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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4.温馨堡垒

作者:我自听花
路明非闻言悚然。

  一直以来,他都觉得自己是怪物,自己被通缉被敌视是理所当然的,也就沒有怀疑過学院的立场。

  但如果世界上真有暗面君主這种东西,那么他们可以伪装成任何人。

  “来,跟老妈讲讲這些年的事,過得怎么样?有沒有女朋友啊,有几個啊?”乔薇尼换了话题。

  总算爹妈不用吵架了,而一說起這事儿,路麟城的耳朵也竖了起来。

  一家人其乐融融地啃完了那只珍珠鸡,喝完了一整瓶伏特加,酒足饭饱喝茶打嗝的时候,路明非忽然想到了一件事。

  “附近是不是有座港口?”他问。

  路麟城愣了一下,“黑天鹅港?你知道那個港口?”

  路明非摇头,“有個朋友說,我的目的地应该是一座港口,黑天鹅港這個名字我是第一次听說。”

  “那是個很神秘的港口,至今都是一個谜。它应该在北冰洋的沿岸,距离维尔霍扬斯克不远,但不是這裡。”路麟城說道:“1992年它毁于一场意外的事故,我們调查過,但至今沒有找到它的遗迹。”

  “那港口是干什么用的?”路明非又问。

  路麟城知道那座港口而且也在找它,显然它非同一般地重要。

  “沒人知道,也沒有资料记载,但那個港口被毁的时候,可能有龙王级的东西从裡面逃了出来。”路麟城神情郑重。

  餐桌上安静了片刻,路明非又說:“至少有两拨人想把我送到這裡来,可能是想通過我找到你。”

  本以为路麟城会紧张,但老爹只是耸耸肩,“他们找不到,唯有带烙印的人才能进入這裡,你是我儿子,天生就带烙印,那些可不是我儿子。”

  路明非吃了一惊,“我們在尼伯龙根裡?”

  “暴风雪就是這裡和外界之间的界面,沒有烙印的人会穿越暴风雪而過。”路麟城得意地微笑,“今天就先這样吧,早点睡,你要见识的事還很多。”

  他的语气仍显亲近,也和蔼,却有不容置疑的威仪。

  ……

  路明非躺在那张舒服的单人床上,身下是干燥柔软的亚麻床单,外面是呼啸的风雪声。

  多年不见,在乔薇尼的感觉裡,他可能還是個上中学的孩子,乔薇尼一直看着他睡下,给他盖上被子,把床头的小夜灯打开,叮嘱他有事来隔壁敲门,临走還亲吻了他的额头,說‘宝贝好好睡’,搞得路明非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這是他很长時間以来睡得最舒服的一晚,唯一例外的是梦裡的那一觉,但梦裡的事情都是假的,身边這個家则是真真切切的。

  一路以来的辛苦都值得了,再不是惶惶然的丧家之犬。

  不曾想過老爹是跟昂热平起平坐的人物,可惜狐朋狗友们沒法给他此刻的牛x鼓掌。

  双腿僵着就僵着,他跑路了那么久正好歇歇,唯一的担心是暴风雪裡跋涉的顾谶三人。不過转念一想,他们体魄過硬,雪橇上又有足够的给养,顾谶更是不可以常理度之,应该不是什么問題。

  喝了酒人就有点兴奋,翻来覆去地睡不着,隐约听到轰轰的响声,不但不觉得烦躁反而心裡安宁。

  這座避风港是一個巨大的机械系统,此刻是它轰然运转着,在冰天雪地裡撑起安全的结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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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這裡他便是太子爷一般的人物,沒人能伤害他。

  路麟城喝了酒放出豪言壮语,說這地儿他說了算,老路家就這么一個宝贝儿子,谁跟路明非为难就是跟他路秘书长为难。

  乔薇尼鄙夷地說‘你就是個委员会裡负责跑腿的,儿子面前就吹這样的牛逼’。

  路麟城嘿嘿笑着說‘沒有我這跑腿的,委员会那帮老家伙可玩不转!’

  乔薇尼趁热打铁說‘這话可是你說的,明天我們非非见委员会的人,他们要是不同意非非留下来,信不信我把大衣柜砸你脸上?’

  路麟城拍着胸脯說‘這事儿包在我身上了,我敢把儿子叫来,就能把事儿摆平!’

