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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母女

作者:推陈
曲一波還是第一次见到王仁智如此失态,顿时非常好奇,忙同王仁智一起进入房间,虽然曲一波几乎从不进入這個房间,但是在他的印象当中這個房间当中并沒有啥令人如此惊奇失态的物品。這個房间由于属新人在此居住,其中只有努力刻苦学习之人才有可能最终得以留在医院生活,其中曲一波从沒注意過淘汰過多少個人,他记得這個房间中现在有七個新人在此居住,同其它同等大小房间居住三到四人相比较非常拥挤。

  只见王仁智眼睛发光紧盯房间墙壁上医疗教学挂图,一副恨不得将此据为己有的神态,這时曲一波才清楚王仁智为何如此失态,王仁智的反应他并未感觉有何不妥之处。王仁智在自己努力学习過程当中并未放松对其他人的培养,只是苦于自身還处于文盲阶段无法尽快培养他人,如果百草堂有了這些专业挂图资料,无疑培训进度将大幅度提高,早日把自己从百草堂中解放,因此从如此激动异常。

  当然曲一波刚刚才对自己讲過這是医院新人居住的房间,王仁智哪怕再激动喜歡也不能强人所难从曲一波這索要,不過王仁智這时已经考虑出一條曲线获得挂图。无论是晚会时的巨幅大屏幕,還是医院治疗室当中的若干小屏幕,包括曲一波办公室内,王仁智不止一次从中看见清晰图像,知道从耿俊山哪裡一定可以得到摄像器材和显示屏,因此他有些迫不及待的請曲一波联系耿俊山晚上聚一聚。

  曲一波对于王仁智转变如此快很纳闷,于是问王仁智道:“你刚刚看见這些挂图非常兴奋,以至于因为兴奋失态,现在咋又突然想起耿少尉?你难道又不想要這些挂图嗎?”

  王仁智這时哪怕是让他出任何代价只要是能够得到挂图他都心甘情愿愿意付出,也少有的沒为被曲一波窥破自己心思计较,谁让自己刚才過于失态,他完全承认曲一波的猜测准确无误:“谁說我不要了?找耿少尉不就是在想法子嗎?”

  “我的东西你找他?何况這還是专业性特别强的东西,你找他能有啥好办法?”曲一波更是不明白,也就是王仁智正处于焦急状态,不然的话他定然从曲一波這些话中听得出曲一波分明已经答应给他办這事。

  王仁智傻傻的還在给曲一波解释:“我想把你這些挂图放到能挂在墙上的屏幕中,耿少尉那一定可以给我想出办法。”王仁智虽然叫不出摄像机、显示屏的具体名称,形容出东西還是不在话下。

  曲一波一听噗嗤笑出声来,這個王仁智真是会想,他为王仁智急于给百草堂培训接班人如此敬业感叹,笑归笑很快他就给王仁智交底說道:“你何必那么辛苦,你知道嗎进哪些显示屏摄像机一是有难度二是价格高,有哪些投资不如我给你进一整套教材,比這些挂图還全面具体。对了,王医生還可以给你找到动植物图谱,如果你喜歡的话可以附带书籍,我想這些应该对你有所帮助。”

  曲一波的话使王仁智比刚才看见挂图還要惊喜,曲一波不知道如果這之前他以這些为饵无论提出任何條件恐怕王仁智都有可能答应他,王仁智始终对曲一波和耿俊山存有防备之心,在曲一波說出這番话之后,他已经完全放弃了对其防备心理:“那我就太谢谢您了,多說也沒啥意思,叫上耿少尉晚上我一定要好好多敬您几杯。”两人之间已经有一阵沒听见彼此用您来称呼对方,曲一波听到后悔的肠子都青了,为啥就忘了先给自己提点啥條件呢?

  如今后悔已经迟了,曲一波也乐得故作大方:“喝顿酒算啥,啥时候不能喝,你别忘了到时候东西回来谢谢我,不過你不能着急,我保证给你把這些东西弄来。”這时曲一波看见小青站在门口,他知道今天小青在门诊大厅当班,這时候来应该是遇见什么难缠的麻烦事了。

  曲一波同王仁智一同退出房间,小青這才迎上前对曲一波說道:“老爷,薛家那個女人又来了,我已经告诉她的家属,她的病医院治不了,可是家属哭哭啼啼不走,弄的一群人围观。”曲一波听后皱皱眉头,显然他也感觉比较棘手,大庭广众之下医院如此明确对患者讲出无法医治,无疑是在败坏医院名声,這确实需要一定的勇气。好死不如赖活着,哪怕是病入膏肓的人也希望苟延残喘多活几天,每個病人及其家属都是如此,曲一波都皱眉头的事,众人围观之下小青当然更难办。

  同为医生,王仁智很想替曲一波出面排忧解难以报刚刚对自己的相助之情,只不過這种话他不好开口,小青见曲一波沉吟半天不說话,催促他道:“老爷你要不然先過去看看,刚好王医生也在,让他也帮我們劝劝。”小青的话音刚刚落地,曲一波霎時間来了精神,他马上对王仁智道:“王医生你刚才不是說谢谢我嗎?我不论你用什么方法,你今天去把门诊大厅的這個病人弄走,并且保证今后也不到我這裡来,那就是你对我最好的谢意,走走走我們一起出去看看。”說着话曲一波在王仁智前先向门诊大厅走去。

