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4 月事
官爷大步走了进去,一眼就看到了屏风后妖娆的身影,還有搭在屏风上的衣衫。
白英在旁边涨红了脸,也顾不得什么官民的区别,直接把人往外推,怒道,“滚出去滚出去!我家小姐在换衣服!”
那個官爷似乎也察觉出不对,忙垂下眼,解释道,“我們是奉命抓捕罪犯,扰到小姐,還望见谅。”
屏风下,一双洁白如玉的脚露了出来,旁边,一角白色的衣衫垂在地上。
那官爷的耳朵一动,似乎听到那位小姐的惊呼声,還有?的穿衣声。
那双脚也动了一下,踉踉跄跄,差点儿跌倒。
木青悠清冷的声音传来,声调裡带着一丝怒意,“你们這样擅闯进来,真是置礼法于不顾!你们這样做,可是欺我木府无人!不要以为你抓捕罪犯就有理了!我的丫鬟說,我在换衣服,你们却非要进来,如今你进来了,可是抓到了?若是沒抓到,给我一個說法!不要认为這样随随便便进来就完全不需要负责!大不了,咱们去衙门說!”
“這……”那個络腮胡模样的人,脸上也露出一丝惭愧。
他趁机看了一眼,這么狭小的地方,确实不能藏人。只是他沒想到,一個娇娇大小姐,竟然能在這种情况下說這样的话。
此时,女子不应该是羞愧的哭嗎?她倒是质问起自己来了?
“田英?可是搜到了?”一道温和的声音传来,打破了室内的僵持。
田英闻言,心中一松,忙朝来人行礼,“孙大人,沒有找到。”
孙冉在外面听的清楚,再一看田英的眼色便知道结果,他忙道,“是在下管教不严,失了礼数,還請小姐见谅。我听闻木大人喜歡茅山居士的画,說来也巧,在下最近得了一副,回头在下亲自去府中道歉。”
木青悠闻言,知道這才是正主,沉吟了片刻,才道,“既然如此,那請大人先出去可以嗎?”
孙冉這才仿佛反应過来,准备领着一众人出去,却看得暗红色的地毯上,有一滴鲜红的血迹。
田英顺着孙冉的目光看去,亦看得那滴血,他的眼神一亮,脸上浮起一個果然如此的表情。
谁知,就在這时,白英突然道,“小姐,你是不是又肚子疼了?”說着,白英走进屏风,两人的身影汇在一处。
“无碍,待会儿让双喜熬点生姜红糖就好。”木青悠淡淡的声音传来。
白英却哼了一声,低声埋怨,“不就是抓個罪犯嗎?至于抓到咱们屋子裡来嗎?真是的!最后還不是沒抓到人!小姐被扰到换衣服,肯定又受了凉,肚子肯定要难受了。大夫早就說過,到了這個时候不能受凉不能受凉,结果還是有不长眼的這时候過来!也不知带沒带脑子,抓了半天连個人影都沒看到,要奴婢說啊,我要是那個罪犯,早就趁机跑掉了,還在這裡墨迹?哼!”
白英的声音虽然低,但是屋子就這么大,对方听的是清清楚楚。
明摆着說這群人白带着脑子了,沒抓到人,還害的木府小姐生病。
而白英一番话,又顺利的解释了那滴血的来源。
田英涨红了脸,他已经二十多了,也娶媳妇儿了,自然知道那生姜红糖水是做什么的。
孙冉开始還不明白,但见田英脸色尴尬,略微一想,也明白了過来,登时也涨红了脸,怪不得這大白天的還换衣服。
两人急匆匆的就走了出去,很快,院子裡的官兵也散了去,应该是去别的地方寻找了。
门外,田英跟孙冉并立。
好一会儿,田英才骂了一声“真背”。
孙冉也有些不好意思,好一会儿才說道,“看来他不在這裡,你去别的地方找找看吧,我去处理一下后边的事。”
田英也知道裡面那個小姐是木府的大小姐,他不是不知轻重的人,点点头,也朝门外走去。
那模样,完全不复刚才的蛮横无理。
见人走了,木青悠也松了一口气,忙把衣服穿好。
双喜缀儿也回過神来,手脚虽然打颤,却努力给木青悠穿戴衣衫。
虽然木青悠刚才并沒有脱几件衣衫,但是這样赤脚站在一個陌生人眼下,她還是觉得别扭,哪怕是为了保命。
好在自己重生一次,对于這些看的淡了。
如果是上一世,她宁可死,也不会做出這样的事情。
她穿上衣衫,走了出去,一点儿都沒有看隐藏在暗处的人。
在某处,那個人一双眼睛灼灼的盯着她的后背,眼底划過一丝趣然。
木青悠察觉到他的目光,却沒有回头,自始至终,她只看了对方一眼。
那就是被人踹开门的时候,自己猛地扭头,拉对方进了裡面。
然后自己一边脱衣服,一边让他自己找地方藏起来。
隐约中,她似乎看到对方长的很英俊,有一双张扬的眸子。
她透過屏风,看到田英似乎看什么地方,顺着一看,竟然发现了血迹,她立马知道,是那人留下的。
所以她指了指自己的肚子,做出痛苦的表情。
好在白英在這种情况下出其的机灵,立马就明白了,這才配合自己演了一场戏。
但是木青悠却顾不得想這些,他们不进屋子,却不代表不怀疑自己。
她穿戴好,深吸一口气,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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