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番外:带娃综艺(六)
然而他们和這個孩子的缘分,不過只有這短短一周而已。即便下了节目還能有私交,可他们两個都工作繁忙,可以见面的時間也不会太多。何况這還要看人家父母愿不愿意。
他们能带给他什么,能影响他什么,多半是微不可计罢了。
這天,游惊霄和姚琼带着宋赫言几乎逛完了整個紫禁城博物院。
许是察觉了两人不喜歡使用特权,那個黄主任除了在午餐时派人给他们送了趟饭以外,再也沒有露面。
因为只是一顿饭,姚琼便也沒有拒绝。
他们在游客中心的桌子旁吃完了午餐,又逛了一個多小时,便出了博物院。
虽然今天小朋友几乎沒让人抱過,但他一上车就累的睡着了。
和宋赫言一样,游惊霄也上车沒多久就阖眼睡去。
【感觉姚琼完全沒有困意哈哈哈。】
【游老师,你這体力怎么回事儿。】
【這样真的不会做着做着……默默替姚教练担心起来。】
【谁說一定要男的出力。】【狗头】
【救命啊你们能不能穿條裤子?!】
姚琼把车子开到了天文馆附近的停车场,然后默默等待两個人睡醒。
她回過头去,此刻一大一小两個脑袋正挨在一起,呼吸平稳,睡的很深,看起来分外温馨。
姚琼不禁勾起一抹浅淡的笑容,拿出手机,定格了此刻的画面。
其实她很少会拍照记录些什么,因为她觉得,美景印在心中,比留在相册裡要好。
不過她放下手机沒多久,游惊霄就醒了過来。
他小心翼翼地挪开小朋友的脑袋,活动了一下脖子。发现姚琼坐在前面用手机看新闻,游惊霄便也掏出手机,给她发消息:
-不累嗎?要不要也睡一会儿?
看见消息弹窗,姚琼点进去,回他:不累,只是走走路而已。
游惊霄忍俊不禁:你信不信,這会儿弹幕肯定要說我体力不如你了。
他說的含蓄,姚琼却也明白他的意思。于是她沒忍住,转過头瞪了他一眼,接着回复:少乱說。
见妻子這副神情,游惊霄脸上的笑意不断扩大。
【游老师,如果你不把手机怼的离摄像头這么近,也许我們還能以为你不是故意的。】
【秀恩爱是吧,拉出去斩了。】【微笑】
【微笑】
又過了十几分钟,宋赫言也从睡梦中醒来。
见叔叔阿姨都在等他清醒,他有些不好意思。
游惊霄沒說什么,拿了张湿巾给他擦了擦手脸,這才带着小孩儿下了车。
当他们检完票排队入馆时,宋赫言有些好奇的仰头四周张望。
這时,旁边的一個工作人员看见了游惊霄,不可思议地揉了揉眼睛,然后又戳自己旁边的同事去看。
不過就在他们犹豫的這一下下,站在游惊霄前面的两個游客已经惊讶地叫出声了:“游教授!?”
原本在垂头和姚琼說话的游惊霄抬起头看去,冲這一男一女点了点头:“你们好。”
能来天文馆参观的,多半都是对這方面有所关注的人。
是以,有不少人都认出了他。
要不是有工作人员出来组织秩序,恐怕游惊霄能被围着要签名的人堵在原地一下午。
天文馆算是游惊霄的地盘,他们来的时候沒請讲解员,因为他打算亲自给宋赫言讲一些有意思的东西。
只不過,后来的情况就变得有些啼笑皆非:
游惊霄和姚琼带着小朋友在前面走,后面一堆人跟着,一起“蹭”這次由航天院总师亲自讲解的天文馆之旅。
看见這么多人跟着他们,宋赫言有些害羞的往姚琼怀裡钻了钻,小声道:“阿姨,他们为什么跟着我們呀?”
姚琼低头给他解释:“因为他们都想听你叔叔给你讲的天文小知识。”
宋赫言挠头:“可是,旁边不是有专业的大哥哥大姐姐在讲嗎?”
他并不知道,游惊霄在這個领域的地位。
闻言,一旁有個耳尖的中学生好奇道:“游老师,這個小朋友是你的亲戚嗎?”
