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神祕的無名黑卡
聽到這話，楚光也轉過頭來看向路明非：“對了，距離自由一日還有一段時間呢。我不是說了，明非你可以先走，不用等我麼？最起碼，你不會把自己弄得這麼慘……”
看着周圍的環境，楚光欲言又止。
長椅上，大包小包的行李胡亂堆坐一塊，路明非和芬格爾蓬頭垢面。
這倆人現在一個比一個像流浪漢。
“這不是怕他們抓住我暴打一頓關小黑屋麼？”說到這，路明非悲從中來。
他到底是招誰惹誰了？
怎麼昂熱校長偏偏就給了他S級呢？
照理來說，明明楚光比他更像S級吧？
“好了好了，畢竟結局是好的，這不是大家都聚齊了麼？明非，刷卡吧，把你的卡刷進閘機，就會有卡塞爾學院的特快專列來接我們。我好久都沒有坐過卡塞爾學院的特快專列了，想想還真是期待！”芬格爾在一旁摩拳擦掌，一副自來熟的模樣打着圓場。就好像他們三個本來就是一個小團體一般。
“那老大，我現在去刷卡？”路明非看了一眼楚光，小心翼翼地問道。
“去吧去吧。”楚光擺擺手：“難道你還真想在這住幾天啊。”
“那還是算了，我趕緊去刷卡。”路明非打了個激靈，像是受驚的兔子一般急忙跳到火車站的閘機前，拿出自己的學生卡輕輕一刷。
嘀！
閘機屏幕上閃爍的禁止通行的紅光瞬間變爲綠色的允許通行字樣。
與此同時，整個寂靜黑暗的芝加哥火車站從大廳開始，燈光一層一層的漸次亮起，直到所有的地方都變爲燈火通明。
原本停止工作的電梯、自動步梯也開始運轉起來。
閘機前巨大的電子屏幕猛然亮起，上面卻不是像白天那樣，顯示的是一輛輛列車的時刻表，而是轉變爲一行行各國語言的「路明非先生，向您問好」，在大屏幕上不斷地浮動又消失。
整座已經停止營運的芝加哥火車站再次開始運行，而這次，偌大的火車站只爲路明非一個人服務，就像是宏大的宮殿在歡迎它的君王。
“我滴個乖乖，現在的S級歡迎儀式這麼宏大的嗎？我越發覺得我的階級就是個騾子！”芬格爾一臉呆滯地盯着自發運轉的芝加哥火車站，喃喃說道。
楚光倒是不覺得有什麼，畢竟，這一幕，在原來的時間線中，楚光早就看到過了。
他記得，在原來的時間線裏面，還有一個能操縱睡着的人類舉行歡迎儀式的火車安檢員來着，也不知道今天他會不會出現。
就在楚光浮想聯翩的時候，忽然，芬格爾和路明非全都朝他看來，臉上全都是欲言又止的表情。
“你們看我幹什麼？”楚光有些莫名其妙。
路明非和芬格爾互相對視了一眼，不知道爲什麼，這倆人明明是第一次相見，楚光卻總覺得這倆人有一種詭異的默契感。
莫非，這就是逗比之間的惺惺相惜？
“老大，你看，我的學生卡歡迎儀式都搞的那麼宏大了，那如果刷你的卡，會出現什麼結果？”路明非看向楚光手中的學生卡。
“對呀對呀。”芬格爾也是一臉好奇之色：“楚光你可能不知道，你手中的黑卡可是卡塞爾建校以來，唯一一張沒有任何級別的黑卡，如果你將這張卡刷進閘機，會有什麼事情發生？”
“我覺得大概率沒有任何事情發生。”楚光想了一下說道。
他手中這張卡沒有任何級別的原因他清楚，並不是其他人覺得楚光的血統高到超越S級所以才無法給他定級。
而是他的血統太低了，低到理論上根本無法覺醒乃至使用言靈的程度，但他偏偏能夠使用言靈，所以昂熱也無法判斷他是什麼級別。
所以，如果將自己的學生卡插進閘機中，很大概率是無事發生。