  這特么才是人生啊,人家有爹妈我也有!在仕兰中学的时候,同学的爹妈跑去班主任那裡告路明非的状,說他打扫卫生的时候偷懒把活儿都丢给自家儿子,那时候婶婶看他不顺眼,跟老师电话道完歉就把路明非噼头盖脸一顿臭骂。

  乔薇尼在就不一样了,她那凛凛威风,肯定会骂得班主任和对方家长都抬不起头来!

  翻着翻着路明非有些困了,眼皮正打架呢,忽然听到有人敲响了窗玻璃。

  起初他以为自己听错了,可過了一会儿玻璃又响,路明非這才双臂一撑坐了起来。

  他的床就在窗下,不必起身走路。拉开百叶窗,玻璃上蒙蒙的一层雪花,窗外居然站着一個十一二岁的女孩子,瘦瘦小小好像营养不良的样子,唯有那头夹杂着雪花的澹金色长发漂亮得像丝绸一样。

  她一边叩着窗玻璃一边冲路明非喊着什么。

  這裡的玻璃都是双层隔温的,她說什么路明非根本听不清,感觉又是俄语,看嘴型也看不出来。

  路明非干脆披上毯子,把窗户升了起来。

  风卷着细雪,一下子就洒了满床,他狠狠地打了個寒颤。

  他這才想起自家住在三楼,外面也并沒有阳台之类的东西。

  那呼喊的女孩如幽灵般消失了,昏黄的灯光裡,只有绵绵的雪花。

  ……

  “三天了。”

  楚子航低声說:“油箱裡的底油也用完了。”

  他和苏恩曦各裹一件军大衣,靠坐在气垫船的角落裡,周围一片漆黑,气垫船裡的温度已经降到了跟外面差不多。

  這是他们留守的第三天,风雪一直沒停,出去找油的小队也沒回来。

  起初還能维持基本的供暖,他和苏恩曦找了各种办法来消磨時間,昨天夜裡发动机忽然就停转了,低温下蓄电池的电耗得很快,几個小时之后他们连照明的电也沒有了。

  暂时倒是沒有生命危险,因为他们有军大衣,足够的食物和酒,裹起大衣来不停地吃东西、喝酒就可以不被冻死。

  “冷不冷?冷了就来跟大姐姐裹一起啊!”苏恩曦還有心情调戏他。

  “你不担心嗎?”楚子航裹紧了自己的大衣,满耳朵都是卡哧卡哧的声音,不知道苏恩曦是在嚼压缩饼干還是牛肉條。

  “担心有屁用,我是個文职人员,我又不能打。”苏恩曦說:“出去的人個個都比我能打,他们能搞定。你难道不相信你家师弟?還是不相信那個吓死人的面瘫男人?”

  楚子航沉默了片刻,“相信,他很厉害,而且你說的也对,顾叔叔能吓死人。”

  “顾叔叔是什么鬼?”苏恩曦翻了個白眼,虽然他看不到,“以前你可比路明非厉害多了,人狠话不多,酷得沒朋友,女人特别吃你這套,在你身上花起钱来眼睛都不眨的。”

  “以前我是這样的嗎?”楚子航问。

  “不過一看就是心事很重的人,還是现在這样比较好玩。”苏恩曦說道:“還想找回以前的自己嗎?会连那些难過的事也一起找回来喔。”

  “想。”楚子航顿了顿,“难過就难過,至少记得为谁难過。”

  “我說你小孩子家家的,怎么老学大人說话呢?”苏恩曦說:“你师弟跟你一样,明知道是断头路,非要去看看。”

  “他会回来的。”楚子航很笃定。

  苏恩曦撇撇嘴,“你知道個屁,你连他是什么东西都不知道。”

  楚子航很坚定,“我是不知道,但我觉得他会回来的。”

  就在這时,气垫船的门开了,有人裹着风雪冲了进来。

  苏恩曦和楚子航同时反应,苏恩曦是从军大衣裡拔出了冲锋枪,楚子航村雨在手,俯得很低,瞬间就变成了凶狠的勐兽。

  来人用手电短暂地照了一下自己的脸,是亚历山大·布宁,他全身都被雪花黏满了,成了彻头彻尾的雪人。

  “三個人都失踪了,這片暴风雪不对!”布宁神情中透着紧张,“好消息是我找到了油,但只带回来五十加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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