游惊霄看了眼他,又看了眼有些小紧张的宋赫言,温声道:“是我家小孩儿。”
围观众人了然点头,這应该意思就是說是亲戚的孩子吧。
而听了游惊霄的回答,宋赫言原本紧张抓着姚琼手指的小手陡然一松。
姚琼低头看他一眼,什么都沒說,而是摸了摸他的头。
接下来的半個小时,宋赫言都沒怎么看进去天文展览。
他满脑子都是游惊霄刚才說的,他是他家小孩儿。
宋赫言偷偷瞄了一眼被大家围着的游惊霄,他侃侃而谈,举手投足温和有礼。所有人都崇拜的看着他,好像他就是他们眼中最厉害的人。
這么厉害的大人,却也会帮他穿衣服,给他做早餐。
宋赫言像只偷吃了蜂蜜的小熊,把头埋进姚琼怀裡,抿嘴偷笑。
因为昨天在外面玩了一天,于是第四天游惊霄和姚琼又计划在家裡休息,沒打算出门。
——而且,昨天他们去博物院和天文馆的照片,在微博上传的到处都是。尤其是游惊霄的微博下面,一堆人呼吁让他给天文馆录制一個电子讲解视频,连天文馆的官博都過来下面发了個狗头。
对于不能出门玩耍這件事,宋赫言沒有任何意见。
——只要能和叔叔阿姨在一起,他就觉得很开心。
客厅裡,宋赫言伏在桌子上写作业,姚琼和游惊霄窝在沙发上各自看书。
小家伙会偶尔小幅度的抬起头看他们在做什么,旋即又安心的继续干自己的事情。
以前,爸爸妈妈沒离婚的时候,他们都鲜少会有這样的时刻,更别提两人离婚后,想看见他们在一起都很难。
姚琼和游惊霄其实早都注意到了他的小动作,但是他们都沒說什么,默许了小家伙的行为。
吃過午饭后,三人去睡午觉。
姚琼沒有睡午觉的习惯,便靠在床边用平板电脑看纪录片。
這时,她手机收到了一條消息,是节目组发来的。
上面說,明天开始,他们就要和其他三组家庭一起进入共同生活阶段,每天都由节目组安排不同的活动。
现在,他们需要收拾行李,在明天中午十二点之前抵达f市。
【f市???梦开始的地方!!!】
【哈哈哈哈节目组是故意的嗎?是的话,也太有心了。】
【什么什么?你们在說什么?】
【姚神和游老师第一次录节目就是在f市周边的一個小岛上,当时他们在那参加一個恋综。】
【哇噻!這么巧嗎!】
……
這條消息,其他三组家庭也在同一時間收到了。并且观众们也从直播间的弹幕裡得知了這一公告。
同时,节目组還给姚琼单独发了條消息:
-姚老师,因为時間紧张,所以赫言的妈妈明天早上也会去f市,我們到时候会安排你们在机场先见一面。您可以先和孩子說一下。
姚琼挑了下眉毛。
等游惊霄午睡醒来后,她给他看了這两條信息。
节目錄制的后三天要大家一起行动,這点游惊霄是知道的。不過他沒想到,宋赫言的母亲居然愿意为了见孩子追到f市。
“那我們先帮他收拾一下行李,”游惊霄揉了揉头发,道,“f市那边现在应该很热吧,得多带点防晒霜。不過家裡的应该不够用了,明天我們在机场那边多买点。”
“好。”姚琼应道。
他们肯定是要坐飞机過去的,在這边买多了也带不上。
商量好后,两個人开始收拾行李。游惊霄先帮小朋友装,姚琼给他们俩收拾。
收拾行李的时候,游惊霄才意识到,這個在他们家住了不到四天的小孩儿,這次一走就再也不会回来了。
他微微叹了口气,把阳台晾着的他的衣服全部收起来叠好,放进他来时带的那個行李箱。
姚琼听见他的叹息,不由也跟着有些许低落。
這天晚上,游惊霄去超市买了一大堆食材,给小朋友做了丰盛的一餐。就连几乎不下厨的姚琼,也炒了道拿手的菜。
饭桌上,游惊霄给小朋友开了瓶酸奶,然后告诉了他明天的安排。
听到明天早上他妈妈要来见他时,宋赫言黑亮的眼睛突然有些发红。
“妈妈不是說,要等下個月才能来看我嗎?”他抱着自己的小碗,小心翼翼地发问。
游惊霄和姚琼相视一眼,前者旋即回答:“她想你了,所以請假来看你一下。”
一听這個答案,小孩儿的眼睛瞬间亮起来。
见状,姚琼轻咳一声,给他夹了块虾肉,道:“明天叔叔阿姨和你一起,可以嗎?”
