。”
郑导哈哈笑了，“许老师說她想要一個坦白局的主题。”
“林老师在玩真心话大冒险的时候，好像有一個深藏不露的秘密哦。”
“是什么？”
林寂野正要张嘴說。
镜头又猛地一切。
網友们都怒了。
再一再二再三，太過分了！
【這悬念留的太過了！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嗎？为什么不能让我們看看？（狗头）】
【想想林影帝深藏不露的秘密，藏這么久，确实有点见不得人的感觉。（狗头）】
【我真的好好奇啊，到底是什么秘密，苏总是不是真的要离婚？】
【苏景琛如果离婚，是不是涉及到财产分割？向晚意真是血赚。】
苏景琛当然不可能让向晚意血赚。
他沒想离婚。
但养個花瓶還是可以的。
离开九分糖。
坐在飞机。
向晚意想和苏景琛說话，但却不知道该怎么說话。
不远处。
九分糖的嘉宾和他们都乘坐了同一班飞机。
向晚意抿了抿唇。
最终决定下了飞机再哄人。
余光见苏景琛已经睡着。
她索性也闭上眼睛休息。
這时。
手机震动了下。
是向清。
【姐姐渴嗎？要吃小点心嗎？】
向晚意回了不用。
向清好像就此找到了话题。
顺势聊了起来。
向晚意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
就這么聊了一路。
另一边。
非常巧合的一点。
江衍和他们是同一個航班。
许又惊讶看他。
怎么就這么巧？
江衍沒有過多解释，坐在他们中间，笑着說，“明天记得去老宅哦。”
许又：“……你坐错位置了。”
江衍啧了声，“别着急嘛。”
他点开相册，“這個是咱们家的全家福，這是你外公外婆，他们有两儿一女，這是你大舅舅，這是二舅舅……”
江衍是小舅舅。
但是江镜的堂弟。
江衍大概是解释的烦躁了。
索性直接把手机塞给了许又，“你们俩认认，明天别喊错了。”
许又：“两位老人有什么喜歡的，避讳的嗎？”
江衍压低声音：“避讳江镜。”
“其他的，只要和江镜无关，只要是你送的，他们都会很开心。”
许又疑惑。
這逻辑很不通顺。
毕竟……
如果真的這么喜歡，为什么之前都沒有相认呢？
许又把手机還给他，“发我微信行嗎？”
江衍吊儿郎当的回：“不行呢。”
就很欠。
于是许又只好拿着手机和林寂野坐在一起看照片。
這张全家福有点年代。
两儿一女。
但上面却有两個女孩。
年龄相仿。
看起来就像是在十六七岁拍的，不可能是叔叔伯伯的老婆。
而其中一個。
一眼就能认出来是江镜。
岁月沒有在她身上留下任何痕迹，依旧是年轻时最美的样子。
只不過当时更像是含苞待放的花骨朵，而现在则是已经绽放开了的艳丽花朵。
可能還是食人花的那种。
至于照片角落的女孩，容貌不如江镜出众，也沒有江镜受宠。
——江镜是被两位老人拉着坐在他们中间的。
這不太合规矩。
但两位笑着开心，外婆還握住了江镜的手放在她腿上，看起来就格外亲密。
就连舅舅们也笑得开心。
他们的年纪也都沒有太大，眼神干净，毫无城府，看得出来是很幸福的家庭。
唯一不同就是剩下的那個女孩。
她眼神阴郁。
和這张照片格格不入，好像不是這個家庭成员一样。
许又记下人物。
但她有点轻微脸盲，很担心自己记不清楚，“你记得了嗎？”
林寂野点头。
许又把手机還给了江衍，又问：“那我舅妈们呢？”
江衍嘟囔了句。
许又沒听清，但他很爽快把這两张照片发過来，“你大舅妈是個鞋控，二舅妈喜歡包，但我建议你就准备老人的礼物。”
许又嗯了声。
看起来是個人口庞大的家族。
如果都准备了很难面面俱到。
许又认了人。
目送江衍离开，然后问林寂野，“有什么要說的嗎？”
林寂野：“对不起。”
“我不该冒充女孩和你聊天。”
许又心情复杂。
“這件事让我自己缓一缓。”
她闭上眼睛。
系统叮的一声。
送来的不是今日份社死，而是不久之前游湖时說了台词的奖励。
【奖励：真心话大冒险转盘。】
