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0章登门示弱
众人一听,金城武口口声声請大家做主,他听大家的意见,可他說话的语气分明要与对方一较高下,哪像认怂的样子,刘林海道:“先别急着讨论如何应对,我认为還是应该先听听下午的事发经過,大伙也好有個大致判断,金兄弟你认为怎么样?”
金城武很想替孙子报仇,不過他不能不顾虑神州帮,自己在明神州帮在暗,所以才向李雨清楚天岳求助,下午事发时有鸿运门所属在场,他不怕鸿运门跑了。楚天岳与宁阜三大帮派交情不深,打心底不想趟這個浑水,因为不知情才来到议事厅,不料却遇见這件事情,碍于朋友情面道:“我赞同刘大哥的意见,這本就是個比拼谁拳头硬的世界,干咱们這行的更是如此,有理沒理靠拳头說了算。但是,任何事情都需要有個尺度,不能太過分,否则那些法律法规岂不是成为摆设?在座的都时常靠拳头說话,赚便宜吃亏都有,我想对方恐怕也和咱们差不多,听听事发经過有助于咱们判断,万一遇见的是條强龙也好提前有個准备。”
楚天岳长期掌控华亭地下势力,面对的不仅有华亭本地势力,更有各方過路强龙,长期稳如泰山自有他的過人之处。与华亭相比宁阜是個小地方,三大帮派更是万不得已时联手一致对外,金城武三人几乎沒遇過比较严重的考验,這也就是面对神秘的神州帮,不然金城武不会這么慎重。
去年神州帮声名鹊起,身在华亭的楚天岳也有耳闻,来宁阜之前在帮山曾经在擂台上见過神州帮帮众登台打擂,凭本能他便预感天纵茶楼后是神州帮的势力。金城武命金传告详细给众人描述下午在天纵茶楼发生冲突的過程,爷爷的话金传告不敢忤逆,在宋江楼的补充下一五一十的把茶楼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描述一遍。
众人不明白的地方偶尔插一半句问清楚,大伙都明白這俩确实不占理,不過占不占理是另一回事,对于武士這個特殊的群体来讲,看重的是谁的拳头更硬。金城武草上飞以及楚天岳一只脚已经迈入炼师门槛,三人对冲突過程问的很细致,到了他们這個武艺,据此大体可估计出对方武艺高低,這对三人很重要。
李雨清和庄瑞琪类似,喜歡习武也舍得下苦功,但最终仍然无奈的只能算半個武士,他有些狐疑的问道:“你们俩不会为了给自己找台阶故意夸大人家的实力吧?我咋就不相信一個女人站在那裡不用动手,仅凭气势便吓的你们手脚发软,我也成天和武士武师打交道,为何从来沒有這种感觉?”
宋江楼嘴上不敢說,這就是你一辈子只能是半個武士的主要原因,只能在心裡嘀咕,李雨清的话他還得回答:“不知道金兄弟当时有沒有感觉,实不相瞒我当时分明从這個漂亮女人眼睛裡感受到只有面对野兽时才有的恐惧,我到现在也很奇怪,一個漂亮女人身上居然让我感觉非常紧张,手脚好像不听使唤。”
金城武和刘林海当着大家的面不好骂出口,一個武士竟然被对手吓到如此地步,真不配称为武士,金城武明白宋江楼這辈子恐怕很难迈入武师行列。草上飞心裡一动,道:“我好像知道這個女人是谁了,别說他是個武士,我這個半步炼师也曾经栽在她手裡,如果真是同一個人,对他来讲說不定不是坏事。”
楚天岳马上說道:“我看应该就是你說的這個人,我早该想到是她,沒想到川江母暴龙竟然加盟了神州帮。”楚天岳与郑媛媛曾经切磋過武艺,上次郑媛媛为了救助夏雪梅白晓丽前往华亭,即便是切磋武艺楚天岳也从郑媛媛眼神裡感受到犹如猛兽般的凶狠,有夏雪梅的地方郑媛媛出现很正常,宋江楼一說他立马断定這個漂亮女人就是郑媛媛。草上飞听后道:“楚老板莫非也和母暴龙交過手?沒吃大亏吧?根据我对母暴龙的了解,她一般情况下不会下死手,但绝对不容你好過,說起来惭愧的很,我就在擂台上被母暴龙一顿暴揍。”那次因为牵扯巨额赌注,郑媛媛出手并不轻,而是很重,不是王仁智及时出手救治,草上飞准得落下后遗症,武艺也将从此止步不前。
說起来草上飞還因祸得福,经過那次历练,他的武艺获得一定进步,到了他這個地步,每进展一丁点都极为不易,楚天岳道:“我确实和母暴龙交過手,不過谈不上吃亏,我們是切磋武艺,有過三四次吧,实不相瞒,我武艺不及母暴龙,她绝对是個炼师,而我還差一只脚才进得去炼师行列。”
楚天岳不愿說的太多,毕竟那次他可以說某种程度属于半强迫,如果仅仅只是郑媛媛一個人他并不害怕,可当时川江和魔鬼岛的高手齐聚华亭,他只能被迫两不相帮。這件事被楚天岳视为耻辱,不過庄瑞琪和林书阳做事非常大气,给他一笔巨款作为感谢,直到刘俊出事后楚天岳才明白這笔巨额谢仪等于出自刘俊之手,但人家這件事情办的很漂亮。
