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3章 質量變差了
李澤看了眼窗外，已是傍晚。
紅霞照的窗櫺抹上了一層暖色，他推開窗戶，刺骨的寒風撲面而來。
溫暖只是錯覺……
他深刻感受到了北方冬天嚴寒。
“李國醫，煉製成功了嗎？”曹小苓滿是期待地問。
她自幼在曹青醫身邊長大，耳濡目染了許多醫學界的知識與傳聞，起點比同齡人不知道高出多少倍。她清楚記得自己爺爺說過：
現今這世上，有煉丹之能的人，不超過一萬。而能夠煉製出上品丹的人，不足百人！
而生靈丹，足可稱得“上品”之名！
再往上就是“世間極品”，可遇不可求，能煉製出這種級別丹藥的人，更是不足十人。
最關鍵的是，煉丹之術只掌握在一小部分人手中，完全不像中醫這麼普及。因此，醫術高的人未必就一定懂得煉丹。
就拿溫國醫來說，無論是中醫還是西醫，他都有很高的話語權。
然而對於煉丹不能說是一竅不通，但卻知之甚少。
即便是曹青醫這等中醫界德高望重的老前輩，也並不擅長煉丹。
反觀李澤，竟能同時爐火純青地同時掌握，即便放眼整個中醫界都極爲少見！
“一切順利。”李澤注意到章國醫與溫國醫也都在場，不由地笑着問道：“兩位前輩也對生骨丹感興趣？”
章國醫估計是想到了之前被李澤坑的經歷，輕輕哼了一聲，略微表示不滿。
溫國醫並不掩飾，呵呵笑道：“我一直早就有所耳聞，只可惜沒有親眼見過，不知道今天有沒有這個眼福？”
李澤打開門，將三人請進來，道：“這一爐的成品率很高，等會兒可以免費送給你們一些。”
他與林弘深的交易是一個療程，也就是三十三顆。
至於剩下的，留在手裏暫時也沒多大用處，不如做個人情。
自從來到京城，章國醫與溫國醫都對他的幫助很大，以後也免不了有需要後者幫忙的地方。
溫國醫驚訝地問：“李國醫，生骨丹可是千金難買，你當真要送給我們？”
一旁的章國醫冷冷地道：“他既然能煉，就說明對他來說根本不值錢，客氣什麼。”
他越來越肯定，李澤當初在懸壺觀一定收穫頗豐！
至少在沒有去懸壺觀之前，李澤沒有表現出懂得煉製生骨丹。
李澤只是笑笑，並不否認。
他環視四周，認真看了下這個既有現代科技，又有傳統手藝的煉丹房，忍不住好奇，問：“咱們國醫館也有懂得煉丹的前輩？”
這裏不僅有各種化學實驗的器皿、儀器，同樣也有傳統的煉丹爐，並且進行了恰到好處的結合，簡直就是渾然天成。
此次生骨丹的成品率之所以高，除了更加熟練之外，更多的還要歸功於這個不知是誰精心佈置的煉丹房。
若不是之前曹小苓說起，他都不知道國醫館還有這麼一個地方。
溫國醫笑着解釋道：“這個煉丹房是一位精通西方化學、與東方煉丹術的怪醫所建造，他也是一位國手御醫，不過性格懶散，經常聯繫不到，有機會你們會見面的。”
李澤不由對溫國醫口中的“怪醫”產生了濃烈的好奇，能把一個煉丹房佈置的如此恰到好處，他可以篤定，那人的煉丹水平在自己之上！
國醫館還真是藏龍臥虎呀！
感慨的同時，李澤將丹爐內的生骨丹全部倒入了透明的器皿之內，數了數，共有六十顆。
除去與林弘深交易的三十三顆之外，還剩下二十七顆。
他分別挑出十顆，送給溫國醫與章國醫：“雖說三十三顆是一個療程，但平日喫一些，對身體也只有好處，不會有壞處。”
溫國醫欣然接受：“那我就不客氣了。”
章國醫先是聞了聞，再是刮下一點皮，嚐了之後不禁輕輕皺眉。
李澤有些不解，問：“有問題嗎？”
章國醫沉聲道：“有，這與你賣的第一批生骨丹味道不太對！”
味道不對？
李澤更加疑惑。
兩次生骨丹都是出自他手，怎麼可能會有差別！
難道是因爲工具的緣故？
他仔細聞了聞，並無發現什麼不同，虛心求教道：“依您之見，這批丹的質量變好還是變差了？”
章國醫毫不避諱地道：“差了。雖然不明顯，但內行人只要一嘗就可以分辨出來。”
不太可能吧……李澤感到非常奇怪，這次換了工具後，他明顯感覺更加得心應手，無論是材料的比重還是火候，都比上一次更加精確，質量怎麼會變差？
但他並沒有嘗過上次的生骨丹，具體差別在哪，一時間還真想不明白。
溫國醫輕咳一聲，笑道：“即便是同批次生產出來的東西也有優劣之分，不必太在意，只要丹藥沒問題就行。”
章國醫輕輕頷首：“丹藥沒有問題，只是效果可能會差一點。”
他看向李澤，問：“李國醫，你今天忽然煉丹，打算送人？”
李澤倒也沒隱瞞，把與林弘深的交易簡單說了一下。
章國醫說道：“林家沒有懂得識丹之人。”
李澤明白話中的意思，即便質量上差點也沒關係，反正沒人能看的出來，畢竟不是所有人都有章國醫這樣的火眼金睛。
但他還不想不通，問題到底出在了哪裏呢……
剩下的七顆生骨丹，李澤又送給了曹小苓兩顆，後者爲了收集材料沒少忙活，算是辛苦費。
曹小苓開心的合不攏嘴。
畢竟這兩顆生骨丹即便拿出來賣，也能賣一個不錯的價錢。
李澤帶着一肚子疑惑回了家，剩下的五顆生骨丹他暫時用不上，準備先放入靈葫蘆內保存。他從牀頭櫃裏面拿出曾經屬於壺公仙人的靈葫蘆，搖晃了幾下，發現已經裏面積攢了不少靈液，大概有100毫升左右。
忽然。
他腦中閃過一道靈光，終於明白了問題出在哪裏。
之前售賣的那一批生骨丹，他記得將其中一些存放在了靈葫蘆內，要說哪個環節出現了問題，毫無疑問遺漏了這個環節！
他瞬間恍然大悟，並不是自己煉丹的步驟出現錯誤，才導致生骨丹的質量變差，而是沒有經過靈液的浸泡！
只可惜靈葫蘆產出靈液的速度太慢，否則一定會有更多作用，而不是天天在櫃子裏面睡大覺。
李澤將剩下的五枚生骨丹全部投入了靈葫蘆內，至於跟林弘深交易的那三十三顆，他可不捨得使用來之不易的靈液進行浸泡。
而後他拿起手機聯繫了林弘深，通知他明天進行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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