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4章 惨状
而這個时候杨雷大叫了一声,他发现原本倒在了小院门前,死在了那裡的那名队员的尸体已经消失不见了。整個小院的前方空荡荡的,给人一种不安的感觉。
“這可真是怪了,人都哪儿去了?”陈子杨皱起了眉头,同时他仔细的回想着刚才听到喊叫声时的情景。
从声音上判断,发出了叫喊声的人应该就是陈三金无疑了,而且从发出声音的方向上来看,在发出惨叫声的时候,陈三金应该沒有移动位置,他应该是在之前所处的地方遭到袭击的。
如果袭击的人是潘华宇或者是吉冈雄的话,以陈三金的本事,不可能只是发出一声惨叫。而且当时陈三金就是为了防范吉冈雄和潘华宇的偷袭才留在那裡的,他应该有着充足的准备才是,怎么可能在惨叫一声之后就人影不见了呢。
而且最奇怪的就是地上的那具尸体哪去了?這三個人要是打起架来,谁還有心思去管地上的那名队员的尸体呢?不对劲,太不对劲了。
云姨依就是傻愣愣的站在了小院当中,而陈本忠還留在屋子内,并沒有走出来。跟着陈子杨三個人走到小院门口的刘聪也停下了脚步,守在了门口。
看样子他是不打算出来了,应该是准备守在那裡,保证陈本忠的安全。看了一圈之后,陈子杨知道剩下的事情只能靠自己這三個人了。
虽然非常心急去找吉冈雄报仇,但是陈子杨還是冷静了下来,突如其来的危机感让他不得不慎重。现在最主要的任务就是去找一找陈三金的人到底哪去了。
如果真的是吉冈雄過来偷袭的话,他竟然有能够制住陈三金的手段,這可就太不一般了,一定要小心行事。
“啊……”就在三個人皱着眉头,不知道该往哪個方向去寻找的时候,又是一声惨叫声传来。
虽然从声音上判断,发出了惨叫声的人依旧是陈三金,但是他的這一声叫喊显得有气无力,而且声音有些发闷,与之前的那一声叫喊声根本就沒有办法相比,看样子应该是受了不轻的伤。
伴随着這声叫喊声,還传来了轻微打斗的声音,陈子杨兄弟三個人提耳听去,发现声音传来的方向好像是在這個小院儿的背面。
在之前观察這片空地的时候,陈子杨判断出整片空地应该是连接着四條能够通到這裡的通道,不過因为当时沒有仔细的搜索,他也只见到了两條通道,而其中的一條在吉冈雄和潘华宇逃走之后,已经自行的封闭了。
判断出了发出惨叫声的方位,陈子杨知道打斗声应该是从小院后方的那一條通道中传来的。于是他急忙带着杨雷和伞石帅向那個方向奔去。
从院墙的外面绕過了空地正中的小院儿之后,陈子杨果然看到了一條黑漆漆的通道,這條通道的样式与他进来时的那一條以及吉冈雄和潘华宇逃走时的那一條是一模一样的。
通道露出的部分空荡荡的,沒有任何的人在那裡,而且现在打斗声也停止了,不過在通道前方的地上留下了一滩血迹,還有一滴滴的鲜血向着通道的方向延伸着,看样子应该是有一個受伤颇重的人冲进了通道当中。
见到了這條通道之后,陈子杨的心中出现了一种不安的感觉,這种感觉他比较熟悉,一般是在有邪物出现时才会在自己的心头涌起的。
怪异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陈子杨想不明白以,陈三金的本领,为什么在遭到了突袭之后不出言示警,让其他的人加紧戒备,也想不明白为什么這裡竟然会有邪物出现。
這裡是什么地方?這裡是大清的龙脉宝藏,并不是什么古墓。按照常理来讲,這裡是不应该有邪物出现的,任何邪气都会玷污龙脉当中的龙气,会影响一個朝代的气运,這是建造龙脉的人绝对不允许的。