她和游惊霄都对這位母亲這次来的目的有所怀疑,担心她动机不纯。
宋赫言望着姚琼,点了点头。
两人松了口气,又给他夹了些菜。
今天晚上做的菜都是宋赫言喜歡的,小孩儿吃了一大碗米饭,撑到不行的时候才放下筷子,可眼神却還恋恋不舍的看着盘子裡的剩菜。
本来看他已经吃饱,姚琼打算两口解决掉剩下的菜,结果又注意到這孩子的眼神。
顿时,姚琼握着筷子的手僵在原地。
小孩儿今天的饭量怎么這么大?
姚琼试探地问:“赫言,你要再来碗饭嗎?”
游惊霄打断:“不能在吃了,你看他肚子都圆起来了。”
他伸手摸了下宋赫言的小肚子,无奈道:“听话,你今晚不能再吃了,不然胃会不舒服的。”
宋赫言抿着嘴不言语,却低下头,不再看桌子。
见状,姚琼连忙将剩下的菜三下两下解决掉。
他今晚吃的东西都快是平时的两倍了,再吃下去恐怕真要出問題。眼不见心不乱,她从源头解决問題。
游惊霄看宋赫言情绪有些低落,便摸了摸他的头,温声道:“赫言,你现在站起来走一走,等会儿收拾完碗筷,我和你阿姨陪你下去打羽毛球消食。”
宋赫言听话的站起来,立在旁边。
见他還是沒露笑,姚琼眉头微抬,說:“赫言,凡事皆有度,你要学会控制自己。”
只是因为好吃就這么贪嘴,实在不该。
听见姚琼有些许严厉的声音响起,宋赫言立刻慌张抬头,眼眶掬泪。
“阿姨,我错了。”他道歉。
看小孩儿這样,姚琼心中也不落忍。她蹲下身,将他往自己身边拉了拉,說:“我沒有凶你,我只是和你讲讲道理。”
宋赫言眼眶裡的泪水开始来回打转:“我知道,阿姨最好了。”
游惊霄适时递来纸巾,姚琼接過,帮小孩儿按掉眼泪:“那怎么還哭呢?嗯?”
宋赫言不是那种特别情绪化的小孩儿,很多时候即便有些委屈,也都是压在心裡不說出来。這样掉眼泪的情形,這几天很少会发生。
游惊霄也弓腰過来看他,给他解释:“你阿姨肯定沒有凶你的意思,更不会讨厌你,你千万不要多想啊。”
他以为,宋赫言又开始担心自己是不是被大人讨厌了。
“不,不是……”宋赫言抽抽嗒嗒,小声說,“我沒有……沒有觉得,阿姨不喜歡我。我知道……阿姨喜歡我,呜呜呜……”
“那你为什么還要哭呢?”姚琼继续帮他擦眼泪。
宋赫言被两個大人围着,感受到他们身上传来的温度,他们的手在他的背上、头上来回抚摸,帮他擦着眼泪,温暖地像是在做梦。
小孩儿尽量控制着自己的哭声,断断续续,带着哭腔道:“我想多吃点你们做的饭,因为……因为以后,就吃不到了。”
闻言,姚琼和游惊霄都呆在了原地。
小孩儿一哭就出汗,此时他们与他接触的地方也染上微微湿意,這种潮湿似乎在一瞬间通到了心底,令人酸涩不已。
姚琼瞬间为自己刚才教育他的话感到抱歉。
她手忙脚乱起来:“抱歉赫言,我不知道你是這么想的。”
游惊霄跟着在旁边安慰:“怎么会以后都吃不到呢?你想吃的时候還可以告诉我們,我們做给你啊。”
“可是,你们有自己的事情,”宋赫言哭腔仍在,“我不能,不能打扰你们。”
以前妈妈在的时候,還会给他做三餐。可是,后来妈妈說這些事情耽误了她,离开了。然后爸爸做了两天饭,就因为觉得浪费時間,請了保姆。
从那以后,宋赫言就知道,做饭、带孩子這些事情,是消耗一個人時間与精力的、令人讨厌的事情。
“怎么会?”游惊霄揽着他小小的身体,耐心道,“只要我有空,肯定会做给你吃的。”
在两人的劝哄下,小朋友终于停下了哭泣,重新露出笑容。
收拾完残局,游惊霄和姚琼带着宋赫言下楼散步。
夜晚的风带着丝淡淡的凉爽,蝉鸣在耳旁不断响起。天空中虽然看不到什么星星,月光却十分明亮。
宋赫言被两人牵着手走在中间,彻底平稳下来情绪的他,对自己刚才的行为有了一丝不好意思。