  王仁智见识過襄平州医院的仪器设备,明白曲一波感觉棘手病的必然难度很大,听小青的语气显然這個患者不止一次在曲一波這裡接受治疗,治疗效果似乎不太好沒见效。既然治不了曲一波就把病人朝外推,眼下可能是家属哀求推不出去,显然比较难办,曲一波无法治愈的病,王仁智目前還真沒把握。

  三人感到门诊大厅时,大厅裡边乱哄哄的一大群人围在大厅中央,见到以曲一波为首的三個人很自然的给他们让出一個通道。只见地上一块长條木板上躺着一個枯瘦如材的女人,一旁跪着一個年纪不大的小姑娘,小姑娘正在哭求院方救治自己母亲,她显然认识曲一波,见到曲一波后立马在地上朝他磕头哭求救治自己母亲:“医生我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妈妈吧,只要你救她我愿意给你做牛做马,一生为你的奴仆也心甘情愿。”

  曲一波根本就不理她的哭求,转脸看向王仁智,那意思很明显:這裡的一切交给你,你看着办好了。小姑娘的哭求王仁智在一旁看的清清楚楚,這时他也明白這事比较难办,因为他闻到一股恶臭,這股恶臭一定是出自這個患者,王仁智看病在行,劝人不是他的强项,這個患者显然已经病入膏肓說不定已经无可救药,他也不知如何相劝。半天不见王仁智有所行动,曲一波忍不住提醒他道:“王医生,請你来不是看热闹的,你快想办法,我是实实在在的沒任何办法了,就看你的了。”曲一波也不好对王仁智多說,更不愿以帮助他购买教材资料威胁,只是有意把矛头引向王仁智,使地上的小姑娘清楚王仁智他搬来的救兵,把小姑娘的目标转嫁到王仁智身上。曲一波這還不算完,他借给周围围观看热闹众人解释时着重推卸责任,患者几次入院治疗,病情一次次发作,医院不是不给她治疗而是无能为力,有意无意间他還故意喊两声王医生同王仁智故意說上一半句话,提醒這裡除了自己以外還有一位医生。

  果然時間沒多久小姑娘在曲一波的引导下放過他,转而哀求王仁智并且還是刚才那番话:“医生我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妈妈吧,只要你救她我愿意给你做牛做马,一生为你的奴仆也心甘情愿。医生我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妈······”王仁智算是明白曲一波为什么拽上自己,不但是這位患者的身体难以治愈,估计病情一定比较棘手,关键边上還有這個难缠的主,反反复复就這么句话,处于神经质的状态,王仁智清楚這种人根本就无法与之沟通,只能顺着她来慢慢引导。

  对這种处于极端钻进牛角尖的人,王仁智历来是顺着其分散其注意力,然后在趁隙寻其思维寻找共同语言与其沟通,此时她的注意力无疑集中在自己和曲一波這儿,王仁智打算先把她与其他人分开,把她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自己同曲一波身上。這样的话便于观察她每一個细微变化,从中寻找恰当的时机便于抓住切入点劝解,王仁智轻轻拽拽曲一波衣袖示意他一同和自己出去一下,貌似两人去商议患者病情及其治疗策略,实际上是他想让小姑娘跟随两人离开现场。

  众人给两人让开,两人刚刚移动脚步,小姑娘猛然爬行几步扑在前挡住两人,還是翻来覆去那几句话苦苦哀求,两人绕了几次,周围人又多小姑娘爬行速度很快,始终阻挡在前。从到医院一直沒见医生,现在好不容易才看见医生,她知道這是唯一救治母亲的最后时机,坚决不让两人脱离自己视线范围。

  這样下去不是办法,王仁智于是主动给她解释道:“你放心,曲医生不会走,我們是去商量如何治疗你妈妈的病。”

  就這么一棵救命的稻草岂能轻易放過,小姑娘還是一番哭求:“医生我求求你们,求求你们救救我妈妈吧,我情愿终身做牛做马为奴为脾,求求你们,你们就在這商议。”话和前边的差不了多少,只不過又扯上曲一波,意志很坚决绝不放两人离开。

  王仁智同曲一波面对這样执着之人也很难办,甩开小姑娘很容易,曲一波只要接收病人就可以令其离开,可他却不能收治一個将死之人败坏医院名声,见小姑娘又把自己同王仁智扯在一起,曲一波为了彻底摆脱自己忙对王仁智道:“這個病人沒啥大病,她来医院不止一两次,身体外部的伤容易,她的病主要在心理上,外伤一次比一次重,我這裡是已经无能为力。王医生你就帮帮忙把她接到百草堂去好吧?”

