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7 冒牌侄子 作者:未知 “师兄~~”小娘往下意识地往刘远的身上靠了靠。 有二個人就像狗皮膏药跟在后面,毫无顾忌的打量着两人,那目光,好像要吃人一样。 “别怕,我走我們的,别理他们,不会有事的。”刘远轻轻拍了一下小娘的肩膀,继续向前走。 小娘不解地问道:“师兄,我們去哪?” “我們起得晚,早餐都沒吃,现在肚子都有点饿了,我們吃饭去吧。” “去哪吃?” 刘远笑着說:“我问你,我們這裡,哪间酒楼最贵、最好吃?” “当然是天府酒楼還有金月酒楼,不過我只去過天府酒楼尝過一次,听說掌勺的大师傅的先人做過御厨的,那裡做的菜,sè、香、味俱全,让人吃得停不了口,不過就是太贵,我~~~爹上次带我吃那次,好吃极了,回去后,我們吃了半個月的素菜。”小娘一边說,一边咂咂舌头,好像在回味一样。 這事刘远的脑海裡,模模糊糊好像是有那么一回事,不過不关自己的事,自己穿越了以后,吃得還不错,主要是小娘很勤快地往自己碗底放肉。 “走,我們去哪裡大吃一顿。” “可~~可是,我們沒钱啊?” 刘远神秘一笑道:“放心,跟着我,不用我們付钱,有人請客。” “有人住客?谁啊?” “不要问,跟着我就行。” 說完,刘远捧着一個坛子,一脸镇定往前走,小娘哪裡有什么主意,看到刘远走了,用手把自己的裙摆稍稍提起一点,快步跟上刘远。 天府酒楼,是扬州的顶尖酒楼之一,座落在最繁华的天府街边,這裡众商云集,附近有一個大码头,每天都很多南来北往的客船停靠,可能他们也想感受下扬州的繁华,体验一下這裡的“瘦马”,所以附近的酒楼、食肆的生意也不错。 虽說附近的船楼、酒楼多不胜数,不過說到生意還有口碑,這裡天府酒楼的风头独一无二,经常座无虚席,到了饭点的时候,经常是一桌难求。 好在现在還沒到饭点,刘远和小娘很轻易找了一张靠近窗边的桌子。 “两位客官,想吃点什么?”一看到有客人来,勤快的小二马上走了過来,一边卖力地擦着桌子,一边非常有礼貌地问道。 顶级酒楼的小二,勤快、jīng明,礼貌又周到,那种让人如沐chūn风的笑容,一看就好感大增。 刘远笑着說:“小二哥,你们這裡的招牌菜肯定要尝一下,不過這事不急,我有事找你们家掌柜,你们家掌柜在嗎?” “二位客官,你找我們掌柜,有事嗎?”一听說要掌柜,小二一下子就有点犹豫了。 這两個,不会是想投诉自己吧,做小二的,最怕就是客人向掌柜的投诉,那得扣月钱的。 只是隔了两條街,這裡的人沒一個认出金玉世家的大小姐,更别說名不经传的一個小学徒,這也是金玉世家名气太小,很少来這些高档的地方消费,虽說同一個地方,不過也可以說這是两個不同的世界了。 刘远笑着說:“哦,沒什么,你们钱掌柜是我世叔,我們从乡下過来,准备拜访一下他,小二哥,麻烦你了。” 原来是這样! 小二一下子明白了,原来是穷亲戚来投靠,這种事,一年到头也沒少见,有时隔了几辈的人也跑来认亲,不過奇怪的是,别人来投靠亲戚都是有点怯生生的,這两個人,特别是那個小客官,镇定自如。 “好的,两位,請候着,我马上找掌柜的。”小二說完,把手裡的毛巾往肩上一搭,一溜烟般走了。 “师兄,你是钱掌柜的亲戚?你是来找他借钱的?”小娘一脸兴奋地叫道。 她心裡暗想着,难怪师兄這么镇定,原来有這條后路,谁不知天府酒楼,每rì都是rì进斗金,五百两是多,对钱掌柜来說,绝对不是問題。 不過,刘远的一番话,一下子把她的的美梦给淋熄了。 “不是,我和他非亲非故。” “哪~~你又和小二哥說是钱掌柜的亲戚?”小娘吃惊地說。 刘远一脸狡猾地說:“這天府酒楼的掌柜,可不是一個简单的人物,哪裡這么容易见到的,我們要钱沒钱,要名沒名,人家肯见我才怪了,不過一說是亲戚,无论真假,他怎么也得见我一面了。” 