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7 横刀立马 作者:未知 能被邀請到這船楼上参上诗会的,都是饱学之士,随时時間的消逝,越来越来的人把作好的新词交给一众评审品评。 其中也不乏有上乘之作,那老管家都大声诵读了四五回了,每次有人想代劳,老管家都死活不肯,外面這么多人就为了倾听自己的一把声音,這待遇,对他来說一年只有一次呢。 “刘兄,怎么,還沒下笔?”秦朗拿着自己写的新词走回自己的位置。 很明显,他的填的词不够上乘,沒有享受当众诵读的资格,不過他的面sè還行。 刘远笑了笑說:“還在酝酿,在酝酿之中,对了,秦兄,你的新词~~~~” “崔大人的评价是中上,算不得上乘,不過比去年进步多了,呵呵。” 得到刺史大人的鼓励,闻言還记得自己的名字,难怪秦朗心情不错了。 官和商,自古以来,都有一种割不断、斩還乱的关系,身为大盐商的儿子,官员不掂记着你才怪了,有什么好高兴的, 不過看到他這么高兴,刘远也不打击他,对于作词什么的,刘远不急。 那些虚名自己来說可有可无,反正宣传金玉世家的目的己达到,顺便還收获了一個“大人情”,刘远的心情還是不错的。 而在坐在首席的崔雄、崔刺史扭头对徐鸿济說:“徐才子,现在欣赏了這么多扬州的作品,不知什么时候能够欣赏您的大作呢?” 崔刺史一直掂记着這事,刚开始时信心不足,随着越来越多优秀作品的展示,到现在为止,大约一半的人提交了作品,都有五篇可作诵读的素材,崔刺史的底气足了起来,就开始对徐鸿济发难了。 主要是自称九斗才子,再加上一直很嚣张,xìng格内敛的崔难,心裡最看不惯這种人。 徐鸿济一看时机也差不多了,他知道眼前的這位刺史大人对自己狂有点不喜歡,听到他這样說,把一早折好的新词献上:“几位前辈,請点评一下拙作。” 大道无名,大音希声,大器晚成。笑迷人管见,不言便了,似钻冰取火,纽石为绳。使尽jīng神,虚劳神用,缘木求鱼甚rì烹。愚痴辈,磨砖作镜,怎睹光明。何须百计经营。守朴朴淳淳绝爱憎。澄虚心实腹,谷神不死,深根固蒂,久视长生。湛湛澄澄,先天先地,一火寥寥混杳冥。希夷理,這一轮皎月,无缺无盈。 只看了前三句,崔刺史的脸马上就变sè了。 大道无名,大音希声,大器晚成,三句话,十二個字,却折shè出无穷的哲理,整首新词有如黄钟大吕,句句敲在心坎上,引人发省、深思,文笔老练、开局庞大、意境深远,绝对是一首上上之作。 别的不說,光是前三句,就完爆前面所有新词了。 难怪,這個徐鸿济這么自信,說的话那么嚣张,原来還真有真才实学的,這样說来,刚才他沒有第一個出示自己的所作的新词,還真的的很给在场的面子了。 就這顶尖的佳作一出,那就是一颗闪闪发亮的钻石,别人都是烂石头了,有钻石在這裡,谁還好意思把石头摆出来呢。 苏老先生、赵司马還有另一個段姓大文豪一看,他们脸sè也变了。 崔刺史一摊开的时候,他们也从后面一起观看了。 好词!好词啊,难怪在才子辈出的北方,他能稳居才子之首,也难怪七步成诗的曹植被人称为“才高八斗”,他敢自称“才高九斗。” 這就是他嚣张的本钱啊。 “几位前辈,不知晚生所作的小词,還能入法眼?”徐鸿济“谦虚”的问道。 几人面面相觑,最后還是苏老先生公证地說:“徐大才子真是大才,不愧为北方士子之首,這一首沁园chūn,有如黄钟大吕,真是字字珠矶,连我等,也自拂不如啊。” 赵司怀点也点点头說:“九斗才子,果然是名不虚传。” “徐公子大才,佩服、佩服~~~”最后加崔刺史,也忍不住赞了一句。 崔雄叩心自问,就是自己,也写不出這样jīng妙的诗词,虽然有点看不习惯他的为人,但对他的文采带是十分推祟。 “過奖了,過奖了,只时一时涂鸦之作。”难得徐鸿济谦虚了一句。 虽然大家都知道,他這是得意的成份多過谦虚。 “来,老吕,把徐公子的大作连诵读三遍,让我扬州的才子佳人好好领略一下徐公子的文采。”苏老先生把自己的老管家招来后,特地叮嘱了一遍。 “是,老爷,我现在就去。”老管家拿過新词,快步又去敲锣。 “铛”的一声锣响,四周一下子又静了下来,因为在场的人都知道,又有佳作面世了。 老管家开始大声地介绍道:“這是来自北方徐鸿济才子的新作,請大家用心倾听”,說完,就用更大的声音诵读了起来: “大道无名,大音希声,大器晚成。 笑迷人管见,不言便了,似钻冰取火,纽石为绳。使尽jīng神,虚劳神用,缘木求鱼甚rì烹。 愚痴辈,磨砖作镜,怎睹光明。何须百计经营。守朴朴淳淳绝爱憎。澄虚心实腹,谷神不死,深根固蒂,久视长生。 