  曲一波都這样說了,小姑娘自然把希望寄托在王仁智這,自己還有求于曲一波,哪怕再如何不情愿王仁智還是决定先查看下病情在做决定,但凡有一丝希望他才能接手。越是严重的疑难杂症越是百草堂的机遇,虽然风险更大,考虑后王仁智蹲下身查看患者病情,良久他才重新站起身对曲一波說道:“药不医必死之人,曲医生請恕我无能为力。”這個患者曲一波接诊過无数次,他自然明白王仁智這话中的含义,之前他对王仁智已经挑明了說,自己已经沒這個能力,虽然内心对王仁智也很佩服,他不依靠任何仪器辅助在這么短的時間内就確認患者的主要病因出自她自身心理,因此他沒继续强行挽留王仁智,也不提請他帮助,转身就走。

  王仁智开办百草堂以前,曲一波是襄平州患者的唯一希望,小姑娘也是刚刚在這裡才得知王仁智也是個医生,今天送人来襄平州医院时她心裡明白医院不会接收,因为上一次出院时院方已经明确告知,這個患者如果再患同类型症状的病,医院不会接收。意外的是突然出现王仁智,并且他第一次接触病人就清楚是啥病,虽然他的话說的很不好听,但是她知道王仁智是目前唯一的希望。

  小姑娘非常清楚不能放曲一波和王仁智离开,這两個人其中之一如果出手救治的话,還可能出现万一,否则的话无疑宣判她母亲死刑。因此小姑娘這时孤注一掷拼命拦阻,這两個人谁也不放,门诊大厅顿时被其搅的乱七八糟一塌糊涂,嘴裡還在哭嚎的同时不断的哀求,如果是平时曲一波早已经派人把這個小姑娘扔到大厅外的街道上,可今天因为這事闹的時間過长,围观看热闹的人太多,有两個医生在此见死不救传出去很难听,他才有所顾忌。

  “真可伶,你看這小姑娘哭的梨花带雨。”

  “我是沒這個能耐,不然的话我就答应小姑娘。”

  “這個小姑娘真好,为了救自己母亲不惜牺牲自己。”

  “就是,要是我的话就答应她,小姑娘又沒說必须治愈,肯出手就行。”

  “可惜這小姑娘了。”“老丁你去帮帮忙,不成的话她自己愿意,這么小的小姑娘晚上睡觉搂在怀裡多舒服。”

  “去去去,我沒你那么龌龊,我是有這個心,可我沒這個金刚钻。”

  一時間三人僵持在门诊大厅,曲一波和王仁智谁也不能动,稍微一动小姑娘就扑在前面阻挡,两個人都清楚,今天這事拗不過這個小姑娘,可這事关各自名声,谁也不想到最后落個见色起意欺骗小姑娘的名声。事情到了這個地步,无论是曲一波的襄平州医院,還是王仁智的百草堂,能否救治這個患者已经不是首先要考虑的因素,這一闹腾谁都清楚即便救治這個患者生還的可能性也很渺茫,這事已经是關於谁更具被诚信的信誉問題,明知道不可为而为之,两家谁也不敢冒這個风险。

  围观群众還在看热闹,叽叽喳喳议论纷纷,最后還是王仁智出于感谢曲一波主动让步,吩咐小珍安排把人送到百草堂去,不然的话他们俩谁也走不利索。王仁智刚刚吩咐完,小姑娘立刻从自己身上拿出卖身契用双手交给王仁智,同时用衣袖擦干净脸上泪痕问王仁智:“主人老爷,你看我长得值不值一千一百金币?”不光王仁智之前沒注意看,哪怕是周围看热闹的人也沒注意,小姑娘根本就沒抬過头,云鬓散乱脸上花裡胡哨鼻涕嘴流的巴下巴上脏兮兮的,她這时虽然脸上還是挺脏,但是现场谁都看得出這是個美人胚子。

  “值值值,简直太值了。”

  “刚才沒看出,真是個漂亮姑娘。”

  “我出一千二百金币。”

  “真他娘的我咋就不是個医生。”

  围观者這一议论起哄,王仁智還真有点难,承认的话怕落個坏名声,不承认的话显然违背自己良心,他忙用眼神示意曲一波出来說话,曲一波到這個时候自然不能反悔,他表面上同刚才沒啥区别,忙对小姑娘說道:“這個主我可以替王医生做,一千一百金币一点沒多要,王医生答应了。”

  小姑娘看着王仁智,等待他表态,面对如此执着的小姑娘王仁智点点头算是认可曲一波說過的话,见王仁智点头后小姑娘這才說道:“主人老爷,請你把七百金币给我身后這個人,从现在开始我商雅兰今生今世永远是主人老爷的奴仆。”

  王仁智始终沒接小姑娘手裡的卖身契,曲一波這时好人做到底,拽過王仁智的手接過卖身契,這时才发现是两张卖身契,他知道這肯定是這母女两人的卖身契。他心裡也清楚,這個小姑娘并不是在這裡胡搅蛮缠,她早已经很清楚自己的母亲已经病入膏肓无药可救,不然的话她就不会自报一千一百金币身价后让王仁智给七百金币,三百金币是患者的安葬费,一百金币是患者在人世间最后這段小姑娘陪伴她的费用。

  在场的人恐怕只有王仁智不清楚這点,他還正皱着眉头思考明明小姑娘才說過一千一百金币的身价,突然冒出的這七百金币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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