旧时重农轻商,商人的的地位很低,一個老穷酸也可以大声地训斥一個有钱土老,一個商人地位本来就低了,如果在宗族姻亲看得极重的社会,连亲戚都不见,要是传出去,那会让万夫所指的。 “可是,你不是他的亲戚,就是见了他,他也不会借钱给我啊。”小娘着急地說。 “放心,不用借,他会主动把钱送上来给我。”刘远一脸自信地說。 小娘一脸不相信看着刘远,不過刘远只是笑笑,并沒有向她解释。 很快,一個戴着方帽,身穿墨绿绸长袍的中年男子在小二的陪同下踱了過来。 “小人钱如山,恕我眼拙,二位是~~~~”天府洒楼的掌柜,扬州有名的商人钱掌柜把刘远還有小娘上上下下看了三遍,脑瓜裡回忆了所有的亲戚,实在找不到在场两人的记忆,只好开声询问道。 刘远对钱掌柜的做了一個“請”的手势,等他坐下了,笑着說:“其实,不认识是正常的,我和钱掌柜非亲也非故。” “两位客官,难道,你觉得钱某好消遣嗎?”钱掌柜的脸sè当场就变了。 事实上,如果自己被两個rǔ臭都未干的孩子调戏,传出去就是笑柄。 “钱掌柜先别生气,听我把话說完,其实,我也沒有骗你,在這社会,钱不是万能,但沒钱万万不能,天下熙熙,皆为利来,我們都是银子的仆人,所以說,說是亲戚,倒也沒有說错啊。” “好!”钱掌柜忍不住拍了一下桌面,大声赞道:“好一句钱不是万能,但沒钱万万不能,好一句天下熙熙,皆为利来,說得太好了,小兄弟,就凭這二句,我得敬你一杯。” 钱掌柜原来是一個秀才,因为屡试不第,最后也就死了那心,为了吃饭,开了一间天府人间的小饭馆,结果越做越大,现在都发展成扬州城中顶级的酒楼。 人虽然做了商人,但他骨子裡還是对学问非常敬重,刘远那两句话,对他来說,简直就是惊世名言,忍不住大声叫好。 刘远开玩笑地說:“這個简单,可惜,這裡只有茶,沒有酒。” “阿旺,拿酒来,拿上等好酒。”钱掌柜什么也沒說,大声地吩咐小二了。 “好咧,掌柜的,马上就来。” 刘远在一旁都有点楞住了,以前看书,說有人偶得得了一句好诗,半夜拿棍敲鼓一個人翩翩起舞,有诗人为了啄磨一句好词或为了其中一個字,着了魔一样苦思個二三年的,自己看到的时候第一印像就是夸张,现在看钱掌柜這样子,什么目的還沒问,就因二名好诗,马上就請起客来。 刘远還真有点相信了。 叫完了酒,钱掌柜一脸感触对刘远說:“小相公說得对,钱不是万能,但沒钱却是万万不能,想当年我一心读书,食不裹腹,连上京赴考的盘缠也沒有,還是老父把家裡的老黄牛卖了才凑了盘缠,都說读书人清高,视钱财如粪土,实则還是要吃饭睡觉的。” 刘远点点头:“对,有时候,钱也是一個好东西。” 店裡沒什么,再加上是自己掌柜的吩咐,小二很快就拿了一壶酒還有三個杯子過来,又麻利帮三人斟起酒来。 “去,叫掌师傅炒几個拿手小菜,今天我要和這位兄弟好好喝上一杯。”钱掌柜细心地吩咐道。 有酒无菜,的确不美。 “来来来,为小相公的好句,当饮一浮白,這是我們酒楼最好的十裡香,干!”钱掌柜举起了酒杯。 “来,我們走一個。”刘远扭头对小娘說:“你沾一下唇意思一下就行。” “嗯~~”小娘应了一声。 对她来說,有点像做梦一样,她心裡不明白,为什么刘远师兄說了几句,這個原来很生气的钱掌柜突然心情变好,還請自己和师兄喝酒。 钱掌柜仰头一举杯,杯到酒干,喝完,還把杯子来個底朝天,意思自己并沒有耍赖,那酒是实打实的喝光,轮到你了。 刘远笑了笑,把杯子端起,一口倒进口中。 就在钱掌柜等着刘远赞自己的酒好时,“呼”的一声,刘远一下子把酒都吐了出来,一边吐一边摇头晃脑說:“什么酒,太难喝了~~” 而一旁的钱掌柜,脸sè一下子又变得铁青,看着刘远的目光也不友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