這也就是为什么之前陈子杨等人会在树林当中碰到邪物的原因。连建造龙脉地宫时死在這裡的工匠都要葬得远远的,就是为了避免阴气過重,影响了龙脉当中的龙气。
虽然想不明白其中的原因,但是陈子杨却沒有停下脚步,他带着另外两個人冲进了通道当中。
這一條通道与之前三個人走過的那一條一样,仅仅是十几米的直线距离之后,通道就转過了90度。在這十几米的通道当中也沒有陈三金的踪影,不過地上的血迹却非常的多,甚至于就连通道的侧壁上也沾了不少的鲜血。
散落在通道地上的血液左一滩右一滩,呈现出了水泼的形状,看样子流血的人伤口非常的深,出血量很大,而且在這條通道当中进行過剧烈的挣扎,所以从伤口处喷出的血才会這样分布。
急急忙忙冲上前去,转過了這個拐角之后,三個人看着面前的景象愣住了。
陈三金人事不醒的倒在了地上,身体還在轻微的抽搐着,而且他现在已经整個的变成了一個血人,身上全都是鲜血,连带着周围的地上都洒落了不少。因为流出的鲜血太多的关系,陈三金所穿的迷彩服已经看不出原本的颜色了。
陈子杨停下了脚步,抽出了玄冥古剑。而杨雷则抽出了他的工兵铲,只有伞石帅還拿着手枪,毕竟三個人剩下的子弹不多了,這些数量有限的子弹只有交到他的手裡才能够发挥出应有的用处。
整條通道依旧是密封的,不管是地面上,還是两侧的墙壁,又或者是通道的顶部全都沒有破口。在手电光照出的一百多米的直线距离内,整條通道当中沒有其他的人或者是邪物,這让陈子杨放心了不少。
三個人来到了陈三金的身边低头看去,结果发现,陈三金的惨状比他们之前在远处想象的還要惨烈很多。
几处形状非常不规则的伤口分布在了陈三金的身上,大腿上有一处,胸前有一处,右边的肋下有一处,而最为致命的,就是在他的脖子侧面還有一处。
這些伤口不是被什么尖锐的物体割出来的,伤口从内向外翻起,非常的不规则,伤口的周围還留下了一丝丝的碎肉,看上去這個伤口竟然像是被咬出来的。
陈三金身上的每一处伤口都少了一大块肉,尤其是他脖子上的伤口,缺失的肉非常的多,都已经快要露出颈椎骨了。
“我的天!”看到了陈三金的样子,杨雷惊讶的喊了一句,同时感到胃中一阵翻腾,即便是经历了不少的事情,他也从沒有见過受伤如此之惨的人。
从這几处伤口流出的血已经非常的少了,看样子陈三金的血已经快要流干了,這些血液在他的身体周围淌了一大滩,就连他那两只金黄色的精钢手套都已经变成了血红色了。
看到了這些伤口,陈子杨知道自己之前的感觉是正确的,也只有邪物才会用這样的方法来攻击,吉冈雄和潘华宇是用不出這种手段的。
“死透了吧?”看到了陈三金的這個样子,伞石帅知道他已经活不成了,流出了這么多的血,不变成人干已经是個奇迹了,万万沒有生還的可能。
也许是听到了伞石帅的话,也许是感觉到了有人来到了自己的身旁,身体在轻微抽搐的陈三金竟然猛的张大了眼睛,把陈子杨三個人吓了一跳。
突然间醒過来的陈三金的身体抖动的更加厉害了,看样子他是想要强撑着让自己的身体直立起来,好像是要对三個人說些什么。
但是陈三金起身时的姿势非常的别扭,尤其是当他微微的抬起头,并且侧過了一些身子之后,三個人才发现,陈三金的一只胳膊以一個极其诡异的角度被压在了身下,這么看来,他的這條胳膊已经折了。
不单单是一條胳膊,三個人发现陈三金另外的一只胳膊和双腿都有不同程度的扭曲,他的四肢应该是全都被弄断了。
睁开了眼睛的陈三金张大了嘴巴之后,竟然一個字也沒有說出来,反而是吐出了一大口鲜血。紧接着他微微抬起的头又贴在了地面上,一动不动了,只留下了一双睁大的充满了惊恐的眼睛。
