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其实我是大善人
條條住进了城堡裡,在侍女的服侍下,她美美地洗了個澡,换上系统背包裡的‘睡衣’,這才重新打开‘直播’。
“老铁们,你们看看,這便是贵族家裡的客房了。”條條在房子裡转了一圈,让網友们看得更清楚些:“虽然看着似乎不怎么样,可凡事都需要比较的。你们還记得我們前几天住的‘豪华旅店’嗎?和這裡比起来,真是差太远了。”
網友们则在直播间裡开始议论纷纷。
‘條條這睡衣太厚了,应该穿轻薄些。’
‘游戏设定就是如此,虽然有魔法,但生产力落后,這客房裡有成套的,看着不错的家具,還有一张大床,很好了。’
‘這床上的被褥,看着很像天鹅绒啊。’
條條也发现了,她跑到床上躺着打了個滚,惊叫道:“好软好舒服!”
此时正好有個侍女敲门进来,给條條拿来一杯葡萄酒,和两個蜂蜜面包做为宵夜。
條條指着白色的被褥问道:“請问,你知道這床被子多少钱嗎?”
侍女想了想,說道:“我记得莉莉安說過,要三枚金币左右,让我們清理的时候,一定要小心,不要弄坏了。”
“三枚金币!”
條條瞪大了眼睛。
作为知名主播,她個人在现实中,是不太缺钱的。
再贵的东西,她也买過。
比如豪车什么的。
但从這床被褥,便能大概猜得出来,哈迪家的财力有多雄厚。
连客房都是這种级别的,那自己的主卧呢?
等侍女出去后,條條皱着眉头,說道:“這么有钱,一定是民脂民膏,不行,我明天得查查他。”
‘哈哈哈,條條伱好坏哦,吃着人家的粮,還想掀人家的桌。’
‘玩家就這样了,先接任务,剧情到了就直接砍原雇主,又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想当年我還是龙裔的时候,先帮领主干活,拿他的赏金,后期還不一样帮叛军做了他,正常。’
‘游戏而已,规则之内合理行事,沒毛病。’
“既然大家都這么支持我,等明天我就去外面走走,查一下這裡的情报。”
說完,條條躺在床上,‘睡’過去了。
其实就是将游戏人物留在游戏中,不退出,进行AI挂机的行为。
玩家控制的人物,可以不用睡觉的。
但充足的睡眠也有好处,比如会在数小时之内,增加经验的获取速度,提高一定的体力回复速度等等效果。
等到第二天,條條从床上‘醒’了過来。
她趴在窗户上,看着外面的朝阳缓缓升起,整個庄园中雾气缭绕,在阳光的照射下,一点点消散。
那种幽静却又梦幻的感觉,让條條忍不住感叹。
“好美。”
随后她便看到庄园的草地上,有個人正在腾转挪移,一把长剑舞得白光闪闪。
“咦,這贵族少爷好自律啊,這么早就起来锻炼剑术了。”條條有些诧异:“這裡的贵族,都這么卷的嗎?”
網友们自然也看见了,议论纷纷。
不多会后,哈迪便停止了锻炼剑术,回到了客厅中,同时让莉莉安去請條條下来。
换好衣服的條條,欣然接受了哈迪的邀請,一起吃早餐。
两人随意闲聊一阵子后,哈迪說道:“之后的這两天,桃桃女士可以自由活动,但請不要离开河溪城,否则我不容易找到你。”
“明白的。”條條吞下口中的面包,然后說道:“另外,我是條條,不是桃桃。”
哈迪笑了笑:“抱歉,我读音不太准。”
“其实也沒有什么了。”條條小声嘀咕了句。
她现在有点怀疑,這么有礼貌的美少年,真的会是吸食民脂民膏的大坏人嗎?
不過一想到四成的税,條條就觉得心裡有根刺。
吃完早餐后,哈迪又开始继续练习剑术。
條條在旁边观看了一会,但看不出什么东西来。
這很正常,火凤剑术有很多发力要求的,并且還有魔力运转要求,外人照着练,不知道内核,就只能练個花架子。
无聊的條條便走出庄园,去了城裡。
进城一般需要‘凭证’,或者得交人头税。
但條條只是小小显示了一下自己的魔法,卫兵便放行了。
他们一個月才多少薪酬啊,何必与施法者過不去!
河溪城還算热闹,到处都有小摊小贩。
但走了一段路后,條條便沒有兴趣了。
商品数量不多,看着很多人摆摊,但其实都是重复性的摊位。
在现代世界逛街才叫享受,游戏世界裡就算了吧,就欣赏個‘异域风情’。
随后條條来到了酒馆。
她玩這游戏已经一個多月了,自然知道想要打听情报,一般去当地的酒馆就行了。
只要花点小钱,总能找到些有用的线索。
此时酒鬼们還沒有醒来,酒馆裡很空很安静。
小顿普森坐在柜台后面,看着條條走過来,表情有些奇怪。
酒馆虽然很擅长搞情报,不過情报這东西,向来是有滞后性的,他暂时沒有關於條條的任何信息。
只是觉得這女人,挺漂亮的。
而且气质很古怪,看着很骄傲,却又沒有正常贵族大小姐那种流于表面的‘骄横’。
條條神情轻松地坐在柜台前的椅子上,再将一枚银币按在桌面,推到男人面前:“這裡的酒馆应该负责向顾客提供情报吧,我想打探一件事情。”
她的弗朗西语不太准备,外国人?
小顿普森心裡闪過這样的念头,笑道:“那得看你想打听什么事情了!”
“哈迪家向佃农征收的税是多少?”條條手指在桌面上轻轻画着圈,一道绿色的魔法异像随着她的手指游动,画出一道线来,再慢慢消失:“其它贵族向佃农征收的税又是多少?”
小顿普森看了会那道绿色的魔法‘线’,然后抬头說道:“這個問題不需要付钱,因为這事在我們河溪城众所周知。”
條條有些不解,歪了歪脑袋。
“正常贵族家的佃农,得交八成税,运气不好的得交九成税。”小顿普森语气淡然地說道:“但哈迪家不同,他家从来只收四成。而且是全河溪领唯一這么做的庄园主。所有的穷人,都想到他家裡当佃农干活,很有名的。”
條條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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