湛湛澄澄,先天先地,一*寥寥混杳冥。希夷理,這一轮皎月,无缺无盈。” 這老管家也是一個名文人,一看這词,马上激动了,读起来格外卖力,诵读得抑扬顿挫,掷地有声。 通火通明、游船如梭、人头拥拥的瘦西湖,一時間一片寂静,事实上,当老管家念前三名的时候,嘈杂声一下子都沒有了,不光外面的游船、游人,连船楼上的才子,一個個也瞪大眼睛,一脸震惊的表情。 刚才读的,都是上乘之作,可是和這徐才子的新作相比,一下子就相形见挫,那是甩了九條街的水平。 那是压倒xìng的优势,根本沒得好比。 過了好一会,cháo水般的掌声响起,经久不息,间中還有震天响叫好声還有女子的尖叫声,声音之在,好像想把游船都掀翻一般。 “铛~~”的一声,又是一声锣响。 “咦,這么多佳作?” “是啊,這锣声有点密了吧” “今晚真是惊喜啊,這么多佳作现世,真是太令人意外了。” 众小声地议论道。 老管家又卖力地诵唱了起来:“大道无名,大音希声,大器晚成。。。。。。。。” 這时众人才醒悟,原来组织者怕有的人沒听清楚,或者說這词填得太好,特地叫人再多读几遍,這在诗会裡,是一個极高的荣誉。 不過這词,的确值得再三诵读。 当诵读到第二遍的时候,珠帘裡突然响起了清脆、悦耳的琴音,号称琴绝扬淮的三娘,只是听了一遍就把词完美地溶入词牌中,只听到她一边弹一边轻声地唱了起来,那声音,琴音清幽、声音婉转,两者相得益彰,有如天籁之音,众人都产生一种:人间哪得几回闻的感觉。 徐鸿济隔着珠帘盯着杜三娘,嘴边流露出一种胜利者的微笑。 而下面的刘远,心裡暗暗吃惊。 這首词刘远无意看過的,因为作得的确很好,不過后世收录的时候,注明作者是无名氏,不知道哪個是作者,现在从徐鸿济的手下见证到這词的现世,心中不由吃惊不己。 不過想想也沒什么不可能,這個徐鸿济持才傲物,对哪個也不屑一顾,连坐着的四品大员崔雄,扬州刺史、清河崔氏的后人也沒什么好脸sè,现在的唐朝,還是士族的天下,他那种個xìng,估计得罪当权者,死得很惨也沒什么不可能。 低调才是王道啊。 铜锣响了三通,老管家也一口气念了三遍,每念一遍,都会得到cháo水般的掌声,不少原来停得稍远的游船,也慢慢靠近了许多。 “徐公子,我是扬州城西张府的管家,我們家小姐邀你過来饮酒赏月。” “徐公子,花满楼的月仙姑娘邀秉烛夜谈,万望你能赏個脸。” “城南刘侍郎千金刘chūn嫒小姐有請徐公子赏脸,一起湖中泛舟” “chūn月楼无双姑娘扫寤相迎,不知徐公子是否襄王有心” 。。。。。。 徐鸿济才高八斗,力压群雄,一时引了不少名jì、千金、小姐争先恐后地抛出橄榄枝,把扬州的一干才子的眼都妒忌红了。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如同一泓肥水,都要流到外人田了。 “徐公子大才,我扬州才子,可有新作呈上?”眼看那徐鸿济的新词己经作出很久,可是剩下那一半,到现在为止,還沒一個人上交诗作,苏老先生站起来大声地问首。 有可能,是一些慢热的才子還沒想好,但在场的几個评审心裡都清楚,有很人因为所作的水平远远比不上徐鸿济的,宁愿不交,也不愿交上去丢人现世,当场献丑了。 面对苏老先生的发问,大家噤若寒蝉,苏老先生的目光看到哪裡,那些才子一個個都低下头,不敢与他正视。 技不如人,心中有愧啊。 “怎么,才子辈出的扬州,怎么作首词都那么磨叽的,是不是,那些有才学的有事沒来?”徐鸿济一脸得sè的嚷嚷道。 這是他最喜歡的看到的场面,以一人之力,把一地所谓的才子压得抬不起头,一個個在他面前俯首称臣,让他有一种王者君临天下的感觉,這种感觉,让他有一种病态的向往。 在场平时自视甚高扬州才子,一個個简直就是怒气填胸却又无何奈何地憋着,什么好的有事沒来,他的潜台词不就是在场的都不是好的嗎? 可惜好的作不出,现在拿出差的,更是惹他发笑而己,沒有把握胜過他或不相伯仲的,都不敢拿出手了。 眼看着整個扬州的才子被徐鸿济打压得抬不起头的时候,一個声音突然响了起来: “有了,我来!” 众人闻言一喜,扭头一看,一個风度翩翩的少年一脸自信的站了出来,在最重要的时刻,有人横刀立马站了出来。 是刘远! PS:今天推薦不力啊,請大伙多支持,一张票票,一個评论,都是支持炮兵码字的动力,另推薦炮兵以前写的一本书,名为《五行术士之快意人生》,五比一的收订比,质量還行,就是早期有点错字,用前编编的话来說,差不多看過的都订阅了,书荒的朋友可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