草上飞道:“說起来我還得感谢母暴龙,正是她的一通暴揍让我武艺取得部分进展,照這么說的话這事真有些麻烦,我认为不管采用什么方式,都必须尽快摆平這件事。楚老板既然和母暴龙切磋過武艺,想来必定有点交情,我估计楚老板应该知道母暴龙和魔鬼岛有关系,我师兄穿山豹在魔鬼岛隐居的消息,我還是母暴龙這裡得到的消息。”
草上飞沒明說宁阜三大帮派不是魔鬼岛对手,他给宁阜三大帮派留点情面,其实說不說大伙心裡都清楚,楚天岳心道:母暴龙何止与魔鬼岛有关系,她和魔鬼岛的关系還不是一般的亲密,不但魔鬼岛,整個川江地下势力和她也关系匪浅。
谁也想不到宁阜竟然出现一股這么强悍的势力,不過从雪梅歌舞团与天纵合作已经一年之久判断,神州帮不想与宁阜原有的三大帮派势力发生冲突。可偏不偏金传告和宋江楼无意中主动招惹神州帮,事情既然已经发生,总得设法解决,现在看還沒发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明白对手是谁就好,大伙长途跋涉回来后還沒顾上填饱肚子,不過之前早有准备,打发走两個倒霉蛋后众人从议事厅转往餐厅边喝边谈。当晚众人研究后一致认为,应当尽量避免与神州帮发生冲突,本来這次冲突就理亏,另外自家拳头很可能沒人家硬,神州帮更拥有强力外援,只要神州帮的要求不過分,低個头就低個头。
第二天上午不到十点,草上飞和楚天岳便带着任务抵达天纵茶楼,事是在天纵惹出来的事,受委屈的是天纵茶楼老板,不知道神州帮在宁阜的落脚点,只能通過茶楼寻找。草上飞目前身为鸿运门供奉,他代表的是鸿运门,楚天岳是中道帮和鸿运门的朋友,他今天充当见证人,而不是两方之间的话事人。
按說双方說事咋也应该提前约定時間地点以及人物的身份级别,可去那找神秘的神州帮?郑媛媛又只给三天時間,主动登门宁阜三大帮派等于气势上输了一阵。這是昨晚大伙商议后的决定,一方面主动放低姿态示弱,另一方面暗中备战,神州帮战力虽然很强悍,但三大帮派并非沒有還手之力。
草上飞此行的任务是探寻对方的要求,只要神州帮不是太過分触及底线,三大帮派准备低头认怂,在這個弱肉强食的世界,为了生存该退让的时候必须退让,怨只怨自己技不如人拳头沒人家硬。三大帮派忙于商讨对策,神州帮也沒闲着,下午茶楼发生冲突,八臂猿等人下午场尚未散场便与夏雪梅白晓丽一同抵达茶楼。神州帮提前一年进驻宁阜,就是为了摸清本地三大帮派底细,张承轩简单叙述事发经過,弄清楚闹事人之后,八臂猿赞扬郑媛媛处置的非常好,抓住对方把柄谈判时占据主动,双方善后时占据主动。神州帮进驻宁阜的目的是确保雪梅歌舞团安全,不是与三大帮派争夺地盘,和气才能生财,取得主动有利于谈判,范维杰道:“你别把她捧那么高,她哪有這個能耐?以媛媛的個性能忍到金传告出手后再出手?這是承轩的功劳,不是承轩咱们能即打了人出气還占理嗎?”
郑媛媛不服气的辩解道:“承轩的功劳就是我的功劳,我在承轩身上下了多少功夫?老大都不如我,不相信你们当面问问承轩,看看我說的对不对?”
郑媛媛這话毫不夸张,她陪张承轩三人习武的時間远超王仁智,茶楼不是打打杀杀之地,也不是谈判的场所,只是与对方联系沟通的联络站,八臂猿道:“承轩昨天這手太漂亮了,這样吧,承轩留在茶楼给姑姑搭把手,我和范大哥回去做准备,谈判善后的事情就交给我,到时候承轩负责联络。”
郑媛媛道:“你是神州帮帮主,在后边坐镇就好,谈判還是让范大哥出面,這种小角色用不着你亲自出面。”
以神州帮的实力完全可以碾压宁阜三大帮派,未知的才更可怕,郑媛媛不同意八臂猿暴露神州帮帮主的身份,张承轩道:“姑姑,不是這個理,神州帮拳头虽然大,可也不能失了礼数,范伯伯出面不合适。”
郑媛媛喝道:“大人說话你少插嘴。”
“人家說的有道理为什么不让人家开口?媛媛這是你的不是,我看這事承轩的意见很重要。”
“就凭你越添越乱,還不让承轩說话,我看承轩說的很有道理,這事我出面不合适。”八臂猿和范维杰先后指责郑媛媛,两個都是习武之人,說话很直,并且两人认为应该以张承轩的意见为主。
郑媛媛心裡知道处置這种事情是自己弱项,图的是過嘴瘾,她时常呵斥张承轩三個小家伙,知道以她和三人之间的关系,丝毫不影响彼此关系。八臂猿和范维杰也知道這点,可是他们见不得郑媛媛的做派,不止一次替三個小家伙出头,郑媛媛屡屡吃瘪,知道自己讨不到好,郑媛媛道:“我懒得听你们磨嘴皮子,這两天我替你们在茶楼等候对方来人,你们爱咋咋地。”說罢转身就走,大伙哈哈一笑,知道郑媛媛沒当真,继续商讨对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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