“不管是不是，不如你先試試嘛，反正也不喫虧，對吧？”芬格爾不死心，死命慫恿楚光。“是啊，老大，你就聽芬格爾的，你不覺得這是個好機會嗎？要知道，這個機會可是隻有一次，進了卡塞爾學院，說不定校長就爲你定級了。”路明非也一臉慫恿的表情。
“好吧，你們都這樣說了，那我就去試試。”楚光說着，上前一步，走到閘機前，拿出黑卡，放在閘機口的凹槽上，輕輕一劃。
嘀。
閘機蜂鳴一聲。
然後再無任何反應。
偌大的芝加哥火車站依舊跟剛纔一樣，空無一人，自動運轉，就連大屏幕上歡迎路明非先生的字樣都沒變。
靜靜等了一會兒。
楚光朝着在一旁瞪大眼睛等待的路明非和芬格爾攤了攤手：“看吧，我就說什麼都沒有。”
“不可能啊……”芬格爾撓撓頭，一張鬍子臉上滿是困惑的表情：“其實我覺得，你手裏的這張卡應該是卡塞爾學院最古老的黑卡之一。在卡塞爾學院，一直有一個傳說。只有最開始的黑卡是沒有等級的，但如果真的是這樣，爲什麼會沒有反應呢？
會不會是刷卡的姿勢不對，要不讓我試試？”說着，芬格爾走上前來，從楚光的手中拿出黑卡，不信邪地又刷了幾下。
閘機不斷地發出嘀嘀嘀的聲音，可除此之外，就再無任何反應。
“奇怪，難道這張黑卡根本不是我預想的那樣，只是單純的沒有等級？”芬格爾對着芝加哥大廳上空刺眼的燈光，眯起眼睛仔細打量手中的黑卡，臉上的表情滿是困惑。
……
同一時間。
卡塞爾學院。
圓潤明亮的月亮懸掛在這座樣式古樸，具有幾百年歷史的歐式莊園最高的塔尖上空。
那是卡塞爾學院的鐘樓，也是傳說中守夜人副校長居住的地方。
而副校長之所以居住在閣樓上的原因，除了這是閣樓的最高點，能夠更好的維持言靈·戒律以外，還可以看守閣樓上那座具有百年曆史的鍊金古鐘。
那座古鐘平日裏是不會響的，只有兩個時刻它纔會響起。
第一個時刻是有人因屠龍犧牲的時候，這個時候鍊金古鐘會發出節奏緩慢而悠遠的鐘聲。
第二個時刻，就是學院遭受龍族入侵的時候。這個時候，鍊金古鐘會發出急促而又激烈的鐘聲警示學院衆人。
鐘樓下面的閣樓。
月光透過窗子，穿着西部牛仔衣服的尼古拉斯·弗拉梅爾副校長正躺在破舊的沙發上挺着大肚子呼呼大睡。
他埋在一堆散發着酒氣的衣物中，看起來邋遢無比。
而在他的手中還握着一瓶已經空了三分之二的龍舌蘭，旁邊則散落着一堆滿是豐滿比基尼女人的雜誌。
如雷的鼾聲中，他面前的古舊電視里正播放着一部1952年的西部片《正午》。片中兩個身穿與副校長相同服裝的牛仔正相互對峙，神情緊張，準備拔槍。
在他面前的茶几上，則亂七八糟地堆滿了各式各樣的零食袋子，以各種味道的薯片居多。
茶几上唯一干淨的一角，放着一個破舊的馬燈，馬燈裏，一點昏黃的燭火正靜靜燃燒。
忽然，燃燒着的火苗微不可查地顫抖了一下。
與此同時，副校長頭頂上的鐘樓裏的鍊金古鐘突然自動鳴響了起來。
聲音震耳欲聾，無形的音波以鐘樓爲中心，不斷擴散，直至擴散到整座卡塞爾學院，被學院邊緣一道透明的藍色屏障擋住這才慢慢消失。
以鐘聲響起的聲音以及激烈程度來看，說是龍王尼德霍格甦醒前來偷襲學院也毫不過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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