這個时候陈子杨才发现,在陈三金吐出的那一口鲜血当中,還夹杂着一些碎肉。随后他凑上前去,用手电光照了照陈三金的嘴巴。陈子杨惊讶的发现,陈三金的舌头竟然也沒有了,满口的金牙沾满了鲜血。
陈三金舌头的根部断口非常的不整齐,而且還有几丝碎肉连在上面,看上去好像是被人用极大的力道给扯下来的。
现在陈子杨终于明白为什么陈三金在受到了袭击之后沒有出言示警了,看样子他最先受伤的地方就应该是舌头。
很有可能,当时袭击陈三金的邪物偷袭的非常成功,直接就把陈三金的舌头给拉断了,所以他当时发出了第一声惨叫,可是后来因为沒有了舌头,以及太過于痛苦的原因,陈三金便沒有发出其他的声音。
直到他接二连三的被袭击的邪物撕掉了身上的肉,剧痛之下,陈三金才发出了第二声叫喊声。也难怪第二声叫喊声听起来与第一声非常的不同,那是因为那個时候的陈三金已经沒了舌头,也沒了力气了。
到底是什么邪物竟然有這样的本领,能够无声无息的接近警惕当中的陈三金,并且一下子就把他的舌头给拉断了,陈子杨真的想不明白。
虽然說陈三金不是道家中人,但是他所经历的事情比三個人经历的多得多,而且本领也比三個人强上不少,应该也有不少对付邪物的经验。
而且陈三金的身手非常的灵活,别看他已经有60多岁了,可是就连一只猴子都不一定能比過他的本领,這是三個人亲眼见识過的。陈三金的反应速度以及敏捷的身手都异于常人,想要让他在一瞬间失去抵抗的能力,绝对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可是就是這样一個人,竟然被人打断了四肢,而且看样子连一丝反抗的能力都沒有,這個邪物的本事也太夸张了吧。
看到陈三金已经死透了,陈子杨又向前走了两步,用他的两排牙齿紧紧咬着下嘴唇,好像是在做一個什么艰难的决定。
几秒钟過后,陈子杨蹲下身去,用双手抓住了戴在陈三金手上的精钢手套,慢慢的向下拉着。
站在了陈子杨身后的杨雷和伞石帅两個人的眼中露出了疑惑,不明白陈子杨为什么要這样做,虽然這一副精钢手套非常的神奇,而且也颇有用处,但是那也只是在陈三金的手裡。
如果沒有陈三金的身手,以及常年使用這种精钢手套的技巧的话,這种特殊的手套放在其他人的手中根本就毫无用处,甚至连其原本功能的千分之一都发挥不出来。
這一副精钢手套是以及特殊的方法戴在了陈三金的手上的,费了好大的力气,陈子杨才把這只手套从陈三金的手上摘了下来。
“咣当”连看都沒有看,摘下了手套之后,陈子杨就把這一只精钢手套扔在了一旁。他的這個举动让杨雷和伞石帅感到更加的奇怪了。
费了那么大的力气才拿下来,结果竟然一点也不珍惜,直接就给扔掉了,陈子杨這小子到底想要干什么?两個人在心裡感到非常的疑惑。
“哼……哼哼……哎……”此时的陈子杨就像是中了邪一样,嘴角微微的上扬,露出了一脸的苦笑,轻轻的点了点头之后,又无奈的摇了摇头,看样子好像是发现了什么让他感到非常失望的事情。
虽然是一肚子的不解,但是杨雷和伞石帅却沒有出言打扰他,反而是在警惕的注视着周围。陈三金的惨状让他们不得不如此的慎重。
“什么人!”就在陈子杨摇头之后,他忽然间听到了伞石帅大喊的声音,随后他急忙抬起头,向着伞石帅手电光束的前方看去。
一個满身沾满了鲜血,步履蹒跚的人顺着通道,向着三個人的方向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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