他拽了拽两人的手,仰头看着他们,說:“叔叔阿姨,我知道你们很忙,你们不用给我做饭的。只要你们不要忘了我,我就很开心了。”
【這小孩儿太懂事了……】
【懂事到让人心疼。】
【崽崽,我們都不会忘记你的。】【流泪】
【我倒要看看,他父母到底是何方神圣。】【火冒三丈】
小孩儿软软的小手還被游惊霄姚琼捏在手心,娇小的让人心疼。
“我們不会忘记你的,”两人保证,“我們喜歡你,赫言,我們答应的事情一定会做到。”
最后,宋赫言嘴角露出可爱的笑容,梨涡明显,圆圆的眼中满是信任。
叔叔阿姨从来不骗他。
三人继续向前走去。
那天晚上,风很轻柔,月亮皎洁,清辉铺满路面,也洒在心头,将回忆永固。
第二天一早,三人拎着行李箱赶到京城机场,搭乘九点钟的航班去往f市。
飞机上,穿着他第一天来时的那身小西装的宋赫言显得有些紧张。因为他已经有半年沒有见過妈妈了。
感受到小孩儿的不安,游惊霄冲他笑了笑,轻拍他黑亮的头顶。
下飞机后,他们走了vip通道,由节目组的人带着去了机场内部的一個私密的茶室。宋赫言的妈妈梁云,正等在一個這裡的一個包间内。
进包间前,宋赫言拉住游惊霄的手,问:“叔叔,我的衣服還好嗎?”
游惊霄肯定道:“很整洁。”
姚琼在一旁补充:“是個小帅哥。”
宋赫言顿时放心了。
以前他不懂事,经常把衣服弄脏,妈妈有时候会因为這個大发雷霆。
姚琼和游惊霄交换了個眼神,旋即后者敲了两下包间门:“您好。”
瞬间,包间门被人拉开,裡面站着一個妆容精致、穿着素色套装的中年女人站在那裡。
尽管她化了很细致的妆,可依然难掩神色间的疲惫。
在看到她时,宋赫言怯怯地叫了一声:“妈妈。”
“赫言。”中年女人眼眶在霎那间变红,弯腰将孩子抱住。
站在他们身后的姚琼突然get到了這对母子很像的一点:两人的眼睛长得几乎一模一样。
“您好,不如我們先进去?”
等待梁云的情绪好一些了,游惊霄开口道。
這时,对方才慌慌张张地直起身,和游惊霄姚琼问好:“你们好,我叫梁云,是赫言的妈妈。”
游惊霄一如既往的妥帖:“你好,我是游惊霄,這些日子对孩子有照顾不周的地方,還請担待。”
而姚琼则依然言简意赅:“你好,姚琼。”
几人一起进了屋子坐下,而摄影师并沒有跟上来。不過姚琼注意到,茶室裡面已经被节目组安上了几個固定机位。不過从安装角度来看,很难照到梁云所坐位置的正脸。
接下来的十几分钟裡,在梁云对宋赫言的嘘寒问暖中度過。
不過小孩儿可能也是太久不见母亲,所以态度显得有些生疏,但孺慕之情依然可见。
不過,在听到梁云问他“有沒有按时完成作业”时,姚琼有些按捺不住了。
她瞅着面前的茶汤,淡淡开口:“他不仅写完了暑假作业,還超额复习了开学以后的课本內容,而且每天都保持閱讀。這种良好的生活习惯,应该不是短時間内能养成的吧?”
姚琼的言下之意就是,孩子已经這么懂事了,她這個做母亲的难道能不知道?如果真不知道,那未免太失职。如果知道,那說這些的目的是什么?
游惊霄看了眼姚琼,沒有說什么。
姚琼的话把梁云一堵,這個气质原本還显得有些干练的女人瞬间消沉起来,连挺直的背都弯了几分。
她抖了抖嘴唇,露出一個比哭還难看的笑容:“你說得对,他一向很听话。”
只是,在她知道自己曾经给孩子留下了什么样的印象后,在他面前突然手足无措了起来,连說什么都不知道了。
姚琼抿唇不语。
【姚神yyds!】
【就是要怼,干嘛不怼,不管怎么說她就是曾经做错了。】
【但是,我觉得她看起来也蛮可怜的……和自己的小孩儿這么生疏……】
游惊霄瞥了眼她,又瞥了眼满脸茫然与惘然的小孩儿,只好干咳一声,缓和气氛:“阿琼,你先听梁女士說嘛。”
宋赫言小心翼翼地望着姚琼,问:“阿姨,你不开心嗎?”