许又：你在玩我。
這和沒有奖励做任务有什么区别？
系统：【游戏新颖。】
许又：你背后是谁？怎么设计的你？
系统：【我是学习型系统。】
许又惊讶：你的主人真放心你。
系统：【担心我毁灭世界嗎？放心，我不会的，我們有系统监管局。】
许又心想。
這也是個庞大的组织。
不過学习型的人工智能，這個她有点心动。
系统：【抽转盘嗎？】
【真心话還大冒险？】
【ps真心话是只能对别人讲真心话。】
许又：等会儿抽。
她开始理思路。
从最近得到的全部剧情开始。
一点一点抽丝剥茧般整理。
忽然。
许又一顿。
她猛地睁开眼：我可以再看看照片嗎？
江衍啧了声：“麻烦。”
但還是把手机给了她。
系统：【怎么了？】
许又：你有沒有觉得很奇怪？
系统：【哪裡？】
许又：江镜女士心机很深，除非后面出了很大变故，不然不可能有如此天真无邪的笑容。
她试着把照片发给她。
或者发给林寂野。
都不能成功。
许又：你觉得這是为什么？
系统在排查故障。
這种事，它相当轻车熟路。
几乎是瞬间就出了结果。
系统：【不是這個世界的现代技术，很像另一個系统在拦截。】
系统拷贝了一份。
传送到了许又手机。
见她始终盯着照片。
【還有哪裡不对嗎？】
许又：你還记得隐藏剧情裡，向晚意的脸和我的脸有九分相似。
系统：【她从你身上吸取气运，把你当对照组，容貌，身材，技能，全都是你的。】
【這种复制粘贴的一切，最终出现套着你的躯壳的向晚意。】
许又：你形容的好吓人。
统子教母哼了声。
【你发现了什么？】
许又：之前你和我說過，在守护亲爱的朋友周淑儿时，迷惑了那個系统，它沒有想過是有人阻挡，只是觉得自己抽了。
许又慢吞吞的分析：只有老化的系统才会這样形容自己，它不是一個新款，而且已经被使用過，還使用了很久。
這句话的意思是。
它不可能只绑定過向晚意這一個宿主。
系统并不意外。
【可能它需要冲业绩？】
但很快它就愣住。
【变异系统冲什么业绩？又沒人给它发奖金。】
而且這個变异系统和它想的也不一样。
它想象的变异系统是呼风唤雨，统治人类。
這個变异系统。
竟然還在绑定宿主，为宿主打工！
一辈子的打工统啊。
统子教母啧啧两声。
许又也想到這一点。
她指尖摩挲着照片上江镜的脸庞：帮我p個图？
系统：【好的。】
這都是小儿科。
在许又的指导之下。
系统把江镜的脸p到了站在旁边的女孩脸上。
技术高超，格外自然。
许又：眼神不要换。
系统說好。
等成图之后只想卧槽一声。
【虽然身形有点奇怪，但我觉得這個比江镜更像江镜。】
许又若有所思。
系统推测：【這個系统已经绑定過江镜，然后吸走了這個女孩的一切。】
许又唔了声。
系统：【你觉得呢？】
许又：好像，缺点什么。
比如。
连接许晟，江镜，以及苏景琛的條件。
许又：江镜的性格和苏景琛很像，都喜歡坐收渔翁之利，不可能正面对上。
系统觉得自己思路沒错：【你想复杂了。】
许又：……
系统试图說服她。
【如果江镜真的有那么厉害，是個幕后黑手，为什么江家会把她逐出家门？】
许又：因为江家不蠢。
系统：【也可能是因为害怕。】
【怪力乱神，老一辈都忌讳這些，他们害怕江镜的能力会伤到他们，所以選擇逐出家门。】
【這样也可以解释，为什么你从来沒见過他们，系统可以阻挡網络，但不可以阻挡现实。】
【他们不敢见你，是在害怕。】
系统最后還来個总结。
【他们沒你爷爷勇敢。】
许又都快被它說服了。
但她自信的坚持自己的想法。
一人一统僵持住。
系统换了话题：【头脑风暴结束，可以抽大冒险了吧？】
许又：不能是doi。
系统：【可。】
【大冒险抽取中……
大冒险：偷亲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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