闻言,姚琼收起自己的臭脸,僵硬地对他說:“怎么会,我很高兴。”
于是,四人在一种相当怪异的氛围下,又聊了十多分钟。当然,主要是游惊霄和梁云說话,姚琼基本闭口不言。
她說话向来直来直往,眼下孩子在,她有话不能直說,那就干脆不說好了。
過了会儿,节目组的人敲响茶室的门,告诉他们,有一组家庭的人也到了机场,叫宋赫言過去和其他小朋友见面。
“那,我們先走?”游惊霄试探地问。
小孩儿目前虽然看起来還沒那么黏着母亲,可毕竟他们很久沒见了。
而宋赫言也确实流露出些许依依不舍。
梁云对他露出一個笑容,道:“去吧言言,這两天妈妈会一直跟着你们的。”她這次請了一個长假,打算一直待到节目结束。
闻言,宋赫言立刻活跃起来。
也就是說,接下来的几天,他不光有叔叔阿姨,還有妈妈陪着?
看着小孩儿雀跃的神情,姚琼不禁有些吃味。
不過這种小心思是短暂的,很快她就摒弃了這种幼稚的想法,起身和众人一同离开了茶楼。
此时,路边正停着一辆大巴,上面坐了两大一小。
姚琼上车一看,愣住了:“凌霄?宋一词?”
“姚教练!”看见姚琼,两人冲她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
接着,他们对视一眼,心道果然。
就知道姚琼根本不知道他们和她参加了同一档节目!
姚琼這么多天,是真的沒看過他们直播间。而且她也不看热搜之类的东西,因此更不会得知他们的消息了。
虽然三人许多年沒见,可看见姚琼时,凌霄和宋一词還是不由回忆起了那段疲惫又难忘的旅程。
這时,游惊霄也带着宋赫言从底下上车。
二人一见他,便热情道:“游教授,您好您好,久仰大名。”
凌霄和宋一词都是社牛,因此气氛一直不曾冷下。他们也给游姚二人介绍了他们带的小孩。
那是個小女孩,名叫糖糖,长得十分可爱,萝莉一枚,年纪比宋赫言小一岁半。
小姑娘看起来就有些娇娇怯怯的,宋赫言和她问了声好,便坐在了姚琼旁边。
“你不和妹妹說說话嗎小伙子?”宋一词逗他道。
宋赫言无措的看向姚琼。
姚琼立刻剜了眼宋一词:“慢慢不就熟了,急什么?”
宋一词:“……”
姚教练怎么结婚以后,比以前還凶?
姚琼的话并沒有吓到宋一词,可却吓到了他旁边的糖糖。
小姑娘被家裡人捧着,来了這儿又被宋一词凌霄惯着,跟個玻璃娃娃似的,不禁摔打。
见她张大嘴巴,宋一词和凌霄心间顿时一凉:完了。
不出他所料,下一秒,小姑娘拉长声音,大声哭了起来。
“呜呜呜妈妈……我害怕……”
害,怕?
姚琼身形僵住,无法理解。
她做了什么?怎么就让人害怕了?
一车人都因为糖糖的哭闹愁眉苦脸起来,尤其时带了她四天的宋一词和凌霄。
這孩子一哭,你就得一直抱着哄着,轻声细语地安慰着,才能让她安静下来。那可是一個相当大的工程。
就在這时,另外两组家庭也到了。
這两组实习家长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笑着把孩子带上车:“你们好——”
小孩子的情绪总是互相感染的,加上這裡這么多陌生人,剩下两组的小孩才一上车,大家连他们叫什么都還不知道,他们就跟着哭了起来。
实习家长们人都傻了。
只和小天使宋赫言呆過的姚琼,从来不知道,小孩子们原来這么能哭。
她的太阳穴甚至开始隐隐作痛。
“别哭了。”
姚琼隐忍着,不耐道。
但是沒人听见。
姚琼重新抬高音量,冷着声,一字一顿:“我說,你们,不要再哭了。”
接着,她将三個哭着的小孩拎到一起,一手一個,就跟拎垃圾袋似的轻松。她說:“来,你们哭,继续哭,我看看谁哭的声音最大,就下车去给我罚跑两圈。”
這回,姚长官冷冰冰的音色和脸色,终于将孩子们的哭声卡到了嗓子眼。
姚琼声音抬高,冷的像是要淬出冰:“哭啊,怎么不哭了?”
小孩儿们抽噎着,一把鼻涕一把泪,憋红了小脸,看都不敢看姚琼一眼。
后来,据当事人之一糖糖描述,当时的姚琼阿姨,好像下一秒就要吃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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